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邻居上门拜访

张怀义被释放后,就被张柏、二叔等人抬进了白云医馆,伤势严重,幸好救治及时,无大碍。

北边的一处院落里,此院比方天羽的要好,以土墙为护院,有两人在院里宽敞的台阶上席地而走,中间放着一小木桌,开着的门里边,躺着一胖胖的青年男子,在瞌睡着。

“爹,失败了,老杨当场被方天羽杀死了,用的是袖刃。”长腿少女双手搭着脖颈娇声道,眼色很是气愤。本以为万无一失,却被方天羽棋高一着。

“近日不能有行动了,白云乡的村长已对我们有些察觉了。对了,给张大铁的药可有疑错?”草帽肥胖男子喝着茶,慢悠悠道。

“放心,那药伴时消失,不会有丁点失误得。”少女神情一肃道,肥嘟嘟的小脸,变得有些嗜血。

翌日,方天羽往常一样干活,被告知津大夫来了,要她去里屋见面。

“师傅,”方天羽见着津大夫,有些惊喜,秋狩在即,津大夫不是在训练师兄张冰他们么?

“我听说你的事了,徒儿受伤,为师怎能坐视不理,可惜老杨单身一人,因此,为赔偿与你,我与馆长决定。”说着风度翩翩的津大夫从柜子里拿出两瓶小瓷瓶。

“红塞头的是虎形药水,增长体力;蓝塞头的是回春药水,恢复肌肉。药性很强,每日各一滴,吞入腹中,注意,白天红的,夜晚蓝的。一般人一月即可达到炼体初期。”津大夫笑着对方天羽道。

“这正是徒儿所需的,谢谢师傅。”方天羽接过两小瓷瓶,脸色泛红,高兴十足。

“每日的行程别忘了医学,去吧,”津大夫有些疲倦,一手在桌前撑起侧脸,几缕碎发遮掩,形成好看的弧度,眯着眼睛,一只挥了挥,有气无力道。

傍晚,下班后,方天羽到家时,发现离此地不远处,建起了十多间茅草屋,看着那群人,好像是熟人。

屋里,饭桌上,摆满了新鲜的肉食,香味扑鼻,胃口大好。

“老爹,你出去了?”方天羽困惑不解地问道,这才一下午,就有了这么多又新鲜的兽肉。

“你想想,”方阳寒笑了笑,不说反问道。

方天羽一家在白云乡无多少熟人,如果有,又特地送来如此美味的兽肉。那就是家门附近建茅草屋的人了。

刚想回答,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正主来了。“方叔,张长恃同父一起来上门拜访您了,开开门。”此声如同其人一样豪爽大气。

没错,哪几间茅草屋的熟人就是张长恃一队人马。

方天羽打开门,一位大长腿的美少年,在红光的渲染下,长长的睫毛向下的阴影,面容柔和,一见是个女娃,嘴角弯起弧度,有些吃惊,笑道:“方天羽,原来你就是方叔的女儿,再次相见,幸会。”

“呵呵,幸会。”方天羽相视而笑,忽瞥到张长恃身后的一位同样身高的中年人,道:“这位是伯父吧!”

中年男子点头一笑,也没想到是白云乡小神童的住院。“张淇水,叫我水叔就是。”

方天羽让开身子,笑道:“水叔,张长恃,外面风大,请进吧,”

大门直走,就是大庭院,屋里就是待人的大厅,饭桌也摆在这里。拿着酒壶坐立的方阳寒,丹凤眼一弯,与走来的两人打招呼道:“张长恃,淇水兄,你们送的兽肉刚刚上桌,一起尝尝,请坐。”说着让大家入座。

“哎,大老远就闻到了,好香啊。”张淇水不客气道,心中却惊叹,方阳寒的耳力很好。

“天天吃烤得,嘴里早淡出味儿。”张长恃又加一句道,心底早就想开食了。

“呵呵,也只是随便炒炒,既然如此,开动吧!”方阳寒也热情道。

“盛情难却,我先开动了。”张长恃兴高采烈道。

“呵呵,”方阳寒难得与张淇水相视同笑。

张长恃削瘦的手指拿起筷子夹起一肉片,嘴中嚼动,“嗯”一声感叹,看向对面的小胡子男子赞道:“方叔,炒的很香,很有嚼劲,汁满肥美。”

“多谢,”方阳寒笑道,举起酒壶喝了一口,“临秋分,寻食储存,野兽出没繁多,而且此时的肉质鲜嫩。”

“嗯,秋高气爽,喝着小酒,品着美食,别有一番滋味啊!”张淇水接语感叹道。

“咦,是药酒。”张长恃举起酒壶灌了一口,不同于苦涩,嘴中有些辛甘,入到喉咙,沁人肺腑,齿颊流芳。奇怪地道了一句后,接着忍不住,连喝了几口,脸色红润。

“丹参酒,和气血,壮精神,益寿延年,还能美容颜呢。”方天羽讲解道,

“好酒,”张长恃眼弯弯笑着回道。

“哎,冬日漫长,森林更加危险,我们一堆大汉子,单枪匹马,走南闯北,多亏白云乡,有一栖身之所度过森冷阴寒的冬日。方兄,以后就是邻居了,多多关照啊!”张淇水道出了拜访的目的,同时也拉进了彼此间的关系。

“应该得。话不多说,祝贺朋友到来。”方阳寒点点头,举起酒壶敬道。

“哈哈,干,”张淇水举酒,方天羽与张长恃也跟着一起干壶喝酒。

一口药酒下肚,辛辣的温度从上而下,直爽的感觉如同心情,高兴畅快。

“张长恃,你们行走多年,肯定去过不少有趣的地方吧,能不能说说?”方天羽对外面的世界很好奇,抓住水叔话的话语,问道。

“那可真有不少,有一个村,……”

