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噩梦

老纪躲家里看剧,而任务目标安德鲁则正向电视台往回赶,交完片子还得做专题新闻内容,看起精神头满满,其实记者同志很无奈,一来要完成头条内容吸引观众,二来只要闭上眼就就脑海中不停浮现医院里惨死者的人脸,已经处于神经衰弱状态。

傍晚时分,新闻转播车刚准备拐进电视大厦的院门,一辆横冲直撞的皮卡冲来,醉酒的司机直接全速拦腰撞上转播车,摄像师和安德鲁当场被甩出去,足足飞了十多米才坠地,摄像师不幸当场死亡,安德鲁重伤昏迷,看着也是凶多吉少。老纪这下不用愁记者同志的睡觉问题了,而安德鲁则陷入了恐怖的循环梦境中。

“这是哪儿?我应该在电视台,怎么会到地铁里?”昏迷中的安德鲁正身处梦境里的地铁列车上,昏暗的车厢内躺了一地被机枪击毙的死者,除了他自己,再无活人。顺着列车前进的方向,安德鲁抓着扶手缓步向前,总觉得后脖颈凉嗖嗖的,好像时刻都会有尸体变异成丧尸来咬自己。人的心理就是这样,越怕啥,就越是想多看两眼,以求内心的自我安慰。

“您好!有人吗?”安德鲁用力拍击车头司机室的门,见无人回应,便扒玻璃上向里望,发现一颗清朝人的人头被辫子挂在车顶上,悬下的七窍流血的头颅正用空洞无物的眼神盯着自己,还咧着流血的嘴角在笑。记者同志被吓得一屁股跌坐地上,满地血污弄得满手满裤子的血。惊恐之余,口中不停念:“上帝保佑!上帝保佑!愿主能听到我虔诚的祈祷,带我逃出这地方。”

地铁广播响起“前方到站中山公园,请下车的乘客携带好随身物品,从左侧车门下车。”

中山公园?安德鲁愣了,明明纽约没有这个地方。地铁到站,整个车厢突然灯火通明,地上的尸体也全都不见,一切恢复正常。车门打开,乘客们纷纷走出车厢,安德鲁·西格玛混在人群里出来,只想赶紧离开这诡异的地方,刚刚车厢里的场景记忆犹新。地铁关上车门使出车站,周围再次暗了下来,又是扑鼻而来的血腥味,还有满地面容熟悉的尸体。

安德鲁慌忙奔向自动扶梯,拼命向上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只要能到地面,能找到警察,那就安全了。可是爬到上面一层,又是阴暗的地铁站台,还是刚刚那条地铁32号线。安德鲁慌了,内心的惊恐更加厉害,赶紧再向上爬扶梯,还是32号线地铁站台。此时,一辆地铁进站,世界又明亮了,怀着挣扎的内心,安德鲁尝试进入车厢,期盼短暂坚持下,期盼在下一站能该死的地铁魔爪。

列车启动,广播声响起:“车辆启动,请坐稳、拉好扶手,下一站:中山公园站。”灯光熄灭,好端端的乘客们再次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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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血污的尸体,安德鲁绝望了。

医院里,正在抢救安德鲁的医生自不知道躺着的这家伙在做噩梦,只知道他伤势严重,在昏迷中。

纽约的夜空,不怎么美丽,至少德彪同志这么认为,既然闲着没事,干脆撸一把许久未曾吃到的烤串。说干就干,老纪打开冰箱,好在这身体的原主人是个肉食控,牛肉、羊肉、猪肉、大蒜、洋葱、孜然等,但凡与烧烤沾边的食材一应俱全,唯独缺个烧火的烤架,就一台铁板烧烤炉抛锚在厨房的柜子里。本着有聊胜于无的心态,急救科折凳小王子就着啤酒,串撸不成,但烤肉咪西得甚是得意,最后不知不觉地吃多了,也喝大了,躺沙发上直接进入梦乡。那边厢,可怜的安德鲁还在死循环的噩梦里等待德彪兄前去救援,这边厢,酒足饭饱的老纪鼾声大作。

