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初战

某个礼拜五,照例周末同学们都要回家休息,到周日晚上再回学校晚自习。

来到学校门口,平时等着程辉的欧阳勋不在,唐红等了半天也没来。程辉隐隐觉得奇怪。

但是想到两人的身手也放心下来,就想到先送王静去坐车。王静家里比程辉家远将近一倍,所以程辉每周末都送她到公交车,看他上车后,才跟欧阳勋和唐红走回家。

而欧阳勋跟唐红就是为了跟程辉一起方便就都租在程辉家附近的房子。

这次程辉跟王静的路上就发现后面有一个西装笔挺的人跟着他们。程辉装作不知道,来到公交站台送王静上车,然后确认没有人跟着王静后,就直接走向那人。

那人身高马大,看起来没学过武功,但是一身看起来孔武有力,应该是一个保镖之类的。

程辉刚走到那人身边还没说话,那人递过来一张纸条。

程辉打开一看,上面写着:

程辉:

展信颜开!

欧阳勋、唐红在鄙人处做客,还请程少掌门过来一叙。

程辉心里一惊,什么人这么好本事,欧阳勋、唐红都被他控制住了?虽然短短几个字,但是透露出写信人的自信。

此时西装男做了请的一个动作,程辉一看一辆奔驰车已经开到他们面前。西装男走向奔驰车,打开后座门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程辉没办法坐了进去,然后西装男关上车门,自己做到副驾驶位置。

程辉一个人坐在后排,看着前面一个司机一个西装男。他有自信凭借自己多年跟欧阳勋切磋,对人体脆弱位置还是很了解,只要一出手,肯定能制服这两人,但是欧阳勋和唐红就找不到了。所以程辉忍住没有出手,而是任凭这辆车开向他本来的目的地。

奔驰车越开越偏,已经到了城乡结合部了,天也暗了下来。奔驰车打开大灯,也照亮了前方黑漆漆的路面。

又过了大概十五分钟,他们放慢速度缓缓的接近一个工厂。

此刻这个工厂正灯火通明,里面机械声、落槌声、各类工具声还有人的声音渐渐清晰起来。

这个工厂的厂房看起来很新,就想刚刚才建好一样,很多人在拆除脚手架,在厂房外安装其他什么设备之类的。

奔驰车来到大门,被一个气派的闸门挡住了。从旁边的保安室走出另一个西装男,他走到副驾驶的车窗旁道:“来了?”

副驾驶的西装男头往后一偏,窗外的西装男好奇了看了看,待看到程辉。立刻就按下开关打开了闸门,同时他也在对讲机里喊道:“来了,来了。清场。”隐隐有点激动。

奔驰车驶入工厂大门,在厂房前的空地上停下来。副驾驶的西装男也没有要下车的意思。程辉只能静观其变。

过了不到十秒,工厂里的广播喊道:“所有人请注意,所有人请注意。今晚不加班,请所有人放下手头的工作,离开厂区。今晚给大家按加班结算。请注意...今晚不加班,请所有人....”

广播里一直重复一直重复,然后过一会看到工厂的各个地方都关上了灯,然后涌出一大批人。十几辆大巴车也从车位里面开出来,排队停在厂房空地上,然后人群呼呼啦啦上了大巴车,也有部分人自己去车位开车先离开,还有人去骑自行车、骑摩托车的;大概就是十五六分钟,原本热闹的厂区,就安静下来。四周都黑漆漆的,只有奔驰车的车灯还有正对大门的这个厂房开着灯。

副驾驶的西装男,看到人都走干净了,才从副驾驶下来,打开后座的门,示意程辉下车。虽然还是彬彬有礼,但是却有点不容置疑的气势。

程辉下车,西装男做了个手势,示意程辉进入最大那一个厂房的大门。

程辉就缓缓走了过去。而西装男自己退向了厂区闸门附近,哪里跟他一样几个西装笔挺人正守着那里。

程辉把注意力从西装男转向厂房。虽然没进入厂房,但是可以看到厂房里面满地的东西,上方的行车(移动机械起重机)还未装好,材料都井然有序的放好,并有指示牌标识。

走进厂房后发现左边有一个钢结构搭建的简易二层办公室。

此刻二楼上最左边的站着一个年轻人看着他在微笑。

程辉乍看这个年轻人实属被惊艳到了。因为太漂亮了,这人唇红齿白,眼睛大而有神,五官柔美清秀,神态灵动又自带点妩媚,身形瘦弱,好似弱不经风;但是程辉看这个人分明有个喉结,是个男生。但是实在太漂亮了,程辉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男生,或者可以说程辉也没见过比这个男生漂亮的女生。

程辉连咽口水,甚至怀疑自己的性取向有问题。但是只过了一会就恢复了清醒,然后狠狠的看着这个男生,虽然他不知不觉已经狠不起来。

男生看了看程辉,没有丝毫不快,因为他已经习惯了,倒是对程辉这么快恢复神智有点佩服,于是他道:“程辉?”

