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的时候，灿灿不断地向她们卖弄自己懂的。其实她是害怕季子她们瞧不起自己。
嗯。虽然她知道季子不会，但是她就是害怕。
她感觉到了和她们的距离，越来越没有话题可以说了。
灿灿觉得自己说的话对她们来说再也没有吸引力了。
她感觉自己像个小丑。
回到工厂后，她开始拼命努力地工作。她打算要学点什么。
在这个工厂，是不会有出息的。但是她如果学了些什么，一切都有新的希望。
但是灿灿不知道自己该学什么，她只知道自己应该学什么。
下一步要怎么做，她很迷茫。但是无人可以倾诉。因为问季子她们，她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她在想她以后要做老板的。应该要有个方向。
工厂老板看到灿灿很积极，让她做了工厂的跟单。
本来灿灿以为这是升职。结果这个职位真的很吃力不讨好。
跟单是老板和生产的夹心饼。
老板有时候不想和生产说的话，要她说。
生产不敢骂老板，就只会骂她。
灿灿真的很难过。刚开始她特别难熬，老板给她加了一些工资，让她继续留下来。
为了钱，她忍了忍。
后来她找到办法了。如果她没有错，她一定会怼回生产。
如果是她错了，她就认错。
老板是个爱发火的女老板，但是对她还是挺好的。
整个工厂都是看她接单。灿灿叫她红姐。
红姐开这个工厂有五年了。一开始是很艰难的，借了很多钱。两年后才还清。
灿灿希望自己以后也是很厉害的。她相信自己就算没有上高中大学，也一定可以混个人样。
学历算个什么东西！我肯定可以的。
灿灿要争一口气证明自己。她不服输，不服输！
万事开头难，灿灿在做跟单的前期，她真的有点坚持不住。
生产的工作都是固定的，不需要太动脑筋，但是跟单确实个灵活的工作。
但是做了跟单后，她可以经常接触到了红姐。
通过观察红姐，她学到了很多东西。
平时红姐在办公室接待客户的时候，有时候红姐会让她准备资料和样品给客户。
这个过程她可以学到很多东西。
红姐很会聊天。灿灿听她和客户聊的并不是只有产品和工厂。
有时候是历史，有时候是旅游，有时候是美食……
红姐好像是根据不同客户的爱好聊不同的事情。
有一次，红姐聊三国演义。
客户说他最喜欢的是曹操。
客户说做人大气，宽宏大量。官渡之战后，曹操收缴到了许多来自许都投给袁绍的信件，他没有追究，一把烧掉，不留案底；对于写文章骂了他祖宗三代的陈琳，也不追究，继续给官做。
起初，曹操推举了一个叫魏种的人做孝廉，又任用他做太守，陈宫发动兖州事变的时候，曹操认为只有魏种一定不会背弃他。结果没想到魏种也跑了。
曹操十分生气，表示只要魏种还在中国混，就一定不会放过他。后来生擒了魏种，想想说：“这个人还是有才啊！”还是松绑放了他，让他继续做官。
兖州事变的时候，还有个叫毕谌的人，因为张邈劫持了他的母亲等家人，曹操就让他回去，而毕谌表忠心说绝不离开，把曹操感动的流眼泪。结果一出门他就跑了。后来也把他给生擒回来了，大家都觉得毕谌活不了了。
曹操说：“能孝敬父母的人才会忠于君主，这种人正是我所求的。”还是任用他做官。张绣、贾诩反叛曹操，杀了曹操的爱子曹昂、爱将典韦，给了曹操最惨痛的教训，但他们再来投奔曹操的时候，曹操能够不计前嫌的接纳，给予他们最丰厚的封赏和最高的官职。对于关羽这样的义士，出走之后不去追杀。
红姐马上也赞同了客户的说法，说了一些曹操的英雄事迹。
后来灿灿问红姐，她最喜欢的三国人物是曹操？
红姐说：不是的，是刘备。
没想到做生意还有懂那么多。
关于曹操，灿灿只知道他是个狠心的人。
宁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
关于刘备，灿灿听说过他三顾茅庐请诸葛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