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挟持人质

张慈队长看着对方两人的劝解,笑咪咪道:“村长,自古以法为先,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要是真冤枉,那就拿出实际性的证据来。”

“川河,你怎么看?”村长问向左边长像五分相似的中年男子。

“不是还有一人受同样的伤,不如让正主自个来判断。”中年男子张川河简单一想道。

话落,人群中一声沸腾,“方天羽小神童来了!”

张亢粗桑的喊道:“快,方天羽快上来!”

方天羽与张柏点头后,径直走上了台阶。

见张柏带来了方天羽,二叔二婶心安慰了些,和台下村人一样目不转睛地盯着方天羽。

方天羽站在小义与老杨中间,对着前方行礼道:“村长。”

村长看着后生可畏,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面不改色,淡然处之。很满意道:“你既然来了,说明胸中自有定论,说说看。”

方天羽撸了撸思路,条理清晰道:“有两点,一,当晚我有听到黑衣人的声音,其声粗广,不是年轻张怀义的嗓音。”

张慈却道:“也许张怀义知道你识他,特地变了个嗓音呢?”

老杨喜道:“是啊是啊,怪不得当晚我被黑衣人袭击,又被毒哑了嗓音。”

大家沉思不解,等着方天羽的第二点。

方天羽接着笑道:“我尚开始修行,实力不济,多亏张柏送我的袖刃,这才趁敌人不备,一击重伤了右肩。”说着,拿出袖刃,呈给大家一看。

中年男子张川河困惑不解,出声道:“这有何关系?”

“两人伤势相同,不过,”话锋一转,方天羽看向老杨,道:“医学讲究,不同的力打出不同的伤,即使是同一个地方,也会有所不同。”

话落,老杨心跳加速,低下头,细汗一出,一种不祥的预兆生出。

白头发老者眼光一亮,没想到张柏居然把袖刃之宝给了方天羽,还伤了黑云乡的奸细。此袖刃里的劲气是他放进得,本身为医者的他很是清楚。

除了张亢,村长等三人看向白头发老者,很显然都知道此物。

袖刃中的劲气远远大于受伤的两人,对比一下伤势,立马分清,谁是被袭击者,谁是凶手。

白头发老者摸着山羊胡,哈哈道:“方天羽,老夫不才,正是医者,而且对于袖刃,老夫很熟悉。”

方天羽行礼回道:“谢谢老先生,那就请您一诊察知。”

发展至此,事情已有些眉目了,很显然,从方天羽瞥向老杨的眼神,以及老杨的沉默不语。有些心细的村人已猜到了凶手是谁。

就在两人对话时,事情败露的两人,张大铁与老杨相视一眼。张大铁是个孤儿,又是个单身汉。在老杨的示意下,眼神一凝,狠下心,等待老杨行动。

方天羽觉察到不好,刚想往前,远离老杨。

弹指一刹那,危险一触即发,老杨快速起身,左臂一扬,勒住方天羽颈脖,后方的张大铁眼快抄起后侧护卫队员的配剑,胡乱砍动,壮起胆子道:“别动。”

台下人群面面相觑,议论纷纷,再傻也知道谁是凶手了。

“没想到凶手竟是老实巴交的老杨,亏我还认为他是无辜的。”“张怀义好惨呐!要不是方天羽小神童出言,哎,”“是啊,张大铁也是个从犯,必须严惩他们。”

“严惩凶手。”台下达成一致,高声哄道。

“别动,再吵,我勒死她。”老杨被吵得不耐烦,紧了紧左臂,凶相毕露,面目狰狞道。

拔出剑的队员们,看着大变样的老杨,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而台下的村人也紧闭口嘴,生怕白云乡的小神童受伤以及死亡。

中年男子张川河走前几步,平静的对老杨道:“你要干什么?”

老杨神情依旧紧绷,不加理会,对着台下退去,道:“给我让开。”只要退出一段距离,在伙伴的帮助下,混进一只出行的队伍里,一定能逃脱白云乡。

台下让出一条小道,老杨挟持方天羽往后走,胆小的张大铁舞动着剑,紧跟其后。

张亢队长很是恼怒,冷声道:“你是逃不出这里的,别痴心妄想。”

老杨三人退至人群四米外,张亢等人站在高台,在台下与村人一起看着老杨三人。大家不敢轻举妄动,可心中着急,如果小神童被带走,凶多吉少,有死无归。

心神紧绷,时时防备的老杨让人无懈可击,也正是此时的心情,让老杨忘了最近距离的危机,失了防守,百思必有一虑吧!

此时,方天羽紧了紧手里的袖刃,忽对着右方惊呼出声道:“馆长!”

老杨一惊,忙转身子向左,可就在老杨松动,转动脚步时。

方天羽左脚一抬,挡在了老杨的右脚,老杨重心不稳,左臂一松,方天羽趁机快速转身,刹那间举起手臂的袖刃,向老杨左胸一按。

此时的方天羽不再如同第一次那般身受重伤,虚弱无力。经过方天羽方案的精心设计,本来想躲开老杨,谁知老杨就死盯着她,临死一刻也要拉她一把,就不要怪方天羽心狠手辣,要你命了。

“咻”的一声,声势浩大,震惊全场,一道汹涌澎湃的气劲直射而来,老杨来不及倒下的身体,左胸被洞穿个大口,眼神死盯着人群中的一人,口中糯糯道出一声,“噗”地一下倒地不起。

