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有借有还

眼看圣诞节即将到来,杜恩为了礼物愁得一直长吁短叹。又一次拔鸟毛失败的杜恩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顶着被福克斯烧出来的光头决定——向校长借点钱。

通过福克斯和校长约好见面的时间,杜恩走向了三楼那个丑到爆炸的石像鬼雕塑,路上还吓退了两个试图袭击的小蛇——横眉怒目的光头就已经足够吓人了,加上袍子下凸起的肌肉和高大的身材,让杜恩看起来活像个要账的资深打手。

“蟑螂堆,蟑螂堆!”杜恩没好气的说出口令,巨大的怪兽活了过来,重重地跳到一旁。它身后的墙壁裂成了两半,一道正在缓缓旋转向上的楼梯出现在了墙壁后面。杜恩乘上了魔法版的自动扶梯,随着墙合上发出的轰隆巨响,缓缓地向着八楼的校长办公室旋转着升了上去。

校长一如既往地坐在桌子后面。笑眯眯地望着这边,“你来了,杜恩。要喝点什么?”

“一杯红茶,谢谢。”杜恩也轻车熟路地坐在校长对面,一杯热茶出现在了杜恩的面前。

“这么着急的来找我,是有了某些困惑吗?”邓布利多给自己也要了一杯饮品,优雅地拿起杯子问道。

“是的,教授。我很困惑……为什么没人向我支付那只喜欢烧人头发的红鸟的饲养费?”

福克斯又突然出现,对着杜恩的光头就是一阵啄击。老成持重的校长大人似乎被杜恩满含怨念的话弄得呛到了,他不停地咳嗽着,哭笑不得的问道:“这就是你今天来找我的原因?”

“那倒不是。主要理由是想向您借点钱……”杜恩看向校长身后的架子,忽略了破破烂烂的分院帽,玻璃匣子里面那把银光闪闪还镶嵌着一块巨大宝石的格兰芬多宝剑正在熠熠生辉。

“挣钱的办法都在巫师法和校规里面写着呢,但我总不能违反它们或者去打劫斯内普教授吧……”

“进入禁林里寻宝的行为也在校规中被明令禁止了。”

“我就知道我在里面什么也找不到的这件事肯定有点问题……”

看着不满的杜恩,邓布利多头痛地揉了揉眉心。

“为什么要对金钱如此执着呢,杜恩?福克斯跟我投诉过好多次,你试图拔掉它的羽毛去卖掉。”

“只有两次,教授。第一次我被烧掉了全身的衣服和毛发,比您第一次见我时候还干净;第二次只烧掉了我的头发,但是完全是因为我反应快躲开了。”

“总要有借有还嘛,教授,斯内普教授老是针对我,也不能老是这样下去……而且圣诞节快到了,我还想给您和麦格教授挑选一些礼物。当然还有韦斯莱一家的礼物也不能少,还有我们院长……禁林里面实在是太危险了,您也不想再去巨人的脚印里面找人吧……很喜欢您的一句话:‘需要帮助的人在霍格沃茨总能获得帮助’,现在我就需要您的帮助。”

看着正在花言巧语甚至开始卖惨的杜恩,邓布利多无奈地摇了摇头,打断了杜恩的话:

“我知道了。总之你去找麦格教授吧……你的助学金都存在她那里。”

感觉邓布利多态度已经有了松动的杜恩并不愿意转而面对麦格教授,毕竟总是照顾他的麦格教授实在是让人不好意思去要钱,他锲而不舍的继续试图说服校长:

“您看有句话叫一事不烦二主,学校里的资金都归您管,实在不行克扣点魔药课的经费,想必斯内普教授是不会在意的。实在不行您这有没有福克斯掉下来的羽毛,或者不用的银器也行——您看这桌子上这么多呢,送我一件就当是提前送的圣诞节礼物了……”

邓布利多看着喋喋不休的杜恩使了个眼神,正在研究这眼神是什么意思的杜恩眼前一花,发现自己正坐在麦格教授对面的椅子上,而福克斯正在自己旁边欢快地歌唱。正在批改作业的麦格教授皱起了眉头,看向突然出现的杜恩:“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教授。”杜恩扯起了一脸僵硬的笑容,“想您了,就拜托福克斯送我过来看看您。”

“下次记得敲门。”

杜恩最终也没好意思张口,只得在办公室里东拉西扯,最后被麦格教授当成没事找事而被赶了出去。

幸好当他闷闷不乐地回到房间时,福克斯带来了一个小钱袋,里面有十个加隆和邓布利多的留言。慷慨的邓布利多教授开出了一个加隆每天的价格雇佣他在暑假替他打工,并表示这十个加隆是给杜恩的定金。

想必这份工钱不好拿——不是太低,而是太高了。一个加隆可以换一盎司的龙肝,也就是大概三十克。假如杜恩去把自己的肝当成龙的卖掉,大概也就能卖个四五十加隆。两个月的假期就能挣一个龙肝……卢平教授都馋哭了。

