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灵魂共鸣

章凝之咋舌:“我还没去过荒土呢…我听说光靠游戏机制的话老难触发了,哎,跟我说说荒土是什么样子的呗,进去会有危险吗?”

“不好说,如果是单纯的场景触发的话就不会有危险,最怕有领主阴神主动拉你进去。”时芯回想起刚才的情形分析道,“一般来说凡是遇见答题考试、加官晋爵的状况,被拉进去的几率就会大大增加…”

她说到一半回头发现章凝之竟满脸惊诧。

“怎么了?”

“听不见!”章凝之指着耳朵,“我给忘了,这种事情是最容易触发守秘主条约的,国际教科文组织和咱们文宣部都在收集这方面的信息,碍于荒土现实的不互通,几百年来效果甚微,对大环境的探索甚至凑不齐几张纸。”

原来如此。

怪不得网上有关荒土地图攻略少得可怜。

时芯换了种方式说话:“我认为人类不适合在荒土生存,除非将死魂修炼成煞魂,以适应更高的温度。”

刚才进入大医院,她的身体在极短的时间内达到一种合而为一的状态,她称之为对自身的灵魂共鸣,在学术界叫自我剖析自我认知,而在那一刻她感受到了由虚向实的转换,内心深处的力量为她挡住了炽热的灼烧。

话说回来大领主级别的阴神之所以强悍,也是因为本身的煞魂能够容纳足够多的煞气,玩家需要依靠庇护阴神也是因为本身死魂对煞的排斥和修炼渠道的缺失。

现在她阴差阳错有了容纳煞的灵魂,可不能放弃修炼煞魂。

据说五仙山比任何心法的玩家都需要混沌心法宝物,因为只有增强心法占比才能增强煞魂的含煞量,在他们的煞魂无法一下子吸纳煞气时,他们会选择一种和苦厄石类似的储存煞气宝物,等待下一阶段再使用。

举一反三,光琉璃可以将煞气当道行渡给她,那她是否也可以反向渡回呢?

有待实验。

“无论什么时候被拉进去都是种煎熬与折磨,而且大概率小命不保。”时芯复杂地说,“小心点,避免触发剧情进去…游戏文本这二五仔的人设从嘲讽我变成剧情杀,实在让人防不胜防。”

章凝之挠挠头:“剧情杀?”

“就是故意坑你让你死掉。”

“噢这个啊,那确实,我一天十条命吃顿饭喝个水走几步路就全死光了。”

“啊?”

有这么离谱吗。

不应该随着探索提升趋近稳定吗。

时芯没再过多聊,药师已经通过肉渣查出这是什么病症。

“这就是个铜渣子,生长在西海海底,来自救苦度厄真君管辖之地庆元,那片海区生长肉灵芝,肉灵芝百年一劫,碎渣沉淀后就成了灵芝铜,要是不小心就着被污染的雨淋到皮肤,会整块溃烂生蛆,救治方法也简单,砍掉就行了。”

【考生陆续结束把脉,你在听过病人具体的病症症状后,在纸上写下病名——】

“这病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叫灵芝寄生。”

【你在纸上写下病名——灵芝寄生后交卷。】

【出题的大医已经在高台上等候多时,交卷的考生不少,可惜没一个能答对的,大医已经开始为今年的药考质量堪忧了,猛然间瞥见你的卷子上气势磅礴的四个字,宛若一股定心剂注入他濒危的心脏。】

【他大喜过望,追寻着你的身影,却仿佛窥见噩梦般见到你的侧脸,让他想起药种在炼药炉中燃至一半的场景,刚治好的心脏又濒危了,甚至恶化地止不住咳嗽起来。】

【他挥退周围想上前关心的学生,将心底有关药种有生命的恐慌压下,只说是年纪大了吹不得高处的风。】

【品场结束,炼场随至。】

【炼药炉,金属外观,火焰内壁,大医院信奉真正有天赋的炼药师无需学习,在他接触炼药炉的那刻就是生命二次开启之时,血脉会引领炼药师追溯药源,先辈会给予他正确的指导,品悟医药,融合贯通。】

【考生分批次进入炼药室,对大部分人来说,这或许是唯一一次看见炼药炉是何模样的机会。】

【你被红袍禁卫带到对应的炼药炉前,在陪考药师记录过你的炼药炉编号后,你开始炼药。】

空间拉远。

毫无征兆!又是一次进入游戏!

周围嘈杂纷扰,面前五米高的金属药炉庞大震撼,丢药的炉口和光琉璃撕裂的铜嘴一样幽深,细瞧,反光界面照出一张面饼子脸,五官模糊不清,穿一身白衣,系着绿色宽腰带,赫然就是她在荒土的打扮。

“你想好要炼什么药了吗?”

“随便炼呗,反正只看品级,关键是能不能把药炉里的火给升起来。”

“走啊,先拿药去。”

时芯小心环视四周,这里和高坪的建筑风格大相庭径,炼药室内密不透风,天花板离地面将近二十米,像是暗无天日的牢房,只有蹿出的火苗能带来一丝生气。

耳边沉重的脚步声不断,长什么样的考生都有,诸天万物在保留原本特色的状态下生出更便利的四肢,直立行走,唯一的相同点就是平均身高两三米,让她不到炼药炉入药口的个子混在其中,成了个非常显眼的异类。

不过这里的“人”也都不怎么“正常”就是了。

“你拿千筯草干嘛?你要炼活血丹?”

“废话!就这个最好炼。”

“最好炼?不见得吧…你生火吧,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炼出来。”

旁边两个拖着结晶尾巴的驴嘴操着一口古代方言说话,神似中文又对不上字节。

时芯想了想这可能是四耳的能力嫁接,来到荒土后她左右两边的密恐限定精灵耳也自动显出,作用就是自动翻译,把听不懂的语言传译成普通话。

这也太有用了吧!

她低着头去到公共药台小心翼翼地薅了一把药草,荒土的植株太大,明明就十几株,也得用两只胳膊抱着才能举起来,枯黄莹绿的各种药草在怀中让她像极了抗稻草烧火的伙夫村妇,一点没有药生文邹邹的样子,豪放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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