听着张长恃眉飞色舞,侃侃说道。一晚上就这么聊天喝酒中度过了。

第二日,天还未亮,有些阴暗,一个竹篱小院里,庭院大树下,树枝在轻风的吹拂下,稍稍摇摆,枝上翠绿的叶子一不抓紧,就悄悄地落下飞舞,像精灵在空中漂浮,久久不落地,似同情着对方一样的处境和不甘的心底。

树下也有一不甘之人,身姿瘦弱,白色的麻衣装伴,头发高高束起,柳眉如画,最好看的杏仁眼,此时波澜不惊,面色沉稳。

小小的身子在不停地锻炼,蹲马步,跳蛙步,旁边的木桌上,放着两个小瓷瓶,瓶塞一红一蓝。

皮肉紧缩,骨头振幅,全身的血因子加速流动,有什么在鞭打催赶似的,个个奋勇向前,不敢稍缓,时间快速流逝,血因子的力气也渐渐损耗着。

小人似乎对此不放在心上,依旧继续,速度依旧。

就在力竭之时,心脏中一滴红色水滴,早就按耐不住的它,随着心脉的流动,一点一点的挥发出,流向四肢白骸,为血因子补充能量,同时也作用在骨上,使之更加有力坚韧。

经过一炷香的时间,太阳缓慢升起,不白的皮肤涨红了,气息也变得急促,虽然有些残力,可身心处于疲惫中。

这是极限的预告,只见小人的动作站直身子,双手一摆势,脚步衡跨,揽雀尾,单鞭,提手上势,……

在空旷的小院中,做起了太极拳,精气神放空,忘了自我,忘了一切,一招一式,一静一动,皆有玄妙。

略有些亮的树林中,一身材高大的男子,本静静在一棵粗壮的树干上静息打坐,茂密的剑眉一挑,看到了不远处的竹篱小院里,一小人儿在奇怪的舞动。

小人儿似处在天地之间,世间一切变得虚无,唯有此人,明亮的眼眸,一举一动,返璞归真,浑然天成。白衣身形浮现出一幅巨大奥秘的太极八卦图,一阴一阳,循环协调,组成生生不息的一切事物。

自己的武道不应这样么?男子似顿悟了什么,处于一等高手的瓶颈一松,“方天羽这个怪才!又欠一次!呵呵。”

随后,男子闭眼调息中,争取突破境界,实力增强中。

两人,一练太极拳,一打坐晋升。在这白云乡,空旷僻静之处,没有多大变化,静幽幽的,没有谁注意到。

如果硬要有变化的,东边的太阳以肉眼看不见的缓慢速度升起,白云乡里,雄鸡起鸣,鸟儿啄食。

上午八点时分,方天羽像往常一样入白云医馆学习医术,此时心脏内的红色液滴还有一半,足够应付在医馆的一天了。

津大夫等重要人物不在,日常医诊就一个正式大夫和学徒们。由于上次张柏事故,方天羽救场的医学刺激,学徒们这段时间奋发向上,学习氛围愈渐浓烈。

近日患者也无大病,而且学徒们不懂就查书、问大夫,因此病人大闹之事基本全无。

方天羽也无多少病人,和大家一样闲时就看看医书,有疑惑的地方也和大家互相探讨。

学徒们觉得有些枯燥,有人想出考问的方法,一问一答,顺带以此见识各位同行之间的深浅。

“张柏,我这有一问,考考你,呼出心与肺,何解?”一位俏皮可爱的少女问道,声音软糯糯,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对方。

在座的少年们忍不住的看着张柏,眼神有些羡慕与不善,心底附议,这么好看可爱的女孩,怎么不问问我呢?

张柏视若无睹,在少女注视的大眼睛下,淡笑回道:“肺主气,具有助心行血的作用;心主血,推动血液循环,方能维持肺呼吸功能的正常进行,故而有呼出心与肺之说。”

“嗯,那心与脾的关系呢?”少女再次软糯糯问道。

只是这次被一看者少年抢先道:“主要表现在血液与神志……”少年讲时爱慕的眼神看者可爱少女,内心一片自我陶醉中。

少女可爱的大眼睛有些气愤,撅着小嘴看向别处,眼角却在瞥向张柏那边。

方天羽听着少年的回答,点点头,学得不错,都能整个背下来,可见用了心。于是又闲下看医书。

张柏却对此有些好笑,心中想起前日他问师傅要些针灸医书,其中的《针灸脉象》已给了他人。脸色有些沉闷沮丧,随处一瞥,眼睛一突,方天羽手上在看的书有些熟悉。

张柏最近修行有些问题,以前曾匆匆翻看过《针灸脉象》,时隔多日,其中一些关键之处淡忘了。而方天羽手中的书,一眼认出是《针灸脉象》。

方天羽忽觉得如坐针毡,好像有一道灼热的目光在看向这方向,寻目望去,略有些黑的方脸泛着惊喜,眼神发亮的盯着手中书。

《针灸脉象》是津大夫向管事要来给她的,为医学更进一步,来日还要归还。方天羽才今日拿出看,不好借给他人。

“张柏,你有何疑问?我可以为你翻找。”

张柏知道医书的珍贵,医馆借书有时间限制,法不容情,即使他是馆长弟子也不例外。想了想心中疑问,讨好笑道:“呵呵,此疑惑尚存已久,多谢方天羽学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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