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媛握着笔的手一愣，随即掀起眼皮，改了主意，“去看。”
林月一脸坏笑，“我就知道你对周靳文比较感兴趣。”
姜媛不可否认，想了想说：“他很对我胃口。”
林月很佩服她能这么自然的说出来，十六七岁的少男少女，对于爱慕、喜欢都羞于表达的。
“没想到啊，你这么乖，居然喜欢那么坏的人。”
姜媛用笔支着下巴，很认真问，“我乖吗？”
林月就差跳起来说了，认识姜媛的人谁不知道她是乖孩子，长相清甜，性格不争不抢，待人也客客气气的。
最主要是弹得一手好琴，大大小小的奖项拿到手软。简而言之，她就是别人家的小孩。
与她相反的是周靳文，虽生了副好皮囊，可人却吊儿郎当的，不仅荒废学业，而且抽烟打架样样行。
女朋友换了不少，听说长相越是媚的他越喜欢。人也没心没肺的，薄情冷漠。
可偏偏这样一个人，仍然有很多女生爱慕他。
连姜媛这样的好学生也没能幸免。
姜媛弯了弯唇，也没反驳。
只是，“乖”这个字，似乎不见得适用她。
篮球赛还没开始前，林月拉着姜媛去体育馆抢占位置。周靳文人气实在是高，在场的女生大部分是冲着他来的。
林月提早去抢座，要是晚了。
她和姜媛只能站着看球赛了。
姜媛中午喝了一瓶冷水，加上经期，肚子有些难受。她让林月先去，自己去一趟厕所。
厕所在篮球场的后边，男女厕所是挨着的。正是下课高峰时期，这会还没下课，人还有点少。
姜媛这节是体育课，所以有时间。不用挤厕所。
她上完厕所出来，洗完手准备离开，就看到厕所出来一角站着一男一女。
少年靠栏杆处站着，手肘搭在栏杆上，可能是为了迁就女孩身高，他特意俯下身去。
从姜媛这个角度看去，男生腿长手长。
穿着白色短袖校服，黑色校裤，整个人少年感十足。
他神色恹恹的，深邃的眉眼看起来些许冷淡。
姜媛对女生有点印象，上次两人一起去参加物理竞赛的时候打过照面。
女生似觉得两人距离有些远，主动往下走了两个台阶，小心翼翼又期待的看着他。
“周靳文，我，我可以做你女朋友吗？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周靳文少年身子宛若无骨般倚着墙，挑着眉眼不羁淡漠地望着面前的女孩，嗓音散漫，直接拒绝，“抱歉，我不喜欢你这种乖乖女。”
女生摇头，声音急切，“我可以不当好学——”
“别，”周靳文抬手假意去捂住女生的嘴，收手时似有若无的碰了下她的脸，“你别害我，我可承担不起这责任。”
姜媛瞥着他的略显暧昧的动作，眉眼微动。
他收起手，给女生让了个道，声音冷冽了许多，“谢谢你的喜欢，不过我从不祸害你们乖女孩，你走吧。”
女生整张脸红透了，有窘迫、有尴尬也有不甘。
她还想说什么，但见周靳文冷漠的俊脸，顿时没了勇气，快速跑下楼，直至消失不见。
女生走后，周靳文往姜媛的方向看去，唇角微扬，“同学，戏好看吗？”
姜媛自知被发现了，从一旁慢索索走了出来，出现在他眼前，“她很有眼光。”
周靳文没想到她对他说的第一句是这个，随后来了兴趣，“你的意思，我很帅？”
姜媛仔细欣赏着他的脸，眼神清澈，随后诚实点头，“嗯嗯。”
周靳文一刹那被她的点头可爱到了，女孩穿着和他相同的校服，可校服穿在她身上显得特别宽大，衬得她身子很是单薄，十分让人有保护欲。
“你叫什么名字？”周靳文先前确实没见过姜媛，算起来，这还是两人第一次打照面。
相反，姜媛见过他多次，大多数见到他时，他身旁总是围着一堆人。
“姜媛。”她说了自己名字。
周靳文在嘴里重复着念了两下她的名字，问，“江南？团圆？”
姜媛走到他跟前，少年人高腿又长，她在同龄女生中并不矮，可在他面前，得微仰着头看他，“不是，生姜的姜，媛媛的媛。”
陈郁：“……”
什么媛媛？哪个媛？
周靳文他妈的第一次直面感受到废话文学的魅力。
姜媛没有忽视掉他一闪而过的茫然，她莫名的开心起来，她快速压下情绪，抬眸望他，眨了下眼，“你好像不知道我的名字怎么写。”
周靳文轻咳，“遥远的媛？”
“不是。”姜媛摇头，她看向他的手，轻轻道，“你伸手。”
周靳文下意识伸出自己的手，等反应过来时些许懊恼。
靠，被一个小姑娘支配了。
这种感觉很不爽……
周靳文垂眸看她，女孩五官精致，未施粉黛，低头写字时，睫毛弯长。她还扎着一个乖巧的丸子头，又乖又纯。
周靳文抽回手，神态略显不自然，“我知道了。”
姜媛点头，“我叫姜媛。”
“没了？”周靳文饶有兴趣逗她。
“是个乖乖女。”姜媛认真的说。
周靳文：“……”
第一次见这么介绍自己的。
姜媛似乎也觉得这么说有点傻，于是解释，“他们都说我是乖乖女，我才这样说的。”
随后，她再次仰头看他，真诚问，“你觉得他们说得对吗？”
“……”
周靳文上下打量着她，从她长相、扮相来看，他们确实说得不错，她长得实在是太乖了，让人一点也舍不得欺负她的那种。
“乖。”
姜媛似乎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轻声笑了出来，“谢谢。”
两人对立着站了一会，“周靳文。”
“嗯。”
姜媛背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