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找来只生力军嘎嘎，保准您满意。”
张小山把摩托车停在洗头房外，从后备箱拿出一小把韭菜，这才推门而入。
“就他是吧？我看行，就不试工了，直接让他去3号房上工。”
老板娘原本坐在那发愁，听见来了只新嘎嘎，高兴地眉飞色舞站起。
这两天她麾下的嘎嘎疲软得厉害，富婆们都不满意；特别是3号房那位，扬言再不让她爽，她就换地方。
“行的老板娘，我这就带他过去。记得给我提成。”
张小山被拉着去到屋后的院子，女人硬推着他进入一扇挂着竹帘的门。
“呦呵！来新货了啊！”
张小山看到，床上坐起个两百多斤的女胖子，穿金戴银，吸着下嘴唇，眼里冒绿光。
“我我是来卖……”
张小山把手中韭菜举到面前，想要直入主题。
“来这肯定是卖的啊！哈哈……来吧小哥。”
胖女人扒掉身上衣服，急吼吼地跳下床，直接来检查张小山的底气。
“姐、姐，别这样别这样。我是正经人，我说卖的是这个。”
张小山闪躲，把韭菜举到胖女人面前。
太可怕了，比婉姐还可怕，像是一头饿了几天的大老虎。
“你是来卖韭菜的？”
胖女人狐疑，看着那把韭菜，黑如墨玉，鲜艳欲滴，的确是好东西。
难道是捆绑销售？
“多少钱一斤？”
胖女人去拿钱包，就当提前给小费了。
好几天没爽过了，再不被满足，她都要去买茄子、胡萝卜了。
“我这韭菜是论根卖的，两百块钱一根。”
张小山报价，胖女人一听，气坏了。
“老板娘、老板娘！你哪儿找来的穷鬼？上来给我要两百块钱，我爽一次会员价才一百五啊！”
老板娘正在嗑瓜子，听见胖女人大喊大叫，揉着额角站起，这女人最难伺候。
“咋地啦？”
老板娘掀起竹帘，站在外头往里看。
胖女人满身肥肉油乎乎的，张小山囫囵个站在那举着一把韭菜。
“老板娘，您可能有啥误会。我不是来卖那啥的，我是来卖这个的。”
张小山也反应过来了，举着壮阳草解释。
嘎嘎应该就是做特殊服务的男人？
“卖韭菜是吧？我给你做个生意，韭菜我全要了，你陪张姐一回。”
老板娘也是没办法了，瞧胖女人一脸铁青，张小山一走，她敢直接出门右转去邻家。
这可是个真正有钱的主顾，把她伺候好了，自己这家店每个月能多收入好几千。
“你不知道他这玩意多贵！两百块，我特么的就没见过这么贵的韭菜！”
胖女人抱胸坐在床边，犹自气哼哼。
“你这也没一斤吧，我给你一百五行吧？”
老板娘瞅一眼张小山手中韭菜，估摸着能有个六七两，从身上摸出三张五十的。
只要能留住胖女人，不赚钱她也愿意。
“人家是两百块钱一根。”
胖女人撇嘴，张小山尴尬挠头。
不是他开天价骗人，出去打听打听，要是那些有钱无幸福的大老板听说了，五百块一根也有人要。
他现在就是没打开销路，才这么便宜。等卖开了，价格还得涨。
“你怎么不去抢！”
老板娘彻底火了，特么的，找茬是吧？
“二狗，给老娘把他扔出去！”
老板娘怒气勃发地喊，一个屋子里正在推麻将的几个男人站起。
他们是虎帮派来柳巷各家洗头房看场子的人，收钱办事，处理各种找茬人。
“不用不用，我自己走、我自己走。”
张小山连连摆手，看到院子里四五个拎着钢管的混混朝他围来，一溜烟跑没影了。
“我呸！来老娘地盘上做买卖，瞎了你的狗眼。”
老板娘吐口黄痰到地上，一想到身后的胖女人，又发愁了起来。
“饭难吃、钱难挣，生意不好做啊！”
张小山把摩托车停在巷口，从后备箱里拿出个鱼鳞布，把四五把韭菜瘫在上面，开始叫卖。
“壮阳草、壮阳草了诶……男人吃了女人受不了，女人吃了男人受不了，男人女人都吃床受不了。”
听见他的叫卖声，巷口揽客的几个女人凑了过来。
“这不就是韭菜吗？咋卖啊？”
张小山伸出两根手指：“两百块……”
“这么贵？”
女人们惊呼，接着就听张小山悠悠的说：“一根。”
“你怎么不去抢！”
女人们骂骂咧咧离开了。
她们干这个，是需要补肾。但辛辛苦苦一晚上才挣几个钱，吃两三根全便宜张小山了。
“我这不是韭菜是壮阳草啊！比神药还管用，无副作用。”
张小山无语，说实话咋都没人信呢？
直到中午，大太阳蹲在头顶晒，张小山一根都没卖出去。
“再等等，还卖不出去，我就换个镇子。”
张小山做推拿的时候，听大闺女、小媳妇八卦说过，附近十几个镇子都有柳巷。
第三产业相当发达。
“滚！废物！干这一行你给老娘说你不行，早特么的干什么去了？”
刚过两点，张小山看见，他进去过的那家洗头房扔出来一个包裹。
接着，一个面色苍白、眼袋深黑的奶油小生被推了出来，踉跄着差点没摔倒。
“瞧这虚的。”
张小山眼睛放光，生意来了，眼一眨不眨盯着这只垂头丧气的嘎嘎。
壮阳草对什么人最有用？就是这种彻底被掏空的男人啊！
“喂喂，小哥、小哥，来来，是不是那方面疲软不顶事被辞退了啊？”
招手喊嘎嘎过来，张小山压低声音，关切问。
“你特么的有病是吧？你才不行了呢！”
嘎嘎生气，扭头就走。
刚被辞退，心情本就不好；又被揭开伤疤，没动手打人，已经算他好脾气了。
“喂喂，小哥，丢掉工作以后咋生活啊？我给你支个招，保证让你成为整条街最靓的嘎嘎！”
张小山坐不住了，跑过去拉住嘎嘎的手，将他拖回韭菜小摊。
成败在此一举。
“你想干啥？我跟你说，我虽然是出来卖的，但我只服务女客户。”
嘎嘎挣脱开张小山，一脸坚决，大有为了原则不畏惧牺牲的悲壮。
“我去了你个大草啊！”
张小山心中骂娘，老子性取向超正常、三观很正的好吗？
“瞧瞧我这个。”
和气生财，张小山没跟他生气，拿起了一根墨玉般黑亮的韭菜。
“吃韭菜没用，我们都试过。”
嘎嘎摇头，转身就要走。
“哎哎……小哥，我这不是韭菜，壮阳草知道吧？”
张小山再次叫住他，嘎嘎走得更快了。
“别以为我没读过书就好骗，韭菜又叫壮阳草、还魂草，有通五脉、壮阳气的药用价值，久服强精益髓。”
我了个草！张小山瞳孔瞪圆，这还是个高学历的嘎嘎。