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天 www.youxs.org 7:00
丸井起了个大早。他知道幸村每天早上会有去花房检查花卉的习惯，便径直上了楼。
幸村果然在花房里。
“早。”丸井手里拎着一壶热牛奶，问幸村，“要喝吗？热牛奶。你应该还没吃早饭吧。”
“我一会儿下楼去。”幸村直起身，回过头对着丸井笑了笑。
而丸井很坦然地收回牛奶，大大方方地问：“昨天的约会怎么样，过得开心吗？如果喜欢那种形式的约会，我们下次也可以尝试一下。或者，你还愿意和我有下次约会的话。”
他总是能将这种话说得很自然，并不显得过于世故。幸村闻言微笑着，为丸井的大方和坦诚所感染。他想了想，问道：“丸井君，或许能给我一些建议。”
“我和X……也是认识很久，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幸村说，“其实他从来没有变过，只是我从前对他有许多期望，而他也对我有所承诺，于是当他做不到，或者和我预期不同时，我难免会感到失望。失望积累了太多，最终爆发……是应该和他说清楚的，但有些话又说不出口。丸井君大概没有这种烦恼吧？”
丸井眨了眨眼：“为什么会这么想呢？人都会因为亲密关系而紧张，不好意思，我当然也会。”
“我和X，也没有你看到的那么，和睦。”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寻找合适的词汇，“但只要真实表达出自己的心情就好了，不管现在的心情如何，和前任交往的时候总会有快乐的时候，不要辜负那时候的心动和快乐，我是这么想的。”
“他没有变过不是吗？”丸井说，“X没有过改变，我也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是怎样的人，那么他会做出怎样的事，我，本来就有心理预设。”
他说话的时候看着幸村，似乎“我”就是“你”一样，代词之间可以等量代换：“比起让他改变，我更喜欢他维持一直以来的样子。我不想让他因为我变成一个陌生的人。这是我的心情。而我的心情和想法，也通过言语，或者行为，传递给他了。他能理解。”
“这或许是我和X能够变成现在关系的原因吧，之一。”丸井笑了笑，“至于另外的原因，我还是同样的说法，‘因为他很喜欢我’。”
“幸村君的X也很喜欢幸村君吧，所以只要说清楚，问题就能解决了。”丸井说着，用喟叹的语气道，“因为，就像是我不想让他改变一样，他也不想这么做。”
其实这并不是等量的，因为他原本就没有“让恋人改变”的心理需求，而仁王却有。所以他轻易可以做到的事，仁王要做更多心理建设，以及……忍耐和抉择。但这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喜欢原本就是两个人不能控制的，情感也是。既然这份情感存在，那事情变成这样子，也就成了两个人共同选择了。
感情永远是两个人的事，一方的努力是没有用的。
但这些就没必要和幸村说了。
“总之，只要说出真心话就好了，他喜欢你，就都能理解，也能接受。”丸井这么说着，在幸村变得意味深长的目光中，露出一个自然又有些甜美的笑，“对了，切原君约我今天中午吃饭呢。”
“那就去啊。”幸村揶揄道，“对我说，是想要征求我的允许吗？”
“只是想让幸村你知道而已。”丸井说。
幸村笑着摇了摇头：“那我现在知道了。切原君也很可爱，丸井……文太，也不要太欺负他了。”
“我才不是那种人呢。”丸井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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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放下了手里的相机。
