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重新追你一次上

让我重新追你一次(上) 首发 VIP

为您提供最新最快最風雨文学从医院回来,阮向南居然正在做饭,围着围裙的他,穿着一身休闲的家居服,围裙是她的,围裙上有一只可爱的卡通老鼠,如今穿在他身上,别样滑稽。

听到她开门进来的声音,他握着一杯果汁上前,温柔一笑:“回来了,这是我刚打的,很新鲜,你尝尝。”

看着他受伤的那只手,柔善美眉头一皱,这人犯贱吗?她一点都不想领他的好,他这是在做什么?

没理会他,她径自走到书房,打开电脑。

阮向南不依不饶的拿着果汁追了上来:“你喝喝看,我锅里好熬着大骨,要去看锅。”

柔善美冷扫了他一眼,还是没接没说话,只顾着自己坐下,打开电脑,在百度搜索栏中输入了丽都曾经最大的艺术学院。

阮向南站在一边,看着她输入这些字,明明知道她不会回答,他还是问道:“你找这个干什么?”

点击鼠标,她不予理会,心情有些小激动。

电脑中跳出了一些相关信息,20多年前丽都最红最有名的艺术学校很快被找见,就叫做丽都艺术学院,创办于1504年,1998年的时候的学校被丽都美术学院合并。

她专注的看着电脑屏幕,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按着时间推算,输入了80届校友录。

没有!

事实证明,电脑也不是万能的。

她却并没有放弃,接着输入81届校友录。

只可惜,还是没有,这种信息一般学校是不会公开在网上的,除非是校友自己把当年的校友录晒到网上来。

有些失望,她面色微微一紧,一边的阮向南再一次把果汁推送到了她是手里:“你要是肯喝,明天我就把丽都艺术学校80届左右的所有校友录给你送过来。”

柔善美一怔,抬眸看着他,只见他嘴角扬着一抹得意的浅笑:“你应该相信我有这个能力,是吗?”

目光一沉,落在那杯红色的西柠汁上,她没有开口和他说话,却不再拒绝他的果汁,因为她知道,他确实有这个能力。

等待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一夜的辗转反侧,柔善美反复想象着自己的父亲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柔彩君那么恨她爸爸,难道是个十恶不赦的恶徒,还是其实柔彩君会怀上她,是被强奸了?

不论如何,即便自己的父亲是个强奸犯,她也想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

这样煎熬着到了凌晨时分,她才朦胧睡去。

睡了不知道多久,依稀间,她只感觉到脸上一阵阵灼热的气息,有一声声磁性又温柔的呼唤在耳畔的响着,那声音就好像轻音乐一般柔和,听的人很是舒服。

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直到唇瓣忽然被堵住,一条温热湿濡的舌头**,缠绕住了她的舌。

阮向南不是要趁人之危,事实上他喊她了,在她耳畔轻呼她的名字,可是她却睡的很熟,那恬静的睡颜,让他无法自抑,吐气均匀的红唇,让他无法自拔,所以他才情不自禁的吻上她的唇,用这样的方式唤醒了她。

瞪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柔善美猛然一把坐起身,动作之大,力道之猛,将毫无防备的阮向南顶了一头,两人脑袋碰撞出,一阵阵疼痛,她吃痛的皱了眉,他也倒抽了一口冷气。

“醒了?”

恨恨瞪着她,她真想一巴掌闪过去,不过目光在落到他手里一本写着校友录的有些年代久远了的金装大书的时候,她满腹的心思,全落在了这本书上。

显然他也注意到了她的脸色,想来这本书应该对她很重要,他伸手过去,把书送上:“看完就下来吃饭吧,已经中午了。”

目光复杂的看而来一眼阮向南,最近的他,越来越让她觉得犯贱了,他窝在她家里,堂堂一个总裁天天搞的和家庭妇男一样,无论她怎样的冷心冷面,他都一副甘之如饴的模样,她想要什么他都想尽办法给她办到,这个男人没有自尊的吗,她明确的告诉过他,她不会喜欢他,甚是恨毒了他。

他以为这样做,就能感动她,哼,他未免也太天真了,给了人一刀子,现在想做外科医生,把这些伤口都缝补起来么?为时已晚了,伤口早已经溃烂化脓,无论他怎么做,那道伤都绝对不能再愈合。

看着他开门出去的高大背影,柔善美眉目紧缩,表情冷了一片。

房门关上的那刻,她才打开了那本厚重的校友录,找到了美术系,从80届开始找起,当时的丽都艺术学院美术系人很少,一届都只有两三个班级,一个班20来个人,寻起来并不费事80,81,82,83,84,85……

一路的找下去,终于在85届的校友录里,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那张年轻却并不陌生的照片。

她一阵的信息,心情激动起来,柔彩君是85届美术系毕业生,她当时是在美术1班,美术一班其他的校友的名字也和照片信息也全部在,剩下的,只需要找到这些人就可以。

可是人海茫茫的,去哪里找这些人?

