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口哨的小神婆？
是谁？
算命的吗？
吹着口哨算命？
骗钱都已经这么先进了吗？她脑子里有些神神叨叨的故事，那都是小时候听村子上的老人们胡乱编的关于“成精的妖怪和算命先生的二三事”。
小时候一边听得津津有味一边吓得躲老人身边睡午觉，后来才明白就是老人们想去打麻将嫌小娃娃们碍事儿，编点东西吓唬住孩子们，让他们乖乖睡觉用的。
她印象中的算命就是烧纸蹦圈什么的，现在还出来吹口哨了？
不过，这名字看着还挺眼熟，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过了会儿，吹口哨的小神婆发来第二条消息：花姐，商量个事儿，开个手机呗！
又过了会儿，对方发来一个扭着屁股的小猫表情，可怜哀求中偷着一种独特气质的贱！
小花顺着充电线找到出了电脑桌下的手机，已充到百分之百的电量，但是关机状态，原主睡前自己关的手机，印象中，她没有关机的习惯，几乎每晚都是把手机刷到没电自动关机才睡觉。
她叹气，这该死的一半记忆！
其实关机给手机充电也没什么不正常，但直觉告诉小花，这里面有古怪，像是她记不起来的这些事情很重要。
可是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开机输入密码，微信“嗡嗡嗡嗡”连着响了四次，都是小神婆发来的。huye.org 红尘小说网
老规矩，二类违规不叫事儿，交给我，给你处理得妥妥的！
花姐，不能再刷手机喽，已经一点啦，快点睡觉。
早上好呀，起了没？
花姐，怎么了？你家停电了吗？还是手机充电器坏了？到点了，该直播了，不能消失两天呀！
小花看完了这四条新微信，又回到那个微信备注上——小神婆？
哦！
这个人熟儿，她的发小兼闺蜜，小花来到村上一地天见到小神婆被人欺负，顺手帮了个忙，结果这小丫头成无条件站在小花身后的第一人。
想起来还有些感动，俩人小学同班，小花喜欢吃棒棒糖，小神婆省吃俭用给她买棒棒糖吃，还不告诉小花是自己买的，说是抽奖中的。
上中学的时候小花被外村的借读生小混混追求，小神婆怕小花受伤，竟然主动去勾引小混混。
还有一次，小神婆帮小花去河里救人，结果帮了倒忙，人刚救上来，下一秒就被小神婆又踹了回去……
这还真的都是故事呀，感动归感动，这位闺蜜还真是有点傻憨憨，不说她帮忙的过程和结果，起码人家的出发点是好的。
这么看，这小神婆和吹口哨的小神婆大概率是一个人了。
很好猜了，肯定是小花月要直播，这小神婆就成了直播间管理了呗。
刚想通，小神婆的电话打了过来，小花犹豫了一会儿接通电话。
在一连串“你去哪了？”“为什么不接电话！”的花式追问后，小神婆终于说明白了电话的主题，今天晚上她必须直播，因为岭哥会来她的直播间。
小花问：“岭哥是谁？”
对方沉默了。
她原本不想问的，但没办法，实在听不懂呀，小神婆一直滔滔不绝得说这场直播要怎么开始，怎么结束，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就像是那种即将上考场的孩子临行前面对家长的嘱托一样，可现在的问题是，她这位考生不懂为什么要考试呀！
这该死的半块儿回忆，竟然能把和直播有关的事情忘得这么干净，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那个，我的意思是问，这位岭哥为什么要来我的直播间？”这么问总该没错了吧。
“吓死我了，别给老娘整失忆这出儿哈，因为万神工会想要签你！而且你知道工会OW亲自来签主播意味着什么吗？”
小花没说话，自己干摇头，她怕又问错了什么！
“傻了吧！我就知道你会吓一跳，不过也不用太紧张，你正常直播就行，就算万神再厉害，也是昨日辉煌了不是，现在的直播届的大哥是CN工会，所以万神想要签约主播，扩大工会规模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你顺其自然就好。”
她还没弄懂万神工会是什么东西，这又出来个CN工会？
小花思考着，试探回答：“好的，那我晚上九点开播？”
“你存心气我是不是？平常每天八点不到就开播了，这一听说人家大哥要来怎么还推迟了？就算万神不行了，那也是排名第二呀！而且论资历论底蕴论大哥资产，CN根本比不上万神……”
可——既然比不过，为什么现在CN是第一呢？
小花没问出口，要是问了，这话题就结束不了了！
她又听小神婆嘱咐了两句，才挂断电话。
此时，小花确认，自己还有一个多小时去准备直播，只是该播点什么呢，她什么也不会呀？
而且除了直播，她似乎还有一个特别重要的事情要做，弄清楚万神和CN这两个工会的情况。
白天她看规则的时候明白了很多主播会选择签约工会，类似于明星和经纪公司签约，工会提供培训、资源等服务，帮助主播提高知名度从而提高收入，但工会会抽取主播的佣金，这个佣金的比例是百分之二十。
也就是说，主播收入的百分之五十会给平台，剩下百分之五十的百分之二十会给工会，如果一个主播收入一千，扣除平台和工会的分成，她能拿到四百。
也有例外，小花这种没有签约工会的，就不会和工会分成，不过多数主播不会走她这条路。
小花多半是靠着运气和颜值能挤进中层主播的行列，其他人那些靠着美颜和才艺生存的主播如果没有工会的扶持真的很难出头。
签约工会是主播的必要选择，特别是签约知名工会，对很多主播来说是得到了一步登天的机会。
所以，小神婆才会这么兴奋得催着小花直播，像她这种已经小有成就的主播签约工会的时候是有资本谈条件的，比如我签约你们工会，我想要多少资源，甚至可以说我想要降低工会抽成。
只是现在，对万神一无所知的小花要弄清楚这些关系，有些难。
然后，正当她准备弄清楚万神工会这种东西的时候突然闻到了饭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