这不是正式拍摄，只是初步进行搭景的确认。今天的试拍要给出调整方案，以便之后进行景观的调整。光线，滤镜，还有模特，除去搭景以外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好在仁王和整个团队合作不是第一次，相互之间节奏已经磨合得差不多了，工作起来不算困难。
A品牌的室内摄影棚就设立在写字楼之内，迹部今天来子公司旗下的设计公司定宣传计划，从走廊走过时瞥到仁王那头显眼的银发。
他脚步顿了顿，喊来秘书。
半个小时后，仁王所在的摄影棚和工作室送来了外卖，是连锁品牌的咖啡，报的是仁王的名字。
“仁王君，还给大家叫了咖啡吗？”合作的团队有些惊喜，“那么休息一会儿？”
仁王挑了挑眉，没说自己根本没叫外卖，只是从善如流地点头：“大家都辛苦了，也是下午茶的时间了。”
他拿到了他自己的那杯，不是手工现磨而是带□□的饮品，糖度还特意做了调整。仁王咬着吸管，给迹部发消息，问你怎么突然送来咖啡。
“猜到是本大爷了？”迹部回道。
“这么明显的事还需要猜吗？”仁王便说。
“我今天也在A大厦工作，大概两个小时以后能结束。你呢？”迹部问。
“我要更晚一些。”
“那我等你一起回去。”
这种话哪怕只是短信，看到也有种特殊的魔力。仁王按灭了屏幕，忍不住在心里抱怨：说什么一起回去，那明明只是个拍摄综艺用的小屋，还是大家一起合住的地方，piy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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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没有到仁王的工作场地来，只是在自己工作结束后给仁王发了停车场的位置和车牌号。仁王的工作进度稍微灵活一些，有些工作并不需要一定完成。他看了迹部给他发来的消息，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提前说了结束。
确实可以今天把工作做完，但……现在就让迹部“等他”，不太好。和礼貌无关。
仁王坐上了副驾驶座时迹部很自然侧过身来帮他调整安全带。停车场光线很暗，车里的空间也很狭小。哪怕早有心理准备，仁王还是为这种暧昧的氛围而放缓了呼吸节奏。迹部了然地看他一眼，笑了笑。
仁王当然不甘示弱。
路上他们自然开启了对话，从不太重要的工作开启，再聊到电影和文学作品的取向，以及摄影相关的话题。
车到半程，前一个话题结束，迹部自然而然说道自己昨天和幸村的“约会”。
“为什么会认为，我和幸村有恋爱的可能？”他揶揄地道，“我没有那种喜好，从长久的朋友关系发展成恋人。”
仁王则很坦然：“人擅长以己度人。”
“是吗？”迹部侧头看他一眼，“他倒是很羡慕你和丸井现在的关系。”
“Puri，这倒是让人想不到。”仁王挑了挑眉，有些意外，“有什么好羡慕的呢？”
“比起那个，本大爷更在意的是——”迹部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跟着车流缓慢减速，在红绿灯前停下，“他说他感受到的，和我感受到的，你们之间的情感，并不相同。”
“真是意外。”迹部说，“本大爷……我，对自己的洞察力有着充足的自信。”
“我想了很久，得到了一个答案。”迹部侧头看着仁王，“是我洞察力出了错，又或者，是以你角度去解读的情感，和丸井所怀抱的情感，原本就不同。”
“是哪一种呢？”他低声问。
仁王条件反射地抿了抿唇，虎牙咬住下唇，本能一样撕咬着。迹部伸手碰了碰他因做了这个动作而晃动的唇下的痣。而仁王被这个动作惊醒，瞥了迹部一眼，哂笑着侧过头看着窗外：“这么关心我和前任吗？”
“不是你一直在问我，介不介意吗？”迹部轻笑道。
他踩下油门，在绿灯亮起时重新启动车子。
而仁王看着窗外逐渐变得昏暗的街景，半是玩笑道：“自己的洞察力出错更难接受，还是我是一个暗恋失败的人更难接受？”
“错了，不是暗恋失败。”迹部说，“你只是追求完美。”
“什么话都被你说了。”仁王无语地将视线转回来。
