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小小麻烦

程辉因缺考一门,总分不够不能进入一中读书,按就近原则被划分到七中读书。程辉自此不敢再去一中附近转悠,因为他害怕碰到一双曾经有光的眼睛,害怕这双眼睛看到他的时候流露出只有失望。

许娇知道程辉落榜也大怒,邻居小孩成绩明显不如自己儿子,也考上了重点中学。但是看到满是失落气息的儿子,也只是责备几句,放过了他。

七中有名的混子中学,设施陈旧,教学质量一般。学校学生热衷于非学习的事情,而好学生这里却经常被嘲笑。

刚报道知道自己被分配到192班。进了班级,吵闹声不绝于耳。也没有碰到一个曾经人民路小学的同学,因为人民路小学学生成绩都很优异,很多都考上了重点学校,有的也走关系到了虽然不是重点,但是也还不错的学校。

程辉没事也去其他班看看,发现同年级只有四个人是以前小学他们班的。周升呢?虽然成绩不好,但是他肯定能读一中。原因不用多说了。

程辉本来是192班成绩最好的,但是老师看他满脸丧气,对谁都不管不顾的样子,就没安排他做班长。这期间程辉也无心学习,只是上课发呆,还好底子不错,成绩至少没掉那么快。

才上了半个月课,突然班里转来了个新同学。此刻讲台上站着一个娇小可爱的女生,她身着红衣,靓丽又醒目,脸上有点点雀斑,但是不影响精致的五官,眼睛大且有神,而她正用用这双大眼睛狠狠的瞪着程辉。

程辉发现这个女生在瞪着他,但是他对其他女生已经不感兴趣,装作没看到望向一边。

班主任黄老师说道:“刚从外地转校过来的同学--唐红,成绩优异,大家要多团结友爱。”

唐红跟同学鞠了一躬,算打过招呼了。

此刻教师里许多男同学已经欢呼起来了。

黄老师又说:“你坐第一排吧,xx你往后坐以此类推。”

刚好坐到程辉这一排,程辉本来成绩不错,老师就给安排了中间位置,第四个,这么一调整就变成第五个了。反正现在程辉丧得很,也不在意。

自从唐红转到他们班,很多男生就开始缠唐红,但是不到一星期,那些纠缠的人就开始躲着唐红了,像耗子见了猫一样。虽然程辉已经注意到了,他一点不在意这。但是唐红偶尔流露出来对他的敌意,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自己也没缠着她,为什么老瞪自己。

还有更让程辉莫名其妙的事情。程辉放学的路上经常有个刺猬头男生,蹲在程辉回家路边的大石头上,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程辉只要从他身边经过,刺猬头就会拿自己那对死鱼眼看着程辉,不时发出轻哼声,把程辉弄的莫名其妙。

过了一个多礼拜,程辉有些受不了。在他经过这个刺猬头时,又听到了“哼”的一声。程辉停下了自己的脚步,转身走到这个男生面前道:“你好,同学。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刺猬头看到程辉走到他面前,裂开嘴笑了起来,笑了好一阵才石头上跳下来。这个时候程辉发现这个刺猬头竟然比自己高一个头。刺猬头把嘴里的棒棒糖拿出来说道:“程辉是吧?有兴趣跟我来吗?”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

程辉一直是个老实孩子,从来不惹事,但是他本能觉得这个刺猬头人不坏,应该不会为难自己。于是咬咬牙跟了上去。

他们走了几分钟,来到一个废弃工厂的院子里。刺猬头拿出棒棒糖的包装纸把嘴里的糖裹好放到一边的石头上,然后回头看向几米外的程辉,说道:“其实我们没什么恩怨。只是你这个家伙让我从京城跑到这个地方来,搞得我心里很不爽。今天我也不为难你,我们两人切磋一下。谁要输了,别到长辈跟前去告状就行了。”

程辉心里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个刺猬头说的是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傻傻的看着刺猬头。

刺猬头看程辉好像没有要跟自己切磋的样子,说道:“江湖规矩,我比你大,你先动手。”

程辉还是一动不动,刺猬的耐心也差不多耗尽了,冷声又说道:“我可没时间跟你玩,你还不动手,我就先出手了。”说完他快步走向程辉。

程辉看到刺猬头过来,不知所措,他只是想知道这个人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大敌意而已,根本没想跟这个人切磋。还想再说明一下,但是刺猬头根本不给他机会,闪电出拳攻向程辉。程辉本能闪躲,发现刺猬头拳头过来,明明已经判断好走势,但是就是躲不开。立刻自己肩头中了一拳,程辉吃疼倒地,刺猬头还像再进攻,但是发现程辉这么轻易就被击倒有些诧异。又站在原地看了一会,说道:“这么差?你真的是他们说得那个人?”

