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太监的恶毒继母学狗叫

为什么叫陪她一去?

当然是为了看痛苦。

乔纱记得原文, 有过一段谢兰池刚刚被阉了之后,被李容修故带在身边,去给顾泽的妹妹顾小姐倒茶, 顾小姐哭的稀哗啦。

那是谢兰池的痛苦时刻之一,从那以后再也不见顾小姐。

原文好像写, 谢兰池是顾小姐的白月光,虽然谢兰池只把她当妹妹, 但在曾经仰慕的人面,这样羞辱,依旧让恨到病态。

“谢兰池曾经是全京都的白月光。”101为她补充,当初的谢兰池谁不仰慕。

有一点点替谢兰池唏嘘,“其实您想要达到的不是攻略?让爱上您吗?这样羞辱, 怎么也不会爱上您吧?”

“你心疼?”乔纱冷笑了一声:“你怎么不知道心疼我?将我的痛苦全部复制过来,强行拖我进入这个世界, 我不值得心疼吗?”

101沉默了下去,“对不, 宿,我并非这个思,我当然……”当然也心疼宿, 和宿一到今日,早已被她驯服。

是的, 承认已被驯服, 愿为宿开启一切能给的外挂,让她舒服一点, 哪怕,会被神系统销毁。

知道她的手段,却也知道她的脆弱和痛苦, 只是不想她在这个世界痛苦。

“我就是要羞辱,折磨。”乔纱泄愤一般的说:“我每痛苦一次,我就要百倍的折磨,越痛苦,我越好受。”

101轻轻叹气,再一次说:“对不,宿。”

不想她生气,是表达失误,越来越了解她之后,其实早已不觉得她有多么恶毒多么坏,她的坏只针对令她痛苦的人,只是泄愤、报复『性』的作恶。

乔纱却与说:“不要再和我说话,自禁言。”

101明白,她现在不舒服,所以心情不好。

谢兰池没有回答去还是不去,离开了房间,叫了一个丫鬟进来伺候她梳洗换衣服。

丫鬟低着头进来,小心翼翼伺候她,在替她梳头的时候手指顿了顿,“夫人的头发断了一缕?”

断了一缕?

乔纱揽过那截头发看了看,好像是断了一缕,怎么断的?从她没留过,是从就断了?还是刚断的?

101下识想开口回答她,是又想禁言,忍了忍暂时没开口,等她舒服一点,心情好一点再开口。

乔纱是不舒服,她坐在妆奁,小丫鬟替她梳着头,她硬『逼』自吃了点东,翻江倒海的胃才稍微算是好一点点。

她这具身,早上这顿饭尤为痛苦,不吃痛苦一天,吃了痛苦一会儿。

等丫鬟替她梳妆完,便领着她去了正厅。

一路上都有暗卫跟着她,盯着她,谢兰池倒是真怕她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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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正厅,乔纱看见谢兰池胃不舒服,气就也不顺,她扫过谢兰池,目光落在坐在厅中的顾泽身上,难得『露』出了欣喜万分的表情,朝过来,“顾大哥你真的来接我了。”

谢兰池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她眼神亮晶晶的望着顾泽,那表情就像是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人一般。

顾大哥叫的真顺口,按理说顾泽还应该尊称她一声伯母。

心中说不清的烦躁来,再看向顾泽,顾泽的眼神定在她的脸上,下识对她笑了笑。

她脸上没上什么妆,透出憔悴来。

“既答应了你,自然要说话算话。”顾泽与她说,声音带着笑。

谢兰池皱了皱眉,顾泽是什么思,难不成还真要将她当成义妹吗?别忘了,她只是暂时留下一条命的棋。

等立后的旨下了之后,她就得死。

谢兰池低头喝着手中的茶,喉咙的疼痛甚。

顾泽没有再说废话,身要带着她去顾府,因为下午新帝要来顾府了皎皎。

说是看的妹妹皎皎,其实与谢兰池都很清楚,新帝不过是不放心乔纱的安危,才借着这个名义,来看看有没有把乔纱怎么样。

说实话,顾泽来这么早,是怕谢兰池疯来真将乔纱折磨死了,如今看到乔纱还活着,也没少胳膊少腿,松了一口气。

在皎皎被立后之,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她的命。

顾泽与谢兰池告辞,要带着乔纱离开。

乔纱却坐在椅没,仰头看着顾泽,与说:“我发烧了,头晕得很,顾大哥不扶我一下。”

她大大方方的说,大大方方的等着来扶。

她发烧了吗?

