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没有那么容易

从城里回来那么大的事,七沟村的人都知道,多嘴多舌的人就前来问个不停,还非得要打破沙锅问到底,非要问个彻底才能满足八卦之心。

何来银和何来财这俩兄弟,嘴巴有些守不住,脑子也不太灵活,被村子里的人问多了,也就全盘托出,什么都往外说了,其中就说了把何来荣宅子里的东西给卖了,换了银子几个兄弟分了。

朱春梅听到之后,转身就去找何来金闹上了,她心思转的快,不止是要拿到所分的银子,还要打着大宅子的主意。

“当家的,你还有没有良心,拿了银子藏起来不吱声,是防着我是吧,这日子还过了不过了,不过我带着俩儿子回娘家去。”朱春梅在屋子里见到何来金,泼妇一样的就冲着男人又抓又打。

何来金这才坐下来一口气还没有喘上来,家里的事儿多他烦的都没有休息好,朱春梅还不依不饶的闹,站起身来,反手就抽了婆娘一个耳光,“有完没完,你娘家你还回得去嘛?”

朱春梅怔了一下,娘家是回不去,但也拦不住想她要闹的心,“把银子拿出来,家里家外的都得要花银子,你拿着银子是想干嘛,我可是给你生了俩儿一女。”

“别跟我提银子,之前把银子都交给你,你说会当家,看这家当的都什么样,还没有跟着娘过日子的时候好,你就给我安分些,少不了你吃喝。”何来金要是再傻傻的把银子交给朱春梅,真的能把自己给抽死,眼看着俩儿子都要打一辈子光棍了,他身为父亲,怎么着也得要给俩儿子想办法娶上媳妇。

她会比王婆子差?这不是剌她的心嘛,朱春梅呼天呛地的就嚎起来,“没良心的男人,我掏心窝子的跟你过日子,精打细算的伺候着你爷三吃喝,大鱼大肉吃着的时候怎么不说话,没了银子你不去赚,还来怪我不会当家,你也得要有银子给我当家啊,真当银子是花不完啊。”

何来金不想跟朱春梅扯,没意思,这个婆娘休了吧,不行,不休吧,实在不是过日子的女人,那就无视她得了,拖着这一辈子也就过完了。

在自个的屋子里不能休息,何来金沉默着要出去,去前院子里坐着喝茶水也好过在这里听婆娘吵闹。

什么都没有得到的朱春梅,自是不会轻易让何来金离开,又是抓着当家的衣服,无理的道,“别想走,今儿你不把银子交出来,我跟你拼命,还有娘和玉娇他们都下落不明,找不着人了,在修的大宅子还有不少银子呢,而且大宅子的材料也值不少银子,你是长子,我们的儿子是长孙,大宅子的一切都应该归我们大房,你去要过来。”

何来金就跟看疯婆子一样的看着朱春梅,何玉娇他们有些本事,现在下落不明,不代表过个几天就不回来了,这就急着要去把家业抢过来,他要是敢这样做,在七沟村都能被大家的唾沫淹死,而且他这一房都分出来了,何玉娇的家业,也不是他能去抢的。

甩开朱春梅,何来金烦的要死,躲起来让自己的耳朵清静清静。

朱春梅摔在地上,爬起来就见何来金,可她不甘心啊,大宅子虽说没有修好,可也值不少的银子,不抓紧的去抢过来,晚了可一个子儿都落不到手里了。

散乱着头发,冲到前院,朱春梅仗着自己是长嫂,指着何家人就开始撒泼,“你们都听好了,玉娇的一切家业,都是长房的,你们一个子儿都不能动。”

二房和三房还坐在一起,商量着何玉娇他们下落不明,他们得要怎么办,在修着的大宅子还在修着,因为离开七沟村的时候,何玉娇留下了银子给里正和陈师傅,这事儿是族长做了见证。

而收购药材,银子是在族长手里,就算何玉娇短时间内不回来,这些事儿也没有停下。

说实话,何家除了何玉娇,没有一个能接手生意和修大宅子,二房和三房很清楚这一点,坐在一起说是商量,不过是一起叹气罢了。

二房是经过教训,对何玉娇和王婆子不敢有半点歪心思,轻易不敢去贪想大宅子和生意的事。

三房更加的没有这个胆子,吓都能吓死,知道何玉娇不知去向后,早就失了神没了主见,都自个慌乱起来了。

余娇娘扭着手,低着头缩着脖子,眼底含着泪,“当家的,可怎么办啊,家里没了娘和何玉娇,我们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何来财木木的看着何来银,好像把全部希望都落在了二哥身上,虽说分了家独自过日子,可他们还是一直依靠着何玉娇的银子过日子,家里家外的都照着王婆子的意思做,完全没有独立的过日子。

何来银也没有好到哪儿去,之前都是心里有底啊,王婆子在家里坐着,家里的大小事儿看着娘的眼色行事就可以了,银子方面有何玉娇顶着,他们只要乖乖的去干活,日子过的别提多滋润。

就连林菜花,都心里慌的不行,不停的走来走去,她这没了主心骨,还有三个儿子没有成亲,以后可就没有人给她出主意了。

完全没有人把朱春梅当回事,还彻底的无视她的存在,这可把她给气的够呛,想要撒泼吧,眼前有四个人,也不是她能打得过,只能独自的生气。

只有五房的何来耀,在院子里做着木匠活,眼底的恨意消失不少,他有一门手艺,不依靠何玉娇也能过日子。

就连杨金桃,都没有把王婆子和何玉娇失踪一事放在心上,她自认能力不比王婆子差,加上当家的有手艺,不愁吃喝,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成。

这份自信,也就保留了两天,因为何来耀做好了家具,想要送去给客人的时候,客人既然不要了,说什么家具做的太差。

杨金桃哪能忍啊,当下就跟客人吵了起来,当家的费了一个月做出来的家具,哪点做的不好了。

客人也不怕直说,指着杨金桃:“回去问问你男人,我这是给闺女结婚用的,看看这家具,连条红布都没有绑上,太不吉利了,之前王婆子做事儿可稳妥多了,懂得选个好日子送家具过来,还会把家具都绑上红布条,看着就喜庆。你这送过来,我看是晦气,触我眉头。”

杨金桃这才知道,原来送个家具还那么多的讲究,立马就态度软了下来,但也来不急了,乡下人本就穷,所以特别的怕触眉头,一但觉得不吉利,那就绝不会改变主意。

好话说尽也没有用,杨金桃又费心力气的把家具全都拖回何家,刚把家具放下来,何来耀眼神不对劲的看过来。

杨金桃张着嘴的给解释:“人家觉得不吉利,没有绑上红布条,日子也没有选好就送去,这会儿不愿意要了,怕是只能运去县里卖了。”

何来耀哪是会听解释的人啊,他做出来的家具,杨金桃既然跟王婆子一样送去给客人再收到银子,这是对他的羞辱,抄起地上的木棍,冲着杨金桃就是一顿狠揍,往死里的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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