程辉过了一会,才缓缓站了起来。刺猬头已经毫无切磋的兴致,说道:“今天就算了,走了。真没意思。”说着走到放棒棒糖的石头边上,拿起棒棒糖撕掉包装纸把糖又放到了嘴里。然后向工厂出口走去。

程辉有些难受,他自从跟着师父练武以来,自持身体越发强壮,比同龄人要灵活有力量的多,今天跟这个刺猬头切磋,竟然这么容易就被放倒,让他信心大大受挫。他看着马上要离开的刺猬头不服气的说道:“喂,你别走。”

刺猬头停下了脚步,反过脸来看向程辉道:“怎么?不服气?”

程辉看着刺猬头拽拽的样子,心里自尊占了上风,于是说道:“今天我没准备好,明天放学我们还到这里来切磋,怎么样?”

刺猬头又裂开嘴大笑了起来道:“行啊,你这么想被揍我成全你。”说完反过脸去,走向了废弃工厂大门,一边走还一边挥了挥自己的手,好像跟程辉拜拜一样。

程辉看着刺猬头,发现工厂门口一抹红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心中想到一人,但是又觉得不可能。

就这样连续半个月,刺猬头和程辉都相约到废弃工厂里面进行切磋,每次都是程辉落败。他也受益良多,从第一次一拳都躲不开,到后来慢慢能够躲开刺猬头七八拳,才被放倒。但是程辉也有个致密的弱点,毫无进攻能力,每次刺猬头向他攻来,他完全不知道如何进攻,只能拼命躲闪,虽然越躲越久,还是逃不过被打败的命运。

而刺猬头开始还提防着程辉的进攻,切磋次数多了以后,发现程辉是完全放弃进攻的,于是开始专注进攻,放弃了防守。程辉闪躲方面进步很快,几次都躲开了刺猬头必中之拳,让刺猬头对程辉印象也大为改观。但是男生争强好胜是一定的,所以每次切磋完会偷偷研究程辉的闪躲路数,希望下次能在更短时间内将他击倒。

程辉现在满脑子都是每天跟刺猬头的切磋,自己一有空就将最近切磋时的情况在记忆中回放,然后再想办法寻求破解方法。有时候明明想到了好的方法,但是切磋时又来不及使用,自己懊恼的同时,也不停通过练习提高反应速度。虽然刺猬头越打越强,但是程辉明显进步很快,已经可以撑到十几招以后了。

......

而自程辉上初中以来,程母许娇看着一向开朗活泼的儿子,突然变得郁郁寡欢,心里也很心疼。认为没考上一中对程辉的打击太大。自己以前只想儿子能上重点中学,忘记了孩子的心理辅导,心里也有些自责。想到程辉一旦失败,孩子心理可能承受不了,所以最近没有强迫他学习。这时间也是刚上初中,先让程辉慢慢适应一下中学生活,再想办法慢慢开导他吧。

但是最近两周来,程辉有了明显变化,这小子突然好像对某些运动有了点兴趣。以前回来总是懒洋洋死气沉沉,写完作业就在家躺着发呆,也不愿意出去玩。最近呢,每次回家都比较玩,而且身上都是脏兮兮,有时候甚至连衣服裤子还破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人的精神却好了很多,眼中渐渐有了丝丝光彩,仿佛对初中生活有了点期望。

还好程辉他爸厂里效益不错,衣服破了还可以买新的。有一次程辉父亲,看到程辉经常弄衣裤,还想痛骂他一顿,但是被程辉母亲及时制止。因为母亲许娇知道,程辉心里正处于失落阶段,好不容易有些新鲜事情能勾起他的兴趣,实在不好打击他。倒是程辉的父亲程江华有些问题,总是喜欢把工作带到家里来。没事就喜欢在她面前念供应商的公司和其老板的名字,让许娇莫名其妙。还好儿子出去的早,不然也觉得他爸神经兮兮的。

而程辉心里此刻有些想变强,他光自己琢磨没有用,师父哪里也许有他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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