第18章 前年的大雨

方天羽见大家提起这事,想必某人也已经认识到了。

张长恃脑悔不已,刚要起身。却听到一心悸温暖的天籁之音。

在大家的吃惊下,方天羽起身笑道:“呵呵,那人事后与我赔罪,给了我不少的赔礼金。”

“哦,”一声长哦,大家心底解惑,长叹道。

午饭后,方天羽坐在石上与大家闲聊,张长恃大步走来,咳了一声。眼神示意着方天羽。

“张颜药师,我有些事。”方天羽打声招呼。

得到张颜药师肯许后,两人一前一后走至密林旁,茂盛的树从,旁侧人影走动。

温热的风吹来,灼热人心。方天羽的好意让张长恃记在内心,更加赞扬她的医善。

等了半日,久久不见回声,方天羽脸色稍冷,转头要走。

“等等,谢谢。”张长恃真挚道。

方天羽也不是恶人,有因必有果,该得的不能少。“谢意我领了,还有呢?”

张长恃脸色一松,钱对他来说,不是事,随手一猎,什么值钱的野兽牙等没有。很快的从怀中掏出一钱袋,扔至方天羽身上。随口感慨道:“你那按摩手法不错,我很满意。”

方天羽接过钱袋,手一碰,知份额不少,与张长恃对了一眼,摇摇钱袋,笑道:“下次,要还是这么多的小费,我可乐意多捏几次啊!”

说完,“哈哈,”张长恃大笑出声,“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呵呵,承让。”方天羽也相视而笑,拱手道。

方天羽就这样结交了一强者少年朋友。

大家又出行一时辰后,来到了一小乡。

屋房破旧,有烧毁痕迹,一路走来,荒无人烟,萧条瑟瑟。房里的衣物都很少,想必是村人收拾逃难去了。

“今年的收成没戏了。”车里一女药师感叹道。

“还不是前年的大雨,听说毁了不少的小村。”梅药师道。

翰副队长得到张颜药师示意后,冷道:“大家,天色渐晚,加紧出发,争取赶到下个乡村避所。”

下午时分,队伍行速明显加快了几分,光听着野兽的哄声,在大的胆子也不敢野外露营。

马车的人都心阴沉沉的,不再说话,看着帘子外的路程。

将近傍晚,很是幸运,一路上无多少野兽袭击,在百米外看到了火红漫天的景象,这是个好消息,大家精神振奋,全速前进。

“什么人?”村外的一守卫问道。见到一大队的人马,另一守卫进去通知管事去了。

翰副队长下马,走至前方,出示白云乡的木牌。“我们是巡回来收药材的。还请放行。”

木牌是特制的,依照村的大小,张家特定制几个木牌。每个村的木牌一致,唯有刻字不同。使用者也只有村里的护卫队长和村长。

“请进,放行。”守卫对里边的人道。

村里高台上的一群人才放下手上的弓箭。那种密密麻麻的针扎似的感觉顿无,队伍一行人停至村里的一大块空地上,另一步骤还得等村长等管事来商量。

翰副队长走至方天羽马车旁,与张颜药师对话道。

“一年不见,昔日依靠存活的小村,都已有了我村的规模。”

“彼一时,此一时,是人就会有进步,更何况只要没有人伤亡,大家安居乐业,就是好事。”

“呵呵,那是,果然医者父母心,说的甚得人心啊。”翰副队长点头,赞同笑道。

两人说了没几句,张颜药师下了马车,一起行至队伍前方去了。更加机密的话是听不到的。

方天羽很是疑惑,梅药师三人却慢慢言语起来。

“彩月乡,如其名,有一大名鼎鼎的彩月仙童呢。”

“彩月乡?不会是张荣止吧,今年才十岁,是村长的二丫头,天赋出众,快晋升武道境了!”

“不止,前年的大雨,张荣止一挽狂澜,救活了不少草药,特别是村里的特色花,使村里晋升了不少的一流高手。”

“日方乡的一大私塾,都已备请了张荣止,是明年的种子选手。听说大考,过过场而已。”

“不一定,还得张荣止过了武道境,不过这也是迟早的事。”

“还有,张荣止收到日方乡的关注,为此日方乡资助了一些人手和资源。”

“张荣止,种子选手,明年大考。”方天羽想起翰副队长给的一名额,机不可失,心中下定决心,明年的目标,武道境一重。

“呵呵,客远道而来,彩月乡更加焕发多彩啊。欢迎欢迎。”为首的一行人中,白胡子老汉笑道。

“客气了,村长,不是彩月乡为我们提供避所,危机重重下,说来还得谢谢村长。”翰副队长说起话来,也是能说会道的。

两人道谢了大半天,夜晚的凉风呼呼吹过。

村长旁的一美妇插嘴笑道:“老伴,夜色已凉,此时此地不是说话的时候,还是先配好房间吧。”

“好,翰副队长,张颜药师,请。”说着,村长摆出热情欢迎的样子,

“谢过村长,以及村长夫人,”翰副队长拱手谢后,吩咐张亢带领大家跟着前行。

“前年大雨,听说村长为此愁白了头发,苍老了不少,今日一见夫人,哎,不过福祸相依,夫人到是生了个好丫头啊。我可听说了不少次的彩月仙童之事呢。”张颜药师夸赞道。

一旁的村长夫人喜色连连,与张颜药师互道了不少欣慰之语。

屋连屋,从一处主街入内,拐入中心,四皆通明,四五间大院。白色石板,花团锦簇,大院中有方圆八米的练石台。石台边还有一棵古老的隗树,两人抱团粗细,枝干茂盛,大白色的隗花点缀绿叶。

