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秀秀被这一句话给惊住了。
谢她？
谢她什么？
电话那头的女声带着笑意，并没有正面回答她这个问题。
“当初你要做成这件事的时候，我是把整个情况原模原样地都告诉你了。”
“你多少也是个成年人，还是个警察，怎么也不会没有思考能力，任由我骗吧？”
“你敢说，你完全没看中如果这件事能顺着你理想中的方向走，最后达成时你能获得的好处到底有多大吗？”
“啧啧，方秀秀，我说你蠢呢你还不信。”
“要不是这件事达成后的利益足够吸引你，你会冒着得罪三大家族的风险去找时央的麻烦吗？”
“虽然你手头确实是捏着举报信，就算最后闹成了一场乌龙，你也不过是个秉公执法，为人民服务，尽忠职守的好警察罢了。”
“怎么说，也不会轮到要被半个Z国的势力针对的地步。”
“是吧？你原先是这么想的吧？”
电话那头的女人像是会读心术似的，将方秀秀所幻想过的，要把时央当成垫脚石的一切都算了个准。
是，确实是这样。
可是，那只是她最美好的构想而已！
当时她被这个女人洗脑了，一门心思都是这件事情能做成。
以及这件事情做成之后，到底能给她带来多大的利益！
可是，她根本没想过，这件事情如果做不成，她会怎么样……
确实，正如这个女人所说的。
这件事情就算做不成，对外，她也不过是个依法行事的好警察而已。
可是对内呢？
时央这些人，是知道她是个什么人的。
他们真的不会对付她吗？
而且，就算时央这个人真的足够佛。
那么褚淮泽呢？时景呢？时央身后的那些人呢？
每一个，手段都比时央狠辣千万倍。
方秀秀经不住打了个哆嗦，对着电话那头的女人咬牙切齿。
“你当初没告诉我这件事有那么大的可能达不成！”
“更没告诉我，时央居然在国际警察那边还有这一层身份！”
“是你害的我！就是你害的我！”
方秀秀有些歇斯底里了。
到了这会儿，她已经顾不上现在她到底在什么地方。
如果这件事情处理不好，她又没了方元的避讳，时央身后的那些人，真的可能会弄死她。
然而，当她咆哮完，电话那头的笑意都冷了。
“哦？”
那个女人的疑惑声透过跨洋电话的电流声响起。
“我就是在利用你啊。”
“你都知道我是在利用你了，我又怎么会告诉你这件事有可能办不成呢？”
方秀秀瞪大了眼睛：！
那个女人继续说道：“至于你说的，时央在国际警察里的身份……”
“呵，要不是你非要到她面前逞威风，也不至于被人反将一军。”
“不过啊……”女人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再次笑了起来，“我也确实是算到了你会这么做，也确实是希望最好的结果是，褚淮泽的人帮时央在国际警察里编造身份。”
女人的声音像一颗颗子弹落到方秀秀的心上。
“都是你算好的？”
是她算好的……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