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们意念合一

“用你的生命诠释执行官的权能与优雅,如你所愿。”「女士」右手一招,漂浮在空中的法器亮起蓝白色光芒,周围的温度呈断崖式下降,场上甚至飘起了雪花。

“稻妻神里流太刀术皆传,神里绫华,参上!”绫华面无惧色,紧握住细长的天目影打刀,此时她的念头只剩一个,那就是报仇雪恨。在她看不见的背后,冰系「神之眼」已转变为耀金色,原本的雪花符号也被覆盖成一只振翅欲飞的凤凰……

“哼,死到临头了还假斯文。”「女士」挥动长袖,凝聚出无数根冰锥,同时锁定绫华的位置,朝她铺天盖地扎去。

「滴雫濡羽瞬消无,白鹭踏水何所怨?」归云在教导她时说过的话语在脑海清晰。

“神里流-霰步!”绫华平息略微躁动的心神,化为激流隐入碎冰,利用霰步每一次起势的闪烁效果极限躲过冰锥,并调整方向朝「女士」逼近。在相距不过三米时,「女士」闪现到另一端,在原处砸下一个巨型冰棱。但绫华已经现出身形,并且施展了战技,正处于前摇阶段。她在一瞬间内就决定了对策,优雅地转身卸力跃起,随后借助冰棱作为踏板进行二次跳跃“”这是她临时自创的二段式。quya.org 熊猫小说网

“逆水封尘斩-二段”绫华跳到「女士」跟前,但在这一刻,她竟感到时间的流逝变慢了——或者说,她的动作变得迟缓了……

冷风忽然刮起,雪花全部向「女士」汇聚,凝结成坚水将她包裹在内。

“咔!”绫华砍在冰面上,寒冷通过刀刃侵入她的身体,虽同为冰系、但如此纯正的元素绫华还是有些吃不消。“你在瑟瑟发抖啊,是因为这极寒……还是恐惧呢?”「女士」在坚冰中说,“太冷了?那我便大发慈悲……为你计升温吧!”

随着坚冰破碎,刺骨的严寒在一刹那间反转为炽热,「女士」解放所有力量进化成「炎之魔女」形态,身高增长到将近三米,黑红色的长裙燃烧着雄雄烈火,天守阁的木质地板都被烧得焦黑,甚至有崩塌的可能。

“你的实力我姑且认可,我也不介意在见到雷电将军前先动用一点真格。”女士抽出一记火鞭,地面因她强悍的力量而震动,甚至有些地方出现了塌陷。

经受了几个月的平衡训练,绫华早就练成了极快的调整能力,迅速上移重心,再次使用霰步拉开距离以避其锋芒,但这一次的速度和距离都减少了许多,她的鞋底已被烤得融化,粘附在地上,行动受到很大限制。

“给我咬紧牙关,在这烈焰中焚净你的罪恶!”又一记火鞭袭来,绫华后退半步,却正好踩在完全炭化的木板上,一只脚咔地地陷了下去。

“神里流-冰华!”眼看避无可避,绫华甩开折扇,一朵冰花在她脚下初具皱形,却又抵不住这烈火的烘烧,瞬间化成一滩死水……

火鞭结结实实地打在绫华身上,将她抽飞好几米,而她拿来抵挡的天目影打刀也被拦腰断成两截。

绫华倒在焦炭中,身上有些湿湿的,她抬起了手——

上面是殷红滚烫的血……

横跨了半身的伤痕带来的剧痛让她再难动弹,意识,也渐渐变得模糊……

要止步于此了吗……

…………

“归云先生,你……你教教我太刀术吧!”绫华突然来到秘密基地,在归云周围绕圈圈,用满怀期待的眼神看着他。归云拗不过,其实是对绫华卖萌的样子丝毫没有反抗能力,随便向正在听教的「终末番」忍者招呼“你们先自己练”后压低声音问:“为什么想练新的刀术,你家祖传的神里流耍起来不也挺好看的吗?”

