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第八十二章双更合一

没钱都喜欢泥塘里打滚, 一听说钱拿,这群小『毛』孩顿时就积极起来。本来他们抓螃蟹也都是抓着玩儿,乡下孩无可做可不就漫山遍野的疯跑瞎玩。可是平日里这个没人吃的玩意儿竟然能一文钱一只, 抓不了吃亏抓不了当。安琳琅山土豆的这一会儿再来,小『毛』孩儿们已经抓了快一小筐了。

筐是他们特意家去拿的,不小, 深口的。

“天!竟然这多!”安琳琅都惊了,这小地方螃蟹这多?

说口的话然不会反口,就算是一群小孩儿,人家也在泥沟里也抓了这久。安琳琅眼着螃蟹够一大锅,立马让孩们停手:“行了行了, 都拿我家这里来。我身没带银两, 去我家给你们结账。”

小孩儿们面面相觑, 好几个都不认得安琳琅, 但想铜板儿还是抱着螃蟹就跟。

安琳琅带着一群小孩儿在方木匠家院门前停下, 孩们瞪大了眼睛些惊讶。他们也是村里的孩,从小在村里长大,确实没见安琳琅。

安琳琅让他们在门口等一下, 己则进去将工具放下,去屋里拿了一些铜板来。

这群孩最大的才十一岁, 最小的七岁。泥沟里打滚已经脏得不成样, 安琳琅让他们先将筐里的螃蟹倒来,再一只一只往筐里数。大小先前没说分价格, 只说一只一文,安琳琅也不跟小孩儿讨价还价。一共四十三只,大的成人巴掌大,小的也拳头大小, 全要了。

四十三文钱交孩们的手,眼着这群没见钱的孩眼睛瞬间亮得似灯笼,安琳琅都被逗笑了。

“你们抓了多少只就分多少钱,己分还是我帮你们分?”这年头的孩不似现代普教后的孩,一一百的数字数的顺溜,这些孩的连十以内的数字都得掰手指。

大孩瞄了安琳琅一眼,拿掉草帽的安琳琅漂亮得像天边的月亮。这打孩瞬间害羞地把头低下去,瓮声瓮气的道:“姐姐帮我们分。”

安琳琅一愣,倒是想起来,她也才十五岁,确实是姐姐没错。

四十三文钱,最大得分了二十文。其余小的孩分的少点,但最小的一个也拿了五文。他们长这大哪里见这多钱?当下就欢呼起来。

拿钱的孩们也没那多忸怩,转身就撒丫跑开了。他们钱了,他们要去镇买饴糖吃!最大的孩一步三头地去,忍不住跑来了一嘴:“姐姐你是木匠家的人吗?”

方木匠在村里地位不高,安琳琅心里清楚,点了点头:“是啊。”

“那你是方木匠家的亲戚?”这孩儿还挺执着。

是买来的儿媳『妇』,但这话安琳琅也不会跟个孩说。她含糊地点点头:“算是吧。”

“哦!”小孩儿顿时高兴起来,忙不迭地跑远了。

安琳琅眨了眨眼睛,没搞懂这小屁孩儿想什。抱着一筐参差不齐的螃蟹笑了一下,好像买贵了。不算了,难得吃一,就不计较那多。安琳琅将螃蟹抱进院,说话的姐妹俩已经坐在院里。两对夫妻坐在一起气氛融洽地聊着,安琳琅也没去打搅,兀准备午膳。

螃蟹孕『妇』不能吃,桂花婶就预备给她弄条鱼。安琳琅于是去大东家了一下,买了点猪肉。卖肉的时候顺便要了些猪『毛』。家,就让木匠活儿厉害的方老汉给弄了个竹板刷。

蔬菜余才大叔家也,正好全拿来。安琳琅着食材,预备做两道荤,其他都素炒。

螃蟹是纯野生螃蟹,埋汰得很。猪『毛』刷给一个个刷干净。不然后再切块加米酒腌一会儿。螃蟹不腌不入味儿。她这边才端着螃蟹蹲井边刷洗,院门就被人给推开了。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或者说,老爷就是特意来的碰运气的。

他这时隔两个月再次武原镇来,一西风食肆没见琳琅,立即就火急火燎地下村里来。

这跟他来的不是鸿叶和欧阳正清了,反倒是他嫡亲的孙章谨彦。一老一少推门进来的时候院里说话的四个人都吓一跳。老爷背着手得虎虎生风,他的身后亲孙一脸懵『逼』地跟。还没弄明白怎,就见家严厉的祖父登堂入室,直奔井边干活的少女而去。

“琳琅,这是在做什呢?”老爷来去那叫一个来熟,简直当成己家。

安琳琅刷螃蟹刷得专心,冷不丁被老爷给吓一跳。抬头瘦的吓人的老爷,拍着胸口就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老爷能不能别这大嗓门,我不聋,听得见。”

“这是在烧什呢琳琅?”老爷被她呵斥了也不恼,己端了个小马扎就坐安琳琅一边。章谨彦见状几乎是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这好脾气的老人家是他家那个暴脾气的老爷。

富贵人家是吃蟹的习惯的,每年的十月份秋高蟹肥之时家家都会吃一些。老爷就是吃蟹高手,蟹八件比谁用得都顺当。他低头这一瞧盆里一盆螃蟹,喝了一声就讶异了:“吃蟹的时节了?我怎记着每年都是九十月份吃蟹呢?”

