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误会不清

那高大健硕的男子吃了一拳头后很快反应过来,要还手时听到了她沙哑的惊叫。

就是这一声吼之后,她的嗓子更恶劣了,连呵气都困难了,喉间像有一团火在燃烧,眼珠跟着红了起来。

就是她这声‘不准动’,史克朗再次吃了一拳头。

“shit!”是可忍孰不可忍,史克朗的理智再一次被打乱,就在他挥着拳头准备再次还击时,纪迷离一下扑到了他腿边,将他推了一把。

“你先回去。”声音喑哑的不像话,低低的五音不全,这一句话,说的她肺都快炸开。

两个男人同时看了她一眼。

收手后,史克朗气喘吁吁的抹了一下脸然后瞪了那气势汹汹的男人一眼才出去。

从小到大,第一次见他揍人,没想到他这么凶,那拳头,将史克朗的脸直接揍变形了。

就因为刚才史克朗抱着她说了那几句看似暧昧不清的话?

他不是要跟别的女人结婚,还要将她推给别的男人吗?

史克朗不比他之前介绍的那位好一百倍?

他竟然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将他拉开,大打出手。

既然这么放不下她,又何必对她忽冷忽热爱理不理?

“你昨晚为什么不找我?”他很早就对她提醒,在没出嫁之前,不准夜不归宿,遇上特殊情况,得给他打电话。

看着他铁青铁青的钢一般的脸色,她看了几秒后,实在敌不过他,她眼珠像要冒火,他的眼眸直接燃火了,周身全是阴冷肃杀之气,仿佛只要贴近他,就有危险。

“我也是有脾气的!”他低吼出声后,一眼眼精的看到了地上的避孕套。

有好几个金属包装的,很显眼的这儿一个那儿一个。

“告诉我,这是什么?”他隐忍着极大的怒意,一手将她从病床上扯了起来,指着地上的金属小包装质问她。

当时薛茹在这儿时,她还没醒过来,所以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她快速摇头,一脸疲倦,“我头痛!不知啊!”

身体才靠向他的肩头,他快速将她往床上一推,咬牙切齿道,“是不是搅了你的好事?”

她趴在床上低低的抽泣了两下,一抬

头,那人早就消失无影。

就这样一直昏睡,醒来又是夜晚。

不过换了人,薛茹弄了一张大藤椅,躺在那儿贴面膜。

不知道休息了多久,一醒来神清气爽,头脑清楚的不得了,看什么都有了焦距。

“薛茹。”她侧过身,喊了她一下。

那女人像受了惊吓,如梦初醒,快速从椅子里坐了起来。

“啊啊啊……这不是我家迷离吗?”靠,敢情这女人躺在这里半天都不知道病床上是谁,纪迷离白了她一眼后,她似没看见,继续一惊一乍,“迷离啊,你丫的一躺就是这么多天,你他妈的叔叔又不管你,害的我跟那吃屎的史克朗跟钟点工似的轮班看着你,多辛苦啊!”

“我得绝症了吗?”开口后,声音也恢复了不少,看来的确是躺了几天了。

发个烧不可能躺这么久,也不可能挂那么多瓶,一定是有蹊跷。

“是啊,已经病入膏肓,马上就要死了。”薛茹说的一本正经,而且还吸了吸鼻子抽了嘴角一下,表示同情。

一看她这样,纪迷离立刻松心。

“薛茹,地上是什么?”她坐起身后,一眼看见了让段应琛气的咬牙的金属小包装袋。

“这个啊,避孕套撒!”

“哦。”原来是这样,“我饿了,想喝鸡汤,还想吃寿司……”说罢,薛茹瞪直了眼睛,她立刻提醒她,“你去拿本子记一下,还有糖醋鱼,蚂蚁上树,五花肉……”

全是荤菜。

看来这两天没吃饭,把她饿慌了。

她整整瘦了一大圈,原来因为中暑而略显红晕的皮肤也苍白无色,一眼看她,全是骨头。

史克朗将她点的菜送来时,脸上的伤还没消。

可见段应琛下手有多狠。

纪迷离看着他的脸一时发了呆,史克朗起先有点不开心,但看她那憔悴的样子,立刻原谅了她。

“是不是特别好看?你们女人化妆都没我好看。”纪迷离盯着他的脸足足有十分钟没移开,史克朗忍不住揶揄了句便离开了。

“真对不起他。”病房门一关上,纪迷离立刻喃喃出声。

“马后炮!刚才人在这里怎么不说?跟你那叔一个德

性,阴!”薛茹将饭菜端到床上给她后,立刻给她拍了张照,“他自己不来看你,还让我将功抵过,臭男人!”

薛茹将她的照片发出去后将手机往床上一扔,然后脱鞋爬到了床上。

“你做什么了?那次相亲怎么回事?他骂我神经病!”即使是在感冒好后想起,她仍然不能释怀。

“哈哈哈哈……”薛茹在床上滚来滚去狂笑了起来,看来,问题的症结就在这儿,“我找了一伙儿临时演员,演小龙女,把你叔叔吓的够呛,最后让你叔叔去参观了一下本市最大的精神病医院,哈哈哈……迷离,和神经衰弱患者比起来,你可是优秀很多呢!”

顿时,纪迷离没了食欲。

难怪他气的头顶冒烟,她问他那女人时,他会冒出神经病三字。

“薛茹你娘也太狠了吧!”纪迷离一脚踢了踢她,“就不该把你生出来祸害人间!”

“哎哟!人家这不是为了突出你的美好吗?谁知道你叔那么不经气。”

“一肚子坏水!”纪迷离一手揉了揉眉心,头也跟着痛了起来。

“你别气,我可没连累你,你叔现在怪死我了,说我把你教坏了。”薛茹一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后,她使劲的挣了一下。

“地上的那东西也是你的,是不是?”她吸了吸气,问。

薛茹咧着嘴点了点头。

“就是你,害惨我了!坏女人!坏到骨子里去了!”纪迷离重重的吸了口气后,整个人的灵气像被吸走了。

为了表达她深深的愧疚和将功抵罪的决心,薛茹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据我了解,你叔最近和一个女人走的很近,你可别吃醋哦。”薛茹扶着她到了段家门前时,好心提醒她。

“你盯梢他?”心里有小小的震惊,五味陈杂。

呼吸也紧紧的,像有人拿手掐在脖子上一样。

“没啊,看他们一起在街上遛狗,他是什么人物,遛一下狗立马有新闻报道出来,用的着我去盯梢?”薛茹这样一说,纪迷离的心更加难过。

感冒的人很容易敏感加多愁善感,而且不容易自己想通。

“看来我得搬出去住。”她站在原地有点落寂的看着不远处客厅传来的灯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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