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欢庆新年

1645年,大年初一。

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武昌城内的鞭炮声便连绵不绝,城内四处的街道上随处可见手上拎着小件礼品身后跟着几个小辈的拜年人员。

这些小孩在大人的带领下去胡同里的街坊亦或者是亲戚朋友家中拜年讨句吉祥话。

常见的桥段往往是这样上演的。

“四爷,恭贺你,恭贺你!”

“祝你郎儿,新年新气象,多子多孙,长命百岁!”

“哎呦,你看这茂儿几懂事哦,嘴巴几会说哦!”

“来就来了,还提么是东西,要不得,要不得,快流西提回去!”

“四叔!你看看,我这侄儿子一年到头都来走动不了几回,尽下孝心咧!”

新年的贺礼往往就在这样略显尴尬的你推我让中摆放到了主任家堂屋的地上。

这时候好戏才刚刚上演,主人家总要给跟着来百年的后背塞几个铜板的红包,红包的大小视主人家的财力而定。

“呦,这是茂儿吧,一年冒看到,个日经地长这长,真肯长咧。”

说完,不自觉地从口袋中掏出来一个红包。

这时候小孩子早已在家中大人的提前教导下,学会了三推三让的传统艺人,大部分国人就是如此面对一个极想要的东西,明明在心中非常想要接受这个礼物但是表面上总是要装作一副非常不好意思,不想接受的样子。

有的时候演技过于真实,在外人看来有点虚伪甚至是虚情假意,但戏中的两人却乐此不疲地想要把这出戏继续演下去,着实过了一把戏瘾。

早上八点,武昌将军府中任职的文武官员纷纷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齐聚将军府大门口,这是他们提前一日便已经约好了的,要赶在大年初一给将军拜年送上新年的美好祝愿。

除了五爪金龙袍之外,高兴的头上还戴着一张紫金冠,中间还插着一根玉簪,腰上系着一个由99K纯金还有上好的和田白玉锻造的金玉腰带,脚下同样踏着一双用细小的金丝修成祥云模样的靴子。

高兴今天也是难得的没有穿上那件浆洗得有些褪色地灰白儒袍,换上了一件用上好的苏杭云锦缝制的衣裳,衣裳上面用无数道细小的金丝线绣着一条张牙舞爪的五爪金龙,金龙张着血盆大口,瞪着圆圆的眼珠看着众人,好一个不怒自威!

说实话,高兴刚看到这件城中原来楚王府的绣娘为他缝制的五爪金龙袍子之时也是被这巧夺天工的技艺给震惊到了,这条绣在袍子上的威武金龙脚踏祥云仿佛隐约间有一种要从袍子里面呼之欲出的恐怖感觉。

新年新气象,就连普通农家的农人也会在新的一天想法子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窘迫,高兴这个武昌军政府大将军又岂能例外?

待到高兴升座之后,由何腾蛟代表文官响高兴呈上贺礼礼单。

由高大响向高兴呈上武官礼单。

高兴象征性的扫了两眼礼单后,开口说道:“各位有心了,大年初一不在家陪家人,反而来我府上,辛苦各位!”

文武官员齐声作揖道:“为将军贺!为老太爷贺!”

高兴接着道:“祝各位贤能阖家幸福,工作顺利,万事如意,身体安康,福泽子孙!“

“多谢将军!“

“本将军,看到这万家团圆的欢庆时刻还有不少外地来的士兵在营中待命不能归乡,我命令只是今天大年初一依旧在军中执勤的士兵一律给银三两,米五斗以示嘉奖!“

高大响出列代表军方:“多谢将军,恭祝将军万寿无疆,龙马精神!“

看着高大响这个大字不识一个的大老粗口中竟然蹦跶出来来了如此多文嗖嗖的新词,高兴也是哈哈大笑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看大响就很好嘛!你们这些军中的将领都要向大响学习,多识字识子后还要多读书!这叫与时俱进嘛!“

这可难为了堂中站着的这群大老粗,这要他们上战场砍人还成,要他们认字读书简直比登天还难!

高兴又赏赐给这些来拜年的将领一些金银玉帛之后,这些文武官员便急不可耐地回家各找各妈了。

可能有的读者会疑惑高父高和为何在这重要的场合没有露面,年近七旬地高父在入冬的第一场大雪后便卧床不起,经请来的三位名医的集体会诊,高和这是因为年老血衰而引起的中风,不便见客。

高和是一个十分要强要面子的可爱老人,绝对是不愿意让他人看到他这种卧床不起,眼鼻邪歪的模样。

午后,高兴换上一身劲装,戴着留守岗位的武昌军士卒一道对大雪初歇的武昌城内的四处街道除雪扫地。

许多城内的老百姓看到这么多大头兵来给他们打扫门前的积雪都是羞愧难当,有些老百姓都是自发地组织了起来与士兵们一起清扫积雪。

高兴手中拿着一把大大的竹扫帚,扫得满头大汗看着街道上这“军民鱼水情“的经典一幕,顿时一股浓浓的情谊涌上了心头。

只见他大喊到:“快去给我寻一个画师来!“

左右的随从立刻去四散而去打听有没有住在附近的画师,没过多久一个随从竟真的带着一个面白无须,嘴角有一颗大痣的年轻人跑了回来。

高兴将年轻人一把拽了过来,指着远处一起热火朝天着打扫着积雪的无数军民道:“你,快点把这一景画下来,画得好了本将军重重有赏!“

年轻画师一听按耐住心中的激动迅速从背上解下一个布袋子,打开布袋里面都是画笔,画纸还有砚台。

画师转过头问道:“将军,来给小人研磨,小人好作画!“

身旁的随从一听画师这没大没小的话语顿时大怒道:“你这厮,将军喊你来就给够你面子了,怎敢让将军给你研磨!“

高兴拦着说道:“无妨,若是先生画得好,就是给先生洗脚又有何妨?“

画师将纸张平整的铺陈在木板上,提起笔飞快的作起画来,一时间黑色得画笔在洁白地纸上翩翩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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