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铺垫

“没怎么样啊,就那样呗。”

秦牧一脸淡然地坐下,拿起纸巾擦头上的汗。

“牧哥,观众咋样啊?好使活儿吗?”

师兄弟们在秦牧走了之后就陷入了紧张的情绪中,一是因为他们看不到台下到底有多少观众,二是担心节目组会有套路。

秦牧和栾云瓶对视一眼,然后为难地开口道。

“观众倒是有,就是吧挺少的。”

“少?再少能多少?十多个?”

师兄弟们都一头问号地看着秦牧。

“很少,就分散地坐在台下。”

这确实是实话,台下本来就郭德刚和小岳岳两个人。

“啊!?”

“那他们配合么?”

这一听还了得,张鹤轮和王九隆都站起来准备往演播厅走了,吓得嘴张得老大。

秦牧忍着笑说道,“根本不乐,啥反应没有!”

“你们就做好心理准备,该抖的包袱就抖,别怯场。”

秦牧最后语重心长地嘱咐了一句。

……

“今天的观众有点儿面熟……”

推开门看到里面的人,张鹤轮和王九隆人都傻了,俩人鞠躬完,就尴尬地互动道。

“出于第一次面对这么多观众,您们好!”

“……”

根本没有人回应,郭德刚和小岳岳就一脸微笑地看着台上的人,一时间场面陷入了沉默。

就算上台前知道观众是郭德刚,也来不及改词了,张鹤轮和王九隆也只好硬着头皮讲。

“讲个历史题目!”

“哎,历史题目好。”

“张飞的小名叫什么?”

“这……猜不着。”

“叫喳喳啊,有一歌唱的好,蓝脸的窦尔敦盜御马,红脸的关公战长沙,黄脸的典韦,白脸的曹操!黑脸的张飞叫喳喳~”

此时的休息室。

“这是张鹤轮吗?”

“这人再少也应该有掌声吧?”

“对啊!怎么没有掌声呢?”

大家都听到了张鹤轮在唱戏,但就是没有叫好的声音。

“不瞒你们说,这台下的观众啊……”

秦牧一脸忧郁地开口,卖着关子。

“大师兄,你快说啊!观众怎么了?”

“可不,我都紧张死了要。”

老秦赖赖唧唧地扭着问道,本来就大半年没说相声了,而且刚上节目就被批了一通,这次肯定是想尽全力表演到最好。

“台下的观众啊,只有两个,其中一个能乐但是只会在你失误或者非常爆梗的地方乐,这个倒没什么好注意的,还有一个才是大头儿……”

这帮人认认真真地听着秦牧扯犊子。

“剩下那个对相声特别严格,所以你上台啊就不要弄一些糊弄人的老套路,他看不了这些!就踏踏实实地演,不要乱节奏!”

秦牧说完还给众人一个“你懂的”的眼神,栾云瓶坐在他旁边也是一脸的认同。

其他兄弟们还是不懂,这么一会儿就能知道台下观众的性格特点了?

弹幕看到他俩这么笋,都要笑疯了。

而此时画面又回到了演出现场。

台上两人一看自己的师父一脸严肃地扇着扇子,张鹤轮便开玩笑地喊道。

“观众笑!”

小岳岳满脸震惊地瞪大小眼睛和郭德刚面面相觑,然后就见小岳岳把郭德刚的胳膊举了起来,转身就在黑板上张鹤轮的名字下画了一条横杠。

“轮儿好尬啊哈哈哈。”

“这我听了都笑不出来,还让师父笑,太敢了哈哈哈哈。”

“果然师兄还是师兄,实力真是差距太大了。”

“我本来以为秦牧这次还算是做个人哈哈哈,结果还是老骗人鬼了。”

“毕竟这也是给咱们呈现的效果,秦牧可能也是不想让师弟们失误。”

“秦牧确实也是没说错,师父和小岳这俩人不就这样!”

“栾怼怼还在一旁跟着演哈哈哈。”

“他俩好可怜,又很好笑哈哈哈。”

“小岳岳太坏了!怎么能强迫呢哈哈!”

“……”

这什么反应?

画杠是什么意思?

两人疑惑地看了一眼黑板,很快也结束了他们的演出。

“俩杠这次咱们稳了!”

张鹤轮也紧张地不行,但还是肯定地说道。

“人家画杠肯定是不好的。”

“肯定是好的啊,我都看师父乐了,而且我看牧哥下边儿也有条杠!”

张鹤轮和王九隆吵着吵着就回到了休息室。

“台下可不就俩观众!师父和岳哥俩人!”

还没等众人询问,张鹤轮就喊道。

“啥??”

“不是吧阿sir?”

“我靠,那怎么演!”

“牧哥不说……牧哥说……”

这下众人都知道秦牧的话是什么意思了,但是碍于对方是大师哥没办法上去揍一顿,况且再说人家说的也没毛病啊!

这时,于大爷突然出现在屏幕上,只见他笑着摇着扇子。

“没底,新活儿到这份儿上就不易,就一天晚上就得弄出一个新段子,对每一个专业相声演员来说,都不是简单的事情。”

郭老师也曾说过,相声是一张桌子两个人,是最简单的艺术形式,但同时也是最难的。

确实如此,现在听相声的人要求越来越高,而能供创作的材料和生活小事儿却越来越少。

这样老活新整的方式不仅考验相声演员们的创作能力,也考验了他们是否有发现生活中逗趣的能力。

有了张鹤轮和王九隆的铺垫,众人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更紧张了,要知道,台下坐的是谁?

是师父!

就他们自以为很爆的点,在郭德刚眼中就像小儿科一样,这叫他们怎么不紧张。

尤其是接下来要上场的张九灵和秦霄闲。

他们并没有像秦牧、栾云瓶、烧饼几人和师父常开玩笑,自然会比他们更加紧张。

秦牧发现秦霄闲愣愣地看着地上,紧张地面色苍白,忍不住安慰道。

“霄闲,你这么紧张吗?”

“我……我这是第一次在师父面前表演。”

秦霄闲听到秦牧问自己,苦笑着回道。

“啊?第一次?那紧张很正常。”

秦牧没想到秦牧在德运社这么久了,竟然还没在郭老师面前说过相声,怪不得吓成这样。

“灵叔,秦叔,到你们上场了。”

刘筱停进休息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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