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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渊将手机从一恒的掌心中抽出,满意地在她腮边落下一吻。室内暖气打的足,只要穿一件薄毛衣就足够暖和,她却还是手脚冰凉,脸蛋也惨白一片。

他便将她整个圈在怀里,男性炙热的体温带来一阵热流,一恒浑身一颤,脊背僵硬,没办法放松下来。向渊把她透着凉气的双手握在掌心里慢慢揉搓,这种温柔的动作他做起来得心应手,嗓音也跟着柔化下来,“肚子饿不饿?晚上想吃什么?”

一恒呆了好久,才摇摇头。

“不想吃,还是不知道吃什么?”他的唇越靠越近,最后含住她的耳垂,引得她重重一颤,耳根也迅速染上红晕。就算不愿意被他碰,身体也还是有反应,她对亲昵的动作没有抵抗力,血气不受她的控制,会一股脑地涌上脑壳,因此每次被他压在床上揉捏*抚,她心中屈辱,身体也还是会覆上一层诱人的绯红。

向渊心情大好,不论是她听话地严词拒绝了左易,还是看到她可*的反应。提起她的下巴,他含住她轻颤的唇瓣,细细地咬噬,舌尖勾出她的唇线,而后探入口腔,慢条斯理地纠缠她,舌上的凸起带来一阵阵酥麻。

比起强烈的吮吻她明显更加受不了这缓慢的折磨,很快眼角就红了,向渊撤开唇,好笑地吻了吻她,“嗯?原来你喜欢这样?”

一恒敏感地向后缩,想要逃避他眼底的暗涌,可他的双臂环住她的腰,根本容不得她逃跑。

向渊稍一用力便让她跨坐到他腿上,继续咬上她的下唇,缓慢亲吻。双手也从她宽大的毛衣下摆探了进去,沿着腰线上移,很快就摸到内衣暗扣。一恒剧烈挣扎,急得眼泪都流出来,向渊用力抱紧她,单手解开内衣,大力地揉捏她的两团绵软,嘴上执着地逗弄她的舌尖,仿佛要吻化她。

气息粗重起来,向渊将一恒压在沙发上,唇瓣下移,又咬又舔地在她白嫩的脖子上留下串串红痕。

一恒无措地闪躲着,“我、我不要,你别……你别碰我。你说我不愿意……就、就不碰我的!”

向渊置若罔闻,手掌已经探到她腿间,隔着棉质长裤按压。一恒忍不住尖叫,眼看就要被他脱掉裤子,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突如其来的响动让两人都愣了愣,趁向渊不耐低咒时,一恒飞快地推开他,抱住自己跑回房间反锁上门。向渊眼中暗光连闪,目送她回房后,才拿起手机,烦躁道,“说话!”

要不是这个来电,他搞不好已经脱光了她的衣服,此时正在这沙发上分开她的腿……

“哇,火气这么大,欲求不满啊你。”全部绮念被来人的一句话打散,向渊沉下脸,浑身冒火,直接按断通话,把手机扔了出去。

向渊起身往卧室走,想抱住一恒继续刚才的事,被丢在地上的手机就锲而不舍地响了起来。

他咬牙切齿,接通电话之后,何谋又哇哇怪叫,“喂喂喂,太无情了吧!才说一句话就挂电话啊。”

“有事说事,没事就滚!”

电话那头的怪叫顿了顿,转而换成坏笑,“还真被我说中了啊,你在做坏事?”

“知道就挂电话。”

何谋也不怕他阴森的语气,又取笑他几句,听他是真的要发火,才连忙说明意图,“你准备好了没有?都五点了,可以出发了。”

向渊眉头紧皱,“准备什么?”

何谋又是被噎到了一样,“年会啊向大少,你们合辰娱乐的年会。”

被何谋一提醒,向渊才记起,年关将近,娱乐公司的年会早在一个月前就开始筹办排演,旗下艺人纷纷到娱乐城来齐聚一堂,届时还会邀请不少业内制作人,互通感情,交流合作计划。何谋作为新锐导演,自然在受邀之列,而向渊是股东之一,于情于理也该在开始时露个脸。

他这段时间安逸地窝在家里,光是看一恒被他的逗弄搞得面红耳赤就颇有成就感,居然忘了年会就在今天。

揉上额角,向渊淡淡道,“我现在开始准备,你开车来接我。”

何谋不敢置信,“我是导演!找你司机去,会场见。”

丢掉电话,向渊走到卧室门外,象征地敲了两下门,便扭动把手,意料之中地没打开门,他也不恼,到客厅拿了备用钥匙来,直接开门闯入。

一恒紧张地坐在地板上,双臂抱腿,看他居然进了门,便像是受惊的猫咪瞪大眼睛,可再害怕,也逃不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大步走来,坐在她对面。

她光是听见他的声音,眼前就闪过刚刚危险的情景,更何况看到他的脸。

一恒忙垂下头,双手死死抱住小腿,骨节泛着青白。

向渊抚上她的发顶,她以为这样鸵鸟的举动就能逃得掉了?若不是他有事,绝对不会放过她。

“我要出门,今晚大概不会回来,你一个人在家,小心一点。”

