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霸体！”
“还未完全觉醒的霸体体质！”
“我的天啊！老夫有生之年，居然还可以看到传说中的霸体体质！”
在场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瞬间也明白，刚才林凡为何能肉抗那波偷袭了。
而此刻的李长生，在见到黄金猛虎异象时，他的眼睛里迸发出滔天的恨意。
“该死！这家伙竟也拥有霸体体质！”
“为何上天要如此不公，他都有，为何我却没有！”
在凌霄天宗修行的数年里，李长生见过不少拥有霸体体质的天才。
当中的每个人可谓都成为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存在！
一年前，在宗门他曾有幸对战过一名拥有霸体体质的师兄。
交战中，他毫无还手之力，甚至连对方的护体罡气都没能破开。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无时无刻都在埋怨，为什么自己没有霸体体质？
经那次打击后，李长生颓废过一段时间，但之后又突然变得无比刻苦起来。
紧接着就是他暂离宗门，回到沧月城。
本以为凭借目前的实力，至少在城中也能做个横行一方的存在！
可谁知还未大展身手，他就遇到曾经的梦魇。
虽说现在的林凡并没有完全觉醒霸体体质，但过去留下的耻辱却依旧令他记忆犹新。
“霸体体质，很好！很好！”
“正好见证一下，我这些年的努力成果！”
说罢。
李长生也不再保留，周身的气息急剧暴增。
不多时，便迈过淬体境大关瓶颈，晋升进入凝血境强者行列！
当这股力量出现之时，李松顿时坐不住了，结结巴巴道:“我儿……居然迈入凝血境了……”
当然也难怪他会这样，从李长生回家之后，父子俩几乎没有太多的交流。
至于境界上面的事情，更是只字未提！
对李长生的实力评估，纯粹是李松利用个人经验所判断。
本以为很强了，但没想到会这般强！
当感受到李长生所散发的气息时，徐堇的眉头不禁一皱。
只因这股力量实在太令他熟悉了。
“妖魔的气息，这家伙难道不怕死？”
在过去的轮回里，李长生曾背叛过人族，投靠成为妖魔中的一员。
而所谓的妖魔，就是与人类敌对的一方阵营。
它们种类繁多，常见的有狼妖，狗妖，狐妖等等……
但这一类的存在，多集中在东郡。
像沧月城属于东荒地带，妖魔根本就没有入侵进来。
或者说，不屑进来！
其因就是太弱，就算吃了对自身实力上的提升也没多大用处。
而李长生之所以选择加入妖魔阵营，导火线就是因为一年前那场战斗。
但在1007次轮回中，后者都是潜伏数年才自爆身份。
这中间，不敢运用妖魔给他所带来的力量。
原因就是他在拜入凌霄天宗时，曾有留过命火！
命火，乃生命之火。
它不仅可以让宗门时刻关注弟子们的生命存续，并且能推测出这名弟子是不是妖魔的奸细。
一旦留下命火，只要这名弟子运用妖魔赐予的力量，就会令命火产生异样的反应。
而李长生之所以潜伏身份数余年，就是发现到这一秘密。
与往日不同的是，今日他为何敢这般肆无忌惮？
徐堇沉思片刻，随即想到一个最关键的点。
那就是时间！
过去1007次轮回里，他的修为并不像现在这样突飞猛进。
与李长生的第一次交手，那也是三年后在东郡地界所发生的。
这一届城中大比举办时，李长生虽都有回到沧月城，但根本就没有遇到什么敌手。
更不提运用妖魔所赐予的力量了。
而也就在城中大比结束后，他返回宗门时，才得知到命火一事。
由此他才开始低调潜伏起身份。
那么也就是说，如今的李长生并不知道命火的真正秘密。
这才一急眼，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使出了妖魔的力量。
如果这么来说的话，凌霄天宗的人应该很快就会有所察觉？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连徐堇也无法预料。
不多时，李长生的神色突然变得狰狞起来。
“啊！嗷呜！”
伴随着一阵悚然的长吟声，李长生整个人发生诡异的变化。
双眼红中带绿，嘴中獠牙遍布，像极着一匹嗷嗷待哺的凶狼。
“这是什么功法？”
“为何散发的气息令人感到如此不适？”
对于妖魔，在场大多数人都没什么概念。
毕竟他们从未踏足过东荒以外的世界。
除徐堇以外，有一人似乎是知道些什么？
而这人正是莫苍笑！
据徐堇多次轮回的了解，莫苍笑在几年前，曾入过东荒禁地。
就在哪里，他见识了太多令人匪夷所思的存在，其中就包括妖魔！
当时的他九死一生，才得以从禁地逃了出来。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那个禁地并不简单，乃是通往东郡的一条天路。
如今再次感受到这股气息，莫苍笑的神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与此同时！
蜕变后的李长生，再度对林凡展开猛烈的攻击。
原本他的速度就很快，现在又加上妖魔化，令人更加难以看清移动的轨迹。
尽管林凡奋力抵抗，但身上还是添了许多新伤。
“霸体？”
“也不过如此！”
李长生一边挥舞着利爪，一边还不忘出言嘲讽。
或许是被对方的狂妄激起了斗志，只见林凡随意地擦去嘴角的鲜血。
而后淡漠道:“就算霸体再弱，那也是个霸体，只可惜某人却没有！”
“你找死！”
李长生不傻，自然明白话中的深意。
当即不再有所保留，挥手间一道图纹出现在他的手臂。
“狼图腾，绞杀！”
这招乃妖魔最常用的伎俩，就是以自身为载体，刻画图腾进行强化。
就像徐堇之前所分析那样，李长生胜于速度，但伤害却是短板。
如今通过图腾强化，其攻击力难以想象。
此刻的林凡也不甘示弱，口中轻吟着:“神虎诀第一重，猛虎下山！”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身前幻化的黄金虎，腾空跃起，而后朝着李长生扑去。
强悍的两股力量轰然撞击在一块。
下一秒，两人各自出现在对方原本所在的位置。
嗤！
一颗人头滚落在地，乃是林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