“好看是好看,但是实用性低嘛,之前五十多个忍者都是用神里流的,不也撑不过你三招。”绫华坚定答道,“所以我要你教我你用的刀术,我想靠自己的力量,在将来某一天实现立了很久的目标。归云先生,好不好嘛~”

归云钢铁般的心顿时全酥了,连连说:“好好好,我教就是了,你这是在我的极限间反复横跳啊姑奶奶。不过如果一切从头学起的话,对你来说太过繁杂,还是在神里流的基础上作些改进较好学。”……

“刀剑枪术,究其根本都是杀人的技艺。”归云随手斩断飘落的柳絮、说,“神里流的优势在于招数亦虚亦实,以不变万招应千变,但这样带来的缺点也很明显,就是招式的收刀动作太多,并且缺少一击致命的杀招。”

“说得好——但我没怎么听懂。”绫华摇摇头说。“理论知识你听得懂才怪,当然是得亲身体验啦。”归云贴上绫华身后,捏住她的纤手,带动她舞动太刀,说:“你看,如果按照神里流的刀法,这招之后应该如此,但这样的话就会造成无法继续追击,也就更难给予敌人致命杀招,所以应该改成这样,用转身格挡的同时进行新一轮的蓄力,再斩出去,就能更好的压制对手。”

“那接下来就是杀招了,离我近点。”归云索性将绫华揽入怀中,“用你的「意」和刀结合,使其产生共鸣,才能发出最大限度的技能。我会做些引导,你注意领悟。”绫华闭上眼睛,沿着体内流动的能量向右臂凝聚注意力,脑海中一柄太刀的形状逐渐深刻——

“神里流-霜灭!”

绫华熟练地释放元素爆发,在与太刀进行共鸣后,这一次的「霜灭」竟出现了三重「霜见雪关扉」的巨大进步。

“霜……「灭」……哼,”归云沉声说,“看来你那个「立了很久的目标」,确实需要更强的太刀术。我大可以用瞳术一探究竟,但还是选择尊重你的隐私,也给你独自实现它的机会。不过要时刻记住,你只要还活着,一切都还有转机的可能,因为你的身后,一直都会有我。”

……

立了很久的目标……

“你们不要过来,不要伤害妈妈,不要!”

“小绫华,你要好好活下去,妈……不能再陪着你了……”

那时,母亲在她幼嫩的脸颊上留下的,是同样殷红滚烫的鲜血……也在那时,她第一次从这个美好的,或者说她自以为美好的世界上感受到了恨……

“绫人,一定要照顾好你妹妹,但也勿忘此家仇!”

……

我的身后,会一直有你……

“「当某人的愿望强烈到一定程度时,神明便会在他身上投下目光」,但如果那个人是你,那眷顾你的神就肯定会是我。”

“为什么?”

“因为——我是你的守护神呀,诶嘿!”

……

“看来时候到了。”

……

绫华艰难地站起,背后的「神之眼」在这时发出璀璨的金光,她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在圣光沐浴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甚至连疤痕都没留下。

“居然还没有死吗,但我已没有兴致与你共舞了。”「女士」浑身变成赤红色,“苍白之火已融毁坚冰,见证我的苦痛吧。我会用这裁决的炽焰,抹灭你深罪的灵魂!”天守阁内霎时变为岩浆的世界,仿佛进入了地狱。

绫华的精神意境内。

不断向她靠近的影子渐渐清晰,绫华快步迎上归云,两人的精神体在触碰的一瞬间相通。

“我即是你的眷属,你即为我之守护神。”

绫华和归云结成相同的仙印,一齐念出咒诀:“我们意念合一。”……

「女士」化为火莲蛾,附着着着罪罚之炎飞来,绫华没有看向她,而是从虚空里拔出一柄紫红色的太刀,左手多了一折精致的扇子,自顾自在这炼狱中翩翩起舞。

……

“卧槽,我刀呢?”归云忽然接收到武器库被调走一把刀的信号,下意识摸向侧腰——

果然,扇子也没了——是她。

「队长」想趁机偷袭,归云闪身躲过,一拳击碎他的铁甲,拱拱手说:“我还有事,下次咱们继续打。”话音刚落便张开光翼溜之大吉。

……

“心随神静,身以「意」舞。”绫华优雅转身,却让「女士」强锁定的攻击扑了空。「女士」有些狼狈地调整身形,再次发起飞扑。

“吹雪濡鹭时,积思若霜,胸底思重焉哀怜。”绫华由舞扇转为舞刀,以倾城之姿汇聚寒霜,“仙法-绝寒凝息-霜灭!”