确实不是暗恋失败。他发觉自己喜欢丸井以后，就用了潜移默化的办法让丸井习惯了他的存在，也习惯了他逐渐的侵入生活。而丸井也确实接收到了“仁王喜欢我”这个信号，并别不为此慌张，还会因为无法满足他而略微愧疚。可那都没有用，他们尝试过交往，但就是失败了。哪怕交往是丸井主动提出的，也不是仁王需要的那一种。
有时候仁王觉得，自己确实是不甘心的，但自己对丸井真的有那么喜欢吗？还是因为无法得到而形成了执念呢？但至少作为朋友他是最特殊的那个，这个事实仿佛安抚了他很多的偏执和欲望。
而迹部看了一眼仿佛在发呆的仁王，放缓了语速：“没关系，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在说什么鬼话。”仁王嗤道。
“不是妄言。”迹部说，“因为你不会对我有超过限度的期望，至少现在不会，不是吗？而在限度之内，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偶尔很讨人厌啊，迹部君。”仁王歪过头，用自己的手肘架住车门，拳头抵住自己的额头，有些无奈地笑道，“直白地承认自己的目的并不单纯，想要的也不纯粹，真的好吗？”
“可你其实不讨厌这样。”迹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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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饭做饭是迹部和忍足，不过迹部白天有工作，提前和忍足说好了让忍足负责采购。忍足见到迹部和仁王前后脚走进小屋时神色已经很平静了。仁王这两天忙，在见到忍足在厨房时才意识到今天是迹部和忍足值日。他想起在车上的对话，又见到表面平静的忍足，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对着忍足打了个招呼就先上了楼。
迹部则泰然自若的，仿佛自己什么都没做一样，挽起袖子很优雅地进了厨房。
大家今天的情绪都不太高，包括白天似乎进行了午餐约会的切原。只有丸井一如既往，表现得情绪积极又快乐。于是任务卡递进来时，也是丸井去接的。
“今晚是和X的第二次聊天。”丸井念道，“请大家在指定时间共同进入聊天室，进行与X的一对一对话。”
“和第一天一样呢。”他抬起头，“刚好今天是第十一天。小屋的日子过去一半了，时间过得真快。”
【和X的聊天室，内容公开】
【第一对X】
真田：你昨天说了，会找机会和我彻底说清楚。
幸村：或许当面谈比较好，但我也有现在就想知道的事。真田，前两天的问卷，“会为了恋人放弃很好的工作机会”……哈，你是真的这么想的吗？
真田：当然是。
幸村：那么，你为什么会坚持调去山形县？我们说好了不是吗？在警校毕业之后以职业组的身份进入东京警署总部，走文职发展。你在考警校之前确实向我承诺过，对吧？毕业的时候你说更想做刑侦，要去警视厅搜查课。你说这是你想做的。好，那我也让步了，没有坚持让你一定要走文职路线。那之后呢？为了手冢去山形县？
真田：……不，并不是为了手冢。那只是……
幸村：你向他承诺过对吧，会解决好案子的事，会代替他承担好责任。甚至这并不是他要求，而是你主动在探病的时候说的。
真田：你找迹部调了病房监控吗？
幸村：你宁愿以为这是我看了监控后得出的结论，也不愿意承认是我太了解你吗？
真田：……对不起。
幸村：我想要的其实很简单，是能够在我需要的时候陪在我身边的人，是能和我共享喜怒哀乐的人，是时刻都把我放在第一位的人呢。如果你都做不到，就不要自以为深情地给我带来困扰了。
真田：抱歉，我只是想要负担起两个人的未来，做一个更负责的人。
幸村：你到底在为谁负责？你真的明白我喜欢什么吗？
真田：你喜欢艺术，喜欢看花，其实是很温柔的容易心软的人，却会被误会为有距离感。幸村，我认真想过了，在这段感情里，我给出去的很多确实是你不需要，甚至会给你带来痛苦的。但山形县这件事，让你这么痛苦的话……为什么当时不说呢？
幸村：就算我说了，再要求了，你又真的会听吗？真田，你根本不会改变主意，如果我提了，那只会显得我像个要求恋人不离开自己的充满哀怨的人，我不想变成那样。
