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现在还有机会站在你身边吗

从后台通道口走出来的并不是事件的主角,而是能给学生们带去安定的会长大人,始一登场,观众席位的议论声便弱了下来。

她缓步向外走去,嘈杂的声响随着她的步伐越发微小,直到少女来到正中央,现场已是鸦雀无声。

悠悠朝下环顾了一圈,会长大人没急着开口说话,她轻抿着嘴唇,好看的柳叶眉也微微皱着,似乎在思忖该用什么开场白才能显得丝滑一些。

现在的剧情发展她虽说有提前知道一点儿,可全体教师都落跑了又是什么个操作?搞得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拿错剧本了。

最过分的还那个秃头校长,他在经过她身边时,还低声对她说了句话更令她气不打一处来。

当时她差点脾气都上来了,就想不管不顾的,先给这老爷们来一套八卦掌好好的松松筋骨。

他说:“老头子我老胳膊老腿折腾不动了,这烂摊子还是你们年轻人自己收拾吧。”

瞅瞅这像是人话吗?对得起他身为校长应尽的职责吗?!还有没有点为人师表的样儿了?!

他们老花家果然都不靠谱,不管老的还是小的,全都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只是不管怎么样,既然她身为学生会长,那在这种没有教师在的场合里,她便得担得起维持秩序的责任,

无论心头有多少个意见想抗议,可到底还是得硬着头皮主持下去,总不能真就不了了之吧,读者们也不同意啊。

...

心里有了计较,会长大人不再犹豫,她那清脆空灵的嗓音,就这么在偌大的礼堂里回荡开来。

“同学们,你们别这么看着我啊!我先说好,我这是是被推上来顶包的,其实我跟你们一样,根本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个状况。”

会长大人一上来就将底下同学的强心针给拔了,现场登时又有种陷入骚乱的趋势,可没等议论声再度蔓延开,她的‘但是’就来了。

“但是,作为同学,尽管我跟那个被迫害的同学不是一个班的,可我觉得如果不为她做些什么的话,我又实在是难受得厉害,你们呢?”

“可我们又能做些什么?校长他们不都放弃了,我们这些学生还能怎么样?”

发声的是头号鹅粉,现在场内只剩下学生,那他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早先听到校长说他女神不愿意追究,似乎是准备要放过那些混蛋时,他心里别提有多窝火。

可更多的,在他胸腔里却弥漫着的却是无能为力,他没有立场更没有权利去扭转对方的想法。

只是那股子憋屈感却怎么也消散不了,若不是校长说人家就在舞台侧方通道处,那他此刻早就离开礼堂去找她问询个究竟了。

少年人承认他有私心,如果换成别人的话,说不定他不会反应那么激烈。

可谁还管那些啊,他马上十八岁了,已经到成年人与少年之间最后的分界线。

现在还不释放一把年少轻狂的冲动的话,那将来回顾这段过往时,想起来又该是多么遗憾。

所以他想站出来,并且一次又一次的往前追寻自己内心的渴求,纵使大概率会碰得灰头土脸,他也无所畏惧。

奈何,他不知道该怎么迈出这一步,该怎么改变这种既定事实。

从他嘴里蹦跶出来的洪亮嗓音,不过只是掩盖他心头的无力感,他渴求台上那个女生给他些许方向。

那是学生会长,是他们学生的领袖,如果她也没办法的话,那这件事可能真就这么无疾而终了。

好在他的期盼没有落空,会长大人终究是会长大人,她选择站出来发声,那指定心底想好了解决方案。

“我想过了,当事人不愿意深究,可我们作为旁观者又看不下去,那能做的无非只剩下一个办法。”

会长大人转过身,面对着通道口那名低垂着脑袋的少女,语调轻柔却又无比坚定的对她说道。

“何同学,我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才让你选择放弃追究,可我还是想说服你,过往我没能站在你身前为你撑起保护伞,现在能给我个机会站在你身边吗?”

通道口的何佳儿没有吱声,似乎是昨天经历的那些掏空了她所有的勇气,此刻又变成那个畏惧一切的怯懦少女。

她害怕了,怕身边有人因为她受到伤害,身旁的少女就是最好的例子。

那根被拄着的拐杖在提醒着她,她的存在只会招致厄运,与其害得这些人遍体鳞伤后选择离开,那不如一开始就划清界限好了。

是的,何佳儿的心底已经有了决断,过往被欺凌后抵抗的代价还历历在目,那些恶棍不会悔改的,只会在事后更加变本加厉的报复回来。

原本只是她一个人承受这些还好,她早已麻木,就算身上多点伤疤也无所谓了。

可这次不一样,她不愿意一朵偶然在她世界里绽放过的花朵,最后落得个枯萎凋零的下场。

所以她选择了妥协,一如既往那般,只要她不反抗,那伤害就还能在承受范围内...吧?

...

时间过去不知多久,何佳儿始终没有给予会长大人任何回应,依旧低垂着脑袋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如若不是身边的拄着拐杖的少女,倔强的在那强撑着不愿意离去,那她没准早就逃走了。

而对于会长大人来说,没有回应就是一种回应,她做不到跟对方感同身受,可共情能力向来极强的她,却是能理解其畏惧的是哪般。

她偏过头没有再去看何佳儿,目光在拄拐少女身上停留了片刻,眼神对视上的同时,对方几不可查的冲她点了点头。

简短的无声交流后,会长大人重新面向舞台,她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了。

昨天晚上,有个少女拄着拐磕磕绊绊的敲开医务室的门,当时拜托了她一件事,顺带将主治医师也一并带走了。

尽管那请求听起来不太靠谱,可见着那双祈求中又带着坚定的眼神,她却是没忍心拒绝。

而此刻,正是她履约的时候。

“同学们,我想昨天晚上,有人也曾拜托过你们某件事吧?如果你们也应承下来了的话,那我们可以开始了。”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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