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父的线索

生父的线索 首发 VIP

为您提供最新最快最風雨文学电话那头,阮母挂了电话,就再无睡意了,年纪大了就是这样,一旦晚上醒来过,再要睡着就困难。

看了看床头的闹钟,才凌晨2点,离天亮尚早。

她在床上坐了会儿,起身开了灯下楼,打开酒柜,倒了一杯1990年份勃艮第红酒,轻轻摇晃一番,送到唇瓣抿了一小口。

这些年,她老的很快,原本同那些名流贵妇聚会,大家还经常夸她保养得意,50来岁的人看上去像个30来岁,可这两年的她,对着镜子自照,50来岁的她,能看个60岁。

这几年她真是操碎了心,为了阮父,为了两个儿子,为了这个家。

阮父瘫痪在床,活一天就是少一天,她很爱这个男人,虽然年轻时候做过一些疯狂的事情,但是也是因为太爱这个男人的缘故。

阮向东踪迹不明,眼看着阮父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她真怕他到死都见不着阮向东,死不瞑目。

而向南,这个孩子都30了,婚事好不容易着落下来,现在也不知道闹的哪一出。

相到这些,她晚上就整宿整宿的睡不着,酒柜里几瓶红酒,都让她喝的七七八八的了,好像只有酒精才能改善她的睡眠质量,让她舒坦一些似的。

可最近,这酒精也不顶事了,那个小明星,彻底的把她乱糟糟的生活,弄的更加的乱七八糟。

她心心念念的盼着抱孙子,结果尽然早就有了一个3岁的孙子,对那个孩子,她的感情十分的复杂。

既想要,又不想承认。

她今日真的很迷茫,她想问问阮向南,这个孩子她们阮家该不该和柔善美去争,可是阮向南的电话总是关机,联系不上。

今天接到宣墨雅电话,她才知道那孩子居然把婚礼都给取笑了,他这到底要闹的是哪出?他哥哥的事情还不够家里出洋相的吗,此次取消婚礼,必定又是弄的满城风雨,鸡犬不宁的。

他不为公司考虑,也得为这个家着想着想,多年前,阮向东已经有过一次当场退婚,出尔反尔的举动,现在阮向南再来一次,势必要揭起轩然大波,至她们二老的面子于何地,至阮氏集团的公信度于何地。

一杯红酒落了肚,她越发的烦躁起来,已经显了老态的容颜上,眉心纠结成了一片。

阮母在家买醉,阮向南却是在医院里受罪。

因为拒绝住院,所以他只在医院待了一个晚上,答应了医生会定期回来复诊,就打车离开了医院。

柔善美早已离开,两人手机也被丢在了雪地里,所以他联系不上她,不过他想,她应该是回去权珉又的旧宅了。

让司机把他送到那处,果不其然,屋子里亮着灯。

他上前按门铃,门打开,柔善美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好像预料到他会回来一样。

“我没地方去。”

他站在门口,凌晨依稀的光线中,可以看得出他脸上的憔悴和狼狈。

柔善美依然是面无表情,转身进了屋子,门就在那开着,这意思十分的明了。

阮向南唇角一勾,笑容欣慰。

“熬着粥呢?”

屋子里阵阵粥香袅袅,柔善美没有答话,走到沙发上顾自己看电视。

“为什么不休息?等我呢?”他的左手吊在胸前,径自走动沙发边,在她身边坐下。

她尽然还是没说话。

阮向南俊美的容颜,闪过那样一丝的难受:“你就打算这样对我不理不睬吗?”

她用沉默,做了回答。

阮向南明白了,这个女人够狠啊,她是不再疾言厉色的抗拒他,因为她索性把他当做了空气一样的存在,他做什么,说什么,她都当看不到听不到不知道。

她就这样全神贯注的看着电视,偶尔起身,一瘸一拐的去厨房看一下粥,然后又回来看电视。

他不死心,倾身上前,没有受伤的右手拦住了她的腰肢,亲昵的将她纳入怀中,他就不信这样她还没反应。

他用了绝招,不想她更绝。

居然抽身起来,脱离了他的怀抱,走进厨房,一把关上了厨房的门,“咔嚓”反锁。

这个女人……阮向南眼底一阵阵的郁结,她真是够狠。

阮向南深邃的目光盯着厨房的门,他就不信她不出来了。

一阵阵粥香飘来,约摸半个小时候,厨房的门开了,他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有本事关一辈子厨房啊!”