顾泽又将她看了看,她看来是很憔悴,脸上没有血『色』,只唇涂着殷红的口脂,撑着气『色』。

昨夜谢兰池,怎么折磨她了?

顾泽禁不住在心中猜测,朝她伸出了手臂,“请太医来瞧过了?”

她也不回答,只将手扶在了的手臂上,心中感叹:好结实的手臂,全是肌肉。

她不回答,顾泽便以为谢兰池没有给她请大夫,想谢兰池巴不得她病着,病死,怎么会替她请太医。

也就没有再问她,只任由她扶着自的手臂,扶着她往外。

谢兰池坐在厅中一直没有说话,听着她和顾泽往外,心中只觉得自对她的“留情”笑至极。

她就是一个手段下作的人,她既没有耻辱心,没有真心。

她以在的面,毫不掩饰的勾|引顾泽,明明请了太医,却以在的眼皮底下撒谎,扮怜博取顾泽的同情。

这样的人,在面的乖,怎么能的真的?

她的“关心”和问要不要一同去顾家,也不过是她的手段而已。

谢兰池头痛的厉害,胃也开始恶心来。

她忽然在外面叫了,“谢兰池。”

下识的抬眼看了过去,只见她站在回廊下,扶着顾泽的手臂,正回过头来看。

“你记得喝『药』。”她与说。

听来那么漫不经心。

谢兰池坐在厅中看着她,一遍遍提醒自:她的手段还不明显吗?不要信她说的每个字。

她在阴沉的天『色』下,转过身,跟着顾泽了。

谢兰池看着她远,消失在这庭院,垂下头将滚烫的额头埋进了手掌,喉咙火烧火燎的痛,心情出奇的烦躁,吩咐外面的暗卫跟着她,要盯紧她。

自然不会陪她一同去顾家,左右今天夜,她还是会被接回来。

她以为她能像蛊『惑』新帝一样,蛊『惑』顾泽,得到庇护吗?

做梦,顾泽不会像新帝一样护着她,在顾泽的心中只有顾家最重要,人与来说,只是棋。

就像的亲妹妹皎皎,从小如此宠溺疼爱顾皎皎,如今还不是『逼』着她入宫做皇后吗?哪怕顾泽很清楚,新帝不喜欢顾皎皎,她入宫也将是孤寂的一生。

但顾家需要一个皇后,需要一个带着顾家血脉的皇嗣。

谢兰池合了合眼,想缓过来这阵头痛。

外面有人轻声道:“兰池少爷,您的『药』熬好了。”

『药』?

抬眼看向门外,是派去伺候乔纱梳洗的丫鬟,她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站在门口,低头说:“夫人……那位小姐出门吩咐奴婢,替您熬的『药』。”

谢兰池愣了愣,乔纱让她熬了『药』?

丫鬟端着『药』进来,放在的手边,说道:“是昨夜赵太医给那位小姐开的『药』,她说您也感染了风寒。”又说:“兰池少爷放心,是奴婢亲手熬的,『药』也确实是昨夜那位小姐喝的那服。”

谢兰池看着那碗热气袅袅的『药』,心绪也跟着热气晃。

多希望,这些不是她的手段。

无奈的托着额头,摆了摆手让人退下,一个人在这正厅坐了很久很久,然后端那碗『药』喝了下去。

是有苦又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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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棚的小屋。

榻上的人听着,暗卫打扮的长守低低向禀报,乔纱被接去了顾府认干亲。

没说话,只是听着,顾府除了顾皎皎,各个都是人精,野心勃勃的要让这大巽江山改姓顾,倒是不担心乔纱会被顾府的人欺负,因为很清楚,顾府现在拿她当棋。

顾泽会从谢兰池手保下她,说明她这枚棋很重要。

所以顾泽、顾家人不会找一枚重要棋的麻烦。

在想,她会用什么方式来引|诱顾泽?

装乖扮怜?