她正有些发愁间,阮向南上来叫她吃饭,她看着阮向南,目光有些犹豫的停留在了阮向南脸上,半晌,她终于开口和阮向南说了这些天的第一句话:“你能帮我查查85届美术系1班那些校友的联系方式和地址吗?”

阮向南目光中闪了一抹喜色,她总算是愿意和他说话了是吗?

“85届美术系1班?”

“嗯!”

“好!你赶紧起床下楼吃饭吧,我煲汤了,你最喜欢吃的玉米排骨汤。”

闻言,她面色一冷,不再言语,他没有必要时时刻刻提醒她,对于她的那些习惯和爱好,他记忆的有多清楚。

她又冷了脸孔,他却已经看到了希望,至少她有事的时候会想到让他帮忙,至少她愿意和他说话了,即便这话冷冰冰的,这话也只不过是想让他做事,但她愿意让他帮忙,这就是一个很大进步了。

其实对于柔善美来说,若非万不得已,若非她现在心里真的很着急,巴不得下一刻就查清楚自己的生父是谁,她也绝对不会开口求阮向南。

这件事对她真的很重要,她做梦都想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而且关于当年,柔彩君为什么这么恨她,她也想知道。

阮向南的办事效率真的很高,柔善美也再一次相信,这世界上真的没有阮向南做不到的事情,除了她的心,他永远被想得到。

他帮她找到了其中几个校友,地址联系电话都给她打印了出来,这些校友,很庆幸其中几个居然还在丽都。

柔善美拿到那些地址和联系电话,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就挨个去拜访。

只是很可惜,柔彩君当年在学校里似乎没什么人缘,这些校友都表示对她并不太了解,因为不多来往。

走了三四户人家,就在柔善美快要失望的时候,她最新拜访的这一位女士,居然和柔彩君在大学期间是好朋友。

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柔善美打电话表明自己的身份约见她的时候,她显的很吃惊,也有些惊喜:“来吧,我今天正好在家,明天就要出差去巴黎了。”

柔善美一阵激动,打车赶到那位女士的宅邸的时候,正好是下午4点,那个女士的家装潢很精致,艺术气息浓厚,而那女士本人是个优雅的中年妇女,保养得体,虽然和柔彩君是校友,但是在柔善美看来,她比自己的母亲足足年轻了有个十来岁。

她让她称呼自己为“柳阿姨”,煮了一壶热气腾腾的现磨咖啡招呼她,轻笑道:“我认识你,大明星,不过没想到你会是彩君的女儿,你今年多大了?”

柔善美忙礼貌的回道:“26岁。”

她端着咖啡的手微微一怔,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那样,坐直了身子:“26岁?你几几年生的?”

“我?”柔善美有些不明白她为何这样问,不过她直觉这和她的身世有关系,于是忙道,“我是1987年出生的。”

柳阿姨显然更为吃惊了:“1987年?”

“怎么了,柳阿姨?”

“1987年6月,我们开过一个同学会,当时你妈妈并没有怀孕,难道是已经生下你了,怎么没听她说起过,你是上半年生的还是下半年生的?”

这回,轮到柔善美震惊了,因为她的身份证上,分明的写着她的生日她的生日,是在7月的啊,那6月份去参加同学会的柔彩君,怎么可能是个平肚子?

她非常怀疑对方记错了,可是看着也不是七老八十的人,而且学美术的人,心思也很细腻,这些怎么可能记错。

那应该是身份证写错了,她小学时候有个同学,父母很不责任的给她报错了生日,身份证上的生日也不是她的出生日期,应该是这样的,不,肯定是这样的。

她可没办法接受自己是被捡来事实。

“我的生日写的是7月,可能是我妈妈给我报错了。”

“呵呵,你妈妈还真是粗心呢,不过真没想到,柔彩君的女儿都这么大了,但我要是记得没错,1987年,柔彩君还没结婚吧,冒昧问一句,您的父亲……”

学美术的人果然心细,柔善美此行的目的,真是为了这位不知道是谁的父亲。

“柳阿姨,其实我此行就是想请问你一下,您和我母亲是好朋友,你可知道她交过什么男朋友,或者的,您可知道我父亲是谁?”