她没理会他,手里提着一个保暖瓶,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7点了,她走到门边,拿起挂在上面的手提包,举步往外去。

“你去哪?”他面色一沉,她真的打算这样对他吗?

他妈的这种滋味可真难受啊,他宁可她骂他,咒他,甚至打他都无所谓,可这样被完全忽略掉的感觉,就好像她要从生命里,彻底的剔除他这个人,无爱无恨无牵挂,就当从来都没有认识过。

他有些起了急,又有些恼,终于忍无可忍这种被忽略的感觉,举步上前,右手紧紧的抱住了她的腰肢,一脚踹上大门:“你不和我说句话,我哪里都不会让你去。”

尽管左手受伤,但是他单臂的力量却也强大到不容她抗拒。

她挣了一下没挣脱,索性放弃抵抗,消极对待,把保暖瓶挂回了衣架上,她就这样让他抱着,两人站在门口,谁都没有先让步。

他不等到她开口不会松手,她死活不会和他说一句话。

这样的僵持,持续了足足二十分钟,他败阵了,不是败给了她,而是败给了自己的心疼,因为他明显的感觉到,她扭伤的脚有些站不住了。

松了手,他的面色有些阴郁:“你是打算从今天开始,不和我说一句话是吗?”

答案是:沉默。

“好,只要你做得到,我就当自己爱上的是个哑巴。”愤然转身,他回到了沙发上,面色阴沉,显然他在生气。

不过他气不气,都同她没有任何关系。

拎了保温瓶,她开门而去。

她一走,阮向南一拳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玻璃桌面还好够结实,不然早就让他这奋力的一拳砸的四分五裂了。

面色阴郁的看着电视里的无聊节目,他几乎是咬牙切齿道:“柔善美,算你狠!”

XX医院,柔善美一大早熬粥,是送来给枫林父母的,对二老的宽容,她心存感激,她没什么能为他们和枫林做的,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一碗小粥,不能包含她全部的感激和歉意,但至少是她的一份心意。

早上8点的医院,人还不是很多,她到枫林病房的时候,病房里枫林的母亲正陪着,她好像刚刚睡醒的模样,头发蓬松,面容憔悴,看到柔善美进来,她有些惊喜。

“柔小姐,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柔善美将手里的保暖瓶送到枫母手里:“给阿姨弄了点清粥小菜,这是自己家里熬的,阿姨还没吃早饭吧。”

“真是有心了,这是有心了,柔小姐请坐,我去洗洗脸刷刷牙,昨天后半夜我来替他爸爸,一晚上看着这孩子,早上才睡了会儿,这样蓬头垢面的,让你看笑话了。”

“呵呵!”柔善美温和一笑,“阿姨怎样都不难看,您快去洗漱吧!”

几分钟后,枫林的母亲洗漱完回了病房,喝着柔善美细心熬制的清粥,她一脸慈爱的笑容:“以前没和你接触过,只知道我们家小林喜欢你,满房间都是你的照片,现在接触过,就知道他为什么喜欢你。”

柔善美一笑,笑的几分尴尬:“是枫林错爱了。”

“这孩子啊,像他爸爸,这辈子只要爱上了,就是义无反顾的,付出生命也是在所不惜。”枫母说着,似乎陷入了什么回忆之中,嘴角几分沧桑的笑意。

柔善美没有接话,她知道枫母应该还没说完。

果然,她手里拿着调羹,目光深远的望着前方,思绪似乎飘到了很远很远的时代:“他爸爸当年为了我,也是差点不在了,我也是因为被感动了,所以才决定和他爸爸在一起,这一走,走了这么多个年头。”

“伯母和伯父的故事,听着好像很感人。”

