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三脚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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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第二天的上午,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我站起身来打开了门,看见了我面前的这个组合——“两名警察和两名艺术馆工作人员。”

一个梳着刘海女生说:“你好,你是华无疾先生吗?”

我:“是我怎么了?”

这个时候,有一位浑身烟味,穿着皮夹克的警察说:“华无疾。”

我第一眼就对这个人有一些反感,他是我讨厌的那几种人之一,当然不是最讨厌的。随后,他出示一下警官证。随手掏出一根烟,开始吸了起来。

“请不要在我家里抽烟”——我说道。

旁边的另一个年轻男人说道:“啊,你好,这是我们的刑警副队长,杨元贞。”

杨警官吸了一口烟,随口淡淡说道:“成,那就在楼道里聊吧。”说着,他深深的吸了一大口烟,半天听不见吐出烟味来。你去问吧,他瞅了瞅旁边的年轻男人。

我随口猜到:“你们是不是要问我新画出的那些画作,《篝火者》之类的……”

年轻男人说:“不是,是三脚猫论坛。”

我:“不对吧,那就是个很正常的艺术交流论坛。网上可以搜到,很边缘也没有什么油水。”

杨元贞吐出了一大口烟圈,一时间整个楼道弥漫着一股呛人的烟味。

随后,他开口道:“我们没说他不正常,阴谋论听说过吗?”

我:“蜥蜴人,□□,罗斯柴尔德家族,地底人,包括人类圈养说……”

杨元贞说:“对,本来谁他妈也不想管这烂摊子事。”

我:“那为什么要管?”

杨元贞说:“你听我把话说完行吗?”

我:“好好好!”

杨元贞:“他们往往依赖于阴谋论来满足未被满足的需求,并将现实中的痛苦合理化。抖音,快手常常有大把大把这样的内容。不过不重要,但现在不一样了。有些事变了。”

我:“警官,什么事?”

杨元贞说:“他妈的,跟□□一样。这帮搞阴谋论的研究出了新的阴谋论,把世界是否真实这个哲学和科学话题,变成了一种阴谋论,宣传人死了就能脱离虚幻。因为这个,自杀的人越来越多了。当然具体的过会细说,那个三脚猫论坛,有人因为这个阴谋论自杀了。你跟着我们去一趟,下午有个会议,需要你参加一下。不会没有时间吧?华无疾。”

我:“好。”

杨元贞和他的同事没有继续说话,而是转身下楼了。

而那两位艺术馆工作人员说:“华先生,下午四点有车接送你。去市政府的一个研究中心那里开会。”

我:“知道了。”

我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里慢慢嘀咕着。阴谋论?自杀?警方?三脚猫论坛?几件事情忽然联系到了一起,我的内心总是不安的。但没有办法,我必须要去。

下午四点,我坐在专车上。在车上时,我向旁边的人打听了一下,杨警官。

一名年轻警察说:“杨警官还是个很好的人的,之前缉毒,人口拐卖,还有买卖人口很多事情都是他亲自去做,完成的。他还有缉毒英雄勋章呢,不过这个人缺点也很明显。”

我:“什么?”

年轻警察说:“烟瘾大的很,做饭死难吃,还有几次顶撞领导……不过你去参加这个会呀,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接触会很多的。慢慢你就懂了。”

我来到了研究中心,感觉这里以前是个研究学术的地方。而现在却改成了警方开会的地点。当然,除了警方外,还有社会各界的代表。以及几名武警。

会议是在一个大厅里举行的,我一进去就感觉这里有些纷乱。这里在处理的事情,已经让人们顾不上其他了。

会议桌上堆满了许多文件,而参加会议的大多呈现疲倦,有些人领带都扯开了。像是熬过夜一样。

主持会议的是临滨市市委副书记,之前在新闻上见到过他。没什么印象,与那些说官话的领导没什么不同。我找到了我旁边的一个年轻警察问:“这个事情大吗?”

警察说:“又不是什么末日,最多就是一些离奇的事件。慢慢处理就好了。”

我:“只有我们临滨市吗?”

那名警察说:“开什么玩笑?这种贩卖阴谋危害社会组织,不是全世界都有吗?有些地方多,有些地方少而已罢了。不过我们只需要管好我们这个地方就好了。领导们很重视,这影响了他们的仕途。”

我看到了杨元贞,他倒是与上午不一样。没有吸烟,向我热烈的打起了招呼。

他凑过来说:“华无疾,你好像最近在研究什么新游戏?什么虚拟现实?我在抖音刷到过你们的账号。”

我:“哦。”

他说:“别紧张,后面还有更刺激的呢。”

主持会议的书记说:“同志们,会议开始。在全国各地,我们江东省现在已经变成重点了。首先,把当前情况向与会的同志们介绍一下。”

杨警官说突然说:“老师,呸!书记啊,能不能信息对等一下子?除了警方跟武警这几个人之外,我们找来了几个社会各界人士,都一头雾水了。”

书记抬起了头:“工作的时候记得称职务,我们的工作当然也想那么坐,只不过目前还不行。你那些歪门邪道啊,现在应该能派上用场了。”

杨警官点了点头,接着小声对我说:“这个是我以前读大学时遇见过的一位老师。”

书记说话时:“说现在是特殊时刻,这些打着阴谋论、精神控制之类的犯罪组织,已经对社会造成了恶劣的影响。”

我在这里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周楠。他与我一样,也是各界的代表。杨警官忽然拍了下我,说:“那美女你认识?”

我微微的点了点头。

这个人眼睛跟刀子一样,我对他果然没有初见时的那种反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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