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十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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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8年的秋天一个普通的下午,我与赵骊分手。

原因很简单——她想要放下一切,去一个人孤独的旅行世界。

那天我接到电话,电话那边传达了一个信息——“华无疾,我们分手吧。”

我:“嗯,总得有个原因吧。我不想糊里糊涂的。”

赵骊:“还记得我要一个人旅行全世界吗?”

我:“很好,怎么了?”

赵骊:“你不支持,你知道我所谓的旅行不是一、两年的事情。可能是像明代的徐霞客一样终身旅游,这个念头早在小时候就有了。我在历史书上看见过无数的人,无数的地方,我的心里一直都有一个理想。去看那些地方,去看那些一直是在书本中,绝大多数人都没有看过的风景。这是我的理想,也是我喜欢的方式。”

我:“但……”

赵骊:“我知道,你想结婚,想有孩子。这很好,没怎么错误。但…就当我对不起你吧。”

我:“对不起,对得起的现在也不重要了。”

赵骊:“我小时候就有这理想,想要向明朝的徐霞客那样。周游世界,去看每一片土地,每一片海洋,每一片风景。从小的时候,身边父母长辈没有几个尊重过我的想法。从专业选择,跟谁玩,在到职业,包括可能的婚姻。他们都想让我按照他们的想法,也就是所谓的听话。度过一生,否则就是不孝顺的孩子。但够了,我想按照我的理想,按照那个理想度过一生……”

我:“从某种意义上你是对的,但钱的问题?”

赵骊:“我编辑和创作过很多关于历史的书,每年都会有版税方面的收入的。我不是去度假,很多时候甚至都是野外求生。而且我还会创作出新的东西来,这些够了。”

我:“再见了。”

赵骊:“世界这么大,也许我们总有一天会再相见的。也许我们是一样的人,不过只是理想不一罢了。”

我:“是的。”

之后她几乎消失在我的世界里,像许多年前的朱均一样。

我们就像原本平行的几个世界,在彼此的世界里留下了美丽的痕迹。但随后又在彼此的世界里路过,仅仅只是一个路过的过客。

在2048年,十年后。也是我冬眠的前一年,我在美洲的一个中餐馆里吃饭,忽然有一个女士拍了我一下。

我回过头,看见那个女士穿着一身洁白的大衣,头发上别了一个精致的发卡——那是赵骊。

赵骊率先开口:“世界那么大,我们终究还是见面了。”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说不出话。

赵骊像我讲解了很多事情,像我假如她这十年来旅行所经历的趣事、见闻。

我:“我在电视上见过你。”

赵骊:“我也是,还是你的名气更大些。”

那天我们在同一张餐桌上聊了很多,聊了很多无关紧要的话题。但都刻意的避开了十年前的分手。

她说:“今天好累,我该走了,再见。”

我脑子中飞快的胡思乱想,想了很多事情。我与她早就断了联系,现在也是一样。我以后要冬眠了,而她不会。这次,是真的在对方的世界中彻底路过了……

我磕巴的说出了一句话:“祝你按照你自己喜欢的路度过一生。”

赵骊:“祝你也是。”随后她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一、两百年后的未来,我冬眠苏醒后查了查。找到一段话——赵骊,中国历史学家,旅行家,(2003-2067)……

短短的一段话,包括了一个人的全世界。

2041年,《漫游空间》 成为了全国虚拟现实游戏的前三。这让兴盛科技有限公司从一个市里的著名企业,变成了一个全国的著名企业。市值在短短几年内翻了数十倍。我们发财了,胡文吹的牛逼兑现了。但这远不是巅峰,远远不是最后的结果。

当企业做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往往不会就是只有一个身份了。

2043年,胡文当选为全国人大代表。同一年,我也当选为全国政协委员。我们都只是当选一届,到了五年后(2048)便下去了。

而吴一秀,后来到了一个国企去做过一个书记。

在2038年以后,我决定不在精神内耗,而是真的出发寻找些什么?