“呵呵!”她慈爱一笑,“你知道你伯父为什么那么讨厌莉莎吗?因为当年我有个朋友,是我最要好最要好的姐妹,按着你们现在的话来说,就是闺蜜,但是她爱上了你伯父,我和你伯父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我谈不上爱他,但两家已经定过亲了的。我闺蜜是念艺术院校的,思想行为比较前卫和开放,她觉得我和你伯父是家里定亲,并没有爱情可言,所以劝我放手,把你伯父让给她。

我一开始犹豫了,因为我太珍惜我这个闺蜜,而且我自己也不确定对你伯父是什么感情,不过我并没有答应,这是多荒唐的事情,你伯父是个人,又不是商品,什么叫让,如果他喜欢我闺蜜,我成全她们,如果不喜欢,那我让了又有什么意义。

我这一不答应,她心里就对我埋下了恨,不过当时还没和我撕破脸皮,只是天天的把我带出去和他们艺术学院的男孩女孩们玩,还把一个男孩子介绍给我,我当时单纯,不懂她的心思,后来才知道,她是想让我喜欢上被人,主动退了这门亲事。因为她去你伯父那里表白碰了壁,所以她想我来放弃。

那个男孩人不错,长的大搞英俊又帅,只是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们只能当当普通朋友,一直没有更深的进展,她可能是急了,想要促成我们两,拆散我和你伯父,所以对我下了药,那种药,你应该懂的,如果不是你伯父其实赶到,我恐怕也没有脸面活在这个世上了。

那次,我和你伯父有了枫林的姐姐,也或者是哥哥,但是两人还没结婚,在那个年代,婚前那个,况且我和你伯父都是生活在军队大院里的,这是很不光彩的事情。

我当时并不知道是她下药的,一直还以为是那个男孩子在我饮料里动了手脚,所以我就把这事儿告诉了她,让她替我拿主意,没想到她一面答应,一面却在外面放风,说我被强奸了,怀了一个流氓的小孩,她明明知道这孩子是你伯父的,不光如此,她还把我以前告诉她的所以秘密全部告诉了我们大院里的人,包括我爸爸犯了个纪律错误,属下给他顶包的事情,我爸爸后来被军队降职,家里人特别没脸,然后我奶奶说我肚子里怀了杂种,要打死我。你伯父家也上门来说退婚,你伯父一个劲的承认孩纸是他的,可是哪里会有人相信呢。

当时我真是万念俱灰,人生一片灰暗,几次都想死了算了,大冬天的我就跳湖了,女孩子的名誉有多重要,你可能是没经历那个年代,所以不懂。我是被你伯父救回来的,只会他呛水太多,为了救我差点死了,就和小林一样,为了你……呵呵。”

她轻笑一声,左手不经意的抚上了自己的肚子:“这头一个,没了,不过也是这个事,让我看清楚了自己的心,一辈子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伯父。”

枫母絮絮的讲着,柔善美听的震惊,因为这个故事尽与她和莉莎的故事如此相同。

为了一个男人,闺蜜反目成仇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她努力的想成全莉莎和枫林,因为她并不爱枫林,而枫母这个故事里,却是两个闺蜜为了一个男人反了脸,最后还牺牲了一个无辜的性命。

难怪,他们不怪她,而且她们那么讨厌莉莎,原来莉莎让她们响起了当年生命中那个可怕的女人。

“伯母!”柔善美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安慰呢,还是该咒骂几句那个女人。

“呵呵,事情都已经过去许久了,你伯父和我早已经释怀,那个女人,我们后来也没联系,不过说起来,尽和你一个姓氏,你们这个姓氏,很少见的。”

“柔?”

“是啊,那个女人也姓柔,名字很好听,叫彩君。”

“哄!”柔善美的脑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爆炸开来,惊愕的看着枫母的唇形,她听错了吗?柔彩君,枫母说的那个和莉莎一样可恶的女人居然是她的母亲。

“怎么了?”见到她惊愕的样子,枫母轻声问道,“是不是,你认识这个人?”

承认,不承认?