“没,这是山沟里长得小螃蟹。碰巧见了,让孩们抓的。”安琳琅可没留心不远处站着的年轻公脸几乎崇敬的目光,手下麻利地刷着螃蟹,一只一只往旁边干净的水盆里丢。

老爷盯着螃蟹都不眨眼,点点头:“哦,那是吃个新鲜了。”

两人心平气和地说着话,老爷乖巧得不像那个把小皇帝骂的狗血喷头的帝师。他小心翼翼地站两人身边,听着老爷跟个孩似的追着那个少女。少女爱答不理的,高兴了答一句,不高兴了就不说话。老爷答,竟然还挺高兴?

“那个,爷爷。”章谨彦的内心受不小的震撼,点缓神来,“咱们这急冲冲地来,是……?”

“啊这个琳琅啊,”老爷咳嗽了一声,道,“你给安排个住处呗?”

安琳琅这一会儿已经刷了一半的螃蟹,了他一眼:“我在县城开了一家食肆,往后要在县城做生意。老爷你要在这边住?”

“店开县城了?”老爷惊了,他才两个月,这就把食肆开县城了?

“昂,”安琳琅丝毫没觉得太快,她只给了己三年的时间,甚至还觉得点慢:“生意做起来了,然是要扩大发展的。总窝在武原镇一个小地方买卖做不大。”

老爷倒是没想安琳琅动作这利索。不生意能扩大县城也是一桩好,往后他也不必跑这远的地方来。老爷『摸』了『摸』胡,眼着安琳琅收拾好了螃蟹端后厨也跟着站起身。跟后厨去,眼睛就一个劲儿地往人家的锅里灶台瞥:“怎没见玉哥儿?玉哥儿平常不是哪儿都跟着你?”

“玉哥儿在县城要办。”安琳琅抽一把菜刀,哐哐往缸沿蹭了两下,“别了,今日才的乡下,灶台里没吃的。”

老爷被拆穿也不恼,反而瞪了安琳琅一眼:“你这丫头怎地半点都不晓得敬老爱幼!”

“敬你也没你吃的啊,”安琳琅手下咄咄地切着螃蟹,“你那脾胃,别想了。”

老爷气得原地转了一圈,却还在后厨里没。

章谨彦吃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就从进武原镇开始他家谁都不敢招惹的祖父就跟一直被捋顺『毛』的老虎似的,脾气好得他受不了。不禁抬眸向得他爷爷青眼的安琳琅,突然还惊艳了一下。

少女一身朴素的粗布麻衣,但掩饰不住的清丽姿『色』。唇不点而朱,眉不染而黛。眼若桃花,神清若潭水,小地方竟然这样姿容的姑娘家。

安琳琅留意目光,抬眸不经意跟他对一眼也吃了一惊。

这还是她从穿越这个世界,见第二个如此打眼的年轻公哥。虽比不得周攻玉俊得离谱,但眼前这个公也着实『色』。

只见那公不其然跟安琳琅对一眼后,怔忪了一下。

安琳琅笑笑,低头快速地将螃蟹切完。倒米酒腌渍去腥,开始切配料。咄咄的切片声音让整个后厨充斥着一别样宁静祥和的氛围,老爷那暴躁的眉眼都整个柔和下来:“琳琅啊,你给老夫弄点吃的吧。老夫急赶慢赶地来,还没用吃食呢。”

以为这公是老爷的新随从,安琳琅抬眸询地了他一眼。

章谨彦初来乍,还没鸿叶和欧阳正清熟悉安琳琅。见状愣了一瞬,没弄明白她什意思。

“老爷的肠胃好些了?”见他不懂,安琳琅声。

这话章谨彦是听懂了,立即道:“好多了,这去,家中大夫给老爷诊治都十分惊喜。此番多亏了姑娘费心,老爷的身才会……”

“行了行了,絮絮叨叨絮絮叨叨,差不多就行了。”虽然是老爷的亲孙,但世家公的做派拿乡间来也实在是违和。老爷直接开口打断,“琳琅啊,你别介意。这小是老夫那不成器的三孙,被他爹娘教得些迂腐。话虽然多了些,但胜在听话。老夫身如今好了不少,你给弄些吃食吧。”

