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这世间爱最迷人

帝尘的声音冷冽异常,强有力的手臂把伊络圈固在角落里。

他克制压抑着那股暴动的欲望。

他无法忍耐,无法忍耐又一个十年或者二十年。

这种糟糕的感觉,他这辈子再也不想尝到!

他刚想继续疯下去,就看到伊络浑身僵硬。

看着她浑身僵硬,看着她躲避开的眼神,帝尘有股无名火涌了上来。

这算什么?

两个人的爱变成了三个人的宿命纠葛!

为什么又凭什么!

帝尘突然有些疲惫,而车也适时的停了。

他深吸了口气,怕自己太冲动,便哑声说:“福叔,帮小姐拿行李。”

然后,开门,离开,不带一丝犹豫。

伊络定定的坐着,很久后转身看着眼前的别墅。

曾经让她充满幸福快乐的地方,如今竟然有些陌生,冰冷的毫无温度的,和它的主人一样,让人冰冷异常。

她抱紧自己的手臂一直出神。

他发现了,发现她想用自己去赎罪。

她其实也累,这种罪恶感让她痛苦不堪。

伊络到现在都清晰的记得,那个少年满是指责的对她说:“我以为你爱我,但你竟然把我当成帝尘的替身!你恶不恶心,他是你哥哥!你们,真下作!”

他歇斯底里的咆哮,“伊络,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你所做的,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他走前,冷声道:“等我再回来,我会用我的余生索取利息!你,我势在必得!你们想在一起,永远都不可能!”

她记得那个少年失去纯洁美好的样子,像极了无路可走的小兽,暴躁痛楚,还有歇斯底里的想要发泄的难堪无望。

伊络的心脏有些痛,感觉随时都会窒息一样。

福叔似乎说着什么,但伊络一句话都听不进去。

眼前一花,她直接晕了过去。,

然后陷入无边的黑暗里。

唐酒听到消息时,第一时间就赶来了医院。

病房前,帝尘双眼发红,盯着唐酒,哑声问:“她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唐酒蹙眉,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由自己说:“有些事,你最好还是亲自问络络。”

帝尘深吸了一口气,“你是她朋友,一定了解她的脾气,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告诉我。”

“那我告诉你。”

唐酒微怔,竟是看到了木宴。

她连忙上前,“四哥,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你……”

木宴拍拍她的头,清冷的目光静静看着帝尘,“你终于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她可是辛苦隐瞒了你近十年。”

帝尘双拳猛的握紧,青筋像是随时会炸开一样,“她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

木宴讥讽的笑笑,“这就要问你,你对她做了什么,竟然让她身体里存了长达十年的YS36,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木宴认识伊络,可比唐酒早多了。

第一次见面时,伊络就跪在地上,求着别人给她毒品。

她是无辜的,但身体里的毒素,却逼着她变的不受控制,只能被毒品控制。

“不可能!“。

木宴深吸了口气,静静道:“你应该去问问你的母亲,这些年,到底是怎样对待的络络。”

眼见着帝尘越来越不受控,唐酒拉住了木宴,“四哥……”

木宴真的忍了太多年,现在见到帝尘,只觉得异常讽刺。

“你们帝家是黑道发家,最开始是贩卖一种极为特殊的毒品。”

帝尘瞳孔微缩,踉跄着摇头,“不可能,她那么喜欢络络,怎么可能那么对她!”

他想到小时候,他母亲有次特别兴奋,说是要送伊络一个好东西。

然后,她想到第一次接触YS36时,母亲说:“这可是好东西,可以一点点积累,然后诱发,到时候不管是男人女人都能卖个好价钱……”

那时候,他还小,不太明白,直到接触黑道生意后,他才知道这种毒素多可怕。

YS36会让人的身体越来越敏感,它的存在时间越长,一旦诱发,后果也越来越严重。

会让人越渴求毒品,越多越好。

而这种毒会一直摧毁人的身体功能,根本就戒不掉。

这是一种,一针就能让人堕入地狱的毒品。

更何况,很多年……

帝尘根本就不敢想象,他最在乎的母亲毁掉了他最爱的女人!

可是,却还有更残酷的真相。

木宴哑声道:“你可能不知道,络络是甘愿被诱发的。就因为,你妈拿你的命威胁她。所以络络赌上了自己的全部尊严和骄傲,求着她诱发,好放过你。”

帝尘只觉得心脏抽疼无法呼吸,脑袋一片空白。

木宴双眼发红,浑身因为痛苦都绷紧着,但还是哑着声音一字一句道:“前几年,你查不到她的消息,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她一直都躺在人体研究室的病床上。”

唐酒低头,目光落在远处。

其实那几年,唐酒多数都是看的研究影像。

伊络的身体,几乎就是个玻璃罐,可能一摔、一碰就会碎了。

以至于这些年来,一直都待在实验室里维持生命。

只不过,帝尘逼得越来越紧,她才不得不中断治疗,托着破败的身体回来了。

木宴像是终于能将满腔愤怒和心疼都说出来,字字都灼心。

“我刚接触她的时候,她就把自己锁在床边。其实你不知道,YS36如果不发作,根本就查不出中毒了。它会从内里蚕食掉人的生命和健康,却不伤害外表皮囊。”

他两声笑笑,“你不知道吧,西方很多贵族圈养的奴隶都会被注射,就为了让他们的感官变的敏感,好玩弄!”

唐酒指尖微颤,深吸了一口气,“四哥,够了……”

木宴也知道够了,可他真的太痛苦了。

他没办法忘掉伊络被SY36一遍遍折磨时,将自尊和骄傲都丢弃的模样,以及清醒时恨不得杀死自己的样子。

帝尘想要打断他,可是他感觉自己有些脱力,“够了……不要再说了……”

木宴低声笑了,笑红了眼,“你知道吗?她毒发时,喊的都是你的名字。那几年,你就是她撑下来的力量。”

帝尘脸色苍白,双眼失焦,好像随时会运过去一样。

木宴却是越发的无力,“她说你喜欢她长发的样子,所以治疗的无数针孔都插在你一辈子看不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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