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切了一声，【还黄花大闺女呢，你俩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已经做过了，亏你好意思说这话。】
“你这是什么意思？”姬千月一愣，眼神疑惑：“什么叫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系统哼了一声，什么都没说。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听到没有？”姬千月猛的站起身来，恨不得将系统牢牢的捏在手中。
这话确实让她慌了。
姬千月一直觉得自己还是未嫁之人，虽然大家都口口声声叫她九王妃，姬千月也从未往心里去。
但是现在，她就觉得系统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姬千月在那扯着嗓子喊了半天，系统也不搭理她。
就在姬千月失望的时候，系统突然开口了。
【从前的事你都已经忘记了，就算告诉你又有什么用。】
“我只是想知道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姬千月还很激动的，但是到了现在，她反而冷静下来了。
过去的那段记忆，不管是否存在于自己脑海中，总归是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事情，那是不可缺失的一部分。
哪怕早已忘得干干净净，她也想知道从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系统能感觉到，姬千月是真心想知道的。
看看昏迷的北堂曜，系统叹了口气。
【没有人敢告诉你从前的事情，是怕你心乱，也怕你心里的天平倾斜，但我本就是不是人类，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你想知道那我便告诉你吧。】
系统把从前的事一说，姬千月彻底懵了。
原来早在半年之前，她就已经嫁进九王府，成了北堂曜的九王妃。
难怪旁人多都口口声声叫她九王妃。
姬千月还以为那只是大家的调侃，或是大家想和让她和北堂曜在一起，所以才有这样的称呼，却没想到这一切都是真的。
【从前北堂曜也中毒了，就是你帮他解毒的，难道你真的忘得一干二净了？】系统表示怀疑。
怎么说姬千月和北堂曜的那段感情也很刻骨铭心，就算吃下了噬心蛊，那也不至于忘得一干二净吧，居然一点点都想不起来。
姬千月茫然的摇摇头。
虽然系统说的很清楚，事无巨细，但她就是一点印象都没有，越是回想脑子里越是空荡荡的，甚至连北堂曜的容貌也想不起来了。
【你也不用为难自己。】系统叹了口气，【噬心蛊的威力，可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总而言之，噬心蛊是没有解药的，你不必再费力气了。】
“也就是说，我再也想不起来从前的事儿了，对吗？”
系统犹豫了一下，觉得姬千月有点可怜，又赶紧道：【其实想不起来也无所谓，过去的事儿我都参与了，我可以讲给你听，都是一样的。】
“不一样……”
姬千月轻轻摇头，声音轻的几不可闻。
她从来没想过，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虽然君墨寒口口声声说自己失去了记忆，但在之前姬千月已经恢复了在南越国的记忆，她本以为那便是自己经历过的全部事情了。
可是到了现在姬千月才知道，那只是冰山一角，也是到了这时候才明白，自己为何总是做梦，梦里的男子看着却又和北堂曜无比相像。
她本以为梦境终究是梦，却没想到还有这一层原因。
【你不会怪我吧？】系统有点内疚，【大家不愿意把这件事告诉你，就是怕你乱了心神。北堂曜和云笙之间，你总归是要选一个的。不管选择哪一个，另一方都会难过。】
“你如果不把这些事情告诉我，我若是选择了云笙，那对北堂曜来说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姬千月低下头，看着北堂曜苍白的脸，心里颇不是滋味。
她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可眼泪到了眼眶里却死活流不出来，就好像她所有的情绪都被禁锢住了，无法冲破。
系统叹了口气，【到底怎么选择，那是你的事儿。不管你跟谁在一起，我都不会离你而去的。】
系统后面又说了些什么，姬千月已经听不清了。
她脑子里嗡嗡作响，虽然系统说的事姬千月已经不记得了，但是隐隐约约似乎能想起来一些，只是不太清楚。
从前发生的事情可以忘，但背后的原因一定忘不了，感觉也忘不掉。
姬千月一夜未眠，一直守着北堂曜。
他又吐了几次血。
一开始是黑色的，但到了后面逐渐就变成血红色了，姬千月也放下心来。
“千月……”
一道深情的呢喃从北堂曜嘴里飘了出来，他眉头微微皱着，很是不安，右手也弹了起来，在空里胡乱抓着。
姬千月下意识地伸出手握住。
“我在。”
这话一出，她先愣住了。
这话说得很是深情，又带着几分担忧和安心。
姬千月很惊讶，自己为何会有这种反应？
北堂曜抓着姬千月的手，嘴里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姬千月听不太清，但看到北堂曜这不安的样子，她的心好像被什么捅了一下，很是疼痛。
本来姬千月还有点困的，这下子彻底睡不着了。
她和云笙是青梅竹马，互相陪伴了十多年。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母亲在狱里绝望自杀，姬千月也不会到晋国来，更不会认识北堂曜，也就没有后来的事情了。
这么说来，姬千月应该和云笙在一起。
爱情是条单行道，得分先来后到，但是心里却有个声音告诉姬千月，那个和他相伴一生的男人，应该是北堂曜才对。
“我到底该怎么选择？”姬千月喃喃自语。
系统一直盯着这边的动静，听到姬千月这话，还以为是在问自己呢，连忙接了一句：【跟着你的心走就好了，不要在乎别人的看法。】
“可是，如果心也不知道怎么选择呢？”
【你们人类的感情我也不懂。】
这个问题系统才回答不上来呢，他只是个无情的机器。
一夜未眠，天色很快亮了起来。
北堂曜还没醒，但姬千月饿得肚子咕咕叫。
正要出去找点吃的，突然听到旁边的灌木丛里有异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