她也问的直接,开门见山的。

对方听的震惊了:“你不知道你父亲是谁?你妈妈也没告诉你?”

她微微一笑,笑容几分苦涩:“她从来没说过。”

柳阿姨努力回想了半天:“当年你妈妈喜欢过一个部队里的男人,不过最后好像没成,我具体不大清楚那件事,但是应该不会是那个男人。”

柔善美知道柳阿姨所指代的那个男人是谁,应该就是枫伯父,她也知道绝对不会是那个男人。

“柳阿姨知不知道,除了那个男人外,我妈妈还有没有别的男朋友?”

“应该没有!”她的回答有些模糊,“至少我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也没有见她和哪个男生特别亲近过。”

柔善美有几分的失望了,看来是问不到什么了:“柳阿姨,谢谢你,打扰您了。”

她起身告辞,柳阿姨却忽然开口问道:“诶,你外公外婆和你姨妈还好吗?”

柔善美从来没有见过她们,怎么知道她们好不好。

不过,柳阿姨这样一问,她心底里似乎又燃烧起了希望,对啊,也许能从她这里知道自己外公外婆的信息,找到外公外婆了,是谁让柔彩君怀孕的事情,不是一目了然了吗?

“柳阿姨认识我外公外婆?”

“他们来学校里看你妈妈,见过两三次,很多年不见了,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呵呵,当年他们每次来看你妈妈,都会给你妈妈带好多吃的,你外公外婆是十里八乡少有的万元户,很有钱,因为我和你妈妈关系很好,所以也经常买些小吃给我,我很是感激,一直惦念着两位老人。”

柔善美显了几分尴尬:“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们好不好,我妈妈从来没有和我提起过他们。我从小到大,也没见过我外公外婆和姨妈。”

柳阿姨震惊咖啡杯一颤,人坐的更直,一脸惊色:“不会吧!”

“这些年,一直都是我和妈妈两个人。”

“哦!”她露了几分同情谅解之色,“可能是你妈妈未婚先孕,和家里闹翻了吧,那你应该知道你有个姨妈吧?”

“知道啊!”柔彩君不止一次的向她提起过,当年要不是你姨妈拦着,我早把你这个孽种给打掉了,对于这个的保全了自己姓名的女子,她很是感激,只是不知道她现在身处何处。

“呵呵,说起来,你和你姨妈有七分相像,和你妈妈倒是一点都不像。”

闻言,柔善美心头蓦然一阵颤抖,相像!她真的长的这么大众吗?和李瑞英是十分相像,如今和她的姨妈也有几分相像。

“我姨妈,柳阿姨您认识。”

“你姨妈可惜了,因为不是你外公亲身的,当年也该念大学的,而不是去毛纺厂做了一个纺织女工。”

柔善美的震惊,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她整个表情就昭显了她此刻内心里的惊骇:和自己很像,是毛纺厂的女工。

难道——“柳阿姨,我的姨妈,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记不得了,只见过几次,和你妈妈差两岁,名字中好像带个瑞雪兆丰年的瑞字。”

这些,柔善美彻底的惊愕了。

她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了,难怪,她和她长的那么像,原来尽是血缘关系。

她吃惊的完全说不出话来,这把对面的柳阿姨有些吓道:“孩子,你怎么了?”

柔善美好半天才缓过神来,看着柳阿姨,情绪颇为激动:“我的姨妈,是不是叫李瑞英。”

这样一提醒,柳阿姨才恍然大悟似的道:“对啊对啊,就是这个名字,不过你阿姨命不好。”

“怎么了?”

“你妈妈那次来开同学会,告诉我们啊,你阿姨叫她厂里的老板给玷污了,怀了个孩子,叫你外公给赶出家门,原你外公就是她的继父,对她并不怎么好,未婚先孕这一出,你外公就更讨厌她了,觉得她丢了家里的脸,把她赶走了。”

柔善美已经不知道作何反应了,她心底的震惊已经不能用语言或者表情来表达,柔彩君被老板玷污。

老板,当时阮氏集团毛纺厂的老板,就是阮向东和阮向南的父亲。

所以说,当年李瑞英离开董老大,无缘无故消失的原因,就是因为她怀了阮父的孩子。

柔善美只觉得脑袋一片哄然,这些她完全不知道,却确实存在过的事情,让她一时间都无法全部理的清楚,她本来是想帮董老大找回李瑞英,还董老大一些人情,可是现在,让她如何去告诉董老大,你深爱的女人之所以会离开你,是因为她被人玷污了怀了孩子,觉得无脸见你才离开。

这种话,怎么说得出口,与其这样告诉董老大,还不如让董老大留个念想,一辈子在心里记住那个美好善良纯洁的李瑞英。

她心里乱糟糟的,一时间没有办法消化这么多,不过还清楚的一点就是,她要找到她的父亲。

“柳阿姨,那你知不知道我外公外婆曾经住在哪里?”

