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变味的约会
万珂的珂达贸易公司离范轩住的地方不是很远，加上范轩的开车技术还是很好的，在没有违反交通规则的情况下，范轩只是花了十分钟就到珂达贸易公司的楼下。下了车，靠在车门上，范轩打通了黄遥的手机，“喂，黄遥美女，我到珂达贸易公司的楼下了。”
黄遥看了看表，“还蛮准时的，你稍微等两分钟，我马上下来。”
挂了电话没多久，范轩就看到了一个苗条的身影从珂达贸易公司走了出来，黄遥穿的不是白天工作所穿的工作服，黄遥换了一套浅绿色的连衣裙，露出了白皙的颈部，戴着一对银耳坠，脚下穿着黑色的高跟鞋，脸上化了很淡的妆，配合着她修长的身段，和她工作时的干练不用，此刻的黄遥给人一种妩媚。范轩的下巴快要掉到了地上，为了表现自己的风度，范轩用手扶正了自己的下巴。
“我穿成这样不好看么？你怎么这个表情？”黄遥走到范轩的面前，微笑着说。黄遥的笑容让范轩觉得整个世界都充满了花香。
“哪能啊，你今晚很漂亮，我那样的表情才能显示出你给与我的惊艳。”
“呵呵，谢谢范大警官的夸奖。”
范轩盯着黄遥，眼睛一动不动。黄遥这身装扮带来的惊艳还在继续，范轩想不到黄遥还有妩媚的一面。
“你不是说你刚下班不久吗？怎么换了这身衣服？回了家一趟又来的公司？”
“我家离公司有点远，半个小时的时间不够一个来回，你觉得我会是回家换的衣服吗？”
“但你这件连衣裙不像是新的啊，虽然我觉得我很帅，可我必不觉得你会为了赴我的约特意去买了一套新衣服。”看来，范轩还是稍微有那么一点自知之明的。
“没有了，我在公司放有几套衣服，我上班穿的工作服，下班之后我就不愿意再穿了。每次下班我都是换好衣服才回去的。”
“这样啊，我原以为你们都喜欢穿着工作服呢，那样看起来比较简洁、干练。”
“哪个女人不爱美呢，衣服是很多女人的追求，每个女人都巴不得一天换几套衣服呢，不是工作需要谁愿意一直穿着一套工作服呢。”黄遥微笑着说。
“你说我们是不是心有灵犀呢，看我的装扮和你现在的装束很配呐。”经历了最初的震惊，范轩又恢复了本色，准确点来说是恢复了色狼的本色。
“你不说我还没注意到，你穿白色衬衣比较帅。”
“谢谢，能得到黄遥美女的称赞，我想我今晚肯定是睡不着了的。”
“额，你是不是有点夸张了？走吧，要带我去哪吃饭？”黄遥面对范轩的调笑没有丝毫的尴尬，利用自己平时应付其他人的经验迅速转移了话题。
“呵呵，那请美女你上车吧，相信你到了那地方你会喜欢的。”范轩打开了车门，等着黄遥上车坐好才关上门，自己坐到驾驶座上。
没过多久，范轩在一家很有特色的西餐厅。西餐厅外面装饰很有西方九十年代的感觉，哥特式建筑让人一看就有一种无比浪漫的感觉。当范轩和黄遥走进餐厅，稍显昏暗的灯光，大厅中间播放着的优美音乐同时让两个人像是置身于九十年代西方的餐厅。
“很漂亮，离我们公司也不远，怎么我没注意到这个地方还有那么一间这么有情调的西餐厅呢。”黄遥转头看向范轩，从黄遥眼睛的光彩可以看出黄遥很喜欢这个地方。
范轩微笑着和黄遥对望，“你平时工作一定很忙吧，我想你吃饭大多数就是在公司旁的快餐店，甚至于是叫的外卖，要是你能发现这间餐厅我就奇怪了。”
“也是，做人秘书是件很辛苦的工作，很多时候都是要加班加点的，不能稍微有点错漏。说句真心话，范大警官你的品位很好，谢谢你让我知道这个餐厅，看来我以后要出来转一转了。”
“在这个地方就不要叫我警官了，搞得我们不像是在约会，倒像是在办案。你不介意的话，直接叫我名字吧，你要是想叫得亲热一点，可以叫我阿轩。”
范轩的嬉皮笑脸倒是让黄遥露出了一丝尴尬，“那我就冒昧了，范轩，你经常来这个餐厅吃饭？”
“也不算经常吧，你知道我们警察办案，很多时间都不是正常上下班，更不用说按时吃饭了。不过只要我有时间，我都会到这里，独自一个人。”
“这个餐厅适合情侣约会吧，范轩你自己一个人，不显得有些孤独吗？”黄遥笑吟吟的等着范轩的回答。
“是有些孤独，虽然我喜欢自己一个人思考问题，但我更喜欢两个人聊天。所以我今天不是约了你嘛，能约到你这样的美女，真是三生有幸啊。”
“我也是很荣幸能来这样的餐厅吃饭，我们点菜吧。”
“女士优先，你来点吧，人说秀色可餐，能和你同桌吃饭，我相信今晚吃什么都是美味的。”
黄遥不可置否的笑了笑，看着菜单点起了菜。黄遥放下了菜单，服务员上前给他们斟了两杯红酒，拿着菜单走了下去。两人拿起酒杯抿了一口，互相对望着，突然就沉默了下来。黄遥是在等着范轩说话，而范轩却是盯着黄遥忘了说话。
“范轩，我想你应该有事想问我吧。”等了许久，没有等到范轩的询问，黄遥首先打破了彼此之间的沉默。