不行,现在绝对不能承认,她母亲害死了她们第一个孩子,她差点害死了她们第二个孩子,以枫父的个性,这种事情他绝对接受不了的。

柔善美摇摇头:“不认识。”

“呵呵!”枫母没有过多怀疑,重新开始喝粥,边喝边道,“其实这成年往事的,本来也不用和你说的,我们尘封在心底已经很多年了,就当生命中从未遇见过那样一个女人,只是我想让你知道,我和你伯父也是经历过这种事情的人,小林这个性只是随了他父亲,这起车祸也不是你所愿意的,所以我们并不怪你。”

对于她们的宽容,柔善美真的很感激,压下心头的震惊,她温柔一笑:“谢谢伯母。”

“你伯父一会儿就来替我的班了,你今天没事吗?”

“我,奥,一会儿要去趟公司。”

其实本来是没事的,不过现在却有些无法自处,知道自己母亲和枫林家的渊源,她真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坦然面对这一家人。

柔彩君犯下的过错,让她在这家人面前有些无地自容。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她整个脑袋都浑浑噩噩的,回到家,阮向南已不知去向,自从她确确实实明白了阮向南的心后,她就决定以后彻底的把阮向南当做空气,他要做什么都是他愿意,她都不会接受也不会回应。

上了二楼,洗澡躺在床上后,震惊犹未平息,昏昏沉沉的眯着眼睛,她真的没有办法想象柔彩君是那样恶毒的女人。

给人下药,出卖朋友,污蔑朋友,这样的女人,真的是她的母亲吗?

回想这么多年和柔彩君生活的经历,她的皮肉就一阵阵抽疼起来,她的母亲,这么就不可能是那样可怕的女人。

童年时候,对于年幼的她,她都能下得去毒手,谩骂,毒打,那是家常便饭,一旦她要是胆敢提起父亲两个字,柔彩君就发了疯一样抽她,直到打的她体无完肤,大冬天,她让她关着身子跪在阳台雪地上,冰天雪地,她被冻的浑身青紫,她却只是冷眼在门内监督着。三伏天气,她用纤细的竹条抽她后背,一条条血痕子一浸了汗水,火辣辣的疼。

她记得最清楚的一次,就是她不小心提起了一个爸字,柔彩君像是老佛爷一样,居然让她掌嘴,直到打的她满嘴鲜血,她才恨恨的警告她不许再提起那个爸字。

这样可怕的女人,怎么就做不出那样可怕的事情。

童年惊悚的回忆,如同梦靥一样纠缠着她,母亲的可怕,像是毒蛇一样缠绕着她,开着空调的房间,却冷的如同冰窖,她瑟缩着将整个身子裹到被窝里,却依然感觉不到半分的温暖。

那些可怕的记忆力里,爸爸这个词是个禁忌,爸爸,她的爸爸到底是谁,这些年她一直想知道,但是一直不敢问,如果枫林父母曾经和柔彩君认识,而且他们还认识柔彩君的一些校友,是不是可以查出来些什么?

她瑟缩着,迷迷澄澄的终于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屋子里空荡荡的,她有些饿,下楼随便吃了些什么,看了看挂钟已经快6点,她答应过枫林父母每天这个点儿就去医院陪伴枫林的,而且今天知道了关于柔彩君的一些过去,她内心里寻找生身父亲的愿望就更加强烈,许顺从枫林父母那,能问到些什么。

换好衣服,她开门而出,走到门口,外头停着一辆车子,车门拉开,有个男人下来,是阮向南,他真把这里当家了啊,上班就走,下班就回来。

看着她要出去,他一怔:“去哪?”

不过很快他像是意识到她是个“哑巴”,所以不再问他,只是道:“让小刘送你,这里车不好打。”

她没有理会,径自顾自己走,阮向南没有跟上,只是对开车的助理小刘道:“跟着她,说服了她上车。”

小刘应了,卡车徐徐追上柔善美,而阮向南则是大咧咧的掏出钥匙,进了家门。

他会有钥匙,是因为只要他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柔善美似乎也并不吃惊,这个男人的能耐,她已经见识过很多次。

她走着,小刘追着,一脸哀求:“小姐你上来吧,这里真不好打车,而且这个时间更不好打车,小姐你不上来,我们阮总要怪罪我了。”

柔善美无动于衷。

“小姐求求你了,小姐肯定是有急事,这车子不是我们阮总的,是我自己的,小姐你就当搭个顺风车。”