同样的晚上,地下庞贝城的人自然看不到夜色,他们此时更无暇抬头欣赏下水道的天花板和吊灯。因为还没找出那个入侵进来的精神力控制者,又有几个古罗马尸兵丧尸战力了,坏蛋大统领下令严格把守各出入口,提升警戒状态。被抓去的奴隶们既害怕又期待,怕的是匪徒拿自己出气,期待的是很可能对方来自警局或联邦调查局,是来救自己的。而另一些被关出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奴隶,则开始担心起囚禁自己的庞贝主子了。

“我的上帝呀!请怜悯您可怜的羔羊,让使徒赶紧拯救大家。阿门。”正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祈祷者就是乔治·德伦特。

一个黑人走上前拎起乔治就是一拳,呸了口痰,怒道:“蠢货,收起你白痴的祷告,你只会把大家害得更惨。要是你的上帝管用,我们还会在这里?只要服从那些罗马人,我们就能生存下去,懂吗?”

“是呀,孩子,你别不识好歹。我们现在是啥?我们在帮他们建造地下城,对警察他们来说,我们就是他们的帮凶,一样逃不掉。他们要是被警察剿灭了,我们也就没人保护了。”另一个老乞丐说。

德伦特捂着脸,带着哭腔继续呢喃:“上帝啊,请宽恕这些无知者。”

“上帝!上帝!上帝!”大老黑每喊一句就是一拳,继续怒骂:“你要是想死就别带上大家。”

老乞丐点点头,说:“就是,这里多好呀,有吃有住,不担心失业饿死,只要把活干完了就行。要是他们复国成功了,我们还是最先的一批归顺者,日子肯定不会差。”

“求求你们别打了,看在上帝的份上,他还只是个孩子。”一个亚裔中年妇女上前求情,德伦特这才免于再被拳脚相加。乔治被重重摔到地上后,妇女又赶忙将其扶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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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边宽慰。

隐身当中的贾先看到此情景,心中倒甚是欢喜,自言自语地感叹:“借坏人的手,把这怂包打到勇气和正义感爆棚,我就轻松完成任务。舒坦!”

“打人可不好呀!”说话的是先前医院里的白衣温柔天使小老头,身边还站了个扛刀的朋友。

贾先是见过他们的,西洋黑白无常嘛,于是问:“你们咋来了?”

“哼!医院关门,本想好好休息,竟被调过来了。”黑袍子死神鼻息咻咻地说。

“小兄弟,过几天呀,整个纽约都得乱。这地方到时候有大量的死伤,听说还会有其他的天使和死神过来。”

“老白头,不是兄弟我好这一口,你们这是有大阵仗呀!不介意我完成任务后,在旁边凑凑热闹、添添乱?”

死神接过话头:“那最好,跟这老东西在一起,无趣。兄弟,回头我们喝一杯去。”

“您二位先忙着,哥们儿我还得任务。回见。”说完,贾先一脸坏笑地向奴隶所在的房间走去。

如何把人逼疯变成精神病很容易,贾先轻车熟路。但要把一个懦弱和极度信奉至善至臻的人变成以武立威的英雄,既能慈悲为怀帮助他人,又能对宵小之辈采用霹雳手段,这活脱脱就是从一个人的精神世界里完全分裂出另一个反向人格,当事人需经历大风大浪和残酷的历练。就像坚强的内心都布满伤痕,只有疤痕才是最坚韧的。

“一群废物,连敌人的影子都没看见。”罗慕路斯坐在地下城宫殿中央,霸气威严地批评这群唤醒自己的手下。

瓦伦丁修士躬身道::“伟大的王,或许对方有什么神器,能助他避开我们的搜查。”

“也可能是日耳曼人奥多亚克的余孽。”三巨头之一提比利乌斯说。

“不管是谁,挖地三尺也得找出来,让他知道罗马的神威不容侵犯!”

“是!伟大的王。”众人齐齐下跪应声。

奴隶营中,贾先把所有人的灵魂折磨了一遍又一遍,让他们在脑海中看见了自己内心制造出的可怕场景,从而深信自己会因为乔治的错导致自己被罚。奴隶们在恐惧的支配下,相信了贾先那句“为了自己,为了生存,去折磨那个碍事的懦夫德伦特吧!让他在痛苦中慢慢挣扎。”于是两派人对乔治露出欲除之而后快的目光。

“可怜的孩子。”看着蜷缩在角落里祷告的德伦特,白衣老天使怜悯地在胸口比划了个十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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