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波谲云诡的奇怪事

医官已等了一小会,喂刘云桥吃了麻沸散,一会儿就取用了心头血出来,医官送了心头血给两人。

“感激不尽,”谢景玉送了银票过去,“他再怎么不好,如今我们也情愿饶恕他,还请您守口如瓶。”

“谢将军这是哪里话?我们做医官的从来不会问任何人任何事,只晓得勉力做好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就罢了。”那医官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见医官离开,宋徽音将银票塞在了他手中,转身起了。

医官说过,麻沸散的剂量再过一刻钟就要过去了,他们两人都着急去看看阿朵,至于这家伙,谁都不想听他多说一句话了。

从里头出来,两人将药调配好,喂了给阿朵。

阿朵见宋徽音和谢景玉对自己如此无微不至,感动不已,“爹爹,娘亲,这里是哪里啊?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这里是你已故母亲的家乡,之所以来这里是来寻找一种名贵的药材,如今已找寻到了且已加在了你的药里头,你很快就好了,会彻底健康起来。”谢景玉攥住了她的手。

阿朵笑着点点头。

宋徽音见谢景玉累了,让他去休息,自己脱了鞋子躺在了阿朵身边,阿朵看看宋徽音,问:“阿朵的娘和娘亲有什么区别,你们谁好看一点。”

“我未尝见过你娘亲,但听你爹爹说你和你娘亲的模样近似的很。”宋徽音笑了笑,阿朵将头靠在宋徽音的肩膀上,两人关系可好了,居然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诡异的是,阿朵很想从侧面了解了解自己的母亲,按理说就宋徽音这身份是最不能去聊这个的,但张口闭口之间宋徽音却一点不避讳这个。

吃了药后,阿朵沉沉的睡了过去。宋徽音伸手轻轻拍阿朵的身体,口中还在低吟催眠曲,阿朵逐渐睡了过去。

见阿朵已沉睡,宋徽音淡淡的笑了笑。

不得不说,草鬼婆的药很是厉害,才第二日阿朵就好了,见阿朵活蹦乱跳,两人都放了心。

“那就早早回去,眼看着秋天就要到了,到下川口去可能洪水会爆发,最近可要不太平了。”最近天气不怎么好,三天两头乌云密布,三天两头倾盆大雨。

整装待发。

宋徽音抱着阿朵进入马车,阿朵太喜欢粘着宋徽音了,她大约也是怕伤到了宋徽音,所以知情识趣的很,从头至尾不过随意问了几个关于自己娘亲的问题。

两人依旧聊的很投机。

眼看就要离开这里了,但却看到前路把守了一群官兵,最近被追杀过所以两人对官兵格外敏感,此刻看官兵站在不远处,谢景玉拔出一把鱼肠剑送到了宋徽音手中,低声提醒,“注意安全。”

马车继续往前走。

一会儿后,那群官兵就将马车包围住了,打头那个走向了马车,“例行公事检查,原没什么大事,且让我们看看,客这是到哪去?”

“我们是中京人,到这里是游玩,如今准备回去。”谢景玉对答如流。

那官兵点点头,一把将车帘掀开,见里头还有个妙龄女子,又看到了一个小孩儿,问:“这两位可是你的妻子和女儿吗?”

“是。”

那官兵点点头,“尊驾叫什么名字?”

谢景玉不准备说,顿时生气,刚刚她格外配合,但此刻已气恼,“什么什么名字,你们查户籍呢?”

“客不要误会,最近朝廷下了公文说有人闯祸了畏罪潜逃,我们这边已得了海捕文书,那自然是要好好儿调查一下,昨日蓬莱客栈还出了一桩凶杀案,”那官员笑嘻嘻,“客可知死了的是什么人?又可知在那死者生前最后一面见到的是谁吗?”

见这人无聊,谢景玉闭上了眼。

宋徽音唯恐触怒了这群地头蛇,感觉实在是没有必要,“你们想查什么,想问什么,开口就好,我郎君最近身体欠佳,我来回答。”

这群人问了不少问题,不着四六,宋徽音随机应变倒回答的天衣无缝。

一切都回答完毕,宋徽音笑了笑,“我们可以走了?”

“放屁!”那人大声疾呼,“拿下。”

一群人顿时和谢景玉交手,这群人都不是谢景玉的对手,但奈何谢景玉今日既要照顾阿朵还要保护宋徽音,如此一来情况就不好了。

一群人到底还是将三个人拿下了,接着押到了县衙。

此刻,后庭之中,县太爷满头大汗,他身边站着一个节度使模样的男子,那男子挺胸凸肚,看上去有点凶,“这是君上的意思,大人处理的好,今年就可从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离开了,大人要处理的不好,明年不但依旧坐这冷板凳,且上面还会责怨您,只怕乌纱帽都要拿走的。”

那男子笑了笑,伸手掀了一下县太爷的乌纱帽。

“不敢,不敢。”

那县太爷吓坏了。

“等我们这边的消息,我就先走一步了。”那人笑着去了。

等那人离开,县太爷脚下一软跌在了原地,许久站不起来,要不是捕快进来,谁也想不到平日里一本正经胆大包天的县太爷居然是这么个怂包,“大人,大人!”

捕快将县太爷搀了起来。

“谢将军和将军夫人已被请到了府上,如今可怎么处理?”

“这可太难了,不要为难他们,先收监起来,但切记不可克扣吃的喝的,依旧要好酒好菜伺候,还要说好话呢,就说本大人感觉这案件还需要好好调查一下,也不知他们是被冤枉没有, 且耐烦他们稍微等一等。”

县太爷说到这里一把推开了那人。

“快去啊,还愣着做什么?”

那捕快急忙离开。

县太爷依旧焦灼,在屋子里踱来踱去。

谢景玉和宋徽音都感觉奇怪,明明已被这一群士兵逮捕了回来,但大家既不将他们压过去三堂会审,也不为难他们,而是将他们就这么“邀请”到了监牢之中。

更荒诞离谱的是,这监牢内还有被褥等,一切都准备的井井有条。

宋徽音见一切都安排的很好,不免产生了疑惑,“这位小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为何你们县太爷要将我们抓住,我们可是老实巴交的寻常百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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