听到这话,柔善美才稍稍的停住了脚步,小刘忙狗腿子欣喜是下去开副驾驶座车门,请她上车,却听得她道:“我从来不搭陌生人的顺风车。”

说话间,这偏僻的路段居然来了一辆出租车,她搭上车,扬长而去,从倒后镜中,看得到小刘苦逼的脸。

她嘴角一勾,一抹冷笑。

车子直奔目的地,到医院,枫林的父母都在,她先同枫林说了好一阵子话,念了一份报纸给枫林听,这份报纸是娱乐前线最新一期关于她的报纸,因为公司的安排,娱乐前线将她美化成了十字架上的母亲,受尽磨难,这一形象一出,无疑走的是博取同情路线,虽然那些小报都极力的诋毁她,但是几家大的报社杂志电台,却全部被英娱出面收买,都从感性的角度分析了这起事件。

距离记者招待会过去已经两天,她的事依旧占着新闻头条,不过观众的批判声却越来越弱了,也就是说,她从风口浪尖戏上下来,如今只等着事态慢慢平息而已。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枫林,你说是吗?”握着枫林的手,她柔声道,那心电图仪器上,他的心跳明显的加快了一瞬,这可欢喜了枫林的父母,对柔善美很是感激:“谢谢你,柔小姐。”

“伯父伯母客气,只要枫林能醒来,我愿意天天来陪他。”

她一笑,脑子里却是心不在焉的在想该如何开口询问当年柔彩君就读的学校,校友之类的情况。

按着枫母的意思,当年事件后,她们就和柔彩君没了联系,她和枫林差两岁,所以柔彩君怀孕生下她的时候,早已经和枫林父母断了联系。

枫林的父母应该不知道关于她的生父是谁的事情,不过柔彩君不可能把以前的关系断的这么赶紧个,只要找到她的校友们,应该可以问出个一二。

但,现在她该如何打听柔彩君校友的信息,会不会太过唐突了。

她正踌躇着,枫母剥了个橘子送到她手里:“吃点水果吧,刚才和小林说话也累了。”

柔善美摇摇头,笑道:“不累,拍戏的时候,比这说的还多的多。”

枫母眼底里显出了一份对于她工作的向往:“你们演员可真好,当年我唱歌很好,我爸爸部队上每年的文艺晚会,我都会去献唱,如果生在你们这个年代,我的梦想就是去当歌星。”

一句话,柔善美猛然找到了切入点:“呵呵,当年也有很多歌星啊,像是邓丽君这些,都是伯母这个年代的,伯母如果去念艺术类学校,当歌星的可能性也很大。”

枫母笑起来:“我愿意,我家里也不肯啊,当年把歌星当戏子,我爸爸那种古板思想,怎么可能送我去艺术院校。”

“伯母那个年代,艺术院校应该还不多吧?现在可是到处都是了。”

“是不多,总共也就两三首。”她说着,忽然轻笑了一声,“早上和你说的那个柔彩君,念的那首是我们市里最好的艺术类院校,她学美术的,也有学声乐的,我当时很羡慕她,所以才会和她成为好朋友。”

“提她干嘛?”枫父有些不耐烦,瞪了枫林母亲一眼,“那个人,以后都别提了。”

看来是真的对柔彩君恨之入骨了,提都不愿意提起。

不过柔善美算是套取了一个重要信息,二十多年前,丽都最好的艺术类院校,柔彩君念的是美术系,有这两个信息,费点时间查一查柔彩君是哪一届的学生,自然就可以查到她的同学们了。

柔善美的内心,忽然的激动了起来,这些人不可能毕业后和柔彩君全无联系,总有一两个人知道柔彩君当年怀孕的事情。

而且就算她们不知道柔彩君怀孕的事情,柔彩君的家庭她们应该晓得吧。

柔善美长这么大,只知道自己有个姨妈,当年柔彩君要打掉自己的时候,是姨妈把自己从手术台上救了下来,其余的,她一概不知,外婆外公是谁,在哪里,妈妈娘家还有没有亲戚,她全部都不清楚。

可能,只要查到了柔彩君娘家人的信息,她要查的生父的信息,应该也就不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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