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喜欢恶作剧?

傍晚,天黑的好快,似有庞大巨嘴在吞噬着,浓雾翻腾,黑蒙蒙的,片刻罩住了大半天。不安的黑暗,让人心生惧怕恐怖。

木时乡,村人早早收摊,关好门户。大路空荡荡的,阴暗的气息,排山倒海,意含风雨欲来的凶兆。

方天羽正躺坐着闭目养神,忽见旁侧奄奄一息的人,突然直立起来。瞬间下了一跳,在场的不是昏迷就是虚弱无力的呼吸着残气,足足等半天,都不见有人醒来说话。

屋内有些昏暗,不多时,屋外点起了火把,火光透过茅草的细缝,穿孔而过,仍照不亮人心底的灰暗。就像岸上塔顶的灯柱,广阔的大海依旧暗无边际。

方天羽猛地睁开双眼,疑惑不解。直立而坐之人,肩部宽大,是个男子,

“哎!”男子伸了一懒腰,左摇右望,一小娃侧卧在一旁,靠的很近。“嘿,来了新人。”

“哇塞,这么丑的娃,这是被打的多惨啊。”男子新奇的低下头,在稀少的火光下,“鼓得跟气球似的脸,红中带青,青中透紫。一双眼睛都看不成样,俗称两香肠并着。嘴唇边处咬过多次伤,深信不疑,嗯,定是自伤。”

男子仔细观赏,仿佛方天羽的肿脸是个艺术品,不似人间之有,难得一见。最后嗯的点点头。

话说,当着人家的面,点评着他们不幸遭遇被打的俊脸,还自得其乐。大人都会哭的,有没有一点尊老爱幼之心。

方天羽不爱美,更不爱丑。以往几次三番丑的惊人的心态积攒而发。既然眼小的看不见,眼光眯了眯,透露着一丝危险。

男子评得入迷,丝毫不知,两人的脸靠的很近。

“啪,”击拍打肉的声音响起。

“哎,”呀。男子大叫,出了一个字,屋外人影浮动,及时捂住口鼻,止住嘴。

等人影散去,“哎呦,”男子才小声一道,脸上的红掌印,五指清晰,红肿的一触碰,火辣辣的疼。

男子巧无声息的往后移了移。想着也是,可被打不奇怪,人怎么醒着。伸出手,在方天羽面前试探地挥了挥手。

“你是怎么混进来得?”方天羽对男子的举动厌烦又好笑,打边了男子的手,快速问道,时间紧迫,耽误一会儿,危险加重。

“你,哎,”男子想起缘由,吐出一口气,安慰道。“此乃私密,只能告诉你,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那你白日气息薄弱,怎么夜晚耳聪目明、春风得意?”

“呃,”这不是骂人吗,想来小娃还未解气,不在意道:“这是我们村的独家秘笈,龟息术。想学么,叫声大哥来听听。”

“龟息术。”方天羽喃喃道,掩息的武技,神秘莫测,可出其不意,等敌人放心检查时,屏气凝神,反手一击,胜局已定。

每个村的武技,是要经过村正的许可下,传授他人。一经违规,叛徒处置。

男子只是随意说说,开个玩笑,扳回一局而已。

男子精神高涨,来了几日,死气沉沉,腐烂湿气,跟身处夜晚的坟葬场没区别,只是看不到星星漫天。今个,倒是有一说话之人。

于是,方天羽当了男子的听众,被询问时,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

从男子口中,知道了不少事。

被带走的人,无一例外,音信全无,生死不知。男子的愿望是,早日被带出去,可恰原因是,带走的全是凡人或炼体武者。

“我一看就知,遍处是伤,手掌老茧,定是常年干体力活,是矿工。也唯有矿工天赋差,炼体境人之多,多如牛毛;……”

“每到深夜,看到没,就那红衣男子,全身冒气,冷得我都睡不着,瑟瑟发抖之人数不胜数啊。我真难想象他们怎样被冻死,……”

另一茅草屋内,“红一,干的不错,带回了十多个武道境之人。”屠者哈哈道,拍着红一的肩膀。

“嗯,你的血珠增加一倍。”卢者笑道,走至那些人前,“是白云乡之人,还是一小队的队长。”迟疑片刻。

“怎么,有何问题?”宏五质疑道。身材高瘦,悠哉的闲情,略有些不满。

“住嘴,还不跪下。”宏一厉声呵斥,回头讨好屠者道:“屠者大人,宏五出言不逊,该打,希望屠者大人让我执行。”希望屠者大人看在交情面上,从轻处罚。

卢者眼低暗色一过,闭口不言。

宏五被瞪,加上卢者迟迟不语。知道身份实力差距之大,菜鸟的他跪在地上,压制不甘道,“卢者大人,我自己来。”动手打起自己的脸。

“啪啪啪。”安静的屋内响起巴掌声,静谧的夜晚传来爆炸声,震得宏一兄弟们心痛又苦涩。巨人哪是可随意冒犯的。

“好了,”卢者厉声道,都打断了他的思路,不过也提醒着他,此事做干净,不怕白云乡人找麻烦。

“该赏的会有,罚过了,下次长记性就是。”卢者不急不缓道,后冷声道:“屠者,你最近办事的人,管的有些松懈啊。”