【幸村精市退出聊天室】
真田：……
【真田弦一郎退出聊天室】
【第二对X】
迹部：进来了吗？
迹部：虽然提前预想过，但说了要付诸行动，但好像什么都没做，就犹豫着又打了退堂鼓。忍足，你的决心原来只到这个地步吗？
忍足：是啊，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吧，在你眼里的我。只是，害怕做出让你难过或者厌恶的事，想到这里就没办法真的做些什么。事后回想或许又会后悔。
迹部：你不是自己都分析出来了吗？
忍足：道理是这个道理，可知道道理又能如何呢？
迹部：真是太不华丽了。
忍足：我在你眼里应该早就是不华丽的形象了吧。其实我并不总是文艺忧伤的样子，但在你眼里一直展现的都是这样的面貌。
迹部：那倒不是，你有时候傻得吓人。
忍足：……喂，这样说太过分了。
迹部：还有，合适不合适的，你在以什么角度去评估我和别人？喜欢和适合不适合无关。而且，你的认知又一定正确吗？你从以前开始，就认为我们不合适，是吗？
忍足：那么，迹部……小景，你又能说，你在节目里选择的心仪对象，标准里没有“合适”这一条吗？
迹部：你的“合适”又是什么标准呢？分析这么多又打算做情感专家吗？
忍足：我连自己的感情都整理不清楚，哪里是情感专家。
迹部：本大爷知道了。你应该找到和你的步调更一致的人，因为本大爷不可能停下来等你，这算是本大爷对你的建议。
【迹部景吾退出聊天室】
【忍足侑士退出聊天室】
【第三对X】
仁王：Puri，没想到这环节居然是和X对话。好吧，那么我稍微履行一下X的责任，做一个采访。丸井君，更喜欢切原君，还是幸村君？
丸井：将切原的名字放在前面吗？看来你确实有些耿耿于怀啊。
仁王：耿耿于怀不至于，但我还挺少遇到这种情况的。
丸井：主动追求却直接被拒绝吗？确实少见。大部分情况，是别人主动追求你，却被你拒绝吧。那么，现在这么在意，是因为切原拒绝了你，却转而对我有好感吗？不甘心？
仁王：我不是会因为这种事而不甘心的人。反正不管丸井君更喜欢谁，我也都是最特殊的那个X……没错吧？
丸井：是这样没错。所以你确定要和迹部试一试吗？已经拒绝了这么多人，不在乎多拒绝一个吧。
仁王：哈，格外在意迹部啊。
丸井：他很危险，而你如果和他在一起，会很辛苦。
仁王：恋爱原本就不是很轻松的事，而我也更喜欢有难度的东西。
丸井：……这也没错。好吧，我也没想要说服你，就像你也没想过要说服我一样。我倒是可以给你留个位置，如果分手，可以来我家的沙发上，不至于流落街头。
仁王：我自己有房子，不可能到去你家沙发上借住的程度。我和迹部还没到交往的程度，也没必要现在就先设想分手。以及，只是“留个位置”吗？在家里？
丸井：你不是说，你是最特殊的那个X吗？一直做最特殊的也没关系。
【仁王雅治退出聊天室】
【丸井文太退出聊天室】
【第四对X】
柳生：还在生气吗？
切原：也不是什么需要生气这么久的事，还是说，我在你眼里就是会一直生闷气的人？
柳生：不，并不是那样。以及，想对切原君你说的是，我关心你是因为你曾经是我重要的人，如果你不需要我不会再那么做，但不要怀疑，我是真的喜欢过你，不是勉强。
切原：……哈。
柳生：那么，为什么认为我和仁王君很像？
切原：你刚才说了那些话以后，就不像了。但是，柳生，前辈，这不代表我对你的评价上升了。
柳生：我知道，你更喜欢仁王君一些，今天不是打游戏打得很高兴吗？
切原：他游戏打得很好，但好感度和游戏技术好坏无关。就只是，柳生君，虽然你和仁王君都试图以看小孩的目光来看待我，但他至少是打算“正视”我的，而你到现在也都把我当做你的学生，教导对象，从没打算平等看待我，对吧？
柳生：……没有不平等。
切原：在我这里就是不平等了。但还是谢谢你的坦白，知道我不是在强求，那我也确实释怀了。
【切原赤也退出聊天室】
【柳生比吕士退出聊天室】
【短信结果整理】
仁王：收到了2条短信
-“贪心不是坏事。有贪心，才会有欲望，才会有行动和改变。你想要的可以再多一点。”
-“仁王君也认为我们很像吗？”
【你的X没有选择你】
丸井：收到了2条短信
