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六章 弥勒出世拯救苍生
晋王府，燕不离正在向晋王禀告。
燕不离道：“据属下查证，是昨日深夜，有人投书所有北方籍官员院中，说皇陵挪动位置，是王相公为首的南方籍官员不满大炎朝治理所为。丁成已经逃往北晋宰相张再府里，而张再正是王相公的友人。”
晋王道：“空口白牙，他们如此说有什么证据？”
燕不离道：“据属下猜测，应当是伪造丁成给王相公的书信，反正死无对证。”
晋王道：“王奎在做什么？”
燕不离道：“王相公今日便称病闭府，应是怕抓住把柄，不敢找王爷商量。”
晋王点头道：“到底是做相公的，沉得住气。你打算如何将这个信息送入王奎府中？”
燕不离道：“属下正在犯难。属下刚去王相公府邸附近勘察，发现到处都有人监视，很难不被人察觉将信息传入王相公府里。”
晋王沉吟一会，道：“你去让大相国寺惠和过来，记得隐秘些。”
燕不离答道：“是。”转入书房后面，很快消失不见。
没多久，惠和便和燕不离从书房后面来到晋王面前。
惠和双手合什道：“贫僧参见王爷。”
晋王道：“免礼。刚燕不离是不是都和你说了？”
惠和点点头。
晋王道：“你可有什么好办法？”
惠和微笑道：“贫僧路上想到一个办法，可掩人耳目。”
晋王急道：“快讲！”
惠和道：“我寺中僧人，平日里也会在城里挨家挨户化缘。因此让我寺中僧人以化缘去通信息最是合适。”
晋王道：“要是有人怀疑，截住搜出书信怎么办？”
惠和道：“不写书信。择一两句紧要的，写在僧人手臂上即可。王相公应该也会有安排。遇到紧要时候，僧人拿随身汗巾擦去便是，不留痕迹。”
晋王点头道：“此法甚妙，但需派紧要人。上面就写：‘伪造丁成书信，里通北晋张再’，相信王相公看了就明白。”
惠和点头道：“那贫僧现在就去安排。”又道了一声佛号，便转身而去。
不久，一名小沙弥便一路沿着京都西大街化缘过来，看着快走近王奎府邸。
附近临街楼上，早有人盯着。看到小沙弥渐渐走近来，忙禀报道：“头，有个小沙弥走过来，要不要抓了？”
房内另一人道：“现在抓了，哪来证据，先放过去，等出来再抓。”
“是。”负责监视的人回到。
小沙弥慢慢走到王奎府邸前，轻轻叩了一下门。门房透过门侧小窗看了一下，忙进去禀报。
王奎此时正在和幕僚饮茶聊天，听到门房来报，示意一名亲信幕僚周桐道：“你去给些斋饭。”
周桐答应一声，去厨房取了些斋饭，又拿了些铜钱，走到门前。
小沙弥见有人开门出来，忙双手合什，躬身念了声佛号，宽大的僧袍袍袖自然垂落。周桐慢慢从怀中摸出些铜钱，放入小沙弥手中。小沙弥一一接过，放入怀里。又行了一礼，掏出手帕净完手，才双手接过周桐端上的斋饭。待周桐进去关了门，才转身又走往下一家。
周桐入到府里，向王奎禀告道：“王相公，那小沙弥手臂上写着‘伪造丁成书信，里通北晋张再’。”
王奎听了，点点头：“那小沙弥必是相国寺惠和的人，应该是晋王爷派人传递的。与我所想差不了太多。可就这件孤证要拿下我，怕是还有些难。他们必定还有后手，只能等晋王爷再传消息了。你们先在我府中好好找找，凡是与丁成，或者北晋相关的书籍、物件，都检出来烧了。”
幕僚们忙应了，分工去找。
刚在王府门口那小沙弥，从王奎府邸前离开，即转身走去下一家。
正转过王奎府邸的巷口，突然后面有人伸手扣住他的脖颈，另一只手用手帕捂住他的嘴，还没等他挣扎，只几息就人事不知。
程燧蒙着脸，亲自上前搜查。小沙弥身上除了一张僧贴，以及化缘所得，其余一无所有。程燧反复检查小沙弥身上，终于在手臂上发现有没擦干净的墨迹，心中明了，暗骂一声：狡猾。
程燧站起来，看着小沙弥说道：“浇醒他。”
随后旁边有人用一大桶凉水，兜头朝小沙弥浇下。
等小沙弥醒转，程燧也不言语，上去一顿拳打脚踢。方看着满脸血污的小沙弥问道：“手上写的什么字？”
小沙弥艰难地说了一句：“弥勒出世，拯救苍生”，便闭口不语。
程燧一挥手，旁边上去一人，抓住小沙弥手臂，一使劲，只听到“咔嚓”一声，小沙弥手臂被生生折断。小沙弥疼得在地下打滚，口中仍念念有词。程燧凑过去听了，小沙弥仍是用极其微弱的声音，反复念道：“弥勒出世，拯救苍生”。
程燧情知再问不出什么，用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旁边立即有人将小沙弥拖了出去。
约莫半个时辰，程燧匆匆走进齐王府。齐王见他进来，立即屏退左右，问道：“可有发现？”
程燧道：“抓到一个大相国寺小沙弥，装作化缘和王府有接触。但在下反复逼供，那沙弥只是念叨什么‘弥勒出世，拯救苍生’，抵死没说其他。现在已是死了。”
齐王听了，反复念叨了几句“弥勒出世，拯救苍生”，却品不出什么，只好作罢。道：“王府可有谁和小沙弥接触？”
程燧道：“有一个幕僚出来施舍了。”
齐王拍手道：“拿住此人，便有收获。不信他如小沙弥这般供奉佛祖！”
程燧答了声“是”，立即转身出去了。
大相国寺，惠和见小沙弥久不回寺，已经知道出事了。不过他也不慌，知道这小沙弥至死不会透露半个字。想了一会，只有王奎府邸经手幕僚是个漏洞。既然有人盯上小沙弥，并出手擒拿，必定也见过那幕僚的面容。可惠和不知道出来接待小沙弥的幕僚是谁，因此有些焦急。思虑了一会，还是下了决心，进禅房换了衣服，一个人从后门去了。
不一会，惠和便出现在晋王府密室。
晋王听了惠和的禀报，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对旁边一人道：“燕不离，今天王奎府邸和僧人接触的人危险了，你速带人去，能将他带来最好，不行就当场射杀，不可落入他人之手。”
燕不离躬身道：“遵命。”转身离去。
自在游鱼·作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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