2041年的某一次采访。

记者:“你是说你小时候见过外星人?”

我:“是的,他叫谭嘉欣。不对他的真实姓名叫大A。我不知道外星人这个说法是否准确,但姑且就这么说吧。”

记者:“按照你编的故事,他高二之前的初高中是在临滨市第四中学上的。在高二那年转入到第二中学,2024年通过全国生物竞赛拿了前50名保送北大。是这样的吗?”

我:“是的,但按照规定他真正上北大应该是在2025年。”

记者:“我们查了查,问了两所中学,包括全国生物奥林匹克竞赛,以及北京大学,甚至包括你口中他住的那个小区。没有任何一点能证明谭嘉欣这个人存在。”

我:“这才是最离奇的,他是造物主那个世界的人。”

记者:“造物主?”

我:“对的,我们的世界是虚假的。只是被他们创造出来的第七个虚拟空间。就连物理常数都是他们设计好的,当然其他的虚拟空间的物理常数可能跟我们不一样。因为……”

记者:“因为什么?”

我:“因为虚拟世界的算力是有限的,而不同虚拟算力可能不一样。我只能这么说了,明白吧?”

记者:“我觉得你应该查查是否得了某种精神疾病。”

我:“所有人都那么说,但我觉得那些精神病不一定是错的。他们只是,嗯……”

记者:“只是什么?”

我:“只是不同,你知道的超过世界认知50年是天才,而超过了500年就是疯子。或者换句话来说,只要你是异类,与绝大多数人眼中的世界不一样,你就会是那个疯子。尽管你不一定是错的。”

记者怀着异样的眼光瞅了瞅我,说:“你觉得你就是那个疯子是吧?”

我:“疯子没什么不好,只是与大多数人眼中的世界观不同而已。”

记者:“好吧,疯子先生。我们采访可以结束了吗?”

我:“只要你乐意,随时可以。”

采访结束了,果不其然,这件事在网络上引起了很大的热度。我成了网上大多数人口中的神经病,精神病患者。当然也有另外一种说法:“世界或许真的是假的,我说的话并不能被全盘否定。”

但无论如何,我在公众眼中的形象,除了有钱的资本家之外。又多了另外一种标签——精神病,疯子。

而后来精神病这个标签比有钱的资本家这个标签被提及的更多。

毕竟有钱的资本家很多,但既是精神病又有钱的就少了。

后来在六个月后,我迫于压力被迫“承认”我患有某种精神疾病,这一切都是我幻想胡编出来的。还在公众平台上写了一封文字优美但虚情假意的所谓道歉信。

这些年我去过很多地方,在网络上搜寻各种世界是否真实的所谓说法、证据。甚至还找到了一些跟我有相似经历的人。中间还被许多的骗子骗过钱,这一些的经历,让精神病这个标签变得更牢靠了。

2044年,我走进一家精神病院。

“永远不要歧视疯子,他们只是跟你的世界观不同。”——这句话成为了我来到这家精神病院的真正原因。

这些年来我去过很多次的精神病院,但这次是令我印象中最深刻的一次。

这里面有些精神病很独特,有说自己见过外星人的。有时候自己发现了独特的生命形式的。还有人说自己去过另一个世界的了。还有人说见过高纬度虫子。

我轻轻的敲了敲门。

门里传来一阵声音——进来吧!

我进去了,坐在了病床前的一个板凳上。手里还带了点小礼物,一篮子橘子。

他:“你好。”

我:“你好。”

他有着同龄人少有的镇定,还带点漫不经心。但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来了对于信息就是一种渴望,对交流的渴望。

他是高中生,如果给这家精神病院的精神病的痛苦程度排一个名的话。他应该是可以进入到前三名的。

我:“你是说你幻想了一个不存在的人。”

他:“他存在,至少曾经存在过。”

“应该是受了某种刺激,精神出了些问题吧。”我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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