-“你没必要答应我的无理要求。”
-“或许你也把我当成小孩，或者学生。可以试试看，把我当成成熟的大人。”
【你的X选择了你】
迹部：收到了2条短信
-“你本来就不需要等待，是我跟不上你。那么，这次是正式的告别了。”
-“你会让仁王受伤吗？忍足原本应该不是现在这样子的吧，我没办法想象以后仁王也会变成这种多愁善感又犹豫不决的样子。当然这大概和你无关……不过，如果真的成了恋爱关系，也不可能完全无关吧？”
【你的X选择了你】
真田：收到了1条短信
-“前两天的测试题答案你也知道了，我不想为了爱情而改变，你选了愿意却做不到。我不会迁就，所以到此为止了。”
【你的X选择了你】
幸村：收到了1条短信
-“你说得对，就算你当时提出来了，我也不会改变主意，那么在你眼里，我也确实应该是个撒谎的不真诚的人。对不起，但再让我选一次我也还是会那么做的。”
【你的X选择了你】
忍足：收到了0条短信
【你的X没有选择你】
柳生：收到了0条短信
【你的X没有选择你】
切原：收到了0条短信
【你的X没有选择你】
【备采间】
【Q、和X彻底了断了吗？】
幸村：内心是这样想的，但我们的对话似乎还没有结束。面对他时很容易情绪失控呢，但我不打算再拖了，就这两天时间，绝对会把X整理干净的。
切原：本来就是已经了断的关系，只是他不知为什么总是表现出仿佛余情未了的一面……但他根本不可能是余情未了的状态。反正我已经完全放下了，想听的也听到了。他道歉的时候说实话还挺开心的。总之，过去的就过去了。
柳生：对，彻底了断了。之前的态度大概对他造成了二次伤害吧。但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一边说着我和仁王君很像，一边拒绝仁王君，又能和仁王君玩得那么开心……但我不会纠结在这个问题上。
忍足：彻底了断了。之前说了很多想要尝试的话但最终还是没做什么呢，比起X反而对X的心仪对象更关注，自己回想也觉得自己是个奇怪的人了。我不想做糟糕的人，就到此为止吧，再伤心也得控制自己才行。
【Q、和X聊天过后，有什么感受】
仁王：啊，真的不是个简单的人啊。其实一直以来都是这么觉得的，但这一次更深刻体会到这一点了。我在X身上总是能有挫败感……这真的很少有。一直以来都想试着将注意力转移到别人身上，不过，只是为了转移注意力而去做什么的话，反而衬托得更在意X了，违背了初衷，就也没有认真去做。而且，每次，每次，我真的要做什么的时候，X也会说些让人不知道该怎么评价的话。他是故意的，绝对。当然，抱怨归抱怨，我自己也享受这一点。
真田：我以为他不会在意那件事的。如果他那么在意，那么或许我做过的许多事他都很在意，只是没有说。可为什么不说呢？因为说出来我也不会改变吗？我们之间的沟通出了很大的问题。
丸井：没办法不担心他。有时候也觉得这种担心很多余。不过，他也一直在享受我的关心吧。……啊，最特殊的X？那不算是许诺，因为已经是事实了。到现在为止我们认识了十三年了，超过了人生的一半，以后这个时间会越来越长。以朋友身份都是最特殊的那个了，甚至还交往过，那不是最特殊的X是什么？他以为这是不合理的要求吗？（笑）所以，我们对亲密关系和情感关系的判断方式是不一样的。他对感情比许多人以为的都要认真……正因为如此，我才担心他会受伤啊。
迹部：“合适”这个评判标准就很奇怪不是吗？他是以什么做出“合适”的判断的呢？本大爷，我，对每一段感情都是认真的。我不会对感情，对自己，对对方不负责任。如果他一直以来都认为自己和我不合适，那我做过的那些又算什么呢？感到荒谬了。说实话，本大爷居然有种真心被辜负的感觉。……情感没有传递到位吗？本大爷自认为是个很直接的人，也会坦率表达，如果这样都不算情感传递到位，那我们也确实不合适。那么就按照他的标准来说好了，我和他不合适，也确实是X了。但我和仁王合适不合适，这不是他能下定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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