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众人神色一愣，面面相觑。
你一个混帮派的大老粗，来跟我们谈合作，？是不是搞错了？
我们能有什么合作的地方，你们收你们的例钱，我们做我们的生意，井水不犯河水就行了，合啥作？
心里这样想，但嘴上却不敢这样说。
眼见刘掌柜又要出言讥讽，李掌柜连忙抢先开口道:“不知林头目是指什么合作呢，可否细说一下？”
“嗯！”
林凡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咱们都知道，诸位掌柜的店铺坐落在水永街和海阜街之上，位处于北城区，靠近长源县北门，人流较少，因此生意不如南城区那边。”
“那么我们若是想要提高盈利，就必须要从服务上下手！”
服务？！
这是什么意思？！
众人狐疑看了林凡一眼。
“林头目，这道理我们都懂，你说这么多废话是有什么办法能解决吗？”
刘掌柜急切问道，语气有些不敬，令林凡微微皱了下眉。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而是继续讲道:“所以下面就是我们的合作，我林凡与众位掌柜，一起建造一座商贸中心！”
商贸中心！？
倒是个新鲜词。
不过是啥意思呢？
众位掌柜神情疑惑不解。
……
“我举个例子，清乐坊和无间赌坊分别坐落在两条街道之上，距离甚远。这便直接导致顾客每次只能选择一个地方玩，若是两个地方都想要去，那路程上就要耗费一段时间。”
“而现在我们的商贸中心，则是将其合二为一。我来想办法出地，然后诸位掌柜将自家的生意挪到一个地方上。”
“比如盖一座四层楼，一层是赌坊，二层是酒楼，三层是乐坊，四层是客栈。”
“这样顾客便可以在这里面享受吃吃喝喝所有服务，并且在赌坊中更可以加入些乐坊姑娘来陪同。”
“如此一来，顾客身边有姑娘陪着，下注肯定更加豪迈。若是赢了，给姑娘们的赏钱也肯定更多，服务好了，大家一起赚钱。”
“这，便是我跟诸位掌柜们的合作！”
……
林凡一番话语落下，众位掌柜一愣。随即表情恍然大悟，齐齐拍了一下大腿。
都是些精明的生意人，很快便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像长源县内那些生意火爆的地方，肯定都是娱乐设施挨得很近。
比如靠近南门的十鹿街上的溪玉赌坊，生意火爆程度至少在无间赌坊的两倍以上，那便是因为旁边就挨着永上乐坊。
其实林凡的方法也很普通，放在前世很多大都市中都有一个商贸大楼，尤其以万家集团为代表的更是遍布世界。
只是这个世界之中，却鲜有人想到。
不过这时却有人提出了疑问，是那清乐坊的柳掌柜。
“那地方我们怎么选呢？”
“这个就不牢诸位掌柜们担心，三天后，我会把选址送到各位掌门手上。”
林凡扫了那位天丰酒楼刘掌柜一眼，眼神闪过一丝精芒，口中继续道:
“好了。合作谈完，接下来就要谈谈钱的问题了。”
“我出地，各位掌柜自己出钱装潢。相信装潢的钱对各位掌柜都不是什么问题。之后每个月的利润，我不再以固定额收取，而是分红。”
“相当于我以这地来入股，每家每个月，我要三成的利润！”
……
林凡话音一落，
顿时全场皆惊，众位掌柜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无比难看。
不可否认，林凡的办法是个好办法，但这胃口有点太大了。
三成的利润，以无间赌坊为例，就算利润翻倍，每个月也就是五万两的利润额，三成就是一万五千两。
在场这么多家掌柜，平摊下来，林凡每个月的收益至少要在八万两以上。
就连身后的黄晟面色都变了，不过他不是变得难看，而是变得兴奋。
在东辽帮十多年，黄晟自然对各个店铺的盈利情况有简单了解，对于这些大店铺来说，盈利都不在少数。
纵然如此，每个月也只是从各个店铺那软磨硬泡弄来可怜兮兮的几百两银子。
加起来才几千两，到时候上交的上交，老大们留下的留下，分到底层帮众手里时候确实也没多少了。
而如今林凡这一弄，那每个月的钱定然能翻好几倍。
老大有肉吃，下面小弟就有汤喝！
……
场面寂静了片刻后，众位掌柜都在暗自纠结，这时忽然传来了一声冷笑。
是天丰酒楼刘掌柜，他眼神冷漠，口中继续道:
“林头目，你这个方法倒是不差，但是我们一弄，其他地方也跟着开始弄怎么办？”
“他们弄不了！”林凡摇了摇头，继续道，“我们这是哪？是水永街和海阜街，是长源县的北端，靠近北边十万大山。不管是地价还是物价都要低，更不用说这里面还大多是贫民窟。”
“而我，也有信心能弄来这一片地，专门用来建造商贸中心。但其他城区，富户偏多，恐怕单单弄地就是一个大难题。”
“就算弄起来了，规模也不会有我们的大！”
众位掌柜闻言不禁点了点头。
林凡所言确实有理，这长源县北端的贫民窟众多，毕竟靠近北边的十万大山，油水很少。
只不过却依然没人出口附和……
这三成利润可不是什么小数字，尤其对商人来说，钱财就是命。
一次性拿出三成的利润，那就相当于要他们的命。
没有人会同意，况且这个口子也不能开。
不然以后东辽帮倒了，换了个别的帮派，上来再要四成五成的，那要不要答应。
？所以不能答应，这个先例必须要遏制住，不能开。
……
众位掌柜都对此门儿清，不过林凡也不是个善人，若是贸然拒绝，恐怕会有危险。
因此房间内十分安静，没有一人讲话。
下面的众位掌柜眼神闪烁不已，却无人开口。
坐在上位的林凡则神色淡定，丝毫没有着急之色，也不催促。
随手拿起茶杯来喝了一口，静静看着台下的所有掌柜们。
他也在等一个出头之人。
林凡清楚，此事利诱是不够的，必须要威逼。
杀鸡儆猴，古往今来都是十分有效的方法。
不过这个鸡，不能太大，太大不好杀，影响会很大。
但也不能太小，太小又吓不着候，没什么用。
不过……
恰巧林凡来之前做了功课。因此他心中笃定，一只合适的鸡很快就会自己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