荆州第一公章谨彦“迂腐”的笑笑,恭恭敬敬的立在一旁。

安琳琅了他一眼。罢了,不相信老爷也要相信他亲孙。亲孙都这说,那肯定是没题。

这样安琳琅也就放心了。刚开始做午膳,见老爷都说饿了,安琳琅随手在篮筐里拿了两个鸡蛋:“先喝完糖水蛋吧。”

所谓的糖水蛋,就是最简单的红糖水鸡蛋。开水煮开了,往里面打两个蛋。待里面鸡蛋煮的九分熟,蛋黄流心,捞来。加入红糖,再舀煮鸡蛋的开水浇去吃便好。这是安琳琅很小的时候,村里老一辈给怀孕坐月的『妇』人做来补身体的。虽然简单,但吃着也别一番滋味。

这马就要吃午膳了,安琳琅也没弄多,就给老爷打了一个蛋。眼着一旁老爷的孙眼巴巴着,干脆打了一个。两个鸡蛋,一人一个。

家里的红糖是方婆己熬的,古法红糖。味道十分韵味。

糖水蛋这东西熟得非常快,几乎放下去没一会儿就熟了。章谨彦端着滚烫的碗着里面飘着形状不大好的鸡蛋都些懵,这不就是个煮鸡蛋?

他还没吃,但一边挑嘴儿挑御厨都没法想的老爷己拿了个勺就坐在小凳吃起来。

他犹豫了一下,祖父吃得,他然也吃得。于是暂时放弃世家的矜持,跟他祖父一道坐在小马扎吃起来。一口下去,表皮滑滑嫩嫩的,咬开,里面红彤彤的蛋黄是流心的。混合着甜甜的糖水,吃起来别一番滋味儿。章谨彦都觉得奇,这少女是怎把鸡蛋煮成这个样的?

流心蛋不是谁都能煮来,得火候的。

一碗糖水蛋吃下肚,胃里立即就暖起来。这七月底马八月了,大热天吃滚烫的糖水,两人都了一身汗。山间的凉风这一吹,透心凉,清爽爽。还别说,古圣贤常归隐山林,章谨彦着眼前开阔的山野,满鼻草木清香,还真心旷神怡的觉。

安琳琅切完了螃蟹,那边的鲫鱼已经炖。孕『妇』喝鲫鱼汤正好,可以配炒几道小炒。望着簸箕里刚摘下来洗得清脆的辣椒,安琳琅预备做一道简单的湘菜小炒肉先试个辣椒的味道。

武原镇这边安宁祥和,京城周家的气氛就不一定了。

周家大宅的主院,满地狼藉。碎瓷片和洒落一地的零嘴儿滚落屋的角落,桌椅摆设横卧,丫鬟仆从跪了一地。余氏着满屋狼藉和暴怒的儿眉头皱得打结。不是小皇帝怀疑周临川没透,暗中派人查询周临川身陨之罢了。不是发现了这里头的蹊跷,何至于发这样大的火?

“退下,都下去。”余氏进来,挥退了下人。

人一,周临凛的憋屈就更压不住。

“周临川,周临川,了还阴魂不散!这天底下难道除了他周临川就没别人了吗?!”周临凛手里捏着个茶杯已经稀碎,鲜血从指缝里流来,一滴一滴落地板。

余氏本还为他不够沉稳生气,此时也些心疼:“周临川是透了的,这是你亲眼所见。『药』也是我日积月累下下去的,吃了那些年的『药』,毒已经渗入他的根基,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不管小皇帝如何怀疑,这人了就是了。你这孩也真是,为了个人生什气?”

“如何能不生气母亲?”周临凛极度愤怒之下面部肌肉不住地抽搐,“你叫我如何不生气!”

“从小,就因为他比我早生几个时辰。他就作为嫡长孙压在了我的头。家主继承人的位置非他莫属,先生、祖父、族人眼里只他,阖府下整个家族都是他的。被夸赞永远是他,满京城只知周家临川惊才绝艳,何人得见我?!如今他了,连跟骨头都没了,我还是摆脱不了他的纠缠。朝廷奖励他的丰功伟绩,边疆歌颂他的才智仁德,可我呢!我呢!”

周临凛怒极一把打翻余氏端来的汤水,碗碟落地四分五裂:“我周临凛比他差在哪里?他读的书我也读,他学的本领我也学了。轮学识,论生,他除了个皇室公主的亲娘,比我强在哪儿!!”