顾泽这个久经沙场,野心勃勃的将军,不吃这一套。

“你去看着她。”吩咐长守,“小心些顾家那个混不吝,别让她吃亏。”

长守应是,是得小心顾家的庶顾安,那一位又好『色』又天不怕地不怕,真撞上了同样天不怕地不怕的谢家小夫人,定然会出事。

钻出小屋,闪身掠过了马棚,从后门离开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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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纱被顾泽带进了顾府,说是认干亲,其实她的身份底细顾家人一清二楚。

不过是,彼此都装装样把这局棋下去而已。

说是让她去顾府给当家的老太太,和几位顾家人敬杯茶,见个面就好。

但她到了顾家,人家顾家老太太连面也不愿『露』,只命丫鬟来与顾泽说:“老太太身不爽利,刚服『药』睡下,命奴婢和大少爷、乔姑娘说,这杯茶便算是她接过了。”

顾泽也没有说什么,本来就是做做样,也预料到了老太太不会见乔纱,老太太出身世家大族,老太爷战死沙场之后,她一个人支撑着顾家,早早就得了一品诰命,这辈最瞧不上乔纱这样的人。

不是说乔纱的出身,是乔纱在嫁给谢老爷之后的名声,全京中都在传她与其男人不干不净。

看向了乔纱,她脸上干干净净,一点脂粉未施,看来像个未出阁的小姑娘,这样的她,总让和传言的那个谢夫人对不上号。

老太太不见,其人自然也不必见了,只等着下午新帝过府来看她就是了。

“你别介。”顾泽看她衣衫单薄说:“你也病着,我先请太医来替你瞧瞧,一会儿带你去见皎皎。”

提这个妹妹,顾泽眉目间都有了笑:“她比你小一些,你以一玩儿,她那养了几只兔,一会儿你去瞧瞧。”

乔纱望着,皮肤比谢兰池和李容修要黑上一些,浅蜜『色』的皮肤,脸颊轮廓分明,笑来唇角是个括弧,与不笑时的锋利气质截然不同。

此时此刻看来,对她温柔宠溺,倒像是真把她义妹一般。

野心家,大将军,这样的男人她从也见过,不会太爱一个人,人是的点缀,漂亮、听话、乖巧就足够了。

最后,往往会娶一个门当户对,对事业有助力的乖乖。

要捕获,却也很容易。

永远站在强位,怜悯无依无靠的菟丝花。

“谢谢。”乔纱对笑了笑,“顾大哥不用这么费心扮演好义兄,也不用对我这么好,我清楚我只是枚棋。”

顾泽的笑容顿了顿,听见她笑容单薄的说:“你今天能来谢府接我,我已经很感谢了。”

顾泽望着她,从她憔悴的脸上看到强撑之后的疲惫感,很清楚谢兰池有多么恨她,不会放过她。

但其实对来说,她不过是个传闻中的人,对她既没有恨,也没有什么情绪。

确实只是一枚棋,怜的棋。

“能找个地方让我休息一会儿吗?”她气『色』不好的问:“昨夜,我没有休息好。”她又说:“我不想见其人,以吗?”

昨夜谢兰池对她做了什么?

顾泽又一次想,“当然,你若不介,去我的书房休息一会儿?”

说完又觉得不妥,便补道:“或是花园的暖阁。”

乔纱正想回答,有人先笑了一声,扬声说:“这位就是咱顾家要认的干亲妹妹吧?”

声音从顾泽的身后传过来。

她看见顾泽轻蹙了一下眉头,微微歪头看见了从顾泽身后过来的人,一个穿孔雀蓝长袍的男人,与顾泽长的有些像,却偏瘦,气质也散漫的很。

瞧见乔纱,唇角一勾笑了。

笑来像个混。

这是谁?

“我以说话了吗?宿。”101轻声问她。

乔纱没回,就先听那男人对顾泽说:“大哥干嘛不叫我一同来迎接义妹?喝一杯义妹敬的茶。”

顾泽的弟弟?

101立刻回道:“是,同父异母的弟弟,顾家的庶,顾安。顾泽只有一个嫡亲妹妹顾皎皎,其弟弟妹妹都是小妾所生,这位顾安从小被养在顾老太太身边,十分受宠,所以在京中天不怕地不怕,宿要小心。”

乔纱看着顾安过来。

顾安目光就停在她的脸上,笑眯眯的说:“你便是乔纱?谢家的风流小寡『妇』?”