“是,是,等今晚事一过,我会亲自整治。”屠者连忙笑呵呵回应道。

毛宰屋内,一股股冷气弥漫,寒气逼人,依稀的火光中,方天羽两人饥寒交迫。

“嗝,”方天羽饿的直打嗝。

“想吃吗?”男子打笑道,

“你要是有?早拿出吃。”方天羽反击道。相处下来,此人很喜欢恶作剧。

“呃,”还真没有。男子噎住了一声,玩不起了,小娃不上当。

“这样冷下去,不是个事。”男子冻得感叹道。

翰副队长走过药园后,等至十点多时,队员还是无一人通过迷幻阵。

翰副队长留下记号,休整片刻后,前进,发现几间茅草屋,可巡视的人封锁的很紧密。

翰副队长自己一人在夜色中,脚步一踏,健步如飞,无声无息。

有一间大的茅草屋,看守就两人,敌方对此十分放心的样子,先去看看。

来到后侧,就听见一男一女的模模糊糊地对话声,打昏看守人,举起火把,推门一进。

方天羽两人听到门开声,躺了回去,继续昏迷。

看到人间地狱般的恐怖,尸体堆积如山,活着的人苟延残喘,遍体鳞伤。一股冷气吹来,冰冷刺骨。

方天羽额下浮肿的眼睛动了动,好似开了一条缝。

定睛一看,暖洋洋的火把光中,一身黄披肩麻衣的高大男子,脸上长着可爱的刀疤。

“翰副队长,这里。”方天羽见到是熟人后,使出吃奶的力气说道。

声音细小,在两男子的耳朵一震。

“你是谁?”翰副队长蹲下身,看着门口的小女娃,打的惨不忍睹,语气温和道。

“方天羽,她的名字叫方天羽。”一男子犹如幽灵般出现在翰副队长后背,声音掷地有声。

“方天羽,”翰副队长早就知道有两人,一点也没被吓住。反而被三个字给惊呆了。

“就她一人,同行的人在另处。”身后的男子知道缘由,不熟的人都认不出这是个人,呸呸,男子吐了吐舌头,不吉利。看向方天羽,同情的替她接着道。

“远处有一药园,需要什么,你说。”翰副队长问道。

方天羽说出一些炼药低阶药材,看着四周,医者父母心,还加了一物“赤阳草有吗?越多越好。叶扁大,发红光有温度。”

翰副队长眼低光忙掠过,回忆药园,此物甚多。

“没问题。”回道之后,准备起身离开。

“翰副队长,等一下。”身后男子一把抱住翰副队长,大声道。

翰副队长耳朵一震响,眉头一皱,右手抓住背后男子,一次过肩摔,撂倒了他。

“我是木时乡村人,张小样。被派来探查详情的,此是我村的信号烟。希望您出去后,点燃它。”男子平躺在地面,从怀中取出一小型长筒,像是一个平淡无奇的小毛笔,举起它,诚恳祈求道。

“那你还有什么能证明木时乡身份的?”翰副队长拿着信号烟,仔细查看,确实是木时乡的信号烟,不过,似是被加持过,效果更神秘。

“我会龟息术,,方天羽能证明。”得到方天羽点头后,翰副队长依旧沉默不语,咬牙再道:“此信号烟,不是烟花,点燃它,散发一股奇异之气,无形无味;信花烟本身还能做定时器。木时乡村长有一密器,可接收它。”

话音刚落,翰副队长收起信号烟,脚下生风,步履如飞,转瞬即逝。

“哎,还想说,让翰副队长也找些灵草给我,谢天谢地,感激不尽。”男子起身上前关门。不怕死的往外漏词,毫无刚才撂倒时摔痛的记性。神情悠哉道。

任务完成,只待村人营救,心底压着的大石碎了,更加喽嗦起来。

“方天羽,我可陪你说话半天,有吃的,不能忘本,咱两可是朋友,”

“半生不熟。”

“呃,我认为,说得上话的,就是真朋友!……”

唉!朋友话太多,是当个安静的倾听者,还是不理会的闭目养神。方天羽肯定选后者,因为眼肿成缝,看不见。

亥时,十一点左右。点燃信号烟,一股看不见、闻不到的气息以讯而不及掩耳之速行驶。

只见不一会儿,木时乡通向方兽山的大路上,涌出一大队人马,奔涌前线。

木时乡内,灯火通明,屋内的妇孺隔窗看外,盼望着家中男子早点归来。

张悔事发之地,白衣男子面色微喜,方圆十多米,空中悬浮的材料已化八成五。

方天羽连着矿工、死尸一起被带走了,敌方之中混入两名男子,毛宰屋看门的两人,衣服被扒下,张小样和翰副队长换上,毛宰屋归他们管了,已死的两看门人在死尸当中。

一轮呈阴阳循环的十米方圆台,四周人员守卫者。阴是熊熊燃烧的火焰,阳是泛着香气、热烫滚滚的血水。

方天羽等人就在一米高的阴阳台下,火光通天,本就暖和的身体,火上加油,恶汗如流水般涌出,如同炎炎夏日,饮料杯中的冰块,榨尽身体一滴滴的水分。

“哼,炼体期都是无用的废物!”前方席子上,一女仆装扮的少女眼瞥到方天羽等活人身上,滴下的断断续续、透明的水珠,不屑拽着手道。

方天羽在角落里望着席子上,有三个座椅,而说话的女仆则在摆布盏杯果酒。女仆高一尺两丈,麻布筒裤,美丽的锁骨,长相可爱,头上两包。长长的美腿直立,美中不足,瘦扁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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