仿佛来到了花间天堂,在隐约的火光下,闻着细腻清香味,眼前繁花似锦。

方天羽大家耳目一新,精神焕发。跟着村长等人走过练石台下的环形路道。来到一院前,木制花纹繁多,四面皆有房屋,就像四合院。

正门对面大堂,村长与翰副队长一顿寒暄告辞之间,方天羽一队就被村长夫人安排在此院整理休息了。

四面都是两层,张颜药师等医馆之人分到左边的房屋,张长恃一队右边,翰副队长一队则是正中地位。

同样的,方天羽的房间在二楼,在张颜药师等管事的房间隔壁。

又是深黑的夜晚,方天羽坐在软塌上,拿出黑色布袋,打开,试着拿出一血珠,闻着气味,全身不自觉的舒爽,闭上双眼,良久,一口浊气吐出。

在方天羽看不到的颈脖处的一挂钩的黑色小石子,一道小细纹的亮光一闪再闪。

“嗯?”手中的血珠居然不知不觉的小了三成。“看来体质提升不少啊!”

上一次的打开,同样时间,血珠的分量,一成不变。

在私密的空间,四周也无超强者,方天羽不信鬼神之说,至少此时无魑魅魍魉。

开始锻炼了,身上的沙袋加了五斤,也就是说,方天羽身上手脚腰绑了十斤的重物。在墙边的桌上,点燃上次一样的香柱。

方天羽蹲起马步,姿势端正,眼有神,臂有力,腿有劲。

一炷香燃尽,中途吃了特制的药丸,比以往要好多了。

方天羽的外皮排出小黑点,轻微一嗅,比臭气蛋的味道好不了多少。

一番清理污垢后,方天羽的皮肤红色稍淡,轻手一捏,紧致光滑。

又到了一日凌晨,方天羽围绕着院中的大练石台跑步,跑了十圈,略有些气喘,站立呼气,抬头四看,天边的曜日已升起,光辉灿烂,隗树被披上金黄的外衣,树下叶影斑驳。

走到练石台,闻着隗花的清香,凝而不散,四周围种着的花草,心旷神怡。

微风轻拂,一片片隗叶飘舞而落,方天羽不自觉的气息放松,心随意动,双手起势,舞动起来。

身心放松,平心静气,一动一虚实,一动一松柔,心随意动,意随气动,气随行走,意气力合,松而不懈,刚柔并济,出拳急缓,眼随手动,一张一弛,似无力而有形。

舞动之间,无思无想,四大皆空,脑中似处在一片空明之中,一种玄而不能言语的境界。以往的压抑仇恨之心,随着招式一出一收,渐渐平缓,随其自然,只要努力修炼,总有一天会变强者,一辈子的饭不能一次吃完,不急,慢慢来。

心神一通,五脏六腑,四肢百骸,无一不通。

一番动作下来,全身顿轻,臂力有劲,身上五十斤的重物如羽毛,随手使出一拳,快如闪电,气劲如牛,空中飘落的隗叶一碰到气流,随之向前飞出,就像有什么在推动他们。

奇怪了,一会儿功夫,就有如此奇效,方天羽十分相信单臂力就有二十斤了,记忆一闪而过,露出了好奇的神色,自言自语道:“难道是传说中的顿悟?”

由于天色已明,彩月乡的少年武者陆陆续续的赶来练石台,在方天羽开始舞动时,一位明眸皓齿、清冷表情的小萝莉带着三人小跟班就在练石台下。

看着方天羽双手如同白云一般舞动,在柔和的动作中藏着几分刚劲,感觉将混沌的天地分开,整片天空只有方天羽一人举世无双的飘逸身形,伸缩开合,收放来去,一动一静,互为其根,行云流水,姿态唯美。

“呵呵,不错,如你所想,顿悟。”小萝莉先一步自醒,走到方天羽跟前,见方天羽迷糊的样子,眉开眼笑道。

“嗯?”方天羽忽看向小萝莉,才知道有人来了。

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小巧的鼻子,玲珑的嘴,瓜子脸,自带婴儿肥。皮肤白皙,整个一小仙女,只是眉目有些冷峻。想必平日话语不多。

小萝莉难得见一感兴趣的人,就是长相一般,还有貌丑。迟疑一会儿,自我介绍道:“张荣止。”

方天羽一惊,在小萝莉的眼神期待中道出了自己的名字。

“你刚刚的武术是什么?为何我有一种玄妙无穷的感觉。”

望着张荣止眼巴巴的眼神,方天羽不禁一笑,道:“太极,以柔克刚,阴阳的相生相克,又相互依存,无形似有形,皆有心境的变化,由松到通。其中体会,皆由心生,各自领会。”

方天羽出声讲解时,小跟班的三人已来到了身边。不过三人听得迷迷糊糊,晕头转向。

见此,方天羽又道:“比如某些观点,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又比如,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

人不能长时间无忧无虑,要有隐患之思。是的,前年大雨,村遭大难,药草濒临灭亡,张荣止看着一夜白发的村长,一改天真,从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一下一下的培训药草种植,其中艰辛,不为外人道也。

接着又听到了后一句,打赢他人,不如自己一步一步胜过自己。张荣止想到被称为彩月仙童后,总想着只要与私塾的天才对比,却忘了也可以自我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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