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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源这次到南港来,用的是凯迪拉克房车,凌子寒被抱进后面宽大的座位上放下,接着李源就坐了进来。

凌子寒蜷缩着身体,一直不敢看他。

李源笑了笑,对他温和说:“你睡会儿吧,不用怕,想要什么就跟我说,车上吃的喝的都有,想看电视或者影碟也行。”

凌子寒始终不吭声。

李源倒也不恼,便从车壁上拉过折叠式电脑,聚精会神地看起文件来。

车子开得很快,却非常平稳。车厢里送着暖风,伴着淡淡的优雅香氛,而且十分安静。

不一会儿,凌子寒便昏昏欲睡。

李源在线处理完公事,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

那孩子已经蜷在座椅上睡着了。与在溪罗初见时相比,仅仅两三天的功夫,他的脸明显的瘦了一圈,整个人却更安静了,睡熟了之后,就连呼吸声都细不可闻,存在感弱得惊人。

李源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嘴角渐渐浮出一丝笑意。过去他总是一个人坐在后面,也没觉得有什么,这时多了一个人,仅仅只是在那里睡着,他的心里都有了一丝奇异的柔软与满足感。这孩子身上有种气质,会让人觉得跟他在一起很安心。

他就只是这么看着,一直没有任何举动。他怕惊扰了那个少年。

直到开进别墅停下,凌子寒才被刹车的惯性推动,微微睁开了眼睛,一时间却不知道身在何处。

李源笑了笑,先推开门走了出去。

他的一个近卫过来,将凌子寒抱出来,带进屋里,直接送到了二楼的一间宽大的客房里。

有医生和护士已经等在那儿,不由分说便为他进行了全面的检查。

等他们出去后,屋里便恢复了平静,凌子寒的脸上流露出一种认命的消极,索性盖上被子睡觉。

李源一直没有出现,到晚上吃饭的时候他也不在,只有几个佣人为孤零零坐在餐桌旁的凌子寒忙碌着,端上了许多精致的菜肴。

凌子寒却吃得很少。他下来得便很勉强,坐下来后更是非常不安,似乎完全不适应这样的排场,匆匆扒了两口饭,喝了半碗汤,就起身走了。

他的行动还是不便,步履蹒跚地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看电视,看着看着,又睡了过去。

如此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天,他的精神似乎好些了,这才走出房来。

正是下午,阳光普照,庭院里繁花似锦。虽然只是一月,但B国位于热带,气候十分温暖。

凌子寒慢慢地走出大门,就在院子里转过来转过去,显得百无聊赖。

李源乘坐的防弹奔驰车驶进来的时候,他一眼便看见了那个低着头在花间小径徘徊的少年。他那瘦高的个子显得十分单薄,一直垂头在那儿晃着,从小路的这头走到那头,然后又晃过来,显然很无聊。

李源笑起来,敲了敲前排的座椅。司机立刻停下了车。他推开车门,向凌子寒走去。

那少年似乎魂不守舍,直到他走到面前,这才发现,不由得吓了一跳,抬头看到他,眼中更是惊慌,喃喃地说:“源……源叔……我……出来……走走……”

李源笑着点了点头:“嗯,很闷吗?身体怎么样?”

“好多了。”凌子寒垂下眼帘,半晌才鼓起勇气,说出来的话流畅了许多。“源叔,我……可不可以上网?”

“当然可以。”李源答应得非常爽快。“这几天我是想让你静养,才没安排。这样吧,今天我就叫人搬台电脑到你房间去,你想用台式还是手提?”

“都可以,我无所谓。”凌子寒似乎听到能上网玩了,神情之间活跃了许多。

这是李源第一次和他一起吃晚饭,见他很拘谨,吃得太少,便关心地说:“你现在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得多吃一点。”

凌子寒点了点头,听话地多吃了半碗饭。

李源满意地吩咐管家立刻搬电脑。

凌子寒虽然坐着没动,眼睛中却闪现出雀跃的神情。

李源看他坐立不安,心里自然明白,便笑道:“去玩吧。以后你就把这里当自己的家,不用拘束。”

“哦,好。”凌子寒胡乱应着,便急急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里面果然有一台最新型的电脑,以无线形式联接上网。他上去后便四处瞎逛,到各个论坛去胡乱跟贴,一副闷了几天没上网的小孩心性。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始安安静静地点开各个赌球网,细心研究球赛赔率,参考专家分析,然后谨慎地下注。

等他忙完,已是10点多了。他连忙打开电视,收看卫星传送的比赛直播。

刚打了半场,李源就进来了。

凌子寒连忙站了起来。

李源一看他的这些细节就知道他生长的家庭虽然不温暖,但教养却很好,这也是让他喜欢的地方。他含笑走到电脑前看了看,温和地问他:“喜欢赌球?”

