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京城4大家族

任器城北,一处巨大的庄园。这位庄园看着高大无比,可见一斑。光是院中的台阶就几十上百。

只是从外面看就能看出其家境之优越,昨晚魏昀本欲将张公公送入城中的驿站,但是途中张公公马头一转,进去到宁州唐家之中。过一会派人来信道多谢岄王费心了,某家与唐家家主有旧,可以在唐家借宿一宿。

下午太阳马上落山之际,魏昀策马赶到唐家,张公公一行人便在门口处等候。唐家家主唐文礼因为倒是聪明,这时候没有出门相送张公公,只是看张公公一行人背后的大箱小箱,看来在唐家也是收获颇多。

魏昀看着那红色的宦官身影,策马向前,说道:

“让张公公久等了,本王身后便是千斤白糖,烦忙公公带于陛下。”

魏昀指了一下孙鹏军以及身边一车车的白糖。张公公见魏昀近来,嘴中恭敬的道:

“岄王殿下多礼了,某家不过是多等了殿下一会。”

随后尖声道:

“既然如此,我们便出城吧。”

经过马车时毫无所动的微微打量几眼,也没有说些什么。

出城的路上,魏昀一路与其交谈着什么,想要知道更多关于京城的消息,没想到张公公回答滴水不漏,明明说了很多,却让魏昀没有得到一丝有用的信息。

出城相送几里后,已近黄昏。张公公突然转身对着魏昀说道:

“其实不止一个人在京城中牵挂殿下,连丞相王徽桢也时时在意。”

魏昀被这突然的一句话说懵了,感觉其中有些深意,脑中闪过一丝却又捕捉不到。刚想问张公公此话何意,只见张公公带着护卫,以及停驻在外面的亲卫策马而去,一道尖声传来:

“岄王殿下,有缘再见,某家等候王爷到来。”

魏昀脸色微微低沉,这次皇帝派人本就是莫名其妙,而这个张公公尽说些不知头脑的话,魏昀有一种预感,等他看清之后,便能洞悉许多谜团。

身后的孙鹏军见到王爷身影许久未动,策马向前说道:

“王爷,人已经走了······”

魏昀回过神来,眼中重回深邃,淡淡道:

“明日来王府一趟,有事与你相商。”

“是!”

······

夕阳下,张公公一行人行走在返京的路上,张公公一反常态,眼中有了一些迷离。随后心道:

‘可惜你没有那个命数,此番帮助倒也还了你的情分。’

随后眼神便坚定起来,大喝一声:

“速度提快一些,天黑前赶到下一个驿站。”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绝尘而去。

······

寒风簌簌,园林之中奇花异木早已经凋谢,王府雅致的院子不大,其中一有片小湖,本是王府之人夏日乘凉之地,不过有时候想要清净便来到这里。

魏昀心中有事,来到湖边寻找片刻清净,只留下羽裳一人陪她坐在此地。

魏昀不想羽裳太过知晓朝中的明争暗斗,坐在亭下口中吃着饭菜,询问道:

“现在王府好过一些,能否翻修一下湖边的房屋。我看那些屋子结构保持完好,只是一些门窗腐烂。”

羽裳为魏昀倒入一杯清茶,说道:

“此事羽裳可做不了主,王爷可以先与宁姐商议一下,再与官家魏嬷嬷说一声便可。”

魏昀不以为然,轻抿一口茶水说道:

“又不是搞拆了重建,咱们雇一批匠人吧,让他们十二时辰连轴转,这样三天就差不多了。”

羽裳闻言笑道:

“这自然是王爷做主了。”

正在说着,一身青衣的宁璎来到。在这月光之下,湖水之边,显得肌肤胜过冬雪,红唇如朱漆,在景色之下让人便能感觉出其倾城之国色。

宁璎看着魏昀呆呆的看着自己,一双桃花眼微眯,却是带着勾魂夺魄般的魅力。轻轻拿起一个杯子,为自己倒上一杯。

魏昀被茶水冲入杯中的声音惊回,连一旁的羽裳也看入迷了,小妮子一张脸瞬间涨红,脸色露出窘迫。与宁姐住在一起这么久了,有时候竟然还会看呆,漂亮的杏眼在月光下晶晶闪亮,暗暗想到:

“我要是有宁姐姐这么漂亮就好了,就连宁姐姐的身段······”

看着宁璎葫芦般的身段,即使坐着依然掩盖不了其诱人之色。

宁璎轻声道:

“今日那张公公可有什么异常?”

