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日起东海,再落西山。转眼间距离公主出宫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半旬有余,公主殿下手上的手环和脚环也比原先多了一副。、

“徒儿,去给为师打壶酒。”自打第一天习武之后,公主殿下便再也没有回过宫里,一直和自己的师父生活在这小院里,师父虽说平时很少喝酒,但是每次都是一杯就倒,一壶酒也够喝个十天半个月。

“别闹了师父,前天不是刚给你打完吗?”公主殿下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单手提剑无奈的望着师父说道:“别告诉我您老突然之间酒量见长,以后我要一天给你打一壶了。”

“昨夜喝的多了些,不小心把壶打翻了。”吕毅昌无奈中略带着些许的失落。

“行,还是一斤对吧。”公主殿下放下手中铁剑一路小跑着接过酒壶,也不知在嘀咕着什么走出了院子。

“哎呦!这位小少爷啊,您这一死可教我这小店怎么活啊”皇城之外不远处有一个不大的小酒馆,平时只卖酒不卖菜,店里的老板是个岁数不小的老头子,老头子嘴上常说真正爱酒之人不在乎身前有无上好菜肴,哪怕身无旁物只得一草根子也可喝上四两。

“起开,都起来,没事凑什么热闹。”人群之外来了几位京兆衙门的官差老爷,看见当官的来了,人群立马散出一条路去,领头的差人啰里啰嗦的说着什么,啊,都来看热闹,等下自己摊子丢了的都别来烦老子。反正啰里啰嗦的走到了躺在人家酒馆门前不知死活的年轻人面前。先是摸了摸脖子,发现脉搏平稳,又皱着鼻子闻了闻,虽说散了一夜,可还是残留着一些酒的味道。

“行了,都散了,啥叫死人,还喘气呢就死了?你们死了没有啊。都回家去。”领头的官差站起身喊完便叫身边的几位衙差过来,神兽从袖子里掏出五文钱“你们俩去买些醒酒药,快去快回啊。”

“官人,不用这么麻烦,小姑娘我有办法把这位爷弄醒。”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个提着酒壶身着紧身绸缎衣物的小姑娘笑嘻嘻的说道。

“呦!小姑娘,你真有办法?”领头的衙差很明显的不信问道:“要是叫不醒又该如何啊。”

“叫醒了那便是叫醒了,差爷您把您那五文钱给我三文就好,若是没叫醒,差爷您也没什么损失不是。”小姑娘拍着胸脯笑容灿烂的说着。

“好,一言为定,若是叫不醒那着买药的钱。”

“我掏了。”小姑娘昂首挺胸的说道。衙差见状也不做反驳什么,退到一旁一脸笑意的看着眼前小姑娘。

“您就瞧好吧。”说罢小姑娘蹲下把手上酒壶盖子“嘣!”的一声打开,用酒壶嘴在躺在地上的年轻男子鼻子下面一抹,只见年轻男子腰带着整个上半身就坐了起来,一边嗅一变念叨着:“好香,好香!”

“嘿!还真醒了!”衙差哈哈大笑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来啊,把那五文钱全部交于这位姑娘。”衙差也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见到躺在地上的年轻男子醒了之后便叫来手下,让手下把刚刚自己给他的钱要了回去。

“大人,您看这钱好不容易的到了卑职的手上,就这么拿回去,是不是不太合适,更何况,人姑娘只要了三文。”身旁的小衙役一脸贱兮兮的看着自己的顶头上司。

“你个兔崽子,一天到晚就知道坑老子的钱,咋地,娶了漂亮媳妇给老子娶的啊。”当头的衙差笑骂道

“算了,衙差大哥,小事一桩而已,方才也只是我的玩笑话,只不过小姑娘有一事不明”刚刚叫醒年轻人的小姑娘站起来问道:“这位是您什么人啊,若是您下令抬走也就罢了,为何还要自掏腰包给此人买解酒之物。”

“姑娘你不认识他?”衙差一脸诧异的问道。

“长得确实不错,但也不至于全京城的女子都要认识他吧。”小姑娘一脸疑惑的回答。

“我就是号称诗酒无敌剑无双的李清,李清就是在下。”刚刚彻底醒来的李清渐渐看清了眼前的众人,也听见了小姑娘的疑问自己的身份。

“哦。”小姑娘先是长大了嘴巴拉长了声音,随即便是轻描淡写的一句:“不认识。”李清自感大为受挫,想自己初来京都,多少达官显贵都顶破头的拉拢自己,还真没想到有人不认识自己。

“姑娘,你是真不认识我,还是想吸引我的注意力啊。”李清一脸自恋的表情又期待着什么的问着眼前的姑娘,公主殿下一脸无奈。

“你是当朝宰辅?”、

“不是!”

“你是举世无敌的山巅剑客?”

“也不是!!”

“那为什么我就一定要认识你?”

“姑娘,此言有理。”

诸位衙差见到两人如此斗嘴,而李清李大公子看样子也已经无碍,便行礼告退。李清也躬身行礼说:“恭送几位大人,小生昨夜喝的太多,给几位大人添麻烦了。”

“哪里的话,李公子有事,我等义不容辞。”说罢,领头的衙差便带着手下离去。

“等等姑娘。”李清健步跟上正要回去的公主殿下。

“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公主殿下一脸怒意,一把推开李清说道:“在跟着老娘,老娘就一剑劈死你。”

“姑娘误会了,我就是想问问姑娘您家住?”李清搓着手,不好意思的问。

“阴曹地府,怎么?想去玩玩?”公主殿下瞪着眼前的年轻人。说罢便转身大跨步离去,只留下愣在原地的李清。

“李兄。”离老远看见李清失魂落魄的走回太学府,太学府中平日与李清交好的二人迎了过来。

“老王,老杜,今天我好难受啊。”说罢便扑向两人。姓杜的仕子丢下手中的书急忙扶住了眼前一脸死相的李清,相比于姓杜的仕子,姓王的显得格外的冷漠。李清见王姓仕子不为所动,便拉起王姓仕子的一角,擦着眼泪和鼻涕的哭诉:“王楚,我今天被一个小女子伤了,咋,兄弟一场,你不安慰安慰我?”

“你这三天两头的被伤,就算是我有心,也是无力了。”被李清唤作王楚的年轻仕子面无表情的说道:“我还以为你醉死在外面了,我与杜兄探讨了半天的南疆形式,你从昨夜起便不知踪影?难不成去偷看女子洗澡被打伤的?”

“你,你狗嘴吐不出象牙。杜林,咱们喝酒去,不理这个呆子。”李清说罢便起身拉着身旁名唤杜林的年轻仕子向着门外走去。王楚只得无奈叹息,谁叫他交友不慎碰到这么个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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