听到黄遥的问话，范轩转移了下自己的目光，下意识地用手擦了下嘴角，“什么事？”
“我想你约我出来，不是仅仅就是想和我吃顿饭吧，你不应该是想从我这了解更多信息来帮助你破案吗？”黄遥有神的目光像是可以看穿范轩的身体，看到他内心的想法。
“我意图就那么明显吗？难道我作为一个男的约位美女吃饭都需要其他理由？”范轩摊开双手，一脸苦笑。
“你确定你不想从我找到突破口来破案么？要是这样的话，等会你问相关的消息的话，我可以不会回答的。”黄遥饶有趣味的看着范轩。
“黄遥美女不仅人长得漂亮，人也很聪明。我约你出来并不是单纯的想和你一起吃饭，我还想私底下问你些关于珂达贸易公司和万董的事，不过，我今晚的主要目的真的是想和你吃饭，破案只是顺便而已。那个，下次能不能稍微给点面子，不要直接拆穿我可以么？”范轩的表情从敬佩一下转换了成可怜兮兮的。
“好吧，下次我稍微委婉一点，那么，我们开始吧，你想从我这知道点什么。”
听着黄遥的话，范轩心里暗暗心惊：自己的猜测一点都没错，这个女人不是靠自己的美丽而作为万珂的秘书的，的确很聪明。范轩一边想着一边举起酒杯向黄遥，“不需要那么严肃，我们放松点，就当作我们在聊天好了。”
黄遥举起红酒抿了一口，微笑着:“范轩，你怎么确定我会知道万董的事呢？我只是万董身边的一个微不足道的秘书而已。”
放下酒杯，范轩靠在椅子上微微后仰，“微不足道的秘书？呵呵，黄遥，或许在普通人眼里，你仅仅是万珂的秘书，可我看来，你和万董的关系可不一般，绝对不是单纯的上司与下属的关系，不知道我说的对与不对？”
黄遥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端着酒杯微笑着示意范轩继续说下去。
“我把你的沉默当做是你的承认了，按常理来说，接收到恐吓信，万珂来报案很正常，只是唯一不正常的是他没有带保安或者是其他人，单单是带上了他的秘书，也就是你--黄遥。仅仅从这一点我就可以断定你们的关系不一般。因为我调查过你们公司的所有人，万珂信任你，也只有你知道更多万珂的事。”说到这些，范轩心里也是一阵感概：女人是一种可怕的生物，不仅仅是家庭中女人对男人的压制，也不是由于现在社会发展女性在社会中的地位越来越高，而是聪明的女人的直觉。聪明的女人能通过她的观察和直觉把一个人看得很通透，无论是隐藏得多深的秘密，只要她想了解，那都是无法逃避的。
“你说得很对，整个公司，万董最信任的就是我，或许是我的办事能力很强，所以才会得到万董的赏识吧。听到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你约我出来是处心积虑呢，这样的话会让我很失落的。”黄遥的眼神一暗，无论黄遥的神情是真还是假，但是范轩看得不由一呆。
“额，之前我就说过了，我问你关于万珂的事只是顺便而已。请你原谅，因为最近发生的案件性质严重，我们警察高层已经限令让我们尽快破案，所以…”范轩歉意地看着黄遥。
“恩，没关系，我可以理解，我只是开玩笑。”此刻的黄遥表现出了大方的一面。
看着黄遥，范轩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走到黄遥旁边的椅子坐下，“当然，我是不会让美女生气的，如果你觉得我在吃饭的时候问你有关案件的问题唐突了，我很乐意我们下次再约过时间一起吃饭。”
“可以有人请吃饭，而且还是在这么一个有情调的餐厅吃饭，我是很高兴的。”黄遥放下了酒杯，“范轩，在你问我有关万董的事之前，介意我问一个问题吗？”
“可以，以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渊博知识，你问的问题我一定能回答得上来的。”说这句话的时候，范轩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刚没发现，黄遥身上的香气很好闻。
范轩如此轻佻的举动并没有引起黄遥的反感，黄遥更愿意把范轩的这种行为看做是对自己魅力的一种肯定。
“范轩，你现在应该没女朋友吧？”
“现在应该算是没有吧。”
“应该算？什么意思。”范轩的回答勾起了黄遥的好奇心。
“秘密，你可以认为我现在没有女朋友。”范轩打着哈哈。
“看你今晚的行为，该不会是你女朋友给你吓跑了吧？”
“怎么可能，想我虽然不是貌似潘安，但也是长得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不会把美女吓跑的。”
