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谁能答出?

胡子大汉想着只剩一道希望了,跳起身,可脚一落地,胡子忙双手扶住此大腿,哇哇大叫:“哎呦,痛死了。”

路老就在胡子后方,本想阻止他拍腿,可年纪大了,行动赶不上心动,晚了一步。

美妇一听声响,忙起身,上前看向胡子,急忙忙道:“胡子,没事吧,鹰眼,你看看?”

鹰眼扶住胡子,看了看绑着绷带的右小腿,道:“没事,胡大哥劲太大,但绷带没渗出血迹,应该是伤口结了壳。诶,路老,没想到白云药馆的药效如此好。”

白云药馆不愧“白云”之名,生老病痛,而良药难得,胡子大汉几人想着,如果能白得一个上好的药方,此行赚回了本。

胡子大汉他们四双眼对视,心中火热,一定要搞到此药,随后四人商讨,由路老出马。

于是路老缓缓走到了中间,作揖一礼:“鄙人路老,小童那道问题,吾刚好记得答案,有劳各位细听,”

路老转向小童张冰和青年男子,语气不紧不慢,胸有成竹,“根须可见环节,名白胡,味微苦而辛凉。”

在众的人听完,无一鼓掌,笑话,赞扬他可不是说我等白云乡差人一筹么!

路老不急不躁,话锋一转,道:“老夫也有一问,就是这接下来的内容谁可记得?”

四周一片寂静,怎么可能,粗老爷们,妇孺稚童,半斤八两谁还记得。

胡子见无人回话,心情愉悦,嘲讽道:“怎么了?有谁会,站出来,老子好瞅瞅他一身风采。”

随从小弟们也哄笑道:“是啊是啊,站出来瞧瞧。”

方天羽听得眉头直皱,这风波交流会,越闹越大。

在场谁会不知是路老他们有心找茬,随意闹一闹,心情高兴,只是不知他们有没有不怀好意,包藏祸心。

人群中,有一长相俊俏的白衣青年,拦住身边的一个病弱少年,此少年黑发白肤,眉心有一颗小红痣,显得些妖治。

“小嶙,不可鲁莽,你看,那津大夫可不是一般人。”青年如是道。

叫小嶙的少年静下心来,身处不动,观看着四方。

角落里还有几位搭伙来听点医学的小少年组合,因年纪小,在家闲着无事,每次津大夫一在,就不由自主的聚团搭伙来听点什么,慢慢的,也懂了些,其中两男一女资质出众,排在前三。

不一会儿,津大夫低下头小声在张冰耳旁道了一会。

张冰心中有一些疑惑,什么意思?可是津大夫是从石岩镇来的药师,身价不菲,气质超群,资历丰富,怎能不相信师傅呢?

想完,对路老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您可敢打赌。”

等的就是这句话,路老道:“好,你想怎么赌。”

“如果有人办到,我就给你十个铜币。”张冰豪气冲天,同时笑眯眯反问道:“你呢,输了也给我十个铜币么?”

在白云乡,一个铜币等于一百石珠,一个石珠等于一百文钱,而一家三口一个月共花费十个石珠。

医馆内,听的到一声一声的倒吸声,十个铜币,这可是巨款啊,他们要干整整十年工。

十个铜币,方天羽眼馋了,父亲每日药钱两个石珠,都是借的,省吃俭用,家中的口粮除酒外,一年最少也要三十个石珠。

众人面面相觑,小神童张冰是有何把握呢?

张冰有父亲张德给的零花钱,这么多年下来,他也攒了大约一个铜币,要不是津大夫说少的钱他来出,赢了还能赚回个一个铜币。

路老和胡子他们对视,皆咬牙切齿,他们在道上摸爬滚打多年,积蓄只刚好十个铜币多些,这一输,老底要赔光啊。

事到如今,骑虎难下,但路行了一半,不接下去,好没面子,传出去,还要不要在道上混了!

豁出去了,老天会眷顾我们的,场中没有人记得住!

路老加料道:“大夫学徒之人除外,全部记住才可以,而且如若老夫一方赢了,你们需加治疗胡子外伤的药方,如何?你们这么大的医馆,不会区区小方子都舍不得吧!”

医馆内顿时吵闹了起来。原来,是为了药方,医馆内的知情人气的火冒三丈,此药方是津大夫送给张冰的师徒礼啊,珍贵度可想而知。

有人正要破口大骂,被旁者阻止,这时才发现,四周很安静。

津大夫眼眸注视着路老,嘴角微勾,眼底一丝厉色闪过。

一旁的医馆总管事翻手动作示意大家安静,跟着听到津大夫同意:“好!”