无论如何,杜恩的燃眉之急算是解决了。他终于可以开始构思送给大家什么礼物了,当然在此之前,他还需要偷偷去一趟霍格莫德和对角巷——总不能所有东西都用猫头鹰代购。

虽然杜恩知道城堡里面有很多密道可以通往霍格莫德,但问题是他全都不知道在哪。比如有一条哈利最常用的独眼巫师背后的密道——让一个有点路痴的新生找到一个不知道在几楼的雕像实在是有点困难。而且到现在杜恩还没能找到有求必应屋,虽然他也没有很认真地找。鬼知道傻巴拿巴长什么样,更别提他的画像了。

假如没有其他的方式,杜恩就得在双胞胎带路和打人柳下面的密道二选一。最后,杜恩还是选择了打人柳作为保底方案。毕竟他还想去佐科笑话店买点送给双胞胎的礼物,还是独自出行比较合理。

在出发去霍格莫德之前,杜恩决定先去一趟禁林碰碰运气。上次在校长室的谈话过后,杜恩相信老邓不会再给他使绊子了——毕竟他知道杜恩是真的缺钱,而不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干点什么坏事。

在上完又一节全神贯注的变形课后,杜恩轻车熟路地施放好魔咒,强行拉着福克斯冲进了禁林之中。这次杜恩终于碰到了两只八眼巨蛛,兴奋的他火力全开,用两道超大魔力量的昏迷咒击晕了两只汽车大小的蜘蛛。

面对自己的战利品,杜恩犯了难——他只知道这东西的毒液价值很高,但是他不知道毒液的具体位置是在毒牙还是有某个腺体。拖着它们回去找海格也不是什么好主意,毕竟在海格眼里这些都是小可爱。仔细思考了半天之后,杜恩沮丧地发现似乎只能自己动手慢慢地寻找了。

在又给两只可怜的八眼巨蛛补上几发昏迷咒之后,杜恩开始借着魔杖的光亮寻找八眼巨蛛的毒牙,同时也在感叹着这东西实在是太丑了。在发现昏迷的八眼巨蛛毒牙里并没有毒液之后,杜恩知道自己只能慢慢寻找了。

杜恩举起魔杖对准八眼巨蛛的头颅,准备进行前世今生加一起的第一次超度:“四分五裂!”

没控制好魔力量的杜恩仅仅只是击伤了八眼巨蛛,剧烈的疼痛唤醒了这只庞然大物,但在它的八只眼睛刚刚睁开的时候,第二发魔咒来了:“粉身碎骨!”

这次杜恩成功击杀掉了八眼巨蛛,达成了首杀成就。忍着内心的不适和呕吐的冲动,他努力地开始寻找着八眼巨蛛可能存在的毒腺。

皇天不负有心人,杜恩最后找到了那只该死的毒囊,里面还大概有着四分之一品脱毒液——正常情况下价值大约二十五加隆。

获得金币的喜悦暂时冲淡了杜恩对于杀戮的不安,他如法炮制地取得了另一只怪物的毒囊,并把大约一品脱多一点的毒液储藏在了早就准备好的水晶瓶里。

杜恩在离开之前在禁林里面炸开了两个深坑,并把两只八眼巨蛛埋了进去——虽然他们是吃人的怪物,但是杜恩还是有种很异样的感觉。

在回城堡的路上,杜恩忍不住地胡思乱想着这两只巨蛛会不会说话,有没有家人之类无聊的问题,直到心里小龙女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够了,只是两只低贱的爬虫而已。”

“我只是……没杀掉过什么东西,以前过年时候看到杀鸡之后都会有种害怕的感觉,何况是亲手这么大的家伙……”

“总比被虫子吃掉强。何况你不是很缺钱吗?猎杀这些虫子不也是你的计划吗?”

“是这样的,但是……”

小龙女更加不耐烦地单方结束了通话,只留下杜恩自己在那里胡思乱想,走回房间的路上险些又踢到了洛丽丝夫人。

回到房间之后,杜恩轻声呼唤起久违的名字:“德赛尔,你在吗?”

小精灵尖细而又满含兴奋的声音随着噼啪一声爆响传来:

“德赛尔在,尊敬的芬里厄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先说好,不许惩罚自己。你知道对角巷或者霍格莫德怎么去吗?”

“抱歉,芬里厄先生,德赛尔是个坏……”

杜恩制止了似乎正在纠结要不要惩罚自己的德赛尔,无奈地叹息着:

“停停停,不许惩罚自己,你先帮我弄点坚果过来吧。”

看来德赛尔应该是没有出过霍格沃茨,杜恩只得启动了备选方案。

正在架子上懒洋洋地梳理羽毛的福克斯突然感觉熟悉的恶意再度袭来,它警惕地抬头望向戴着兜帽披着斗篷的杜恩,而杜恩则满脸堆笑地捧着肌肉小精灵刚刚送来的坚果,讨好地送到了福克斯面前:

“吃点坚果吗福克斯,还是我去斯内普那给你弄点草药。我才发现,今天你的羽毛格外整齐呢!”

福克斯又人性化地翻了个白眼,拍拍翅膀从架子上飞了下来,似乎是看在小龙女的面子上勉强站在了杜恩的肩膀上,带他去往了对角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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