程辉点点头。

男生又说:“不记得我了?”

程辉有点茫然,这个人我认识吗?

男生也没有不高兴,随机说道:“先不说别的,好久不见,先过几招。”

说着走下二楼,他穿着西装皮鞋,皮鞋走在钢制的楼梯上,咚咚作响。

下了楼,他从一楼的房间拉出一个武器架,上面挂满了武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带尖的带刺的都有,不过都是木制的。

程辉没用过武器,不知道如何选,所以也没说话。

男生说道:“怎么?不选?”

程辉摇摇头,道:“我朋友呢?”

男生抬头看了二楼刚才他站的房间。

程辉心中明白,大概率在这个房间里面。

男生回头哈哈一笑,脱下西装,解下领带,然后从武器架上拿出一起一柄木刀,说道:“那我先选了。”又作势挥动几下刀。看到程辉还是不选武器,便又道:“不选吗?不选我可上了。”

程辉摆好架势如临大敌。

男生微微一笑,突然冲向程辉,刀随身走,劈向程辉。

程辉大大吃了一惊,这个男生实在是太快了,快自己根本躲闪不急,被一刀劈到肩膀。然后那个男子又连续几刀,刀刀砍中程辉。

男子突然跳出战团,道:“程辉,许久不见,怎么越来越差了?”

程辉一听这话,心里傲气也起来了,主动说道:“再来。”然后自己先冲向男生。

男生哈哈一笑,道:“好。”随即挥刀迎上。

程辉利用师父留下的步法尝试去躲,但是还是在第三刀被砍中,但是二人并未停下,还是继续,程辉也渐入佳境,第二次被砍中已经是第十四刀。程辉越躲越顺,被砍到的次数也越来越少,第三次被砍中是第二十九刀。

然后男生跳出战团,摇摇头,道:“这刀法后面只有三刀了,就算再来一遍也碰不到你了。”

随后把刀挂回去,换了一把木剑,又提醒程辉一声,杀了过来。

这套剑法有七十七式,程辉只在第一剑和第三十四剑被刺中,其他都完美躲过。

程辉心中已经震撼了,这个男生到此为止招式千变万化,还没出过重复的一招。而自己已经尽其所能了,步法本来才学会几页,来来回回使用了几十遍了,后面都是靠本能去躲,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程辉不知道的是,他学的步法是一门高深的轻功,根据不同情况会生出不同变数,本来就不是按部就班的,这样靠本能去运用,不仅把后面几页步法的参透,而且领悟了此门轻功的精髓。为以后熟练运用此步法埋下了伏笔。

男生此时兴致不减,又去换了一杆枪。这样来来回回又换了四五中武器。

程辉虽然略微领悟了本门步法的精髓,但是还是比不过男生花样繁多的招数。

每套招数,程辉至少要中两到五招。然后男生又去换武器。

程辉知道这样下去不行,暗自给自己打气,朋友都深陷险境,而自己又被这个花美男缠住。必须反击才行,但奈何自己没有学过攻击招数,不知道如何反击。但是就算这样也一定要反击,一定要等待一个完美的机会。

男生又在选武器,这次他选了一把大环刀,可惜环是木头做的。他挥动几下,呼呼生风,比较满意。

但是程辉注意到了,虽然这把刀舞动起来气势很足,但是毕竟太大了,男生的挥刀速度变慢了。

而男生完全没在意,对着程辉说道:“来了哦。”

然后提刀而上,全面没在意防守,只专注进攻。但是只到第三招,他一个抡刀动作架势一起,发现对面程辉眼中寒芒乍现。慌忙收到挡住胸前。

而程辉此刻终于抓住机会,这第三刀抡起来会已暴露男生胸口的破绽,程辉决定硬吃这一刀,也要反击重创对手。他集中精神全力用右手的打出一记直拳,程辉从未进攻过,但是今晚为了解救朋友,他向人打出了平生第一拳。

男生已经预料到了这一拳,但是这一拳太快了太强了,它破空而来,自己只能本能用木刀挡住。但是男生此刻感受到一生从未有的感觉--死亡。

砰!木刀被打碎,男生也被剩余力量打飞。但是他本能的在空中连后翻两个跟头才把这股巨力卸掉,然后在站立到地面上,但是还是站不稳又退了三四步,一屁股坐到地上。接着一口血从嘴里喷出,已是受了内伤。此刻的男生依然漂亮,气质依然不凡,但是却尽显狼狈。

外面的一群西装男听到这么大动静,也跑了过来,皮鞋声啪啪啪响个不停。

程辉一看已经打伤对方,正式救欧阳勋和唐红的好机会。

他立刻跑向钢筋制的二层楼,两三步穿上二楼,一脚把最右边的门踹开。

此刻门内一男一女正傻愣愣的坐在监控电视面前,男生手里瓜子捏碎了大半,女生刚要放进嘴里的奶油蛋糕也掉身上,弄脏了自己最喜欢的红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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