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靠山吃山救狼崽

“咯咯咯,这都是……给我的吗?”百草诗笑出了猪叫声,原身真是做了大大的好事,福报全被她得了。

福宝嗷呜一声,那小表情,分明在得意的邀功。

眼珠儿叽溜溜转,百草诗盘算着,野鸡还好说,这野猪委实太重了,少说百来斤,就她这小身段,根本拿不动。

她捧起福宝的脸揉揉,嘟嘟嘴做了个mua的动作,很有良心地说,“那个福宝,谢谢你哦。野鸡我带着,这野猪留给你,你胃口大,也不能饿肚子不是。”

福宝在摇头,随之叼起了野猪,朝山洞外面走。

“等等,你是要送我吗?”百草诗抄起地上的野鸡,扔进背后的背篓里,追了上去。

老是用牙齿叼着,想想也挺累啊。百草诗从背篓里取出了麻绳,将野猪绑在了福宝的身上,这样就轻松多了。

福宝嗷呜叫,对于百草诗的智慧,很是赞美。

一人一狼这才下山。

黄昏时分,天边染了红彤彤的云霞,百草诗接近村口。

“福宝,就送到这里吧,剩下的路我自己走了。”

孤狼进入村庄,饶是它身为狼王,百草诗也不敢冒险。人,才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动物。

福宝虽然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地听从了,伏在地上给百草诗解开绳索,而后潜伏在草丛里。

百草诗笑笑,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抱起了野猪。

然而笑容马上僵硬,因为,她看到了村口的老桑树下,有一身影长身玉立,谪仙似的,像古画里走出的人儿。

折羽。

吧唧,野猪掉落地上,惊起一小片灰尘。

形象全无的百草诗,摸摸自己的鼻子,喊了声,“折羽哥,过来帮忙啊!”

该示弱还是要示弱,该拉苦力还是要拉。

折羽走近,眼中有一丝不可思议。“这是你打的?”

瘦弱的村女,独自上山,打了一大头野猪,怎么看都不现实。

百草诗眨眨那双人畜无害的漂亮眼睛,“如果我说我身怀锦鲤气运,守株待猪,你信吗?”

折羽盯着眼前的女子,从醋泡姜到野猪,她似乎变得不一样。原本善良而懦弱的性格,现在自信却坚强。至于力气,她当初不就是这样将他从山上救回来吗?“锦鲤气运,有意思。”

他探出手,来拎野猪的耳朵。

“你两只爪爪,我两只爪爪,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现在他身体还很弱鸡,百草诗可不忍她受累,这可是男主呢,以后要抱大腿的。

夫妻双双把家还。

“折羽哥,你怎么想来接我的?”

折羽不想说,他实在是闲的无聊,无事可做,淡淡地回复,“想来就来了。”

哦,这随性的、不羁的性子,百草诗笑笑,“晚上我们加餐,野鸡炖蘑菇、红烧肉。哦不行不行,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宜吃太油腻的,需得慢慢进补。”

折羽顿了顿,注意到她背后的小背篓,这一天满满的收获,想来很是辛苦吧。

小两口看起来和和美美的,却有不长眼的人,破坏这一刻的美好。迎面而来的一对夫妻,气势汹汹。那女人鬓边戴了珠花,体态丰腴,看了眼两人手上的野猪,忽然大喝一声,“好你个百草诗,已经被休了,还惦记家里的猪,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百草诗一眼认出了眼前人,谢家长房谢伯昌的媳妇——谢王氏。就是她污蔑原身与折羽有染,害死了原身,百草诗才穿越而来。她不紧不慢,和折羽对视一眼,言下之意放下野猪,她慢悠悠走近了谢王氏,眸光一睨,“你再说一遍。”

谢王氏被这眼神吓了一跳,总感觉里面蕴含着刀刺一样的光,如芒在背。但想想,一个是身板瘦弱的小寡妇,一个是三步一喘的病秧子,自己身边还有五大三粗的相公,何惧之有?“你偷了家里的猪,还敢在这里装蒜?”

手起手落,迅疾如风。

谢王氏捂着脸颊,像被踩了尾巴的猴子,百草诗居然打了她,从前百草诗连大声和她说话都不敢。

“你敢!”谢王氏也举起了手掌,却被百草诗架在半空中,落不下去。

“我就敢了怎么样?”有男主在身边,百草诗涨了一百个胆子,烟水朦胧的眸子眯了眯,锋芒毕现,“好教嫂嫂知道,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做人要善良!”

百草诗甩手,谢王氏一个趔趄,脸上起了红印子,火辣辣地疼。

看着身后如被定风针定住了的谢伯昌,河东狮吼:“还愣着干什么,人家都欺负到头上了。”

回过神的谢伯昌,气冲冲上面,要给百草诗一个教训。忽然有极细的破风声传来,谢伯昌膝盖上被凭空而来的石子击中,单膝跪地,好似求饶,十分狼狈。

百草诗心中有计较,外挂发挥作用了,面上却不显,“谢家大哥,要赔罪也不用行这么大的礼,管好自家婆娘就是了。”

谢伯昌羞愤难当。“你胡说,你搞得什么名堂?”

百草诗抱着手臂,在他身前转,“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不要再打什么馊主意,我虽良善,可不是任人揉捏的。”

谢王氏见状,两腿一盘坐在地上,撒泼嚎啕,“大家快来评评理啊,偷猪的还打人,天理何在啊?”

被她这么一喊,村民都聚了过来,包括谢里正和白水村村长,百李氏和百小树也在,担忧地望着百草诗。”

百草诗屁颠地跑回了折羽身边,还冲他使了个眼色,大拇指竖起又迅速收回。待面向村民时,又秒变人畜无害的小白兔。

折羽面色平和,身子微错,挡在了百草诗和野猪前面。

村长询问了事情经过,百草诗站出来,“叫村长和各位乡邻知晓,我上山碰巧遇见伤重的野猪,带回家来。谢家长媳硬说是我偷了他家的猪。好,谢大嫂,我且问你,既然你口口声声说猪是你家的,你可知它口中几颗长牙,有腹下什么颜色,黑底白花还是灰底白花?”

谢王氏向着猪看去,只是被折羽挡地严丝合缝,哪里看得出来?硬着头皮支支吾吾,“黑底白花?”

百草诗拉着折羽让开猪,只见那猪嘴里伸出两个锋利的长牙,肚子下面全黑,猪毛粗实,明显野猪无疑。

谢里正看着自家儿子儿媳,甩袖离开,“还不滚蛋,在这丢人现眼。”

村民们打量着小夫妻,百草诗落落大方,身边年轻相公宛若天人,就还挺般配的。

众人散去,场间只剩下百家四口。百小树笑嘻嘻搓手,“姐,今晚红烧排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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