白云医馆,聪慧灵敏的小童张冰和智谋过人的路老都没能全部记住,其他人绝对不行,赢定了。

不止胡子大汉一伙人,在场大半村民也是这样想。

津大夫走在台前,对大家作揖后道:“在座各位,想必你们也知道此赌了,在下承诺,如有能者答出,那赢的十个铜币,其中五个铜币心甘情愿的奉上。当然,答不完全的人也不亏,有一个石珠可得。”

四周,大家一听,财大气粗,参个赛一百文钱,可以试试,人数多半想蒙混过关。

津大夫又道:“为了公平公正,诺,”手指向左边大夫面前的小桌上的纸张,“请参与者写于纸上,而且我方不动,只问,有谁愿当证实者。”

路老踏出一步,看向那位俊俏青年,道:“这位公子,我愿出二铜币,不成敬意。”

意思很明确,请他当证实者。俊俏青年却心中不屑,他何时缺过钱,但此赌很有趣,笑道:

“在下不才,愿意一试,在下姓赵,叫我小赵就好,路老?”

路老听到此人姓氏,果然不是白云乡人,欣然同意。

经过三方讨论,大家开始了,经过一一筛选,参与者剩十多人。

最神奇的是,那一群小少年组合,居然有四位入选。

比赛正式开始,每人面前发了一张纸。

方天羽脑中回想了想,动笔写道:“趁其枯萎后采摘。根须可见环节,名白胡,味微苦而辛凉。黄胡则是其果,然味甜,可生吃也可入药。……”

方天羽过目不望的本事可不是戏言,把白胡和黄胡的药效一一默写了出来。

还好前不久学过文字,加上前世的写字技巧,写得还算别具一新,字迹清晰优美。

其他人写得左想右思,家中都有过上私塾得或本身就曾是,字写得都不算太潦草。

半刻钟后,赵凯收了上来,与张冰给的答案一一比对。

小少年们议论纷纷,“太难了,一种药就算记得,那后药理说的半懂,断片严重。”

“我还好,记到了两种,可后头的,就惨喽。”

“我看,情况有点不利,连记性好的张凯凯,都不甚满意。”

“那可不,参加的还有个小姐姐,你也看到,没几下就停笔了,就是玩玩.”

……

张冰看着青年小赵,可又不敢靠近,路老是为了怕赢后被说诬陷耍赖,津大夫等医馆大夫也一律不得靠近答纸。

赵凯思似知道张冰看他,小孩子就是好玩,脸上表情一直很严肃,又不断摇头,一摇头,过一张,本就十几张,弄得张冰心跳连连。

这让身旁红痣少年看着也无语摇摇头,看了纸张,场中和自己同样能答出的人,竟然是个很平常的女孩子。

看了她的姓名,倒是和自己的偶像一个姓,默念一遍“方天羽”三字,红痣少年觉得名字取得不错,只不过可惜了这外貌身形,太瘦太丑。

路老自信无人满意答出,满脸带笑,问道:“小赵,结果如何?宣布出来吧!”

赵凯思点头,在大家的注目下,把方天羽的答案念了一遍,后把纸张面对大家道:“唯有一人答对,此人名方天羽。”

路老走上起初不信,拿过纸张一看,心顿时跌入谷底。

“方天羽,谁呀,村里有这人么?”“哎呀,老大婶,没有那就是外地人啊”

“方天羽,是你,你中了啊。恭喜恭喜!”领路的小童对方天羽道喜。

方天羽附近的人一听,也知道是这个小女孩中了,纷纷夸赞,“听了一遍就记在脑中,年纪小小,了不得!”

方天羽微笑面向大家的贺喜赞扬,并且当众行了一礼,随和友善的态度让大家感观很好。

路老满眼愤怒的看了方天羽一眼,都怪此女坏事。

事后,参与者都领了钱币,津大夫看着方天羽,记忆力如此之好,浪费可惜,道:“方天羽,你可愿跟我学医。”

方天羽想这是一个好机会,手语借纸一张,啊了一声,

津大夫听起声粗糙嘶哑,这才明了,让伙计给女孩纸笔。

方天羽在纸上写到:“愿意,只是家父常年吃药,病不见好,能否请津大夫诊治一下?”

津大夫看后笑道:“可以,只不过我还有些事处理,嗯,”嗯了一声,想了想,不一会儿,拿起纸笔,写上医治喉咙的药方,道:“

这是赠给你的药方,对嘶哑很有效。五日之后,我就去拜访你父亲,希望同时能听到你的声音,如何?”

方天羽接过药方,身怀感激地向津大夫深深地鞠了一躬。

小少年们站在一旁,“拜津大夫为师耶!”“真羡慕!”“运气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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