“好像当时是主子离我们学校三四里路的一个叫做西南乡的地方,但应该搬家了,他们那么有钱,是为了照顾你妈妈,才挨着学校救近定居的,他们那么有钱,你妈妈毕业后,肯定就搬到大城市里去了。”

“那你知不知道,我外公叫什么,外婆叫什么?”

“这个怎么会清楚,呵呵,长辈的名字,不会乱问的。”

柔善美有几分的失望,不过今天她也算是收获良多,她终于知道了自己为什么和李瑞英长的那么相像,原来她们两人之间存在着血缘关系,她也终于知道了为什么李瑞英要离开董老大,因为李瑞英被阮父玷污,无脸再见董老大,所以才离开。

虽然没有找出自己的生父是谁,好歹,线索多了许多。

从柳阿姨家告别出来,她的心情一片沉重,不是因为找不到父亲,她也没期待一天就能有结果,她的沉重,是为了董老大。

忽然很想给董老大打个电话,不是去请他帮什么忙,也不是去询问柔炅的现状,只是想就这样和他聊会儿,像朋友那样的聊会儿。

只是她是手机丢了,还没有配一支新的,她这电弧自然也打不成了。

去医院陪了枫林一会儿,她就打车回家了,家门口,停着一辆白色的车子,屋子里没有亮灯,那车子车灯在见到她的瞬间打量,刺的她眼睛一阵难受,本能的身手去挡。

车子缓缓朝她驶来,最后停在她身边位置,车门缓缓放下,驾驶座上,坐着小刘,后面椅子上,阮向南好整以暇的拍了拍旁边的空座:“上车,带你去给地方。”

柔善美眉心微微一紧,看了看阮向南指示的空位,没有上车,而是朝房子走去。

阮向南的声音,不紧不慢却把握十足的从身后响起:“我保证,不去你肯定会后悔,你不是有些事情想知道吗?”

开门的手停了一下,他难道知道她在调查自己的身世,然后他那边又什么相关的信息可以透露给她?

“上车吧!”他的声音又从车里传来。

柔善美顿了顿,终于折返了回来,来开车门。

“小刘,走!”

车子驾驶上路,车里放着的献给爱丽丝这首经典的钢琴曲,气氛很静谧,没有人说话,只听得到音乐流转的声音。

她以为他找到了什么可以帮助她的线索,只是当车子缓缓驶上丽都最豪华的山顶游乐园的时候,她就知道他使诈了,他刚才之所以那样说,目的只是为了把她骗上车。

“小刘,车子停到缆车入口。”

“是,阮总。”

车子停靠在了缆车边,阮向南率先下车,有工作人员早已经等候在那,见到他,忙上前谄媚道:“阮总你来了,这里已经清场完毕了。”

他要做什么?

柔善美面色阴郁一片,但听得他道:“下车,带你看些好看的。”

边说着,边上前拉她的手,将她拉下车,径自走入了缆车区,上了其中一辆缆车,对工作人员道:“可以了。”

“阮向南,你到底要做什么?”

她质问,终于忍无可忍了。

他却笑而不答:“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缆车发动了,缓缓行进,速度很慢,有些蜗行,柔善美一路没给阮向南好脸色看,直到缆车到了正中央忽然停下来,她望着外头的景象,几乎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好美,只见天地之间白茫茫的一片,雪花纷纷扬扬的从天上飘落下来,分明今天是晴天,这半山腰却大雪纷飞,苍茫一片,从空中看,那雪花好比飞舞的精灵一般,洋洋洒洒翩飞着落下,若光是雪,也没什么好稀奇,最是让她吃惊的下面一百多米的地面上,用五彩的霓虹在洁白的雪地上拼汇出来的那幅巨大的人身画像,没五官轮廓,虽然只是用灯光简单勾勒,却是栩栩如生,她一眼就认出来,是她的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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