魏昀微微蹙眉,缓缓说道:

“他宦官在宁州唐家借宿了一晚。送别之时,我看到宁州唐家送给张公公的礼物似是分成了两份。有一份可能是唐家送于张阉的,另一份就不知道了······”

宁璎稍稍思索道:

“并不难猜,另一份应该是送于京城唐家。”

魏昀冷峻不凡的表情一僵,略微沉吟道:

”京城之中还有一个唐家?“

宁璎颔首一笑:

”说起来,这京城唐家和宁州唐家还有些渊源。京城唐家是本家,是京城四大家族‘王、陆、唐、薛‘其中之一。四大家族矗立世间数百年,自前朝大周时便已存在。两百年前,京城唐家嫡子受人陷害,不被当时京城唐家家主所喜,被逐出京城,放逐到西南之地。那时候西南之地还是蛮夷,尽是未开化之地,可有说西南之地是在宁州唐家后才开始发展的。“

”你的老师,唐绾清便是出身京城唐家。“

魏昀脸色有些古怪:

”那她怎么会来宁州任器城中?“

”京城唐家和宁州唐家的联系从未断连。像那种屹立百年的大家族,根基都不在京城之中,例如陆家虽在京城,但是本家却在燕赵之地。至于唐绾清为何来西南之地,我只知道义父似是和京城唐家家主关系颇好,但是义父对于这事却是未曾和我提起。“

魏昀脸上浮上严肃之色,暗想道自己对这个世界还是了解的太少了,脑子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问道:

“宁姐,可曾听说过王徽桢这个名字。”

宁璎把马上送入唇中的茶杯放下:

“他是当朝丞相,你是如何知道此人的?”

魏昀面露异色说道:

“今日我送别张公公之时,他说的尽是些云里雾里的话,让人摸不清头脑。最后走的时候,对我说,丞相王徽桢也在关注着我。”

“王徽桢·····那人倒是一个奇男子。他是现在王家家主,现在与当今皇帝差不多的年纪。年轻之时作为王家的嫡次子,被派到蜀中一个山中当县令,赤脚行走多个县,当地传颂着他清廉爱民的美名。之后王家的嫡长子病故,王徽桢才回到京城之中,后来慢慢的接掌王家,一步步走到丞相之位。“

”不知道他关注你是何缘故?“

魏昀沉吟道:

”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那张阉被皇帝派来本就是一个让人疑惑的事情,嘴中还说着奇怪的话。“

魏昀看着平静的湖面被风吹起波纹,此时魏昀的脸上,没有疑惑全是坚定之色:

”看来我们还是知道的太少了,像是被人反手绑于山洞之中,看到的只是影子的影子。但这不是我所愿,我想要不再束缚于他人······“

宁璎心中猛地一跳,竟是有点不敢直视对面那气势磅礴的冷峻公子,她微微低下头,眼尾含笑。

一旁的羽裳早已经听的头脑沉沉,她对此也不感兴趣,只知道想要陪着自家王爷一辈子,此时眼冒星星的看着魏昀意气风发的样子。

······

长安城中皇帝的承庆殿中,歌舞升平,殿的上位,雕着瑞兽的巨大圆柱前,魏翊深坐在桌前,享乐的看着眼前跳舞的宫女。

张公公来到皇宫之中,算算时辰,来到承庆殿之中。习以为常的走过宫女,走到魏翊深身边,看着旁身站立的王公公微微颔首,算是行礼,王公公苍老的面目微微一笑是为回应。张公公来到魏翊深身边,耳语道:

”陛下,奴才有事要报!“

魏翊深抬手打断正在跳舞的宫女,轻轻说道:

”所有人退下吧。“

一时间宽广的大殿中,只剩下魏翊深、大内总管王公公和张公公三人。

魏翊深首先开口:

”魏昀的伤势可恢复了?“

张公公低着头,恭敬的说道:

”禀陛下,老奴去的时候,岄王殿下已经恢复如常了。“

”你去之时,他可有什么异色的反应?“

”去时,岄王殿下敬重如宾,说是敬重老奴,不如说是敬重老奴身后的陛下·····“

魏翊深冷哼一声,不以为然道:

“那些刺客他可找到了?”

“他说已被全数抓住,秘密斩首了,他不愿多说,老奴也无法多问。”

魏翊深皱了皱眉,抬一下衣袖道:

”那就派人去查,务必把此事查个一清二楚。“

稍顿道:

“岄王可有什么异样的举动?”

张公公低着头看向上位的皇帝,发现他正在把玩手中的杯子,似是不在意,思索片刻便到:

“没什么异常之处,只是老奴观其暗藏内力,似是最近开始习武。”

魏翊深放下手中的杯子,脸色如常:

“武学终是匹夫之勇,不必记挂。”

张公公呵呵的附应着,恭敬的说道:

”岄王魏昀是敬重陛下的,托老奴先送来千斤白糖送于宫中·····“

魏翊深起身,淡淡的说:

”分给后宫的妃子吧。“

说完便要离开了,王公公随后跟上,其间二人谈话之时始终是眼观鼻、鼻观心,像是一副睡着的样子,不发一言。魏翊深笑道:

”你这老货倒是精明。“

王公公笑嘻嘻的回应道:

”老奴已经老了,不行了,能服侍陛下,已是陛下宠幸了。“

说话间便出了承庆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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