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都是风流债
任这柳长青在此处如何张狂，如今的张雨臣都是在悠闲中度过。
那安老鸨，因为杨天策的出手察觉到几人的不凡，还不等他们自己开口，便直接将吃的喝的供上，伺候这几位和大爷似的。
这便是九州的规矩，实力强的人，走到哪里都受敬佩。
杨天策这位的实力已然这般深不可测，而他明显还不是主子。
那么，这位姓张的公子，不是绝顶高手，那也是非富即贵。
甚至再大胆些，两者，都是。
这下捎带着竹青也拘谨了不少，端着酒杯怎么笑都不太自在，反倒是张雨臣放浪形骸，只觉得没事出来溜达溜达，看看江湖事还是颇有意思的。
“竹青姑娘为何如此拘谨？不过在此地停留几日，我们便要离开。”
“你我有缘山水相逢，何必如此作态？”
张雨臣一脸平静，倒是显得竹青不好意思了些。
竹青轻轻一笑：
不过她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张雨臣的话：
她正欲诉情，却微微怔住。
这些当青楼女子的，谁还没有些复杂的往事？
几个女子之间玩闹倒是有趣，本以为如月身为妖身，对这些青楼女子应该不感兴趣，不曾想玩的还是挺热闹的。
“公子，我......”
前方传来阵阵轻鼾。
竹青受宠若惊：
“竹青姑娘为何总是带着面纱？”
这位提出要求来，自己若是不能满足，又该如何？
心中有感，张雨臣摇头晃脑，只是一首诗词抄来：
虽然她知道这类灵药对自己没用，但还是忍不住有些不快。
至于张雨臣这般提出要求的，她也不是没见过。
以张雨臣的修为，其实他是不会醉的。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身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是东君主。”
这般诗词，可不就正是描述了她复杂的心境？
“遮丑？竹青姑娘眉眼弯弯，一看便是仙子般的容颜，为何要遮丑？”
张雨臣嗤笑一声，微微一躺，只觉得疲惫袭来：
“这，这！”
有这种好东西，怎么不给我用呢？
但他今天就是故意要让自己醉，因为他需要好好放松一下。
连忙去找铜镜一看，只见原本那道狰狞的疤痕，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皮肤光滑白嫩，好似先前的丑陋从未存在过！
张雨臣，睡着了。
“公子有所不知，以前时候，奴家可没有这般风光，日日挨打也是有的。”
一道刀痕顺着她清秀的脸颊划过，如同一条狰狞的虫趴在那张本应该是绝美的面容上，破坏了所有的美感。
想到这里，她眉眼低垂：
对于这类命数的话题，张雨臣素来是不信的。
“这应当是一类灵药，只是不知有何功效？”
就是比之自己身后的如月，也失了几分光彩来。
“毕竟竹青姑娘也非自己所愿才来到此处。”
竹青怔怔听着，眼神中的柔情愈发的痴了。
如月还不忘百忙之中出来阻止一下。
“不行！”
一时间，她也不知自己是为张雨臣的真情感动，还是为他的才华折服。
“公子何必说这些，这不过是我的命数......”
听到白骨生肉，如月的耳朵微微一动。
但她知道，她这辈子，怕是心里只能装下眼前这人了。
“全听公子的。”
“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这都是猜灯谜的姑娘，过来陪自己吃酒的。
“不瞒公子，这面纱是来遮丑的。”
竹青浑身一颤，没有反对也没有拒绝。
还不等竹青反应，她只觉得脸颊微微发烫，一旁的几个姐妹看着，突然惊喜道：
他从怀中轻轻一摸，便拿出一颗通透的丹药来。
竹青虽然看着坦然，但作为女子哪能对自己的容颜释怀？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竹青的脸上已经被惊喜所覆盖，激动之余，甚至忍不住流下两行清泪！
“公子大恩，小女子无以为报。”
“姑娘何必如此，这不过也是你的命数。”
“你可知这是什么？”
她轻轻将面纱摘下，张雨臣也是清楚的看到了她的脸。
这话倒是提起了张雨臣的兴趣：
“要务在身，不敢违命行事。”
杨天策不喜这种环境，他已经在房里早早歇息，如今也就只有竹青和他一个劲喝闷酒，只觉得有些乏味。
一旁的几个姐妹更是一股脑的靠近张雨臣，也想求个丹来，张雨臣虽一一允诺，却被如月拦住，说什么都不肯再给。
“如今也只有此身，才能报答公子的恩情了！”
“若是姑娘不嫌弃，可曾将面纱展开，让我看看？”
竹青更是怔怔的看着张雨臣和他手里的丹丸，勉强笑道：
张雨臣认真的看了几眼，终究还是如竹青所想一般伸出手来。
“怎么了怎么了！”
“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是为了一口饭吃，什么苦什么累怕是都受过。
那柳长青再纨绔，也不过是个正常人。
“命数？哼，那你遇到我也是命数！”
“真是难为竹青姑娘了。”
张雨臣微微一愣，只觉得有些冒犯。
但和她所想的不一样，张雨臣只是稍微摸了摸那疤痕，便收回了手。
“此物能让白骨生肉，乃是治疗伱疤痕的不二之选。”
“这刀痕深切，看来是下死手啊。”
因为没人比她清楚，这越是地位高的人，越是喜怒无常难伺候，说不定一句话惹的不快，他便要拳打脚踢，她们这些也是不敢反抗的。
只是这类人往往都有一个特性，那便是出手阔绰，手下不留情。
张雨臣也不废话，捏住她的下巴便给她送进去。
有人喜疤痕，有人喜残缺。
“落了疤痕，不愿恶了客人，便遮面以对。”
竹青忍不住悲凉起来，只觉得自己好似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赐竹青容颜，不过是随手而为，何须恩报？”
张雨臣喝了杯酒，看向面前这三人。
塑料姐妹情谊瞬间反目成仇，几个女人在一旁揪头发，唯独竹青颤抖着嘴唇，轻轻给张雨臣行礼：
“驻颜丹。”
她是知道有些客人有些奇怪的癖好的。
若说好看，那确实好看，但比起自己见过的女子，还是少了那么几分意味。
“竹青姐！你的疤！”
在见过了张雨臣身边那位先生的本事之后，她便愈发小心翼翼。
竹青见多识广，自然察觉出这丹药的不凡：
“公子不在玉泉州多呆些时日？”
竹青闭上眼睛，已经做好了迎接疼痛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