黄遥觉得范轩在用玩世不恭的态度敷衍着自己，“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也就不问了。”
此刻的范轩在黄遥眼里可不仅仅是要面子、花心，而且还很自恋，不过，自恋不也是要面子的一种表现嘛，黄遥盯着范轩看了一会，又发现范轩的眼中透露着一股自信，有着自信的男人都是很迷人的，黄遥隐约着猜出或许范轩的心中藏着某些往事，所以现在的他才变成这样的玩世不恭。这样想着，黄遥对范轩产生了不多也不少的兴趣，她很想知道范轩身上的矛盾所在。
范轩被黄遥看得毛骨悚然，感觉自己就像是某件艺术品在让人欣赏，更有感觉黄遥正在像个医生一样在想着怎么把自己给解剖。范轩浑身一颤，“不说我的事了，我还是想知道有关你老板万珂的事。”
“你不应该是问公司员工的情况吗？万董收到恐吓信，应该是公司的员工做的，你应该从公司的员工开始调查，那样你才能更快的查出真相。”
“办案都是要从多方面开始的，要是只是单方面调查，不容易取得突破，更容易让我们陷入死胡同。就像现在的案件，我们不仅是调查你们公司的员工，我们还要了解你们的老板万珂的所有事情，那样我们才能更好地排查。调查你们公司员工的事，我们很早就开始了，了解你的老板是件艰巨的任务，之前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去了解他，直到知道你与他的关系，所以这和美女了解情况的任务自然由我亲自出动了，交给他们我可不放心。
“我还有一个疑问，你说之前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了解万董，可是你们可以问万董自己啊，当时他去报案的时候，你们有的是时间从他口中去了解所有关于他的事情。”
“万珂的说法我只能作为参考，让本人来述说自己的事太过于主观，就好像刚才我和你说我自己一样，相信你也不会完全相信我所说的话吧？”范轩笑着回答黄遥的疑问。
“作为万董的秘书，我不可能透露所有他的隐私，有可能我还是会编造一些事，你怎么来确定我所说的真假呢？”
“我能把你约出来问有关你老板万珂的事，我就有把握去分辨你说的话是真还是假，现在和你单独相处了一段时间，我觉得我连分辨真假的步骤都省去了，我相信你，你不会是那种糊弄警察的人，不是么？”范轩盯着黄遥。
“我可以把你说的话认为是在称赞我吧，谢谢。”
“我也只是实话实说，并没有夸大事实。现在可以告诉我有关万珂的事情了吧。”
黄遥移了下椅子，把自己和范轩的距离稍微拉开一点，“我做万董的秘书很长时间了，就我个人感觉，万董是个好人。你可以查一下我们公司的客户，在客户的眼里，万董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在我们这些下属的眼里，他是个好老板，会体谅下属，每逢过年过节，万董都会发放一些补贴。近段时间的裁员只是为了公司的更好发展，每个人都该能理解，所以如果你要我说是谁恐吓万董，我真的想不到。正好像是一个从不做坏事的善人，怎么会有人来恐吓他呢。”
“那你对于万珂没开这个公司之前的事了解多少，或许我可以从他之前的经历排查出恐吓他的人。”范轩沉凝着。
黄遥眯着眼睛想了一会：“万董之前做什么的貌似没人清楚，他很少和别人谈到自己的过往，我也只是从别的地方听说过万董在没开这家公司之前只是一个替人打工的，后来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遭到解雇了，也许这也是他不愿提起的原因。毕竟，没人愿意把自己的辛酸历史拿出来给人看。你知道的，老板不说，我们这些作为下属的也不可能，更没那胆儿去向老板打听。”
黄遥的的话让范轩沉思起来：“怎么可能一个人没有一点过往，这根本不符合常理。”范轩觉得自己抓到了一丝突破口。
“谢谢，你说的这些应该会有很大的作用。好了，让我们享用我们的晚餐吧。”说话之间，服务员把范轩他们点的东西送了上来，范轩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一顿很浪漫的晚餐，至少在旁人看来是这样的。殊不知两个人都在想着不同的事，黄遥一边吃着一边想着这个身上有着诸多秘密的男人，浑然不知的范轩却在慢慢的回想黄遥所说的每一句话，期望在那些话中得到更加有用的线索，时间在两个人的思绪中飞快流过。吃完晚餐后，作为一个很有风度的绅士，范轩亲自把黄遥送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