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打脸是很疼的(1)

“快带回大理寺让大夫看看!”

官差领命,将五个姑娘都扶了出来,

“王爷饶命啊!”陈海突然挣开官差,跪在了晋王脚边,“王爷,小人是一时鬼迷心窍,才做做出这种事情的,王爷——”

见晋王一脸厌恶,大理寺卿立马让人将陈海和雅茹押回大理寺了。

宁疏狂有些挑衅地看着晋王,“多谢王爷为疏狂主持公道。”

话虽恭敬,规规矩矩的,但态度语气嚣张至极,晋王也说不得她什么,打碎了牙齿也只能往肚子里吞!

“本王希望侯女一直都有这么好的运气。”晋王的脸上挂着笑容,但这笑容里有几分真几分假,在场的人都清楚。

晋王拂袖而去,大理寺卿屁颠屁颠地走过来,给宁疏狂使了一个眼色,“本官这次多亏你了。”

“为民除害,是疏狂应该做的。”该谦逊还是要谦逊的,显得她高风亮节嘛。

大理寺卿欢欢喜喜地请宁疏狂和封君穆移步大理寺听审。

……

陈海估计是怕黄泉路上一个人走得太寂寞,立马就把贾昌有给咬了出来。对簿公堂之上,两只疯狗咬得厉害。

大理寺卿对此甚是满意,手一招,就把陈老爷带进大理寺了,问他认不认罪。

“请王爷和大人明察,陈海和雅茹卖人试药的事情,陈家丝毫不知情!都是他们鬼迷心窍做出来的荒唐事!”陈老爷痛心疾首,“你们两个畜生,为了邀功,居然做出这种事情,亏我还真以为是你们办事牢靠,将云香阁经营得井井有条!你们太让我失望了!”

“老爷!”陈海气得满脸通红,“这件事,你不能让我——”

陈海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看着陈老爷手腕上挂着的一只金锁红了眼睛,我儿,是我儿的长命锁……

“怎么办?”雅茹眼泪汪汪地抓着陈海的胳膊,陈家肯定抓了我们的儿子!

一旁的宁疏狂眨巴眼睛,问周辰苍,“这俩是夫妻?”

见周辰苍点头,宁疏狂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丧尽天良的人居然还能成双成对?”

封君穆不满宁疏狂和周辰苍亲近,插了话进来,“所以说物以类聚。”

周辰苍默默地往旁边靠了靠,和宁疏狂保持距离。

“大人,这事跟陈家没有关系!”陈海咬牙认了,低着头把所有的罪名都往自己身上揽,将陈家撇得干干净净。

陈老爷满意地笑了,收起了那长命锁,“陈家做生意向来本分,绝不会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而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请王爷和大人明鉴!”

“陈家和此案有没有关联,本官会仔细查证,绝不姑息养奸!”

陈老爷子的脸色不太好看,他轻轻咳了一声,陈海猛地站起来,拔了官差的大刀抹了脖子,鲜血喷了一地,雅茹奔溃大哭,爬过去跟着抹了脖子。

“大人,断气了。”

“一群废物!”居然拦不住两个犯人!

大理寺卿气得跳脚,这两人摆明是受了陈家威胁,以死抗下了所有罪名!

晋王侧过头去,不想看那血腥的场面,“既然犯人已经认罪伏法了,那云香阁的案子也该结了。”

晋王明显是在偏袒陈家,但人证都死了,他也没办法再审问陈老爷,云香阁一案只能就此打住,但是顺天府,他一定要好好审问!

见陈海一死,贾昌有也跟着招认了,毕竟死无对证,现在他怎么说都可以了!

“大人,那个姑娘的确是陈海送来的,但只说是婢女,我完全不知道她是被云香阁从玲珑集市上买回来的,也不知道云香阁拿她试过胭脂,我要是知道,都恶心死了,怎么会看上她?”贾昌有没有说谎,这些事情他的确不知情。

“我不是故意要杀她的!是她偷了我的东西逃走,我就想教训教训她一下,我没想到会把她打死的!”贾昌有一脸的悔恨,“我当时吓坏了,就让下人给丢到井里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一旁听审的宁疏狂忍不住冷笑,这才在大理寺的牢里关了一个晚上,贾昌有这种草包都变聪明了,知道把罪责往轻的方面说,这故意和无意,差别大了去了,关键还是那姑娘偷东西在先。

但据宁疏狂所知,大理寺卿为了防止两人串供,是把贾鑫和贾贾昌有分开关押的,提点他的人绝不会是贾鑫,那么……

是左相派人来过?

“陈海让你帮他做什么?”

“就是让我帮着给云香阁造造名气而已。”贾昌有有问必答,乖巧得很,“陈家想要成为皇商,让云香阁上贡后宫嫔妃的脂粉,你都是知道的,我看云香阁的脂粉的确是好,就帮着美言几句了,我不知道他们拿人试药啊!”

“贾鑫,借玲珑集市敛财一事,你可认罪?”大理寺卿问道。

“玲珑集市本就不归官府管辖,我怎么可能借此敛财呢?大人,你莫要听信周辰苍的一派之言啊!”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大理寺卿吩咐官差,“将李平带上来!”

“是,大人。”

官差刚领命下去,狱卒就急匆匆地跑来了,往大堂中央一跪,头磕在地上就不起来,“大人,李平在牢中畏罪自杀了!”

“你说什么?”大理寺卿气得站了起来,“什么叫畏罪自杀了?昨晚还不是好端端的吗?”

“小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昨晚您审问过他以后,小人就把他关进牢房了,他就面对墙壁坐着,但是就在刚才,小人怎么叫他都没有反应,进去一看才知道他咬舌自尽了!”

狱卒生怕大理寺卿斥责他办事不力,又磕了一个头,“他还写了血书!写在地上!”

“他写了什么?”大理寺卿直觉不妙。

“他说自己干了卖人的勾当,肯定会被斩首的,还不如自尽算了,能留个全尸!”

“没说是谁在给他撑腰?”

“没说。”

杀人灭口,血书陈情,撇得干干净净啊!可恶!

贾鑫低着头,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他就知道左相大人会想办法救他的,现在李平死了,没有证据,看大理寺还怎么治他的罪!

“郑大人,家中婢女失足落井,下官避而不管,下官认罪,犬子失手杀人,他也认罪,该怎么定罪,东陵律例上写得清清楚楚,大人按律查办,我父子二人绝无怨言!”

大理寺卿被气得不轻,他还能怎么定罪?贾鑫最多被贬官而已,那贾昌有也最多是关个五年,若是有人给他作保,那是一天的牢也不用坐,照贾鑫这些年积累的财富和人脉,去哪里都能混得风生水起,再说有左相大人撑腰,说不定照样能在小县城里当官,继续为左相搜刮民脂民膏!

大理寺卿看向宁疏狂,小姑奶奶,你惹出来的事情,你不说句公道话?

宁疏狂给了大理寺卿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起身,走到贾鑫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贾大人,你把自己撇得那么干净,等会打起脸来,得多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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