“顾安。”顾泽打断了,皱着眉与说:“你再胡说,我打断你的腿。”

的眼神刀一样,令顾安怂了怂,嬉皮笑脸的说:“大哥生什么气,我知道我知道。”不就是大哥送皎皎去做皇后的踏脚石嘛,祖母都已经与说过了,让别坏了大哥的计划。

知道,只是好奇,当初京中有名的谢夫人长什么样,光是听说会勾|人了,一直没瞧见过。

又听祖母说,这位谢夫人居然不知道怎么勾搭上了新帝,被新帝下旨,认作顾家的干|亲,就好奇了,到底长什么样能如此了得。

如今瞧见了,是勾人,瞧那张小脸,那双狐狸眼,小狐狸精似得。

“我不会坏了大哥的事。”顾安忍不住又瞧向了乔纱,“只是来见见干妹妹。”

乔纱低垂下脸,往顾泽的身后躲了躲。

嘿,顾安被她这副羞怯,寻求庇护的姿态给勾到了,这哪是放|『荡』的小寡『妇』,这瞧来就是个娇怯怯的小白兔啊?

顾泽感觉自的衣袖被轻轻蹭到,知道是乔纱躲到了的身后,挪了一步挡住了乔纱,冷飕飕看着顾安道:“回去。”

顾安是怕的,不敢与硬碰硬,到底是退下了,出园时听见大哥问她,想去哪休息。

她轻轻答:“暖阁吧,别替顾大哥惹来闲话。”

顾泽垂眼看着她,她脸上已经没了笑,尽是疲惫。

没有再说什么,将她带去了花园的暖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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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刚刚入秋,暖阁倒是不冷不热,平日是皎皎游园累了,在这休息或午休,今日皎皎在房中没来花园。

这园平日也只有皎皎来,很清净。

顾泽让她在窗下的软榻上休息,她也没客气,像是撑不住一般,已经歪靠在软榻上闭了眼。

蝉还在鸣,外面的池塘凉风徐徐。

顾泽瞧着她苍白憔悴的侧躺在那,倒是生出几分怜,她说到底不过是个没有反抗之力的,当初也不过是为了自保。

她似乎痛苦的蹙紧了眉头,细白的脖上是密密的汗,黏着她的黑发,蜷着膝躺在那,惹人怜爱。

顾泽伸手轻轻替她打了开,通点风,放柔了声音说:“你这样不舒服,还是要请太医来瞧瞧。”

她轻轻闷闷的说:“我躺一会儿就好。”没有睁开眼。

看来是真的不舒服。

靠近了,顾泽闻到她身上透出淡淡的香味,也不知是什么香,仿佛脖上的汗是香的。

竟想伸手替她擦擦。

喉头紧了紧,缩了一下手指,收回眼与她说:“你先躺着。”伸手替她拉上了薄薄的毯,转身快步离开了暖阁。

招手叫来园中侍弄花草的小丫鬟,让她守在门外。

快步离开了园,命人去找太医过来,心中有些不忍再将她送回谢府,只是一夜就将她折磨成这副样,那今晚再送到谢兰池掌心,明天她还能活吗?

暖阁中,乔纱缓了一会儿,她倒不是又发烧了,只是有点胃痛,她将一分胃痛,演到了一百分。

等顾泽离开之后,她睁开眼,『摸』了榻边的扇,还没扇下,就瞧见开着的窗户下,探上来一张脸。

不正是顾安吗?

她笑了一下,原本她想去书房的,后来遇见顾安,就改变来暖阁了。

顾安眼神看了看门口守着的小丫鬟,不敢声张,怕大哥再回来。

软榻上的乔纱轻轻晃着扇,在鼻下闻了闻那把团扇,一双狐狸一样的眼睛轻飘飘的勾着。

勾的魂儿都飞了。

顾安早心痒痒了,悄悄缩回去,挥手招来的小厮,让小厮去将那门口的丫鬟引开。

那丫鬟傻愣愣的,小厮说大少爷叫她过去,她便信了。

顾安心花怒放的窜进了暖阁,伸手就将门在身后关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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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嗒”的关门声。

蹲在树上的长守眉心一蹙,这混活的不耐烦了,谁的人也敢。

正想着要怎么办。

就听暖阁传出乔纱的声音,她的声音格外妩媚,又带着训狗一般的戏谑,是长守从未听过的语气。

——“你若跪下,学小狗叫声,我就赏你亲一亲我的脚背。”

长守听在耳朵,耳朵都红了,便是狐狸精也不过如此吧,这、这谢夫人到底有几副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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