凌子寒点了点头:“也就是……给自己挣点零用钱。”

李源点开他投注的那个网站,忽然笑道:“下的注这么小啊。”

凌子寒微微红了脸,轻声说:“不敢下重注,输不起。”

李源明白地笑了笑,在一旁的电话上拨了一个号码,说道:“我是李源,请成哥讲话。”

过了一会儿,电视上的节目中断,出现了一个气度不凡的中年人。

李源换了个位置,让可视电话将他的形象清晰地传过去。

那个中年人笑了起来:“源哥啊,好久不见了。”

李源也笑:“是啊,成哥,你怎么样?生意还那么兴隆?”

那个人是有名的澳门赌王秦成,为人却相当低调,一般人都不知道他的真实形象。看上去,他与李源的关系甚好,说起话来十分随便,这时笑容可掬地道:“我的生意还不就那样,赌博是人类的天性,永远不会变。你呢?看来仕途顺利啊,下一届总统竞选你会参加的吧?”

李源微微一笑:“有可能,现在不少行家在鼓动我,我也打算试试。”

“那太好了。”秦成哈哈大笑。“到时候我们也组织人去给你捧场。依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尤其是坚决反美反日,可为你赢得了不少民意啊,你要胜选并不难。”

“有成哥这句话,我更要搏一搏了。”李源也是豪气万千。

秦成瞧了瞧他身边的凌子寒,笑道:“怎么?交了个小朋友?”

李源舒适地靠在椅背上,愉快地点头:“是啊,我这小朋友喜欢玩两手,却是一直都在你们公司下注。他以前本钱小,有点缩手缩脚,也玩不痛快。我想跟成哥商量一下,由我担保,给他追加一个额度吧?”

秦成立刻说:“那有什么问题?1000万够不够?”

李源转头,温和地问凌子寒:“1000万够吗?”

凌子寒大惊失色:“要不了这么多。”

李源想了想,便笑道:“他还是孩子,成哥你别吓着他。我看,就300万吧,单注限额10万。”

秦成微笑着点头:“行啊,把帐号给我吧。”

凌子寒便报上了自己的帐号。

秦成在旁边的电脑上操作了一下,调出他的户头看了看,不由得忍俊不禁:“源哥,你这小朋友不错啊,除了开始那半年,后面一直保持着胜率,难得,难得,挺聪明的。今天他下了9场,有7场会赢,实在是不错,完全可以玩大一点。”

凌子寒一听他张口就说出还没打的那些比赛的输赢,不由得怔住了。

秦成哈哈大笑:“源哥,小朋友挺可爱的啊,有空带他过来玩玩。”

“没问题。”李源想了想。“我最近都挺忙的,可能6月能抽出时间来度个假,到时候来澳门看你。”

“行。”

“那就这样,你忙吧。”李源微笑着结束了通话。

凌子寒一直站在他旁边,很谨小慎微的模样,一点不敢乱说乱动。

李源对他始终很温和:“你去刷新一下,应该给你改了限额了。”

凌子寒依言去点击了一下。果然,新页面上的数字完全不同,当日限额从2万美金猛然跳到300万,单注限额从2000块升到10万。看着这些数字,他忽然有些惶惶不安,转头问李源:“源叔,那我的……我以前的那些钱呢?”

李源抬手抚了抚他的头发,和蔼地说:“应该都划到你的户口里了,你去看看吧,如果没有,我替你要回来。”

凌子寒想也不想,便急急地进入了自己的银行帐户,那上面的存款余额是2万多美金,他这才长吁了口气。

李源看到那金额,忽然阴了脸,立刻拨了电话给周屿:“我让你划给阿彦的20万呢?”

