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翠华等人听了都有些蠢蠢欲动。
刘苗花冷笑了一下,“我们得不到,就让他们也得不到。”
半晌,刘翠华眼神发狠道,“是什么东西?”
陆老头听了,手里的旱烟差点掉下去,他呼吸顿了顿,急忙说。
“全村都知道我们和他们不对付,他们猪死了,别人哪能不知道是我们做的?”
“只要不被人抓到,我们就能赖掉。”刘翠华咬着牙说,“这次我绝对不会说漏嘴。”
陆老头做不了主,他忧心忡忡的看了老婆子好几眼,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
事情就这样敲定了。
……
大年初二,苏夏并不知道有人惦记她的猪,她带着陆国淮还有五个孩子回娘家。
几个人特意穿着大红色衣服,显得特别喜庆和吉利。
打打闹闹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苏家咀。
朱细芬老早就在在大门口翘首以盼。
眼看着宝贝闺女来了,立马笑得见牙不见眼,扯着嗓门大喊了声“夏宝儿”,屋里苏夏的哥哥嫂嫂,侄儿们全都蜂拥而至。
五个嫂嫂扫了眼小姑一家手里拎着的礼物,笑容更加热情了几分,“哎呦,小姑回来啦。”
苏夏不冷不热点点头,转头跟自己爸妈哥哥拉家常,至于她的几个崽崽,全被小侄子们缠住一起玩。
朱五嫂拧着自己双胞胎儿子的耳朵,把他们训斥了一顿,“不省心的臭小子,远点玩去!”
转头,笑盈盈的看着小宝,“小宝啊,舅妈肚子又大了一点,你瞅瞅,舅妈肚子里是不是小表妹?”
“啊?”小宝茫然的叫了声,手足无措的看向苏夏。
苏夏拧了拧眉,“让小孩子看肚子是迷信,我给你把把脉。”
说着,她拿起朱五嫂的手腕。
月份大些,确实能把出胎儿的性别。
苏夏聚精会神观察。
随后,黛眉紧紧蹙起。
朱五嫂神色紧张,“你不会要说又是个男娃吧?”
见苏夏不搭话,她生气的把手抽回来,翻了个白眼,小声咕哝,“学了几天医啊,就给人把脉,能准么。”
朱五哥狠狠瞪了朱五嫂一眼,“你闭嘴。”
然后紧张兮兮的问苏夏,“孩子没问题吧,生男生女不重要,我知道她这倒霉婆娘生不出来闺女……孩子没事吧?”
“这……”苏夏舔了舔唇角,神色古怪,“看脉象,像男又像女,太奇怪了,我从来没见过这种脉象。”
朱细芬一喜,“不会是龙凤胎吧!”
“不是,怀的单胎。”
听完,朱五嫂气咻咻的哼了声,“什么叫又像男又像女,我看你根本就不会把脉,你把过几个脉啊就敢瞎说?”
怕惹毛了宝贝闺女,朱细芬连忙呵斥朱五嫂。
苏夏也有点怀疑自己了。
不会她真的学艺不精吧?
她拧了一下眉头,深深看着朱五哥,“哥,你最好带着五嫂去县里妇产科检查一下。”
朱五嫂撇了撇嘴,她肚子里的闺女可乖了,一看就是女娃,能有什么问题?大惊小怪的。
除去这个小插曲,一顿年夜饭,吃得很是融洽。
下午四点钟,苏夏不得不起身告辞。
朱细芬想挽留,可是家里实在没地儿留给闺女睡。
她恶狠狠的瞪了儿子、儿媳妇们一眼。
“要不是你们生那么多臭小子,夏宝儿怎么会回家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五个儿子儿媳妇,连同一大群侄子,顿时羞愧的低下了头。
随即,朱五嫂抬头,自信满满道,“妈,你放心,我这胎保管给你生个大胖孙女。”
朱细芬翻了个白眼。
就她?生得出来闺女?切。
几个小家伙回去的时候都有点依依不舍,她们被表哥们捧在掌心,表哥们恨不得将天上星星都摘下来送给她们。
拥有溜溜球的小宝也很受欢迎。
“我们要是能和表哥们住在一起就好了。”二丫陆质砸吧着嘴说。
苏夏忍俊不禁。
这时候,有什么东西从四丫陆心口袋里掉出来,苏夏蹲下身捡起来,“这又是你哪位表哥送你的连环画?”
陆心回头一看,连忙装进口袋,“呀,十二哥送我的,怎么掉啦。”
陆心和陆兰两双胞胎姐妹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而陆心口袋明显比陆兰的鼓得多。
没走多久,蹦蹦跳跳的陆心,又从口袋里掉出东西了。
陆兰眼神晦涩的盯着那玩意。
她有的,陆心永远都有,陆心有的,她却没有!
陆兰心中不满,在陆心跑过来牵她的手时,狠狠将对方甩开。
她再也不要和陆心玩了!
苏夏和陆国淮走在前面,说着关于朱五嫂的脉象。
“脉象真的太奇怪了,我都怀疑她怀的是妖怪了。”
也就是在没有外人的时候,苏夏才想到什么说什么。
“等生下来自然就知道了。”陆国淮安抚的捏了捏苏夏的手,“如果需要,我们可以帮忙。”
一家人热热闹闹回到七里坡家里。
打开家门后,苏夏想着一下午没喂猪,就舀了写糠到猪圈。
结果发现,棚子不仅被人剪开,里头四只猪崽也都嘴里吐血白沫,要死不活的躺在地上。
眼看着活不成了。
猪圈里还混着些没有碾碎的草药。
苏夏深吸一口气,将心口拍得啪啪响,给自己顺气。
旁边的大丫陆惠看见,惊叫了一声,将家里其他人吸引过来。
小宝愤怒捏拳,“啊,我的猪崽,是哪个小坏蛋干的好事?!”
苏夏在七里坡统共就那么几个仇人,不用想也知道跟刘翠华脱不了关系。
陆国淮漆黑的眼珠染上猩红,后槽牙磨了磨,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往外面走。
俗话说,会咬人的狗不叫,啊呸。
他这个样子实在骇人。
苏夏放心不下,连忙死死抱住陆国淮。
气呼呼的说,“冷静冷静,找他们算账又能怎么样,我们抓不到现行,他们是你名义上的长辈,真把他们怎么样了,别人说的还不是你?”
陆国淮黑眸缓缓看向苏夏,“冷静不了。”
这阵子媳妇儿对猪崽有多上心,他看在眼里,甚至还吃过猪的醋。
再怎么吃醋,他都没想过要把猪崽怎样,就怕伤了媳妇儿的心,可那些人偏偏仗着血缘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