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敬忠看见叶清梅委屈的落泪,一时间手足无措,急忙道:
“清梅侄女,你们到底在天医阁受了什么委屈,你尽管说出来,孙伯伯帮你撑腰。”
叶清梅低声道:
“苏青是中医大家,本来帮我爷爷看病,看出他体内有暗伤,开出一张药方。”
“我同苏苏青来到天医馆买药,却不曾想到那两个营业员不仅对我们不理睬,反而对我们恶语相向。”
“她还说今天将药卖给谁都不会卖给我们。”
孙敬忠听的怒火中烧,忍不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将叶清梅吓了一跳。
“简直岂有此理!这两人本是我孙家一个远方亲戚,看她们家境贫困,就让她们帮我看住药店。”
“没想到她们竟然这样看店,这件事肯定不是个例,天医阁的名声都被她们败坏了。”
孙敬忠说完,看向叶清梅,道:
“清梅侄女,劳烦你再去天医阁买药,我倒要看看她们有多不可一世!”
叶清梅此时也不啜泣了,见孙敬忠似乎真的生气,这才满意,道:
“那孙伯伯你不用跟着我们,你就在门外听着就行!”
孙敬忠点头同意,三人一同走出茶馆。
孙敬忠隔着很远就看见天医阁内,两人正在聊天嗑瓜子,忍不住冷哼一声。
叶清梅与苏青再次走进天医阁内,那中年妇女见到叶清梅进来,冷哼一声,没有搭理她们。
叶清梅敲了敲门框,喊道:
“我们买药!”
中年妇女面容恶毒的说道:
“喊什么喊?家里奔丧吗?我刚才说的不够清楚吗?今天这药,卖给谁都不会卖给你们,神经病!”
叶清梅听见她的话,气不打一处来,道:
“天医阁又不是你们开的,你们只是两个营业员,神气什么?没有我们买药,你们连工作都没有。”
那中年妇女一把将瓜子拍在桌子上,讥讽道:
“给你三分颜色,你还想开染坊,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这天医阁离了你们开不起是吧?你们算个屁!”
“你们不来买药,大把是人来买药,今天不卖给你们,赶紧给我滚!”
叶清梅嘴角勾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淡然道:
“看来你们还真把自己当成天医阁的主人了。”
那中年妇女走出柜台,开始驱赶叶清梅两人,冷哼道:
“我们虽然不是天医阁主人,但是只要孙家人不在,这天医阁就由我们做主,滚出去!”
此刻躲在外面的孙敬忠再也忍不住了,上前冷漠的说道:
“好大脾气的天医阁,开了一百多年,今天竟然出现店大欺客的行为了。”
那中年妇女闻言,头都不抬,恣意妄为道:
“我们天医阁做事一向如此,有本事给孙家提意见去,你又是哪根葱?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中年妇女说完,只感觉这声音有些熟悉,抬头细看之下,脸色顿时煞白,嘴唇一阵颤抖道:
“孙……孙家主,你怎么来了?”
中年妇女见过一次孙敬忠,在孙家的酒宴上,隔着很远便看见他被人众星捧月的围在中间,没想到他竟然今天来了。
孙敬忠现在气的暴跳如雷,咆哮道:
“我再不来,这天医阁就烂在根子里了,今天我要是不来,怎么看得见你们这么嚣张,这么不可一世?”
那中年妇女此刻犹如受了惊的鹌鹑,站在原地默不作声。
孙敬忠走到柜台,抓起一把瓜子,怒斥道:
“你们真行啊!上班时间嗑瓜子,客人来了不搭理,甚至还要赶他们走。”
“这天医阁那是你们上班的地方,简直变成你们的游乐场,在里面为所欲为!”
那柜台处的中年妇女小声道:
“孙家主,您听我们解释,事情不是您看到这样的。”
孙敬忠看着此人,竟然气急生笑,森冷的看着她,道:
“来!你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客人来了不接待,甚至恶语相向,更过分的是还要赶他们走。”
“今天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那中年女子不知道孙敬忠在门外听了多久,顿时不说话了。
孙敬忠叹了口气,道:
“可怜我天医阁一百多年的名声,今天竟然被你们俩败坏了,从今天开始,我会好生整顿天医阁,你们俩给我滚蛋!”
两个中年妇女听见孙敬忠要开除她们,顿时急了,天医阁的工资是整个京都药房最高的一处。
若是被孙敬忠开除,不仅收入锐减不说,以天医阁在京都药房的名声,这两人可能连这方面的工作都找不到。
两个中年妇女二话不说给孙敬忠跪下,忏悔哀求道:
“孙家主!我错了,以后我保证热情对待每个顾客,再也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吧。”
孙敬忠都懒得用正眼看她们,冷漠道:
“跟我说没用,得罪了谁,自己去求饶,她们什么时候原谅你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两人听见孙敬忠的话,这才明白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孙敬忠不是突然想来的,而是被这叶清梅叫来的。
随即她们起身奔到叶清梅面前,重新跪下哀求道:
“美女帅哥,我们错了,之前的话就当我们在放屁,原谅我们吧!”
“这份工作对我们很重要,没了它我们连吃饭都困难,全家人都在等着工资吃饭。”
苏青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漠然道: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一切所作所为,皆是因你们自己作孽!”
叶清梅同样没心软,此刻她听见两人道歉,不由得感觉心情大好,道:
“现在我不想看见你们,轮到你们滚了!”
两人见苏青不肯原谅她们,顿时犹如疯狗般大叫,躺在地上来回打滚,样子丑陋不堪。
“今天你们不原谅我,我也不想活了,我要死在这里!”
叶清梅眼睛一翻,平静道:
“你们开心就好!”
她说完,便跟着苏青前往柜台,准备找孙敬忠抓药,至于这两人死不死,跟他们没关系。
昨日因是今日果,早知如此,何必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