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姜澈在发呆，程菲用手捅了捅她的腰。
问道：“发什么呆呢，怎么，你不会又跟闫世初吵架了吧？”
姜澈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事。”
程菲努了努嘴，不是很相信。
她突然叹了口气，说道：“之前呢，我是觉得，像闫世初那样优秀的男人，你能和他在一起是走了大运，所以从来不劝你们分开。”
“但你跟他在一起之后吧，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还差点没命，我就想着，也许你们分开才是正确的。”
“所以，你们打算离婚吗？”
当然想离婚了，姜澈在心里回答道。
但这句话刚从心头冒出，就突然犹豫了一下。
看到她脸上的迟疑，程菲的眼睛都亮起来了。
她好奇地问道：“看你这表情，有情况啊！快说说看，是不是闫世初终于开窍了，开始讨你欢心，让你欲罢不能了？”
“瞎说什么呢？”
姜澈嗔怪了一句，多少觉得这个说法有点离谱了。
“闫世初虽然有些改变，但横亘在我们之间的问题还是没有得到彻底的解决，我几次提出离婚，但都被否决了。”
程菲听完，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也对，或许像他那样的阶级，只允许自己丧偶，不允许自己离婚。”
姜澈好笑又无奈地打了程菲的胳膊一下，把闫晨露的事情告诉了她，说自己最近心情不好是因为这个。
“我虽然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汇总生离死别的事情了，但是，闫晨露还那么年轻，而且上一次我见到她的时候，她还那么鲜活，突然之间就……”
闫月琴没有对外隐瞒这件事情，反而还想着越多人知道越好，但墨汐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还在坐月子的程菲，怕她乱想。
所以程菲现在才刚知道这件事。
她抿了抿唇，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姜澈，只能伸手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
“你说现在闫月琴把她的死都怪罪到你小舅舅头上，那你小舅舅有什么应对之策吗，这要是不赶紧解释清楚，肯定会影响到你的。”
说着，程菲愤懑不平道：“她还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既喜欢咬人又喜欢乱吠！”
她的形容让姜澈扯了扯嘴角，叹息道：“现在我小舅舅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我联系不到他，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只能看着闫月琴到处咬人。”
程菲皱着眉头帮忙想着对策，但没过几分钟，就头疼的不行了。
都说一孕傻三年，她现在是一点脑筋都不能动了。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而且你老公那么厉害，肯定不会放任闫月琴在外面胡说的，你就别管了！”
姜澈点点头没有反驳，空洞的眼神让人看不出她到底有没有把这句话听进去。
***天堃的会议室里，闫世初刚开完一个小会，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了闫月琴在送客户。
她脸上的笑容，完全看不出前不久还是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闫世初看到她的时候，闫月琴也正好收回了视线，看向闫世初。
她仰着脑袋，目光微垂，明明比闫世初矮了一个头，确认然要做出一副俯视他的姿态，好像这样就能显示出自己高高在上的模样。
闫世初只觉得她故作姿态的模样，像一只跳梁小丑。
他上前一步，漫不经心地刺探道：“姑姑还真是坚强，这么快就能振作起来，给天堃开展新客户。”
闫月琴当然听得懂他在讽刺什么，不屑地冷哼一声。
“也没有多坚强，只是天堃站在如今的高度上，别人都巴不得跟我们合作，开发客户根本不需要耗费我多少心力。”
闫月琴脸上装着不在意，但字字句句都在暗示着自己实力不差的骄傲劲，让人听了心力发笑。
余力跟在自家总裁身后，想笑又不能笑，只能绷紧脸，装作一副严肃的模样。
闫世初整理了一下领带，在闫月琴诧异的目光中对她说了声谢谢。
紧接着，他慢慢悠悠地说道：“既然姑姑这么看好我的能力，那我一定不能辜负了你的期待。”
“我会好好整顿天堃，把以前留下的陈污烂垢，慢慢，清除干净。”
说完，闫世初就带着余力头也不回地越过闫月琴走去，留下她一个人在后面气得跳脚。
“你！”
“闫世初，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