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本以为是权利争斗的戏码 结果是智械大战人类?!

“这也是在说笑吗。”苏问寒把手贴在刀柄上。

“不、没有说哦,严格来说应该算是写笑吧——或者说应该叫做惊喜比较合适?”

“这根本就只有惊、没有喜可言啊……”

无相略有些不安地瞥着月朔雪、月朔雪的嘴角却反而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王上……”

月朔雪用扇子敲了敲沙发的椅背、摇了摇头。

“不、就是惊喜哦。看大家都这么大反应、足就见得我把握诸位心态很是精准——”木枫萝目不转睛地盯着林山:“但月王殿下的夫君好像不怎么愉快呢,是被吓到了吗?”

“……”林山研究着手帕上留下的酒渍。

文字和语言都有通用之处、准确来说现在从自己口中说出来的话语和自己穿越之前使用的语言也是千差万别的,然而自己却能很顺畅地使用,其他人和自己交流的时候,他处理信息也完全没有延迟——

然而对于眼前的文字,他却无法通过先前掌握的知识解析出构造、理解文字的含义。

“抱歉。”林山有些遗憾地点了一下下巴:“看不懂。”

“是吗——”她把手帕转回来打量了一下上面的文字,露出略显困惑的表情:“但我已经注意、不是平时那种为了追求美感和力度的潦草字迹了,却还是很难辨认吗。”

她用唇轻轻吹了吹手帕、上面的酒渍神奇地消失了。

在她试图在手帕上再写一遍的时候、月朔雪用扇子压住了她的手背。

“不必了。”月朔雪悠闲地挑起唇角:“阿清桑尘出身之故,暂且还不认得字。这不是在阿清在此处现身之前、我已经和您说过了吗——不知道木王殿下是因一口气喝太多酒、虽然没醉,却也把记忆冲淡了呢,还是说木王殿下认为在不认字的阿清面前展示笔迹会让王夫感到难堪呢。”

月朔雪说话时、用扇子连敲了木枫萝三次手背。

笃、笃、笃。

扇子虽看起来就是相当有份量的重型折扇、但之前敲打在桌子和沙发上的时候,也没有发出这样沉闷的声响来,简直不像是敲打在皮肤上,而像是——

咦……

林山突然注意到那双保养得当,雪白而纤细,就连指甲精心绘制图纹、贴着水钻的双手,似乎不时会泛出不自然的琉璃光泽。

假肢——?

他的目光循着那双手臂向上、那穿着抹胸裙裸露出的香肩和手臂上,有一道不易察觉的接缝——

他最初本来以为那是隐形肩带、但是仔细观察会发现木枫萝这件礼服并不是靠隐形肩带固定住的,而是靠着背后的打成了竖排的“XXXXX”的黑色绳结。

木枫萝在被月朔雪敲打着手背的时候、粉紫色的瞳也略有些收缩。

她似乎试图把扇子下的手抽出来、但月朔雪似乎也没有用很大的气力,就像是随意地把扇子搭在木枫萝手背上,但她却没能把自己的手收回。

唇抿成了一条细线。

在注意到林山的目光之后,就像是抓住了垂落的稻草般,发出了“咯咯”地轻笑——

“哎呀、刚才说是被本宫的手帕吸引住了,才会盯着本宫的胸部看。那么这回又要怎么解释呢?”

她使用没有被扇子压住的那只手抓住了自己的肩膀、从肩膀向手臂一路下滑。

“难不成这次是看到了本宫如同绢豆腐一样白而细腻的手臂,晚餐就想要吃豆腐了吗。”

她不敬重地调笑着,但笑声以及语气都远远没有刚才自然,甚至还有些干巴巴的——

很显然她是在紧张、就连声音都像被掐住了脖子,勉强控制着才能让声音不过分地颤抖,但还是有一丝丝的杂音。

“不。”林山很干脆地指了出来:“我不认得字、我也觉得有些丢人,正因为无知,所以我再怎么想要装出成熟稳重也肯定还是有顾及不到的事情。如果您很介意、我还是会像刚才一样坦率地道歉,甚至比刚才更加郑重其事也没关系——但我之所以会说出这番话来是我自己产生了好奇、外加无知不会察言观色所致,您若是不开心了请只当成是区区在下不懂事,千万不要认为这是什么外交事故挑衅影响了两国邦交——”

“喂,好长——!”苏问寒低声吐槽:“请问你这是还没正式联结、被无相传染了吗。”

“没关系。”月朔雪笑着、以开朗的声音道:“若说是不会察言观色随便的两句话就是外交事故、那我们木王殿下刚才的那些字迹简直可以说是外交灾难了。然而我们的关系就是会好到、哪怕先前说出那种简直就像揭短似的玩笑话、转头又用酒写出更过分的文字,我们还是会和好如初的,不是吗、木王殿下?”

笃、笃。

扇子又再次敲打了两下木枫萝的手背。

“是……是的、没关系,你尽可以说。本宫既然之前一脸嫌弃的狠狠吐槽了装纯的玻璃心,哪怕您刚才的话语在下也认为确实有道理,但本宫既把己之所欲强加于人了、自己当然要尽量做到不被他人三两句话激怒进而记恨——既在下不使用双重标准可是基本美德啊。”

仅有一瞬间的口吃、她就捋顺了自己的情绪——

可是无论如何、那一瞬的口吃终究是没能掩饰掉。

虽然只是小小的失态、对于木枫萝来说许也是严重的失败,在她那不自然的停顿之间,她蹙了蹙眉,一副嫌弃自己的表情。

既然她现在的心绪处于不算稳定的状态、他说这种话也许真的会引发不可预知的灾难。

然而、纵然毫无依据,他却感觉月朔雪大概是希望自己把这段话说出来的——包括她用折扇拍打着木枫萝的手发出了那种极其突兀的响声。

“我是刚刚才注意到、难道说您的这双手——是义肢吗。”

她的手像触电了一般猛地一收、月朔雪巧巧地在此时将折扇撤回、打开折扇轻扇着风。

这一切动作显然是故意、却没有丝毫做作痕迹,木枫萝在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收回了手。

“你看得出来?”她两只手从小拇指至大拇指、收回展开展开收回,重复了两三个来回类似手指操的动作。

手指相当灵活、也没有机械转轴碰撞发出的咯吱摩擦声。

“明明已经自然到了这种程度了?”

“其实也没有看出来、如果能确定的话也不会问了。”

“不需要确定、能产生这种疑虑也算是厉害了。”

木枫萝搭在肩膀上的那只手轻一扣、一抠,整张手臂的皮就被撕扯了下来。

露出了琉璃玉钢骨的骨架。

半透明的骨子、能看到其中细密的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管子和身体原本的神经和血管完美接合在一起,而血液竟然也能在接续上的血管之内循环。

“你答对了,是假肢、也是我的得意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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