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灭牙流」VS「魔拳流」(一)

时间再次提前到JOJO和拉海尔对话的时候,简儿这边却早已进入了战斗。

双方经过一番试探,对彼此的路数有了概念,黑袍人普拉斐帝·刚格尔露出轻蔑之色,对简儿的身体强度表示道:“还不错但还不够优秀,充其量能让我动用三分之一的实力......”

刚格尔看简儿保持起势的架势,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撕掉黑袍,是一副非洲人面孔和健硕到黑金般反光的体魄,言道:“不管是我那边宇宙的亚洲人还是这个宇宙的亚洲人,尤为是其中的东方大国总是喜欢搞那套中庸之道,念叨着玄而又玄的鬼东西。”

说到这,他语调变得高傲,“我听说过你的传闻‘猩红龙眼’,据说你算是从类似东方上古的宇宙被特异点选中的非人类,且有着非常优秀的武学造诣,并且也秉持着中庸之道的武学理念。”话到此处,变得讽刺起来,“明明可以符合身体机制进行修炼,你却才把〈凶下级〉的力量开发了这么点出来,我真是难以想象体能中庸平均的好处究竟是什么,明明专注擅长点结合特长和本能才是王道!!”

“看来你活在一个相当舒适的环境,没有所谓的天敌。”简儿深吸口气,调整架势问了句:“你明白什么是‘武’么。”

这个概念在简儿所在的上古世界中也有,但是没有地球人这么能肆意的去想象、多元化,多样性,以至于她刚来地球的一段时间里专门研究过地球人对武学的理念,心境,感悟。另一个角度,上古世界多以实战为主,而地球因为制度问题很难有真正的实战和杀戮,所以对‘武’的境界反而研究和感悟的更多。

比如金庸,古龙和后现代小生的武侠作品,简儿都看过,虽然这些存在本身对武学的能力基本正常人水平,但是对武功和理念的理解快要达到超脱的级别,追寻其中的本质便是她要做的。

所以简儿这种实战派而言,莫过于玉液琼浆、灵丹妙药,补全了许多招式上应有的形态和应用方式。天才莫过于此,总是能从简单几句话中理解出些什么来,或许正是这种态度和行动力成就了简儿,而不是天赋。

“这个‘武’你指的是不同维度的境界和状态,每一种心境都有着不同的人身之外的能力源泉把。”刚格尔近两米高,待他走到简儿面前时说句实话,最多就和这黑人兄的腿差不多高。

这时他俯视和自己腿差不多高的简儿,表情说不出的不耐烦道:“那些东西根本没用,所谓无数我认为只要有杀伤力就够了,而那些理念和境界,虚无的就像初中生谈恋爱一样肤浅。”

“我明白了。”简儿在刚格尔“你终于理解了”的眼神中,话语一顿,“......跟你这种人去说‘武’的魅力是我自己的错误,你这种人根本不需要理解,对你而言它只不过是一种能让你贬低的娱乐品而已。”

而所谓的‘武’之心,刚格尔并没有,他只是拥有了武罢了,这是境界上的差距与实力无关,与对武的了解和技艺无关。

往往这样的人拥有一定实力,追寻绝对的杀伤力必然会强过许多人,毕竟武的最原始便是‘杀人’技,后来才有了惺惺相惜和武德一说,杀术与杀术的对弈,彼此之间翻云覆雨的过招,处于临界点的搏杀,才衍生了后来的向武之心、退而求次的击败(不杀)的浪漫。

这是现在武之理和原始杀术的对峙,前者追寻中庸之道,后者则是点到即死的杀戮之道,这场战斗,不,更加准确的形容该是——原始与现代的斗技者之间的武之战——斗武!

霎时,早已蓄势待发的双方,以最大体格差距开始了‘武’的较量。

刚格尔杀意爆发笼罩而下,简儿自岿然不动似静若寒蝉;

一方杀意似鬼神出世,另一人好似悬崖峭壁间的老僧入定。

先机!

究竟属于谁?

精神层面的较量,未见分晓。

双方均在赶方,空气为之沉重,森林飞禽走兽,花鸟鱼虫;这一刻均是无声,无形,无质,万事万物唯有二人者一绝生死轮回。

维度上升,对弈的精神面——

刚格尔无论何种攻势,战术,战略,都无法找出那道娇小身影的丝毫破绽。

只要他想强攻,直觉宛如汽笛般拉响警报,危机感骤然攀至最大化。

——明明我的杀意更强大,斗意更猛烈如龙!

“可恶这亚洲女孩太难缠了。”

刚格尔反射阳光的光头滑下冷汗,流过太阳穴、流过面颊、最后流到下巴滴落,就在这刹那间,刚格尔的动态视力中一只小手飘然而过,似快似慢、似水似浪,过于惊艳的锐利。

.......

朔风乍起,夹杂刺骨寒意;

乌云漫生,渐成山雨欲来之势。

小雨之中,薄雾弥漫间......一只小手成刀状,其指尖抵在刚格尔丹田处。

此为——「灭牙流·龙破型·断月」

先手预判,简儿快至一步,刚格尔面色阴冷似水,这一击绝不只有看似手刀这么简单,其中一定有着其他技术的辅助。

刚格尔放下打出一半的拳头,赞许道:“不差。想必其中使用了能够让潜意识忽略攻击的某种奇异招数吧。”

“你也不错。”简儿回赞道,收回手刀将左耳处的断发剥掉,这是刚格尔半拳的劲道所致。

赞许之言,

暗示更加激烈的战斗。

“你的洞若观火比我高上些。”刚格尔起势道,他双手想身体两侧张开,空门敞开的对着简儿,“但并不能代表你赢了,我才动用了五成的力量。”

简儿龙眸之中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语气一如既冷淡道:“我已经预判到你说的这些了。”

“不可能!”

刚格尔沉声否决,他自然的认为简儿说了谎,因为那种程度的“洞若观火”就如这个成语的字面意思,能够细微的观察‘火’的每一步的变化。用一句话概括就是“我预判了你的预判”。

简儿从开始交锋就没在看过对方的眼睛和身体,仿佛她已经将对方的身体完全看透了,只是在这面“玻璃”后边欣赏雨中薄雾的森林美景。

“难以置信吗。”简儿反问道。

刚格尔放平心态,冷静的说道:“继续下去不就见分晓了。”

“我拒绝。”简儿抬头盯着对方黑白分明的双眼,语气加重的道:“因为,已经没有试下去的必要了,单论武学的你是不可能赢我的,而我所说是经过客观分析的,并不是主观臆测出的结果。虽然同为〈凶下级〉但你操控的‘力’与我有着本质区别,完全是依赖等级带来的便利,你自身对于‘力’的掌控只做到了及格线而已。”

事实上,凶级能带来的便利是宇宙规则,同样可以看做生物层次提高后所能观察和运用的分子级操控,细化对于力量的完全运用率,真正的一力降十会的境界。

刚格尔和简儿的差距本质,打个比喻来讲,前者光练级和刷满技能熟练度以外没有进行其他训练,后者则把技能突破了原本的上限,等级也保持在相当高的水中,同时对于硬核操作技术勤学苦练。

如果双方都玩一种格斗职业,装备也都一样,那么刚格尔只会放技能一套最优组合,而简儿则会选择最适合当前情况的技能组合、且她还默算了技能之间的读条和对方的技能冷却是时间。基本上刚格尔会输到崩溃的节奏,当然不光如此,也不一一表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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