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最喜欢看唐酒痛苦，这个时候，他才有种彻底掌控她的感觉。
这些他强加上去的痛苦，都会停留在她的灵魂里，永远都无法忘怀。
软体生物钻进唐酒的血肉里，撕咬、啃噬、蠕动，最后变成通体黑色的死物。
爱芙重新拿出刺刀，将它生生剥离出来。
这个过程很快，唐酒却浑身都是冷汗，双眼空洞，无力的躺在爱芙的怀里。
“哥哥……”
浑浑噩噩里，唐酒忍住低声喊出了噩梦里的称谓。
痛苦里，唐酒感觉穿越了迷雾，看清了那个高大冰冷，犹如死神一样拥有压迫感的男人。
她看清了他苍白脚腕上盛开着的黑色曼陀罗，黑色的藤蔓，让她窒息。
“叮当叮当”的铃铛声，将她的魂魄都一并收走，她眼睁睁看着他再一次杀死自己。
然后继续再继续。
每每穿过迷雾，都是他杀死自己的情景。
可是，唐酒每一次都能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痛苦和悲怆。
“哥哥----”
她似乎想要什么回应，但她得到的永远都是致命的结果。
死。
这声音一声声极为细微，只有和她靠的很近的爱芙听见了。
爱芙带笑的瞳孔里华过一闪而逝的暗光，很快就消失不见。
她缓缓抱起唐酒，面色无常的对柳如是道：“先生，我先带她去休息，然后有些事，我想单独和您聊聊。”
柳如是随即起身，视线明显还在唐酒身上，“以后再说。”
爱芙却极为坚持，“是关于大小姐身世的事。”
闻言，柳如是双眼微眯，重新坐下，“将她锁在床上。”
爱芙恭敬道：“是。”
柳如是是个偏执如狂的人，无论住所被摧毁多少次，亦或者更换多少次，他都坚持着一样的格局。
上楼，左转，第三个房间一定是唐酒的房间。
开门，果然是。
甚至，内里的装修都不曾改变。
冰冷的金属结构，是身为人类无法逃离的束缚。
将陷入梦魇的唐酒放下，爱芙指尖划过铁床，从一旁拿出了锁链。
很细，金质，细看每个环上都雕刻着暗纹，是非常美丽的玫瑰。
爱芙把玩着锁链，红唇勾起的弧度染上几分危险。
她的指尖一点点下移，从她的额头到唇到锁骨，指尖轻佻的钻进她的领口。
“如果我是男人，你恐怕就完了。”
爱芙说起这个，还挺遗憾，“我怎么就是个女人呢？”
她叹了口气，扣住她的脖子。
确定锁死，她眼底都是笑意，“说起来，你还真是很好看，不当玩物确实很可惜。不过呢，如果你真堕落了，这以后你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恐怕都是人间炼狱……”
爱芙看着她布满冷汗的脸，指尖擦过她的耳侧，将碎发别在耳后。
“你的梦魇，就是你这一生痛苦的开始……”
她刚站起来，突然手腕被抓住。
本该陷入梦魇的唐酒，竟是睁开了眼。
她浑身颤栗，艰难的说：“你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爱芙勾唇，似笑非笑道：“大小姐，你其实一直都没活的太明白，至少，你连自己都不够了解。”
她拉下她的手缓缓放下，凑近她的耳旁低声说：“加油，我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