与老杨靠近的方天羽听到一声临死前的糯糯声,“卓卓,”两次的断续声,方天羽瞥眼不动声色地瞄着那方向,人群中一身高娇小的草帽男子很是醒目。

张大铁见老杨已死,顿时放下剑,露出和样子不符的动作,跪在地上,失声痛哭。

张亢与张慈两人一前一后赶到张大铁身边,随行的护卫队也跟上了。

“不是我,不是我。”张大铁神情大变,一直念叨叨道。

“快说,是谁要你指认张怀义得!”张亢队长有些不耐烦,一手拍向张大铁的脑门,大声问道。

张大铁很是害怕,又重复了几遍,“不是我,不是我。”

“这,不会是被我打傻了吧!”张亢摸摸光秃秃的大头,吃惊道。

张慈队长好脾气的人也不由的对张亢翻了白眼,发出他的慈善面容,耐心友善地问道:“张大铁,不要怕,呵呵,只要你说出是谁,村长不会判你死的。”

张大铁依旧不变,张慈队长又耐心地发挥和尚般的友善,接连问了几道,答案依旧。

话说方天羽撇到了草帽男子,假装不经意的转身,看向那地,可随着村人的靠近,草帽男子就突然消失了,就像一阵看似有形的风,等一追寻,穿身而过,消失的无形无踪。

“额,不会是真被吓傻了吧!”靠近的一村人出声惊叹道。

“我看不像,张大铁平时一普通打铁人,壮壮实实的,身体倍棒,长得也俊,村里不少的姑娘都挺喜欢他得。”

“嗯,他呀,别看着老实,实则一小白脸,大妈卖他东西时,总让他讨了不少便宜呢!”

“哎呀,我看你就是嫉妒他比你帅。”

“呸,我有一个打铁的朋友,说他很会拍马屁,又爱偷闲,每日的任务都比同行少一大半呢!”

“还有,他啊,最爱财,平时十分的抠门,地上的区区一文钱也跟我抢。”

总之,大家对张大铁的私事与身份议论纷纷,大大小小都不放过,就连张大铁小时吃奶的事也凯凯道来。

台上的村长等人也纷纷下台,走在大家让的一条小道。

方天羽也被此事吸引,走在张大铁的身边,低下身子。

张大铁眼神呆滞,瞳孔白色居多,口嘴泛紫,面容憔悴,口中一直重复着相同的话语。

“他被人下了慢性毒,药性发作,已经毒傻了。”方天羽肯定的语气道。

一锤重音,大家在场之人顿时大惊失色,看向村长他们,等待着指示。

医术资历深的白头发老者先看了看张大铁的神色,行家一眼就知,心中不由得对方天羽高看了一眼,“一代更有一代啊!”

接着在村长两人的眼神询问下,点了点头。

张川河冷声道:“张亢,张慈,带回去,严加看管。至于张怀义,放了吧。”

“是,总队”两个光秃秃的脑袋低头回道。

“方天羽,跟上。”护卫队走时,村长则对方天羽一道。

方天羽回复后,紧跟队伍前行,看来老杨最后的言行,村长他们有看到,此去必是询问。

村章家的庭院里,村长与白头发老者坐在上首,张川河站在村长一侧,方天羽则站在下首中心叙述。总共四人,可见机密之事之大。

“你确定是两字,卓卓。”村长再次问道。

“是的,而且临死前老杨看向的是一个娇小戴草帽的男子。”方天羽掷地有声道。

“娇小,我看是个女子打扮而成得。”白发老者沉思片刻道。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方天羽,此乃密事,可不得宣扬。”村长冷声道。

“是,村长。”方天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立刻回复道。

村长院外,方天羽一出,看见一位肤色黑的青年男子站在树下等待,仪表堂堂,器宇轩昂。

男子也看见方天羽,笑道:“方天羽,你出来了,呵呵,你真胆大,临危不乱,反手一击,厉害啊。我当时还为你担心呢!”

“谢谢,运气佳而已。”方天羽谦虚笑道。

“啧啧,”男子正要说话,忽迎向前方。

“呵呵,老海,你也老大不小了,不用送了,止步。”白发老者哈哈打趣道。

院口走出三人,青年男子向村长以及张川河施礼后,扶着白发老者道:“爷爷。”

“呵呵,张柏这小子越发英俊了,有您当年的风范了。”村长夸了青年男子一顿。

“哎,年纪还轻,得多些磨砺啊。玉经磨多成器。”白发男子感慨一番道,“不多说了,告辞。”

方天羽还未与张柏打招呼,不可随意先走。白发老者与张柏走来时,方天羽行礼道:“老先生。”

“既然同路,那一同走吧。正好我有些话要与你说。”白发老者邀请笑道,和蔼可亲的样子,但一身的武道气势,让人很是敬重。

“方天羽,你今年多大?为何我从未见过你。”白发老者问道。

“今年十一,至于身份,我自小在白云乡长大,很干净,时机一到,您自会知晓。”方天羽打哑谜道,实在是身份有些太骇人,而且还有敌人周岳兄妹在,既然大家都不知道,实力正低迷期,那就不要打草惊蛇了。

等等,卓卓,周岳,周周。方天羽低着头,灵光一动,好似发现了什么。

白发老者接着先为孙儿张柏之事感谢一番,让方天羽问了些修行上的难题,一一解答后。

“我看这段时间,黑云乡之人不会有所举动,方天羽,你可要加紧修行啊,我可等着你出彩的那一天啊,哈哈。”对于方天羽,白发老者越看越满意,不悲不喜,不骄傲不自卑,又很谦虚的样子。

“谢谢老先生的指点,会有那么一天得。”方天羽虽有些受宠若惊,但对自己的未来,有万世天书在,很有自信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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