六重「霜见雪关扉」撕裂空间,径直冲向「女士」所化的火莲蛾,女士轻蔑一笑,并没有因此改变方向。但与刀锋般尖锐的霜风接触的那一刻起,她就为自己的轻敌和大E后悔了——

罪罚之炎炼狱阴火、炎之魔女、都瞬间熄灭,「连灰烬都没有留下」……

“怎么可能,为什么……你能轻而易举地灭掉我的烈焰……”「女士」难以置信,但看见没入绫华体内的凤凰,又顿时破防——

“这是……眷属之力?!不,不可能!那位尘世七执政之外的神明怎么会选你这丫头片子作眷属!就凭你那半点天资,哪里能比得上哥伦比娅,只有她才配得到眷属之力,借此晋升为神!”

但神技几乎耗尽了绫华所有力量,连脚跟都站不稳,更没有余力去反驳女士。

“裟罗大人疑似遇害,快去抢救!保护至冬使节,围剿刺客!”鹿野院平藏领着一伙幕府军破门而入,团团围住绫华。“神里小姐,不要拒捕,我不想大家都难堪。”鹿野院平藏柔声劝诫道,并示意手下抓人。

“呖——”充满威压的凤鸣声镇压住在场的所有人,连「女士」都为此不寒而栗,一道身影踏破屋顶降临。归云右手搂住将要晕倒的绫华、左手反握海蓝色太刀,冷冷地说:“我今天偏要带她走,你们谁敢拦我!就凭你吗,小鹿,还是说,就凭你们?”

双方就这样到了剑拔弩张的阶段,谁都没有再逼近,也不肯让步。九条裟罗终于在救治下醒了过来,一字一顿地说:“放……他们两个……走。平藏,收队。白鹭公主,我……会履行承诺的。”

心虚已久的鹿野院平藏如释重负,连忙下令收队,扶着九条裟罗头也不回地逃离了天守阁。他比谁都清楚,仅凭他们十来个还不够归云热身的,那可是反过来锤爆他的四段势「戮心拳」的第一人。

在和「女士」的目光对视的一瞬间,归云开启「玄幻型万象星瞳」,强行入侵她的大脑。

「女士」的精神意境。

归云将太刀正过来,一步一步向「女士」靠近,杀气愈发浓烈。「女士」的高傲在他的压迫下荡然无存,不自觉后退着说:“你不过是个家仆,怎么会进入这里?不,等等,你是……你就是流星里的神明!怎么可能……堂堂神明怎么会甘愿做丫头片子的舔狗,为什么,哥伦比娅就差一步即可晋升为神,为什么会选择一个凡人!”归云没有答话,步伐略微加快了一些。

“给我停下,我以至冬使节、以愚人众执行官的身份命令你,停下!你不过是个仆人,胆敢违抗我的指令!”「女士」怒吼着扑向归云,归云一刀刺穿她的胸口,又一刀将她的精神体彻底抹灭。

现实世界。

「女士」突然自爆,化为无数只飞蛾,只留下头上戴着的头冠。归云看向半空中的「雷罚恶曜之眼」,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捡起头冠,和绫华消失不见。

「鸣神大社」。

巫女捧着一个包裹放到神里绫人面前,恭恭敬敬地说:“大人,这是归云小哥给您的「礼物」。”

包裹上附有一张纸条:“给太郎丸当项圈。”

神里绫人不解地拆开,里面是「女士」的头冠,这他不可能认错,上面还沾着一点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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