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舞会

时间来到了下午六点,学生们三三两两地回到了自己的寝室,为八点开始的舞会做着准备。

“唔……太紧了。”杜恩对着镜子勉强套上了尼可送他的那件礼服,但胸口却箍得很紧,华贵的黑色布料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扯开了一样。他只得换上了佩雷纳尔亲手制作的蛇皮礼服,上面的金线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正在这时,外面有人轻轻敲响了雕花木门,“芬里厄先生,我可以进来吗?”

“请进。”杜恩打开了房门,一身黑色长裙的大和悦子对他鞠躬,随后脚步轻盈地走了进来。

“没想到你这么有勇气,大和小姐。”杜恩关上了门之后随口说道,“独闯龙潭虎穴?”

“我相信您能保护我,芬里厄先生。”大和悦子露出了一抹怯生生地微笑,“就像您把我从魔法所拯救出来一样。”

“那是尼可的功劳……不过我要谢谢你愿意与我共同参加舞会,否则我可能真的要找借口缺席了。”

“您客气了,能成为您的舞伴是我的荣幸。”

城堡门口密密麻麻全是参加舞会的学生们。现在还没到八点,大厅的正门尚未打开,大部分都在这里等待着舞会的开始。

冬天的夜晚很冷,杜恩看到有许多袒胸露背的女孩们冻得瑟瑟发抖,看来不是所有人都掌握了暖身咒。

当杜恩带着大和悦子走到城堡外面时,大厅的门开了,所有人朝着大厅走了过去,都想要早些摆脱凌冽的寒风。

“嘿,杜恩!”穿着一身红色皮衣的比尔正站在门口朝杜恩挥着手,芙蓉正挽着他的胳膊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

“站在这干嘛?”杜恩和比尔拥抱了一下,瞟了一眼已经转而和大和悦子聊起天来的芙蓉,“不冷吗?”

“芙蓉得等马克西姆夫人到来才能进去……”比尔动作隐蔽地给自己的暖身咒加大了些魔力,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你不该找大和小姐作舞伴的。”

“为什么?”

“因为对比太强烈了……”

杜恩回头看了一眼光彩照人的大和抚子,不由得扯了扯有些紧绷的礼服,低声问道:

“难道我们不相配吗?”

“看起来像是暴发户和女明星,”比尔回答道,“你看起来非常有钱。”

“谢谢你的夸奖,比尔。你看起来像是一个小混混走运泡到了某个富家千金——或者是胁迫的。”

在杜恩和比尔插科打诨中,学生们大多在礼堂中找到了位置坐下。穿着格子礼裙的麦格教授让勇士和他们的舞伴排成一队,有序地走进了礼堂。

大厅的墙上铺着银光闪烁的白霜,数以百计的槲寄生花环和常春藤交织在满是星星的黑色天花板上。屋里的桌子似乎都刚刚刷过一遍油漆,看起来像是新的一样。另外,大厅里的长桌不见了,替代它们的是大约一百张用灯笼照射着的小小方桌,每张桌子旁边都摆放着十二张椅子。

校长们依然坐在主席台上,邓布利多正对着率先走进场地的哈利和秋微笑。塞德里克和赫敏落在最后,不过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秋,反而是专注地和赫敏聊着天。

他们两个今天看起来都棒极了。塞德里克穿着一件华贵的金色礼服,精心打理的发型和英俊的面容让许多女孩看得羞红了脸庞。而同样精心打扮过的赫敏同样光彩照人,不同于她平时的学霸形象,光滑柔顺的头发和一双精巧的高跟鞋让她看起来更像是某个派对上的女主角。

杜恩带着看起来有些紧张的大和抚子朝着主席台上走去,不过福德拉住了他,示意塞德里克已经替他们占好了位置。本就不想引人注目的杜恩欣然前往,他完全忽视了正朝他招着手的阿卜鲁姆,也没有在意看起来又要打起来的冯塔纳和舍普琴科。

“你听说了吗?德姆斯特朗的校长曾经是个食死徒。”杜恩刚一坐下,杰西卡就神神秘秘地说道,“当然,我不是歧视食死徒,我只是对此感到非常震惊——伏地魔在招人的时候难道不考验一下巫师的水平吗?我感觉他身上的魔力波动还不如我。”

“噢,别这么说,亲爱的,是你太过优秀了。”福德含情脉脉地注视着自己的未婚妻,引得塞德里克一阵大笑。

而正和大和悦子坐在一起说着什么的赫敏只是抬头看了塞德里克,随后又悄悄地看了一眼旁边桌子上正在傻笑的哈利和温柔微笑着的秋张,随后便又继续和大和悦子一起小声嘀咕起来。

杜恩拿起桌子上的一张羊皮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菜品。他清了清嗓子,低声说道:

“牛排!意大利面!番茄汤!还有……”

“难道你是来吃饭的吗?”杰西卡不满地说道,同时朝着大和悦子的方向挑了挑眉毛,“把自己的女伴晾在一旁可不是一位绅士应该做的事。”

“不,请不要介意,我没有关系的。”大和悦子小声地说道。

“你看,她说她不介意。”杜恩叉起一块牛排,“一杯伏特加!”

就这样,宴会开始了。在觥筹交错的热闹氛围里,每个人的脸上都满是笑容。就算是一直臭着脸的斯内普看起来也柔和了一点——当然也可能只是杜恩的错觉。麦格教授咯咯笑着,帽子上的蓟花环微微抖动。张山峰的脸也有些红了,捋着胡须的手越动越快。哈利一直在和秋张说着话,但杜恩莫名感觉他们两个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这张桌子上。

很快,大多数人都吃饱了。邓布利多拍了拍手,示意学生们站起身来,然后施法撤掉了桌子和椅子。一个舞台从地板下升了起来,舞台上有一套鼓、几把吉它、一把琵琶、一把大提琴,还有苏格兰风笛。

古怪姐妹在疯狂而又热情的掌声中上了台,她们的头发散乱而蓬松,穿着曾被故意撕破的黑色礼服,拿起她们的乐器,摆好了演奏的姿势。突然,所有桌子上的灯都灭了,勇士和舞伴都走向了舞池。

随着一阵古怪的噪音,舞池中的所有人都跳起舞来。杜恩牵着大和悦子走进了舞池,随着节拍慢慢地旋转着。

“这是我第一次参加舞会。从前母亲大人不允许我抛头露面,尤其是参加一些可能接触到其他异性的场合。”大和悦子在杜恩怀里小声说道,“她认为我不需要这些。”

“她的控制欲很强。”杜恩点点头,“这一点我早就领教过了。不过好在现在你已经完全摆脱她了,对不对?”

“是啊……”大和悦子幽怨地看了一眼明显心不在焉的杜恩,“您真的对我很是敷衍。难道那位从来不洗头的教授对您的吸引力这么大吗?”

“噢,不,当然不是。”杜恩收回盯在匆匆离开的斯内普身上的目光,把它重新聚焦在了自己的舞伴身上,“当然是你更有吸引力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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