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你快醒醒，你不是答应过我，上课要好好做笔记等我回来的吗？”
“欸？”
迷迷糊糊醒来的五五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盯着脏兮兮的落亦竹看了又看，惊讶道：“咦，还以为是哪来的乞丐，原来是小竹啊！”
下一秒，五五的眼泪就决堤了，抱着落亦竹的细腰痛哭不止。
“呜呜呜，小竹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五五就要死在灵学堂了，那里的夫子会用妖术啊，明明上一刻，五五还很认真地端坐着听课，眨了一下眼后，就完全不记得夫子说过什么了，连笔记都来不及写下来。”
“没办法，毕竟你是条鱼呢，记忆力有限。”
落亦竹伸出手，温柔地揉着五五细润柔软的圆脸，下一秒，她的眼神骤变得锐利，鬼祟奸诈地说道：“啊，我突然忘记了要给你一斤小鱼干的事了。”
“嗯？”五五闪烁着晶莹的泪光，难以置信地看着落亦竹，奶声控诉道：“可是，五五有好好变身成你，去灵学堂了，小竹不讲信用！不讲信用！”
落亦竹拎起那张还滴着鱼口水的纸张，看着上面那几个歪七扭八的大字，嘀咕道：“笔记没写，还要被夫子罚抄，五五你到底是替我去上课，还是替我去睡觉的？”
五五歪了歪空空如也的鱼脑袋，呆萌地问道：“有分别吗？”
“唉——”
落亦竹长叹一气后，认命地回过头，丫鬟绥月的脸色也不好看了，她指了指窗外耀眼的阳光，仿佛在提醒自己一个无形的事实。
快，迟到了！
“啊啊啊啊...”
手忙脚乱的落亦竹正打算宽衣，洗去身上的泥尘，敲门声却在这时候，诡异地响了起来。
叩叩叩——
“小姐？小姐，绥月还没有叫醒你吗？”
糟了，是奶娘的声音。
顷刻之间，屋内的三个人都僵住了，机械性地转过头，看向彼此，丫鬟绥月率先指着五五，张着唇，用气音提醒道：“鱼缸！变回去！被大娘发现你就糟了。”
乖巧的五五点了点头，化身为鲤鱼，咚的一声，跳进了窄小的瓷盆里，在水中灵活地游来游去。
“小姐？”
门外的奶娘再次催促道。
“小姐，你该不会打算睡回笼觉吧，落家的后人是绝对不能睡懒觉的，再说了，你将来可是要和司马家的大少爷成亲的，绝对不能让别人以为，你平日里就这么懒散，知道吗？”奶娘边拍门，边叮咛道。
憋足一口气的落亦竹从浴桶中起来，细腻的温水顺着她的长发，流下腰部，滴落在脚踝。
冰肌雪肤，长发柔亮，女子捡起屏风上被日光晒得暖暖的衣服，闻了闻和暖的味道，舒心地笑了笑。
精神满满地回道：“醒了，马上就来。”
此时，鱼缸里的鲤鱼五五定睛地看着那个精神奕奕出门的背影，咕噜噜地吐着泡泡：“我好像有事情忘记告诉小竹了，不过，应该没关系的吧，考试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