一恒僵了片刻,飞快地看他一眼,似乎是在求证这句话的可靠性。

向渊失笑,“是真的。”说罢他就站起身,到更衣室挑了西装换上,一边打领带,一边对坐在地上纹丝不动的她说,“晚上记得吃东西,厨房里有很多,不愿意吃就去楼下餐厅,他们认得你,记账就好。”

一恒渐渐放松下来,才刚抬起头,向渊就来到她面前,弯腰抱起她走到玄关,讨了一个吻,才放开她,“我走了。”

男人迫人的气息终于被大门隔绝开,一恒立在玄关,许久,才确信这偌大的公寓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安全了。他不在,她就安全了。

茫然地回到沙发上坐下,目光瞥见自己的手机孤零零地放在果盘旁,耳边又响起左易真诚的恳求,一恒鼻头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她捂住嘴,冲进浴室打开淋浴,水流滑过,洗去了向渊的抚摸,只有这样她才有资格再去想左易。

向渊一到会场,看到满眼的人就觉得心烦,这里太过吵闹,太阳穴旁的青筋直跳,恨不得立刻回家去找清净。

何谋勾了两杯香槟来,“刚刚那是谁啊?让我们向大少依依不舍。”

向渊烦躁地瞪他一眼,没想搭理他。

何谋毫不气馁,“啧,多少天没见,你脾气怎么大成这样。”说完又捣捣他,“你们公司今年签了几个不错的新人,有没有尝过?”

“我从来不吃窝边草。”向渊冷声道。

何谋露出男人间心照不宣的笑容,“我懂,沾惹一身腥,处理起来也麻烦得多。”

年会拉开帷幕,艺人们也在舞台中央开始表演节目,舞台效果不错,劲歌热舞倒是很讨其他几位上了年纪的股东喜欢,他们各自身边都有一圈年轻艺人,自成一派似的,互看对方手下的人都不顺眼,面上却装得一团和气。

向渊来到自助餐厅,厚重的木门挡去音乐震动,人也少了些,便挑了个位子坐下。

何谋流连花丛,摆脱了几个朝他示好的新人,便走向他,一屁股坐在他对面,“哎,大牌都不在,这年会味道不够。”

大牌都在外面圈钱,公司当然不会因小失大,强逼他们回来。

“对了,前两天我听我家老头子说,涵涵和左家公子的好事快近了,是不是真的?”何谋突然问。

向渊呷口香槟,也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左易分手,事情就成功了一大半,加上向涵的执着和两家长辈的坚持,左易早晚会答应,只是婚期大概要推迟几个月,毕竟现在他还没调整好情绪。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慢慢来,顺着他的意,总归是没错的。

何谋见他点头,就惊愕道,“前不久不还是誓死不从的么,怎么现在就……”他了然道,“是你成功了,对不对?”

会场灯光明亮,向渊面无表情,明显是不想在这话题上多做交谈。

何谋便又明白过来,“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没虏获人家真心了,你是不是威胁人家跟着你了?”

向渊冷淡地看向他,讥讽道,“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聪明?”

“……”

这样一来,何谋倒没了八卦的兴致,他始终觉得向渊这次的举动有违良知,拆散良配本来就是要遭天谴的,更何况他还强抢民女,这跟旧时候的恶霸有什么区别?

“败类啊,败类。”何谋摇头叹息。

向渊不耐道,“我是为了涵涵。轮不到你发表评论。”

何谋见他面色铁青,也就识时务地闭了嘴,想到曾经模糊见过的一恒,又是于心不忍,“我说你没告诉她,要了她是为了拆散她和左易吧。”

向渊“嗯”了声,何谋便松了口气,“这还好点,要不然让她知道,她还不要恨死。”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想到一恒怨恨的目光,向渊指尖一僵,高脚杯险些滑落下去。她现在已经讨厌他了,若是知道真相,的确会如何谋所说……

何谋没察觉他的沉思,又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放了人家?涵涵和左易结婚后?玩到那时候也腻了吧。”想到不久前向渊阴鸷注视一恒的表情,何谋意味深长地加了句,“反正你也不是真的对她有兴趣。”

向渊彻底没了待在这的心思,随手甩了酒杯,便站起身,烦躁地解开领带,往出口走。何谋说的没错,他本意也是想等向涵和左易结婚之后,就放她自由。可他算错了一步,他不该花如此长的时间,去亲近她,虏获她。近距离的接触是可怕的,在他蚕食她的防备时,她也消磨了他的成见,时至今日,他已经不知不觉地在意起她。

有兴趣是必然的,否则他也不会如此执着于要她心甘情愿地委身与他。

这么想着,头就叫嚣起来,向渊面容阴沉,靠在门外吸了几口凉气,才冷静下来。被扰乱的呼吸渐渐平静,向渊抬脚欲走,却忽然被人从后面挽住手臂。

深冬夜里霓虹闪烁,向渊眼眸微眯,顺着那白皙修长的手指向后看去,印入眼帘的便是段晓琪那张冶艳倾城的脸。

“向先生,晚上好。”她唇角绽出一抹笑意。

向渊眉峰单挑,似笑非笑地看了她片刻,他这几天都没联系她,没想到会在这“巧遇”。

送上门来的糕点没理由不吃,反正他为了迁就一恒,也的确憋了很久。

在段晓琪犹豫着收回手之前,向渊拥住她,“外面冷,到楼上去。”

段晓琪展颜一笑,“好。”

作者有话要说:人渣向咱以后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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