周屿有些莫明其妙:“划了啊,是阿敏给我的帐号。”

李源转头问凌子寒:“你还有另一个帐号?”

凌子寒点了点头:“是啊,那是我妈咪用来给我存生活费的。她不要我跟她们住,每个月只是给我划钱过来。不过,我户籍上的年龄满了18岁以后,她就没有再支付了。其实……我早就说不用再给了,我自己也有钱……”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总有种缠绵不去的隐忍的委屈。

“哦。”李源怜惜地拍了拍他的肩。“那上去看看,现在有多少钱了?”

凌子寒又进入了另一个帐号,见里面除了几千块马币之外竟赫然有20万美金,不由得愣住了。

李源笑了起来,跟周屿闲聊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凌子寒看着电脑上显示的数字,怯怯地问:“这个……是屿哥给我的吗?”

李源又摸了摸他的头:“不是,是我给你的。”

凌子寒轻轻咬住了唇,似乎已经明白了他为什么会给这么多钱,脸上的明朗一分一分的黯淡下去,渐渐的低下了头。

李源将他搂了过来,声音十分柔和:“你现在还小,有些事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我只能告诉你,那件事是必然会发生的,而如果不是我来做的话,对你的伤害会更大。”

凌子寒只是垂着头,一声不吭。

李源只觉得从他的皮肤里有淡淡的馨香传出,那是小孩子特有的干净气息,不由得催动着他的情欲。没有丝毫犹豫,他便决定听从欲望的召唤,拦腰抱起少年,将他放到了床上。

凌子寒吓得整个僵住了。

李源这次十分温柔,一边轻声说着“别怕,别怕,放松一点,没关系的……”一边吻着他,等他从紧张中缓过来,这才慢慢地脱掉他的衣服,露出少年人特有的柔软而温润的身子。他花了很大的力气克制住自己的冲动,尽量安抚那孩子的情绪,让他的身体逐渐适应,这才将自己坚硬的分身缓缓地推进去。

凌子寒似乎还是不能适应,却也没有挣扎反抗,只是紧闭着眼,双手拽着床单,被动地承受着他的冲击,细细的呼吸渐渐急促,却始终没有出声。

李源也没强逼他配合。现在这样,他已经很满意了。少年的身体本身,就已经令他飘飘欲仙,那种紧窒的柔软的温暖的感觉,令他兴奋得浑身肌肉都在微微痉挛。他的速度由慢而快,力道渐渐增大,全身心地追逐着极致的满足。

凌子寒始终很冷静。他可以有效地切断大脑对生理感受的反应。这是用来对付敌人的严刑拷打的,那可以最大限度地减轻疼痛感,因而他们对疼痛的承受力比普通人要大上许多倍。这时,他也同样切断了对生理反应的感知。他闭着眼,能够清晰地感觉出压在身上的人疾速地进出着自己的身体,那强力的冲撞却并不能引起他的任何快感和疼痛感。除了刚开始进入时的锐痛之外,他的中枢神经对这件事的感知十分麻木。他现在也不用做什么,只需要咬住唇,用手绞紧床单,就能够传达出痛苦的意味,这对他来说,反而轻松一些。

李源握着他窄细的腰,大滴大滴的汗洒落在他身上。他盯着少年清瘦的脸,紧闭的眼睑下轻轻颤抖的睫毛,还有那淡色的嘴唇,以及精致的身体,沸腾的血液令他全身变得滚烫,贲张的欲望一直叫嚣着,驱使着他更加激烈地冲向极乐之巅。

终于,大汗淋漓的李源低吼着,在一阵快速的冲刺后达到了如电击般的高潮。他压到凌子寒身上,紧紧抱住了他,绷紧身体,荡漾在快乐的余韵中,久久没有平息。

凌子寒这才慢慢地松开了双手,却仍然闭着眼,一声不吭。

时间静静地流逝过去,房间里更是阒寂一片。

良久,李源才撑起了身体,喜爱地吻了吻少年的唇,轻声说:“阿彦,你好好跟着我,将来想做什么都可以,永远也不会再受气。”

凌子寒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了,使他更显得柔弱无力。他缓缓地睁开如小鹿般温驯的黑眼睛,静静地看着李源,却仍然没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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