这话像是一把利刃『插』了余氏的心里。

余氏脸『色』一白,震惊的向己的儿。论身,这不只是周临凛的痛脚,更是余氏的一块心病。当初周家议亲,她中的是周临川的父亲周晟礼。两家都快要交换庚帖,却被昭阳公主横刀夺爱。若非昭阳公主横叉一杠,周家的宗『妇』就是她。虽说后来她也得偿所愿嫁进了周家,却是嫁给周晟礼的胞弟,周家二爷周晟毅。周晟礼和周晟毅虽然一母同胞,却因为长幼别而天差地别。

周家是个老牌的世家,宗族的继承一直严格按照嫡长继承的规矩。周晟毅跟周晟礼因为生的年岁不同,今后的人生就是两个向。天知道嫁进周家以后余氏因为这件呕了多少年。

她认才貌不输昭阳,唯一就输在了身。当初是昭阳仗势欺人,周家才舍了她聘昭阳。

“凛儿?”余氏这些年因为昭阳公主受了多少委屈,周临凛在眼里,如今却这样说,“你这是在怪为娘?”

周临凛脱口而的话,说完就后悔了。

但他心里确实是如此想,他不觉得己比周临川差。周临川才名远播,不是仗着一张好脸皮和一个好身。若非周家继承人的身份大风头,指不定他们谁才是京城第一公。

周临凛把脑袋扭去,没说话。

余氏却捂着胸口气得眼睛都红了。她着倔强的儿,心里难受心疼。是,是她身份低了一层才累的儿跟她一样憋屈。但周临川如今都了,大房没人了!

“小皇帝要查,你就让他查!”余氏深吸一口气,将这口苦涩咽下去,“周临川都发现不了的儿,他一个被架空的小皇帝能多少能耐?屁股下的龙椅还不知坐多久,你何必为了他搞小动作发怒?”

周临凛哪里是为小皇帝查周临川身陨一发怒?他,他只是……

他不敢跟周余氏说己在边疆作为接替周临川指挥使一职所的纰漏,皆是己纸谈兵的错。尽管朝廷已经责满城风雨,他也一口咬定是周临川的旧部暗中使坏,才害得他了这样大的差错。周家下也相信了这个理由,暗中嗟叹家族斗争的残酷。

只周临凛己心里清楚,正是因为太清楚所以才如此敏。一风吹草动便暴怒。小皇帝怀疑周临川的触碰了周临凛紧绷的神经,他觉得己的无能被穿了!

“母亲一个后宅『妇』人懂什?”周临凛不想跟她解释,越解释越心虚,“这是对我的藐视。这是不认可我周家继承人的身份!他在质疑我继承周临川的一切!”

余氏费了多大功夫,长达十几年才夺得了如今的一切,怎允许别人质疑?

“那你要如何?”周临川的尸首是周临凛亲去处理的,人确实是了,小皇帝查也找不人。他们如今怕的,就是周临川的因被查来,时候他们在周家的一切定然会被收去,“若不然派人去那边?别留下什蛛丝马迹,给小皇帝发难的机会。”

“我知道!”周临凛然知道抹除痕迹,只是这才得知了小皇帝的动作,他还没来得及安排,“我不会让他查来一丝一毫的异常。”

说着,周临凛一拳擂在桌,鲜血越流越多。

余氏见状,顿时高喝:“都了吗!来人!没少主受伤了?还不快叫大夫来!”

一声令下,外面一阵兵荒马『乱』。

与此同时,被骂透了的周攻玉站在食肆的大堂,着挂在墙壁四周的画,去取了笔来。不疾不徐地给每幅画填了署名。说起来他的画作在大齐京城还算是市无价。搁下笔,周攻玉换了身衣裳,去武安县最大的书行,顺便去附近的驿站寄了一封信。

他一身月牙白布袍,乌发用一根木簪束起。人站在书行的书柜之中,一一翻着里头的新书。书行里书的学忍不住从缝隙偷他,心中只觉得惊奇。

这底是哪家的公竟然生得如此尘夺目?他们县城何时这样的公?

周攻玉翻了一些本地的游志,没再找杜宇买来那本相似的。虽料这结果,但还是不免会些失望。见一旁一个抱书的书生不知不觉地站他身边三步远处,以为不经意地偷着他。他淡淡一笑,前去:“这位兄台,我乃外地求学来此的学。刚入县城不久,不知武安县诗画社在何处?”

那书生突然被搭话,受宠若惊得都些懵:“啊,啊,诗画社?”

“奥是这样,在下孤身一人前来此处求学,生活颇为困苦。”周攻玉谎话信手拈来,“能画两幅画卖去挣得几两纹银糊糊口,这不听闻县城的诗画社竞买学画作的传统,想去碰碰运气。”

“哦,你说这个啊……”

那书生可算是反应来,不好意思周攻玉近在咫尺的脸,偏脸去磕磕巴巴道:“的,,就在这个书行,每个月初十。是县老爷主办,县城家境困难的学可以拿己的得意之作诗画社来挂卖。不你的不巧,这个月已经了,你想卖什,怕是得等下个月初十。”

“原来如此。”周攻玉点点头,“多谢兄台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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